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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想到刚刚还很沉稳的林跃,会突然耍这么一出,愣神间,看到对方已经跑出了这片树林的徐福,不禁失声大笑,这笑声中即有一丝得吐心中郁闷的豪迈,对自己将要远离这片神州故土的落寞。
“累死我了”穿了口粗气,林跃几乎不敢想象,这几百米的路程是他在片刻间跑完的,看着手上的包裹,林跃心中一阵畅快,感情咱这也是为民族做贡献了吧。
估摸着一时间,徐福的速度也追不上自己,林跃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一眼看去,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之前林跃刚刚所处的,那片寻常小树林,此时从外面看去。树林中竟然升腾起满林的雾气,更为神奇的,是先前徐福搬弄的几棵小树,这一刻就像是活过来一般,不断变换移动着自己的位置,看的林跃一阵眼花缭乱。
揉了揉有些微微发胀眼睛,林跃用几近呻吟般的语气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迷魂阵啊……”
方术,早期起源于巫术,后来发展壮大,并分成天文、医学、神仙、占卜、相术、命相、遁甲、堪舆等众多派系。徐福就是其中的一名集大成者,所学知识几乎囊括了所有种类,所以他也成为后世,谈及先秦方士的最为代表人物,其中一些子虚乌有的骂名,理所应当都背在了他的头上。
也唯有林跃,在于徐福的相遇中,亲眼见识了方术的玄妙。然而,这些神奇玄术的根源,此刻也正被林跃捧在怀里,那个放着秘笈的包裹。感受着包裹中,沉甸甸的分量,林跃此时的脸上已经笑开了一朵花。
外围士兵见只有林跃独自出来,因为担心树林中徐福安危,但又不敢违抗命令进入林中查看,只得都走到林跃跟前,想从他那里得出答案。谁知,刚一走进,就被林跃狠狠地瞪了回来。结果,所有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林跃离去,无人敢上前阻拦。
刚走出那伙士兵的的包围圈,官道边的马车随即便映入林跃眼帘。此刻,整个马车静悄悄的,只有车前的驽马仿佛永远吃不饱似的,正低着头一口一口咀嚼着刚刚扯入嘴中的草食。
“那丫头不会还在睡吧!”林跃口中自言,脚下却是加快了几分步伐。待林跃走近马车,缓缓拉开车帘一看,旋即整个人松了口气。只见,关琴此刻仍然靠在车座上,睡的死死的,放下心来的林跃,不禁笑骂道:“看来,这丫头是属猪的。”
说罢,林跃又重新将窗帘拢上,然而在窗帘合上的那一瞬间,车座上,此刻正紧闭着双眼的关琴,却毫无预兆的在嘴角边,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当然,这一切,林跃是察觉不到的。
随后,林跃便一拉缰绳,纵身跃上马车,轻声吆喝道:“马兄,咱走着!”说罢,便一扬马鞭,抽打在那怒马身上。马儿吃痛,嘶鸣着拉起马车,奔驰在官道上。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林跃驾着马车,堪堪赶在太阳完全落山时,马车驶入了一座县城。由于当时天色渐黑,林跃也并没有来得及细,看那城门牌上的字。比起城外的一到日落就漆黑一片,城中的景象却是好了许多。家家户户所透出的点点灯火,和酒馆客栈的门灯,虽然比不上现在都市夜晚的美丽,在那时却已经不可多的。
至少,在林跃看来,无论后世的霓虹灯多么艳丽,始终都是冰冷的事物。自己倒宁愿守着,这给人带来实际温暖的星星灯火。灯光透过的大街上,时不时有几个孩童嬉闹着,从街道的拐角处窜出,结果延误了晚饭时间,被各家的父母兄长教训着领回屋中。
也有一两个不长眼的醉汉,喝得醉熏,勾肩搭背的在街上晃悠,一不小心撞到了谁家的小娘子,引来一阵谩骂。看着这一切,林跃在赶了一天路后,也不禁有些意兴阑珊,遂问明一位路遇的老伯,牵车走到当地的驿站门口。
在门房处验了通行文牒,林跃在一位侍者的引领下走到了一处平房外。秦代的驿站多为传递信件所用,极少有官员外出公干,所以这驿站专门为官员提供休息的公房,也都时常空着。据林跃刚刚从那使者口中所知,光是自己今晚所住的这间公房,也已经有半年都未有人住过,虽然不曾居住,但每隔两天都有人打扫一次,倒也还干净。登记了手续,林跃便和关琴住了下来,本来林跃是想开两间公房的,但驿站有规定,凭公办人员数为准,这关琴是自发跟过来的,所以不能额外再出一间房。所以,即便林跃反对,也只好无奈接受,至于后来看关琴笑眯眯的样子,似乎是非常乐意这样的安排。
