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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对程宗庆都是厌恶至极,但是强子在每次和兄弟们吃饭的时候都会说:“程宗庆是条汉子,虽然手法有点残忍,但他这也是被*出来的。”
封兵死后没多久,他的产业就被其他人接手了,这个人和封兵比起来也是一路的货色,抠门的很,老是想着怎样把员工的工钱压得最低,但是这些事和大肥奶做的比起来,只能算是毛毛鱼。
在千禧年过后的第三年秋天,这半年的时间里道上几乎没有什么大事,段子枫还是做着自己的老本行,营业额和二子比起来是脉都搭不着,二子他们一下占据了三个永无“败业”的行业——黄、赌、毒。期间段子枫参加了曹林军的婚礼,因为是在农村举办的,所以在道上玩的除了几个要好的,也没叫几个人,酒水也都是普通人家的标准,看来曹林军的确不适合玩社会,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涉足江湖。
大肥奶通过“战友”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叫俞正成,后然在酒桌上肥奶知道这是一个做日化行业的老技术员,因为犯了点错误被开除了出来,那个时候国内的日化行业是如火如茶,但是市场的利润额都被外资企业给霸占,使得本国的企业很难发展壮大,那个时候的洗衣粉市场是非常巨大的,老俞喝了点酒就把什么都给抖了出来,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肥奶感觉一大笔钱正向他漂来,街上的混混还在整天打打杀杀的时候,肥奶的目光已经远眺到了后面,农村有句话形容赖汉比较贴切:就算大河浜里漂钱过来,你也得起个早。
看到老俞喝的神魂颠倒,肥奶决定套下他话:“老俞啊,要是我们自己搞的话,这个利润大不大。”
老俞摇摇脑袋说:“没什么利润,有啥子利润啊,除非……除非……”
话还没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看来他是真喝多了,肥奶给他在聚贤楼开了个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下。第二天肥奶在蒸菜馆点了一桌菜,等“战友”把老俞接过来后,三个人又开喝起来,几杯酒下肚,老俞又在那唠叨开来,说什么以前自己在厂里是多么威风,到哪里都会有人请他喝酒,肥奶打断老俞的话,说:“是否能说下这里面的利润。”
老俞向四周看了一下,悄悄的说道:“怎么,你想要搞日化行业?”肥奶点点头。
老俞说:“肥奶兄啊,不是我打击你,这个东西前期投资大,而且还得有技术支持,不然生产成本会和市场价格冲突,这样就会把你亏死。”
肥奶听了老俞的分析后觉得有点道理,要是时光往后退个几年,在外面摆个地摊都能发财,后然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不知谁写出了这么一句话:造原子弹,还不如回家卖茶叶蛋。
肥奶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老俞已经猜到了他的心里,就把凳子挪过去后,在他耳旁说道:“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敢不敢做。”
肥奶心里一下就猜到,笑眯眯的说道:“好,你这个想法不错,小投资大回报。”
老俞朝肥奶竖起了大拇指,说:“牛,一点就通。”两个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都是一口干掉了杯中酒,坐在旁边的“战友”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谜。
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到,小投资大回报,这肯定是造假无疑,在千禧年之前农村冒出了很多小作坊,生产出来的产品,在给他套上品牌的外衣,在那个经济高速发展年代,造假者是层出不穷,然后通过一些黑手段垄断当地的货品来源,这是当时惯用的手法。
千禧年之后,随着品牌效应的,很多人都爱穿名牌,导致商品的需求量增大,当时全国各地就冒出来一个走私鞋,只要看到走在大街上的年轻人,就会有人上前和你搭讪,说有什么便宜的品牌鞋,然后就会带你过去看,如果你是一个人,看了不买他们就会通过暴力手段叫你强行买下,要是人多他们也不敢拿你咋样。老俞虽没有把话给大肥奶说清楚,可大肥奶一下就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可见这样的事在当地已经出过先列,还要想赚钱是不是会有一定的难度呢?
