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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油罐车躲到乡下之后,就听说四条哥为了他和段子枫打了起来,还被*的跳了楼,就觉得心里都是愧疚,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确定暂时没事了他就和毒鼠强回来了,两个人原本是想去吃点宵夜的,可是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两个人就直奔四条家而去。
毒鼠强看到油罐车掏出钥匙开门,就问道:“兄弟,你怎么有四条家的钥匙啊?”
油罐车把门打开后,对着毒鼠强说:“这有什么,四条哥有时候要拿钱都会叫我回来取钱,所以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而且连钱放在哪里我都知道。”可能是油罐车开门的声音小了点,从打开门的一刻两个人都是相互看了起来,对于这样的声音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刚才在屋外就听到这声响,两个人同时以为是楼上或者隔壁家传出来的。
毒鼠强的山羊胡子一阵跳动,坏笑着说道:“闵林媛不会是在自撸吧,你听听这声音多带劲啊!”毒鼠强还不知道闵林媛和拐头的事,四条住院,家里传出这种声音,那肯定是自撸了,因为他自己也没少干这样的事。
油罐车脑海里却没有像毒鼠强那么想,他当即就猜到了屋里肯定有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百分百是拐头,油罐车作了一个嘘的手势,毒鼠强笑的是两只眼睛眯成了缝,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两个人踱着步子,慢慢的向卧室走去,正是天公作美,那房门居然没关,而且里面还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这一下毒鼠强是激动的不得了,喉咙是不断的咽着口水,可惜的是不能看见全部只能看见半个身子,要是再往前走点很容易被发现。
油罐车直接去了厨房,用菜刀把厨房顶端的一块天花板撬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顺手拿了五千块,就赶紧把包放回原位,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过来拿钱,但是他从来不多拿,这么些年下来,四条愣是没有觉察。
装好钱后,他发现毒鼠强双手撑在门框上,在那看的是津津有味,两个人进来也有十来分钟,按理说这时间也不算短,可里面的动静却越整越大,听的油罐车是心里一跳跳的,随着血液的加速流动,某些地方也不自觉的高昂了起来。
油罐车走到毒鼠强身旁,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别看了,钱已经拿到了,我们去吃宵夜吧。”
毒鼠强跟着说道:“在等一会,瞧着情形,他们马上要上凌霄宝殿了。”
油罐车用手拉了一下,扬起拳头作势要打,毒鼠强只能带着不甘,随油罐车走了出去,刚走到屋外,毒鼠强就说道:“闵林媛的功夫是不减当年啊,腿还是那么细,不知她的kou活长进了没有。”
“现在他是大哥的女人,你要是在提以前的事,当心我打你。”说完油罐车用力把门一关。紧要关头听到这么一声响,拐头是浑身一哆嗦,直接交出了食粮,闵林媛张开的大腿也是吓的一夹紧,仰起头说道:“拐哥,不会是四条回来了吧?”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哪里还有心情细细体会那人间的真谛。
拐头低声吼了两声,这一下觉得全身都被疲劳包围,浑身上下都是汗水,看来是耕田耕累了,也或者是被吓了一吓。
闵林媛用手一推,道:“要是四条在知道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要是你不管我,我肯定会被打个半死。”“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像上次那样了,有我在,准保你没事。”
毒鼠强和油罐车两个人找了家夜宵摊,点了几个菜就开始吃了起来,油罐车用筷子拨动了一下酸菜鱼上面的辣油,说道:“毒鼠强,你说我们居然被几个小辈搞的是居无定所,我们这是混了些稀啊!”
毒鼠强摇摇头道:“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一代新人换旧人,主要是我们没混到钱,要是有钱就去街上拉几个小年轻,让他们天天去蹲守,见人就给我砍。”
油罐车笑了,说道:“毒鼠强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丢一万块钱给那些小混子,他们肯定是义不容辞的帮你去砍,可是你想过结果吗?”
毒鼠强的筷子停在了口中,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我出钱,他们出力,难道有错吗?”
