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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丈夫认错,刘夫人也不回声,转过头径直走进了里屋,只将刘县令一人晾在那儿,搞得他好不尴尬。
直到刘夫人没了身影,刘庸政这才苦笑着谈了声无奈,暗自责备自己对她实在太过纵容。随后,听得扈从来报,马车都已准备妥当,刘县令忙稍稍整理下自己的衣冠出了去。
在古代县令出城寻访乡里那可不是件小事,想想现,城里面领导下访,到哪不是一大班人员相随,尤其是到发言讲话的时候整个一现场发布会。刘县令刚刚准备动身,前面早就有官差快马加鞭前去告知此事,那张里正一听,县尊老爷要到自己乡里巡查工作,忙又派人通知了周边的三老豪杰一类,让他们准备准备过来给自己撑撑场。
然后又派人在村口搭上个蓬坊,上面用喜布装饰,好一阵忙活后,张里正发现自己的人手实在太少,又差了自己的儿子去四处动员村里百姓,让他们也都来这欢迎仪式,一时间村里忙得是鸡飞狗跳。
然而,旁人是忙得发疯,但这件事的中心人物林跃却完全不知道这事。先前的他虽然在关琴的折腾下晕了过去,但昏迷中林跃只觉得自身体内的生机盎然勃发,四肢百骸无比的舒坦,一阵温暖的阳光将昏睡中的林跃悠悠催醒。
习惯性的伸个懒腰,还没等身体完全扩张开,林跃便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箭伤不知为何都已经痊愈。举起因为兴奋而颤抖的手,林跃一层层的将伤口上的纱布解开,光滑而又充满力量的手臂让林跃感到一阵振奋。那场穿越为林跃带来的实在太多,此时的他已经不能用仰天长啸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兴奋了,他清除的认识到这点意味着什么,不死还是永生?
兴奋之余,林跃快步走向院中,上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林跃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武艺实在太差,空有一身力量却不能运用自如,不禁想起了自己所学的那套“形意拳”,当年自己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后来便因为帮中事务将其抛之脑后,现在想想,还是学个一技傍身的好,最起码有自保之力。
想到这,林跃双眼微闭,心中回忆起当日老师父所说过的话:“形意者,形随意动,意形相通。此拳法,乃方外修行之人所创,原因他们他们常年来往于深山老林之中。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纳万物而得其精髓,形自然而意于天地……”
“不求套路,只为言意”心中默念着口诀,林跃眼中一丝悟色闪过,气沉于丹田。待到丹田中微微一热,遂绷紧周身肌肉后提气向上空跃起,双手展开如雄鹰博空。
瞬间,林跃整个人气势陡增,锐利的眼眸配合直逼九霄的气势,使观者战意全失,束地就伏。
待得林跃下落之时,整个人又将绷紧的肌肉瞬间放松。顿感浑身一片轻松的林跃,脑中又观想起白鹤飞舞情形,随机乘得下落之势道,将内家拳劲汇集于双腿两侧,凌空一蹬,竟又飘飘忽划行出一丈多远。
“观虎”林跃一声短喝,在飘落的刹那,原本展开的双手猛地作势向前一扑,五指弯曲,化掌为爪。整个人如猛虎扑食一般,一阵抄豆子般的爆响声从林跃身上各个环节处响起,如虎啸山林般的气势四散开来,立刻间吹得地上杂草微微颤动,显然为林跃拳风所迫……
“形意拳”习成后一共有四个阶段,当年林跃学的时候,只是一时的兴趣,所以也只是将形意拳的大致拳法练熟。但仅凭着那套令人准摸不透的拳法,林跃也已经在当时的黑道圈子里当的上数一数二的好手,可见这拳法之强。
第一阶段便是观物境,所谓观物,便是模仿大自然中飞禽走兽,学习他们的一姿一态用于应敌。需知万物经千年演变,所留得每一招式,皆是实用无比、奥妙寻常,若是将他们一一领悟,在对敌之时足矣应得无穷变化。
林跃经得一番生死感悟,现在拳脚也隐约着透露出这方面的气势。故刚才林跃在练拳之时,脑中不停地回忆着万千世界中每一动物的生活习态,整个人的气势也随着动物角色的转变在不断地变化着。
只是片刻的练习,林跃便觉得全身上下气血一阵沸腾,手脚环节处无不舒坦无比。这让般景象,让林跃不禁有些愕然,记得当年的那位老师父说过。他可是练了五年才迈入第一层门槛,练了四十年才突破第一层进入第二层境界。而自己如今却只是一天时间便触碰翻了到第一层的境界边角,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林跃不知,他现在体质非比寻常,一日所学比得上别人一周的努力,而且他又经历了那场生死搏斗,瞬间的感悟和他那奇妙无比的神识,无一不是百年罕见,这才使得他误打误撞中探寻到这一境界。
