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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里一看,那门是半掩着的,推开门一看,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闵林媛,拐头心里这个痛啊,把身上的猎枪往桌子一放,就拿起大衣盖在了闵林媛身上,看到她的下面已经流了一摊血,就知道必须要立马送医院,拐头简单给她套了几件衣服,就抱着她出门了,走时连猎枪都不要了。
拐头前脚刚走,就有一个邻居路过四条家门口,看到门都不关就过来喊了一声,见没人答应,就推开来了看了一眼,一看他吓了一跳,地上有丝丝的血迹,桌子上还放着一把猎枪,他一个跟头摔倒在了地上,他当时脑海里想到的是肯定是四条被人给杀了,从地上站起来后,就打电话报警了,接到报警电话后,刑警队就火速赶了过来,现在市委对涉枪案件是高度重视,尤其是涉枪的人命案件。
到现场后才知道只是虚惊一场,看到桌子上是一把装满弹的五连发,大概猜测这是一起入室行窃案,因为现场存在打斗痕迹,当查到户主的姓名后,大家就估计这弄不好是一起道上的刑事案件。
当晚警察就在一家宾馆找到了四条,四条也是稀里糊涂,他最近一直很守法啊,没和谁发生过什么矛盾,难道是段子枫那个杂毛报警了?
到了警局,警察也不点破,而是用话去套他,四条的嘴巴很严,一直和办案民警打太极拳,因为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他可不敢乱说。
最后实在没办法,警察把一把五连发猎枪放到了四条面前,说:“就凭这个,就可以判你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家里的地砖上怎么会有血,桌子底下的菜刀和桌子上的五连发又是怎么回事。”
市局对民间散落的各种枪械,是高度警惕,上头发下来的文件也明确指示,一定要防患于未来,决不让犯罪份子有可乘之计,为了体现政府的整改决心,还在江畔举行了一场各种枪支和管制刀具的销毁仪式,市民们都是鼓掌说好。
四条看了一下那五连发,心想他家里没放枪啊,自己走之前家里还好好的,难不成那老娘们被人杀了,现在这事推到自己头上来了,想到这四条的心里是开始发慌起来,就这么一瞬间的眼神,哪里逃的过公安干警的眼睛。
一个年长的干警用手一拍桌子说道:“请看清楚墙上那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于你的事我们是知道一些的。”
四条最怕的就是警察和他演戏,所以他还要考虑一下,不过他还是说道:“政府,我真没有杀人啊,我是被冤枉的,这把枪根本就不是我家里的。”
老警察笑了,可是他的笑在四条的眼里确是显得那么后怕,老警察说道:“这个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法律面前一切都要讲证据。你说你没杀人,可是那把菜刀上有你的指纹,还有那带血的木棍也有你的指纹,这些你有作何解释啊。”
“给我根烟,我现在需要安静一会。”四条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听到四条的话后,老警察把一包烟丢了过去,走过去给他点上火后,就带着陪审员走了出去,一到外面老警察就对那个实习的小警察说道:“看到了吗,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到时后在吓他一下,他就什么都招了,走,我们先去办公室喝会茶。”
在医院的拐头听到四条被抓了起来,起因就是家里的那把五连发,还有地上的血迹,他这才知道事情坏了,对着闵林媛说道:“四条哥被抓了,警方传控他杀人。”
闵林媛已经恢复了体力,*因为外物的刺激,导致了撕裂和出血,医生告诉她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现在听到四条被抓了,她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那输液瓶说道:“连尸体都没有就控告杀人,这不是在瞎掰吗。”
“你不懂里面那一套,一会我找个机会去看一下吧,你就安心在医院养病。”不管怎么说,四条是自己的大哥,虽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是四条给他的那份情义他是必须要报答的,披上衣服在闵林媛的额头亲了一下后,他就出门了。拐头是两劳释放人员,手臂上还纹了一条盘臂龙,找工作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四条接济了他,其实这种情义说的好听点叫兄弟义气,说的不雅一点就叫相互利用。
他一开始也在犹豫,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四条应该会没事,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最多就是个暴力罪,拘留个半个月,问题的关键是那把猎枪,现在又是处于风口浪尖,严办起来够他判刑了。可是他还是走进了刑警队的大院,听到有人自首,四条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经过对比,五连发上面的指纹的确能对的上,两个人都交代了闵林媛的事,经过一调查,所有线索就对上了,拐头被刑拘起来,四条被思想教育了一番就给放了出来。
四条走出刑警队的大门后,对着天空高呼一声:“要是警方有人就好办事了。”四条在公务员这一块也认识几个人,但是都是些小路货色,一般的刑事案件能帮的上点忙,但是对于一些大案子,他们是连话都说不上,更别说是出手相帮了,而且价钱还贵的要死。
四条回去后,就去医院看望了一下闵林媛,看到四条过来道歉,闵林媛的心里就软下来了,两个人是和好如初,这边事情刚结束,兄弟那边就出事了,油罐车被刘发财给打的住院了。
强子他们听到四条那块的事情后,就在那讨论开了,贾飞龙一听说闵林媛和自己的兄弟勾搭上,就在那开怀大笑起来,说道:“为了一个破鞋,还闹到了刑警队,还把自己的一个兄弟送进了大牢,至于吗?”