油罐车丢给他一根烟,道:“一万块钱的确是比道上的妄突生价钱少了不少,可是找小混子砍人,弄不好就是两边都进去,你想啊,没坐过牢的小混子他能熬过派出所的三堂,基本上被一吓唬就全部招了。”
油罐车说的一点都没错,小混子虽然冲动,下手也不含糊,但是很容易出事,弄不好进去了就乱咬人,所以说两千年这个年份对道上来说是一个分水岭。此后的江湖上打的最凶的就是小年轻,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大动刀枪,在闹市区追着人砍,他们的下场往往就是铁窗的生活。
道上的很多老油条没有利益的冲突一般是很少动手的,此时的江湖没有说谁谁是大哥,有名气的混子都是利用自己的名气想方设法的捞钱,只要有钱就能获取人家的尊重。这时的江湖想要靠一番义气和手中的砍刀,最终只会成为人家手中的棋子,等你出狱后才知道,自己浪费的是生命中最好的年华,到头来是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把自己搞的一团糟。生活的路有千条,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混社会,反而是被社会玩弄。
赚不到钱,那就遗臭万年,告诉你千万不要抱有这种极端的思想,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但这不是一个两个人所能改变的,要是社会这么容易就赚到钱,那么我们所处的社会必然要倒退,人的心理也会懈怠。家人和睦,夫妻恩爱,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毒鼠强抽着烟,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似乎回想到了自己年轻那会,当初他整天不务正业,和老婆结婚不到一年就跟人家跑了,这一切只能怪自己,要是当初好好上班好好工作,至于四十多岁还浪迹街头吗?说不定现在小孩已经上了初中。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他的脑海中也回想不起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场面,毒鼠强叹口气,道:“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己年纪大了怎么办。”
一旁的油罐车听到毒鼠强的肺腑之言,就用脚在桌底下踢了一下他,道:“你发什么神经啊,出来混哪个不是这样,过一天是一天吧,何必去想那么多。”
“油罐车,你说段子枫三十不到,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手里应该有不少钱了吧,你说我们咋就混不过他一个小伙子呢?”想到自己连五万块钱存款都拿不出,一下子他就想到了段子枫,出道不到三年,奥迪车开着,抽烟都是大中华,记得出狱那会他家里也是没有什么钱啊。
油罐车放下筷子,有点不屑的说道:“什么叫混的好,他无非就是仗着他老爸的资源认识了几个干部,借助干部的手把大头兵给端了,这样的人我一辈子看不起他,自己不行就算了,还拉警察出来搞道上的兄弟。”
“油罐车,你这个说法我就不认同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本事,听说他出狱那会是跑外省贩香烟,后然有了资本就开起了网吧,不过没赚到什么钱,后然过了一年,他营业执照的钱就翻了几番,还有他当初买下来的房子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你说这些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毒鼠强开始总结起了段子枫的发家之路,羡慕的同时也很眼红,怎么说自己也是混了大半辈子了。
油罐车听着毒鼠强的话,心里有点不服气,用手敲着桌子说道:“出来混就得遵守规矩,像他那样瞎来的早晚会被人砍死在街头,麻痹的,老子在道上最看不起的就是他,简直连玉南都不如。”
毒鼠强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玉南混到现在还在做三只手,真想不通他脑子是怎么想的,肯定早晚会被判个重型,在广东沿海一代经济发展的浪潮是一浪高过一浪,我们这里估计很快就会波及到,到时我们哥俩可得要好好谋划一番,绝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油罐车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觉得想要赚钱光靠混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做生意开厂什么的都需要本钱,自己一个混子哪里来那么多钱搞投资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火辣辣的酒一下子就让身体舒服了不少,油罐车说道:“阿强,你说现在什么来钱最快?”
毒鼠强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肯定是毒,这个东西号称软黄金,只要贩上三年,下半辈子的花销绝对是绰绰有余。”
“麻痹的,你说点别的不好吗,贩毒被抓到了就是一个死字,那可是提着裤腰带的买卖,再说我们不认识人,就算要贩也没有门路啊。”
“那就qiang银行,这个都是现金,直来直往,si袜往头上一套,出去走一圈就几百万到手了。”毒鼠强喝了点酒就在那说开了,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压低嗓音,而是直接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平常百姓坐在他们旁边吃饭,定会被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