相比于他的连番奇遇,当年教授他拳法的师父确实独自一人苦练了五个寒暑,凭着毅力踏进第一层门槛。
认他林跃再是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这些闻所未闻的的异事。自以为根骨极佳的林跃不由精神大振,忙收起胡乱走神的心思,身形一动,又虎虎生风的打起了形意拳。
但是这一会却又无法在像刚才那样入定,即便是林跃把刚才的招式都模仿一遍,也都打不出刚才的那种气势,甚至林跃还感到了一丝别扭。直到额头上微微出汗,确信这样下去也是一无所获,林跃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断的在脑中模拟之前的拳法,想找到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啊!”林跃刚刚停下,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叫。
关琴刚刚将盆中的衣物洗完,在老远便听到自家院中不时传出阵阵声响。不明所以的关琴忙加快脚步,刚一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不久前还半死不活的林跃,正在院中上蹿下跳着。心忧林跃伤势的关琴,立马被林跃这些不要命的举动给吓的不轻,不禁脱口叫到。
回头一看,原来是关琴,林跃怕她担心,忙笑嘻嘻的解释道:“嘿嘿,别怕,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说着还撩起袖子,举起之前还受着伤的左手,对有些目瞪口呆的关琴扬了扬。
“不可思议”关琴其他话倒也没说太多,毕竟这件事早已超出了关琴的认识范围太多。她那小小的脑袋实在无法容纳林跃带来的这么多怪事,索性也不去多做考虑。见到林跃确实已经恢复,也就没在追问,她怕林跃忽然叫又会给他带来什么猛料。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关琴又道:“我刚刚在塘口洗衣服时,遇到了张寻。”
“张寻?他是谁?我认识吗?”林跃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关琴对他说这个干什么。
“他是我们村张里正的儿子啊,你忘了?就是他上回给你倒的茶,结果回来被你数落了好一通!”说着,关琴将盆中的衣物搬到衣架下,古代的衣架与现在差不多,不过较为复杂,都是由竹竿搭成,使用起来不怎么方便。
见关琴有些费力的垫起脚,这才堪堪够到衣架上的横杆,林跃忙走到衣架前,帮她将一件件衣服晾上。同时经关琴那么一提,林跃想起了上回去张里正家,有个楞头青小子,端上了一碗树叶给自己喝,硬说请自己喝茶,自己当时就火了。
后来经过关琴才知道,这个时代茶文化才刚刚开始,向后世所喝得那种嫩芽般的茶叶,都是要经过专人培养的。而且因为地质或是气候等原因,成活的很少。也唯有王孙贵胄才喝得起,平民百姓只能喝道树叶形状的野茶,倒是林跃误解了那张寻的一番好意。如今想来,林跃也觉得有些脸红,自己堂堂军师级人物,竟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哦,是那小子啊,他找你干嘛?”
白了林跃一眼,关琴实在不明白,这林跃的年龄也就比自己大个两三岁,怎么说话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对谁都是这小子,那小子的,人家张寻今年都二十了,在林跃口中却仍然如同小孩一般。
实不知林跃因为多年混迹黑道,能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中脱颖而出,虽然只是十八模样,其心理年龄的成熟不亚于那些老谋深算之辈。唯一缺的以至于引起后来所遇到灭顶之灾,皆是那种真正的历练。
摇了摇头,只认为这种语气方式是因为林跃的自大所致,关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说咱们祁阳县的县尊老爷要来,先前已经派人告知过了。这会儿功夫,张里正都快忙翻了。这不,让张寻到处动员乡里几村的当家男人去帮忙。”
“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林跃眼中笑意一闪即逝。
“他问我你在不在家,我就对他说你受伤了,不便去帮忙,随后他就去了别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