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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久太忙,经常加班到晚上。章节都是定时发,没时间修改,请小伙伴们多见谅。晚上回来会修改。)
没有人知道姬玉萝心里有多惶恐不安,好害怕男子再一次施重手。
那样,她的手也就彻底报废。
虽然这样,但脸上仍表现得十分平静,就那样无辜而宁静地默默与之对视。
一室的寂静,长久的心里战比拼终过去,好听得妖冶的男音仿似潺潺水声舒柔响起,“这么晚才回来。实在叫我担心!我已经习惯你有规律作息。到这儿不见你,又久等你不回,心急上火。”
男子说着话,小心地搀扶起姬玉萝。
姬玉萝心间缓缓滑过一股暖流,暗想:原来他发火是因为她晚归。可这一脚实在太狠,若不是七煞功练至第四重,内功深厚,只怕那一脚已经要了她的小命。
心里五味杂陈,委屈得厉害,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哗啦啦掉落。手捂住心口,踉跄前行,真个儿变得弱不禁风。
隔几坐下,男子轻轻地问:“疼吗?”
姬玉萝缓缓地抬头,笑得梨花带雨,苍白无色的唇瓣嘣出,“不疼!”
“不疼就好!我真担心把你踢坏了!”男子懒懒地肘支几,锦袖往下叠去,露出雪白如玉雕的手肘。望着不远处妆台上的一盏宫灯,“这么急。有什么事?”
姬玉萝本意是想向男子汇报四年前冬月极有可能太子在宫中出现以及神秘男子的事,可这会儿,她已经不打算向他说了,说了说不定还得挨上一脚。
微微酝酿,脸上的笑又美了几分,“完成任务。萝儿想见……”
一脚之后,那声‘月夜哥哥’再也唤不出口。
许是谎很好,男子发出好听的两声笑。手拉过姬玉姬的手握在掌心,目光殷切,“我答应你。任务圆满完成,我们就在荷苑隐居。”
她抬眸撩了他一眼,借着他高兴,又鼓足勇气道:“主子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做?”
男子嘴角向上扬了扬,声线愈加的柔美,“萝儿太小!萝儿不懂的事很多!说了也不懂!”
姬玉萝不满地轻轻地嘀咕,“我已经不小了!”
男子眉头一拧,默思会儿,放开手,又望着那盏宫灯,“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皇上这人想来你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性格懦弱,根本不适合做一国之君。太子失踪一说,我猜想定被皇上送到什么人门下学习政务。而之所以要你那样做,本意不过是为了逼太子现身。新朝新君,年轻的太子定能有一番不负百姓的大作为。大天朝需要年轻有抱负敢作敢为的天子。”
原来目的如此!那月夜的目的与天楼的差不多一样。他要杀天楼也许是一场误会。姬玉萝暗中松了一口气,男子在她眼里又重新美好起来。
突然想起小桂那不正宗的七煞功招势,随口问道:“小桂的武功是主子教的吗?”
“小桂那三脚猫功夫也配做我弟子?”男子讥哼一声,“怎么?她与你动手啦?”
姬玉萝浅浅一笑,摇了摇头,男子又道:“她不算我弟子。我一生就只收了你一个弟子。你是我唯一的爱徒!小桂命挺苦,八岁被卖倒青楼,我见她可怜,赎了出来。在荷苑做小婢两年,后来,托了关系,她就进了宫。那功夫不过是呆在荷苑的那两年她偷学的。而其间我见她好学,就指导了她一二。”
原来小桂身世这般可怜!可宫里都说小桂与夏侯夫人沾亲。她为何会落到那般不境地?姬玉萝心头虽疑惑,但没敢问。却不料,男子又道:“后来我才知道,她与夏侯家沾亲。至于是什么亲,事过多年,她不在荷苑了,对我也一直惟命是从,我就没问。”
姬玉萝道:“她与夏侯家沾亲,主子就不怕她有一日不听话?”
“能被卖到青楼。想来她出身也见得人。而且我相信,她不敢!她明白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男子说到这,浓浓的自负溢出。
男子这话令姬玉萝情不自禁地想到她所属什么组织。而组织的头领就是男子。这个似她师父,又从不要她唤为师父,还对她极其特殊的月夜。
不过,是什么组织与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明确告诉她,此番进宫的目的不过是逼出太子。
心中无重压,心中挂牵的人在眼前,这两种心情调合成了一剂世上最好的疗伤药,那挨了重重的一脚的心口便也疼痛减轻,宫灯下,姬玉萝低眉浅笑,说不尽的娇憨样,“荷苑的梨花凋谢了吧?”
男子温柔的声线动听过琴弦,“嗯!比城里还好些。正繁茂!一片白!我令人烘干了些,萝儿回到荷苑可以用它来泡水喝。”
姬玉萝柔柔瞟了眼男子,轻轻点头。也只有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到他才是他。
富丽堂皇的殿映衬得素服的她不染纤尘,他便情不自禁,柔声向她诉说着离别后的牵挂。
这一脚定与小桂有关。男子走后,姬玉萝气愤地拉开了门,可肢体一动,心口也扯着疼。而且天空乌云如棉,层层叠叠。那云中的雷声犹如战鼓正剧烈之时,一波一波又一波,轰轰隆隆,震天撼地。一道道闪电不时撕破黑云透出掠过,狂风带着大雨的气息呼啸肆虐。
想想亦是深夜,各宫的门已紧闭,又马上要下暴雨,也就罢了。
云落宫外,尘飞叶舞,整个皇宫笼罩在飞叶中,一片苍凉。
已经是换成夜行衣的男子刚一跃出云落宫宫墙。自若的表情就变得紧张。有铺天盖地的杀气,来自左右两面宫道。
却也不慌,眼角余光一瞟,便看清。
左面,有五个侍卫横挡,领头的是皇宫总领马如风。右面,也是五个侍卫挡道。
左右之人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马如风一边大步走动,一边大吼:“拿下刺客!”
这声话落,唰唰声响。所有的侍卫全抽出了随身尖刃短刀。
男子却不惧,迅速从袖中摸出一块黑巾蒙住脸,尔后就长身玉立不动。
他似自负得不屑动手,这便激怒了两面合围的人。他们的神情越发地凝重,手中的刀也捏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