唯一值得赞扬的是,这驿站中虽说只是一件公房,但进入其中布局确实非常合理,不但将卧室和客厅完全隔开,就连书桌、座椅都一应俱全,与同一时期的客栈,简直就是两个概念,这也是林跃选择驿站的目的。
客栈人多口杂,又不怎么卫生,林跃虽说每天赶路,但也都不忘抽出时间每天练拳,如果是在客栈那种地方,绝无可能像在驿站中这般。况且林跃现在又得一玄术秘笈,正打算好好研读,这里无疑为自己提供了一个极佳的修炼环境。
捏住了关琴的耳朵,林跃本想象征着拽两下将她叫醒,可实际触碰时,那种细腻柔嫩的手感,让林跃又忍不住多捏了两下。这下可把本来就在装睡的关琴给激怒了,一时间粉脸羞得通红,正要发怒的关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即又生生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娇声道:“林跃哥哥,你把人家弄疼了!”
楚楚动人的神情,伴着嗲声嗲气的娇嗔,这无疑是对所有大叔级人物的秒杀。但是,当这种情形出现在关琴的身上时,在习惯了对方蛮横的林跃看来,这一切又是那么的怪异,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个,不是……,是我,我看你睡着了,所以想叫你起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林跃的此刻只觉得脸颊两面一阵火辣,好似行窃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林跃此刻,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那还能想到其他东西。
见林跃的窘迫模样,关琴现在正想再好好羞羞他,但一想到他把自己一人孤零零的留在马车上,随即又忍住心思,专心施行自己的报复计划。随即,关琴便从马车中拿出一个水囊,讨好似地道:“林跃哥哥,我看你满头大汗的样,一定是渴了吧!”
说着,关琴便将水囊递了过去,林跃哪能承认自己的窘迫,被关琴一番戏弄,但又不敢说出。如此一来,林跃便觉得口中一阵发干,这会儿又看到递至跟前的水囊,遂想也不想的结果,咕咚咕咚的灌了数口,滚烫的内心被凉水一浇之下,也顿时冷静了许多,爽的林跃畅快的舒了口气。
眼看着林跃将水囊中的水喝下,关琴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常,而是再站起身子的时候,偷偷地将手中剩下的半包泻药,又放回了自己的荷包中。
晚餐无非就是四菜一汤,虽然说菜的样式的有些简单,但总比在野外吃干粮要来的好,林跃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关琴,从车上下来以后就一直笑眯着眼,也不知道她乐在什么地方,见这丫头的没给自己添乱,林跃也就懒得多管。
掌了盏油灯,见卧房中关琴已经休息,林跃这才将房门带上,随后又轻声轻脚的走到书桌面前。那时油灯的照明效果,远远不如于后世的蜡烛,动物毛发所织成的灯芯,通着瓦碟里的桐树由,一盏油灯点亮,仅仅能照明巴掌一块地方。
所以一时间,大感光线不适应的林跃几乎翻遍了驿站住所,才搜罗出来七盏,一齐点亮,方才使得黑乎乎的房中亮堂了许多。书桌前,林跃端坐于蒲榻上,而在他的面前则是那本锦帛包裹的秘笈,缓缓的打开包裹,顿时,一块书本形状的白色玉牌出现在林跃眼前。
“怎么是块玉!”一声惊叹,林跃有些不可置信翻看着手上那块巨大的玉牌,仔细的端详着玉牌表面雕刻的一幅幅古怪绘画,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徐福竟会将这种东西交给他,这哪是什么修炼秘笈,根本就是一块做工好看的玉牌罢了。
有些气恼的将玉牌又丢会桌上,看起来玉石质地的画牌在触碰到桌面时,非但没有那种一般玉石撞击产生的清脆声,反而那种声音尤为沉重,就像是一件金属物品撞击的声音。这让原本对秘笈有些失望的林跃,这时又被稍稍勾了几分好奇,便试探性的用手指敲了敲玉牌的表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