肥奶和老俞两个一合计,去了趟大队治保主任那,通过一番糖衣炮弹的轰炸,他给肥奶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搞了几台廉价的机器后就开始无牌营业。
如果按照那些大型企业购置流水线的话,肥奶他的经济实力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们只能出奇招,用造假来谋取暴力,把场地选在农村主要是为了防止被查封。
后面的日子老俞开始发挥起他的聪明才智,每天在加班加点的赶活,肥奶由于照顾赌场生意,基本上是一个星期过来两次,他不光有生意还有很多的杂事,再说他对日化行业也不是很了解,就全权交给老俞处理。
其实老俞他们的洗衣粉很简单,买点化工材料回来按照比例兑一下,难的是那个活性酶,但是老俞还是能想到办法,他去市场上买了点石蜡粉和蓝色钢笔墨水,把那墨水倒在那石蜡粉上,搅拌均匀后拿到阳光下一晒,到时再把它掺合在配好的洗衣粉里,在套上个品牌洗衣粉的袋子,这样一包以假乱真的洗衣粉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为了能够达到最大的利益,老俞还搞了一批大缸,用熟料薄膜套上后,就把一些化工原料放在里面发酵,这是用来做洗发水的,等产品成型后,在倒入一些色素香精,主要是草莓味和苹果味。这里要提一点,老俞搞出来的这些东西虽然也能用,但是和正品比起来的话还是有差距的,就拿洗衣粉来说,原本一勺就可以洗好几件,但是用了老俞他们的不行,得两勺。
洗发水也是如此,灌装的话基本都是手动化,把剩下的洗发水装到塑料大桶里面,这些洗发水都是流往外地,有一些是流向了理发店,理发店老板也乐于接受老俞他们的生意,毕竟价钱摆在那,有便宜不拿,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又不是说不能用。
老俞是开足了马力,用了两个月,居然搞出了十万包洗衣粉,还有一吨的洗发水,等肥奶过来看望他的时候,他就对肥奶说:“东西是搞出来了,但是你们这边的市场我不熟,还有就是这个洗发水放置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会沉淀,你得赶紧想办法处理。”
肥奶和老俞两个在外面抽着烟,时不时的看下里面干的热火朝天的工人,肥奶拍拍老俞的肩膀说:“市场等会回去后我就去考察下,实在不行就抢市场。”
聊了一会后,肥奶就开着车走了,他现在买了一辆凯美瑞,主要是为了做事方便,只要出门就不必要为了找车而烦恼。
肥奶到了公司后就打电话找来了自己生意上的朋友,此人叫刘金洲,因为肥奶对市场这一块也不是很熟,只能借助外人的手臂。后然刘金洲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周边镇子和市里的一些超市给打通了,他们愿意出售肥奶他们的货物,就是要抽点提成,但是也有人不听话,听说是大肥奶的货物后就一口拒绝了,还说什么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们做不出。
打通好关节后,肥奶就派人把老俞搞出来的货物派到了各处,他亲自去了趟兴隆百货商店,但是那个经理听说是大肥奶后就没打算接见他,而是叫售货员过来打发了他,肥奶对那个售货员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经理,就说明天我还过来。”接连几天大肥奶都吃了闭门羹,这下他善良的面目就荡然无存,他回去之后就叫了几个自己要好的兄弟,说:“你找几个人去兴隆百货商店,一定要给我整点事出来。”
当天就有四个穿的花里花气的男子出现在了商场,一边走一边琢磨,四个人装作不认识前前后后到了商店,各自找了个柜台在那看起了东西,走到一个卖日杂品的柜台,就在那看起了东西,等售货员把东西拿过来后,将东西放在手里看了一下,就把东西递过去说道:“给我拿一下那个看看。”当售货员准备拿给他时,他又在那说道:“不是那个,是那个。”等拿过来后,还是把那东西退了回去,又跟他说拿别的过来看一下。
就这么被弄了几次后,那个售货员就不乐意了,你这哪里是过来买东西啊,存心来找事,当再次叫售货员拿东西时,他把头看向了别处,叫了几次无果后,就用手用了拍了下柜台,很大声的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说拿下东西给我,怎么不理人家啊。”
那售货员听了这话后,就回到:“我没空伺候你,买不起东西还装大爷。”之后两个人就隔着柜子在那骂了起来,售货员也是个年轻小伙,当即就走出来推了一把,那人立马倒地做抽搐壮,很快就吸引了路人过来围看,售货员怕有事只能打急救中心的电话,刚打完电话,这人就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这边吵了没多久很快别的柜台也吵了起来,一下午一个商场就有四处地方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公安过来才把事情处理给处理好。
等公安走后没多久,就冲进来一群小青年,上去就把那售货员给拉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扬长而去,百货商店的经理听说了此事后,断定这肯定是大肥奶干的,就开始给道上的兄弟打起了电话,一听到那个价钱很多人都乐于帮忙,但是当听说是大肥奶后,所有人都一口回绝了,还把这消息告诉了大肥奶。
等下班后,经理脚刚走出商店大门,就围上来几个小青年,掏出木棍,把他打的胃部翻滚,两腿蜷曲,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不答应对方的条件肯定不行,当大肥奶接到经理打来的电话后,就变得喜笑颜开,双方用了十分钟就把生意谈妥了,在巨额的经济利益背后,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必然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