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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晚公园巧遇拐头的事刘发财和谁都没提,可是这事还是被传了开来,这个传播速度快的惊人,都快赶上媒体的传播度。等事后才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那一天刚好是他和女朋友在公园约会,看到拐头手里搀扶着一个女人,让他联想到了前段时间发生在四条身上的绿帽子故事,他也不知道这个和拐头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就胡乱说了一下,完全是当作生活中的一种调侃来看待。
藕虽断了丝还连着,纸永远也包不住火,这事传到四条的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说四条的某功能出现了故障,这才导致了闵林媛的出轨,四条听后是大发雷霆,一个电话打过去把拐头喊到了公司,拐头此时压根不知道他和闵林媛的地下恋情已经被再次放到了公众的眼前,以为是大哥叫他过来有什么生意上的事。
走进办公室后,刘发财随手把门关上,听到一声锁门声后,拐头警觉的问道:“四条哥,你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拐头近距离和四条面对面的时候,曾经在闵林媛面前夸下的海口,早就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四条很镇定,放在办公桌上的两手稀松的交叉在一起,平心静气的说道:“拐头,你今天和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四条虽然很生气,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曾经同甘共苦的岁月,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和拐头彻底闹翻,这事要是换作其他兄弟的话,四条没必要这么费神费力,就是因为昔日是好兄弟。
拐头把头看向了别处,他内心知道做了对不起四条的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拐头连问都没问清楚,就脱口说道:“四条哥,以前的事我很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想和闵林媛在一起,求大哥成全我,只要能和闵林媛在一起,我就退出江湖。”
站在背后的刘发财听了这句话就胸口翻滚,拐头不光是抢了兄弟的老婆,现在还要和兄弟断绝关系,这么绝情的话都说出了口,那就没必要再把他当作兄弟。刘发财对着拐头的后腰就是一脚,拐头不留神的身体被踢得向前扑了过去,刘发财握紧的拳头打在了拐头的耳朵根,一把抓住他衣服把他给翻转过来,看着拐头转过来的脸,重重的一拳开在了他的面门,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刘发财的白色体恤衫上。
连着被打几下后,拐头用力的推了一下刘发财,刘发财的脚被强子拿红缨枪捅过之后行走多少会造成一些不方便,拐头这么奋起的一推,刘发财连着往后退了起来,一只脚被椅子这么一绊,身子就斜着倒了下去。
刘发财快速的从地上站起来,抓起那椅子,动作幅度夸大的朝拐头打来。眼下的情况紧急万分,容不得拐头过多的考虑,一手捂着鼻子,冲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伸手往沙发底下一掏,掏出了一把开过锋的开山刀。刘发财眼见拐头转身,也没想到他会去沙发底下拿家伙,由于冲的过快一时没来的及收住步子。
拐头的打架经验还算丰富,没有拿刀直接从上面砍下来,而是一个横扫,对准刘发财的腰部挥了过来,刘发财急拿椅子去挡住砍刀,椅子的出现一下就改变了开山刀的准头同时也降低了力度。锋利的刀口贴着那裤管游了过去,薄薄的休闲裤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刘发财感觉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无甚大碍,只是造成了毛细血管轻微的出血,要不是那椅子把力度卸去,搞不好这一刀会砍在他腰里,刀口将跟进去二分之一左右,就算不上西天也会够他躺上个把月。
坐在那里淡定的四条此刻是再也坐不住了,拐头刚才那一刀明显没有把刘发财当作是兄弟,脸面已经撕破,那就不需要再讲什么交情。四条用手一拉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75厘米的弯刀,把椅子往后一踢就冲着拐头而去。
一个人对两个,就算手上有家伙也是很吃力,大家都是从刀口上过来之人,对拿刀砍人都有自己的一贯作风,无奈之下,拐头退缩到了墙角,借助墙壁这个掩体,他才可以专心的面对前方的来犯之敌。拐头把手里的刀朝前举着,表情起伏不定的说道:“四条哥,刚才刘发财背后偷袭你怎么不出来说一句话,我就是还了一下手,你就要拿刀来砍我,是不是不把我当作兄弟看待。”
“你他吗的还有脸说兄弟两个字,四条哥对你的忍让已经到了极限,你却得寸进尺的往前爬,刚才那一刀还往我的要害砍,你说你这样的人还配做我们兄弟吗?”刘发财撼天震场的说道,此时他巴不得手上有一把枪,省的废那么多事,手指这么轻轻一动,就能让拐头安静的躺下来。
四条脚步不停,冲过去就是当头一刀的劈了下去,拐头要是不躲或者不招架一下,这一刀的直接后果就是造成颈动脉的断裂。性命攸关的当口,拐头用手中的刀去格挡了一下,铁器相撞的尖锐声在房间里面回旋起来。四条的刀被弹开后,按照原来的路线再次一刀劈了下来。
拐头双手握刀,再次向上一举,那锋利的刀口一下就被绷出来一个一厘米的缺口。刀的材料没有人家好,还是把那很危险的一刀给化解掉。刘发财眼见四条两刀落空,将椅子往胸前一端平,快速向前一送,一下子就把拐头的上身给顶在了墙上。旁边的四条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很有默契的一刀砍了下去。拐头的后背贴在墙壁上,学着鲤鱼打挺的样子用了一下力,想把那控制他身体的椅子给撑开,可是刘发财使出了吃奶力气按的死死的,哪里能逃脱当头的那一刀,只能把脑袋往旁边一甩,刀口贴着头皮落了下来,一直砍在了拐头的肩膀上。
四条的身子起了一丝波动,而眼前的拐头错以为他躲开了这一刀,砍在肩膀上总比砍在头上好,可脸侧的疼痛传遍了他全身的细胞,痛感的来源点好像是耳朵,拐头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头在那使劲的晃了起来。