“那个女的是破鞋,叫什么啊?”强子听到破鞋两个字后,就来了兴趣,他平时就对这些小道消息非常之感兴趣。
“强哥,这种人不提也罢,就是一个公共厕所,我以前听人讲,只要谁请她吃夜宵就和谁睡觉。”贾飞龙一副很了解的口气,好像他也上过似的。
强子说道:“公共厕所好啊,经验丰富,我就喜欢这样的货色,被你一说我到想见识一下了。”
贾飞龙在那摇起了手,说道:“强哥,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人家都快四十岁了,你三十不到,你不觉得你亏了吗?而且她身上还带有某传染病呢。”
强子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站起来说道:“不愧是破鞋,被你一说就是倒贴我我也不要了,来,抽烟。”
两个人抽着小烟,打着哈皮,在那坐等吃饭时间的到来。
“强哥,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狼皮了,他最近去忙什么了啊?”贾飞龙烟抽了一半,想到狼皮就一口吐出那烟,在那问道。
强子在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是清楚啊,听说在大学城的附近租了套房子,应该是在陪她马子吧!”
“我草,天天搞,他吃的消的啊,现在都不和兄弟们一起玩了,真是重色轻友啊!”贾飞龙说道。
“说这些干吗啊,玩多了就没意思了,走,我们俩下去转转,坐在这也挺无聊的。”把那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掐,就走出了办公室。
毒鼠强看到四条抽不开身,他也不好意思去催促,头上贴着块纱布就到各大赌场去赚钱了,当大家问他头上是怎么回事时,他是淡淡的一笑说什么喝多了滑了一跤。毒鼠强混到现在从来没有进过监狱,只是偶尔会去拘留所滞留一段时间,他这么多年混下来全靠手上一副牌吃饭。
很多人都说和他赌钱就是送钱给他用,所以只要他一坐下推庄就没有一个人敢下,开赌场的最恨的就是抽老千,尤其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小赌场,小赌场过来赌钱的一般都是社会上打工一族。
他在赌桌上经典的一战就是和一个外地开发商,那个开发商口气很大,正巧那一天手气也很旺,杀得全场是没人敢下注,赌场的老板过来一看不像是出千。在这时刻毒鼠强出现了,上去几把牌就输掉了三万,他走之前丢下一句话,等我半小时,要是我不来就是没借到钱。
毒鼠强回到家里,用扫把沾了点柴油,在自家屋的周围托了一圈,把扫把点燃后,他就在原先蘸过柴油的地面跑了有三圈,拿着扫把杆还在屋前做起了法,念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做完这一切,他就回屋洗了一把脸,把一叠百元大钞压在香炉底下,点上三根香,在那虔诚的拜了几下,拜完之后就拿着钱出门了。
上去依旧是如此,没过几分钟两万块钱就输的只剩一千,开发商在那说道:“兄弟,留着一千块回家给老婆孩子买点东西吧。”
毒鼠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桌子上就剩一千块了,可是他依然很有底气的说道:“赶紧发牌,你怕我欠你钱啊,输了我再去借。”
奇迹在这一刻出现,毒鼠强是幸运之神附体,一下连杀庄里十八把,开发商是出了一手的汗,现在他已经倒输了,最后是输的差点把短裤脱在赌桌上,此时外面进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轻说了几句话,毒鼠强站起来把钱往兜里一放,说道:“老板失陪了,我兄弟被人砍的送医院了,我现在要过去看一下,我们以后有空在赌吧。”
熟悉毒鼠强的人都知道,刚才进来的那人是事先安排好的,只要赢钱,就会进来唱戏,这样毒鼠强的赌面就保留了下来,因为老赌棍最忌恨的就是割韭菜的人(赢钱立马走人的那种),很多赌棍就是赢不停输不停,输光之后还要看一会,而毒鼠强就是脱离于这些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