刘发财看着地上那清晰的耳朵,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收了回去,拐头挣开那束缚,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那鲜血就从指间缝里急速的趟了出来,手里的开山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由于喊叫的缘故,鼻子中的血也受到了带动,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四条依然很平静的看着拐头离去,嘴角在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只耳朵,等他再次看向门口处时,拐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拐头的这一离去标示着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在是兄弟,很可能就是刀兵相见的仇人,他和闵林媛的关系也将会变得公开出来,到时四条不光要面对这一难事,还要承受那些夸大的人生语言攻击。
拐头带着绝望和悲愤去医院处理了伤口,等医生问起他耳朵在哪里时他才想到耳朵还在四条的公司,一咬牙干脆不要了。拐头走出医院的时候,又转过身看了一眼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流在他身旁经过,拐头看着医院的大门发呆,心里却在对自己说道:兄弟情义也就到此为此,从我走出医院的大门我就记下这笔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息一起还我,卢阿本你给我等着。
闵林媛知道四条把拐头的耳朵砍下来后,心里是怦怦直跳,等到夜幕降临后她一直在担心等会四条会怎么惩罚她,拐头受此苦头百分百的原因就是为了她。闵林媛焦急煎熬等来的不是四条而是拐头,拐头脸上贴着厚厚的纱布,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闵林媛,你是现在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独守空房。”
闵林媛两手抓着拐头的衣袖,踮起脚尖以便能够看的清楚一点,把头埋在拐头的胸口,抽泣着说道:“拐哥,我怕,我怕四条报复,他肯定不会这么甘心让我走的,还有他几个表哥在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要是跟你走了只会把你给害了。”
“我就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耳朵已经没有了,他们不找我我还要喊人找他们呢。”拐头说的这个喊人不是说着气话,而是这个人的确存在,刚从里面放出来不到一个月,曾经他和拐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油罐车的大哥。上次为毒鼠强的事油罐车就想等他大哥出狱再说,说好马上要出狱的却又因为一场架而延长了刑期。
看着眼前的拐头好像变了一个人,闵林媛的心里仿佛和竹篮打水,感觉空荡荡的,闵林媛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拐哥,要是我跟你走我们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在那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话还没说完就被拐头给打断了,拐头就说了三个字,走不走。闵林媛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以前说话那么和气的拐头已经尘封在心底。闵林媛似乎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可她的计划说了才一半就被一句话强烈的给阻止了,其实在想这个计划的时候她还真没去考虑一下拐头是做什么的。
任何一个混子如果要混下去,他肯定不会选择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换一个新地方那就代表一切从头开始,拐头以前曾经想过平静人的生活,可是当他耳朵落地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一路走到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闵林媛咬着嘴唇,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她是多么希望拐头能好好和他说话,自己的关心他却当作没看见,只是一味的问自己离不离开,闵林媛心里还在纠结的时候,拐头作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拐头一把抓住闵林媛的头发,就这么用力的向外一拉,咬着牙齿问道:“我问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老子为了你已经把耳朵都给弄没了,你倒还在给我疑三惑四。”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闵林媛被这么强力的一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让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算她跟拐头走,她的日子依然是那么过,只是换个地方和换个人陪她睡觉而已。这样没有感情的生活不是她所想要的,无数个夜晚她都在向老天倾诉她的悲凉,当看见拐头后她的生活也出现了灿烂的阳光,谁知这一切竟是那一次性手套,用着舒服就好,用过可以随意丢弃。
人生浮华,又有多少的青春岁月经得起这么折腾,到头来是仰天长叹,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折磨我。当下社会很多的年轻人都是提前消费观念特重,每一个人都是怀才不遇的牢骚一大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误导了一小部分人的青春,对于高等学府的高材生或许会理解话里面的意思,可是对于一些来自草根的平民百姓而言就是一知半解。
请问日晒雨淋的民工他们不吃苦吗?那些工作在生产流水线上的一线工人不吃苦吗,廉价的劳动力使得广大的劳工成了不断重复上一道工序的机器,很多业内人士都在抱怨自己的年货缩水,那连屁都闻不到的企业工人又算是什么,你们连苹果这样的东西都算进去,还很高调的在那喊苦。广大的弱势群体注定要淹没在少数人的口水中,最后是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