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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回不来?莫笛月干笑两声,这丫头敢情是在这里胡思乱想呢,“无妨的,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哪里能丢青竹这么可爱的丫头一个人,要死——————那也得一块拉你下去啊......”
“姐——————”
青竹顿时破涕为笑,眼泪可能憋了太久,即使发现没事,也还在忍不住的哗哗流,连忙上去一起扶着莫笛月进门。
莫笛月也不再多,强撑着回到屋里,脚踝处就不知不觉肿的老高了,本来接好骨头就该好好休息,自己这一回来又东奔西跑的,不肿的跟猪蹄一样才怪呢。
叶枫不顾青竹惊诧的眼光,弯下身去脱了她的鞋,看样子是想帮她揉揉,可能又忽然觉得这样子不大好,手伸到一般硬生生僵在了半途,头又往下低了,轻手轻脚的把她的脚放回了床上,道:“我去叫大夫来。”
落入莫笛月眼底的,那双一向蕴含冰天雪地的眼睛,此刻是温柔深邃,有许多关心和不舍写在里头,她不禁失笑,“你别去啦,我自己不就是大夫,让青竹再给我揉揉就好了。”
他头,退到了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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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地震的不只有京城,歧幽国的大半地方都损失极大,南宫弦很快下了命令,开了粮仓,开始给受灾的各地百姓放粮。原本动荡的人心很快就平定下来,受灾严重的地方原本预备出逃的百姓们开始返回家乡,重建家园,而本来损坏算是较为轻度的京城也正在重新修正之中。
即使前不久发生了地震这件大事,但春节当前,于那些并没有流离失所的家庭来,地震已经得不到他们在忙碌中的一关注。雪仍旧在下着,傲然盛放的梅花挺立着,给红火的春节沁了一丝芬香,纯白的瓣儿上覆着一层薄薄晶莹的冰雪,看起来显得愈发的纯净,就像一个披着冰雪外衣的美丽仙子,欲语还休的躲在远处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
莫笛月不知道南宫煜去樟州是有什么事,只明白是公事,她也懒得多问,掰着指头算他还有几天回来,离南宫弦的三天,就是明天了,要是他非要来强的,那自己就来个‘一病不起’,看他娶个鬼去。
莫笛月腿用药敷着,再裹上纱布,看起来就是一大团,跟猪蹄似得,行动都不方便,不过这样倒也没有给莫笛月带来多大的困惑,更加应了她懒鬼的性子。
此时她闲闲的躺在床上,将头向后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帐,心思却飘到了外头,起初见雪,还是很欢喜的,现在下多了就发现,那白白的东西又冰又凉的,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被窝里头暖暖的,和屋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温馨且又温暖,另一个,只是冰冷和无情。
莫笛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渐渐地又觉得有些困意,脸微微撇向被子里面,眼皮耷拉下来,浅浅的呼吸声在室内起伏。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屋子里,在莫笛月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慢慢的接近了她身边,看到只余下一把青丝在被子外的莫笛月时,身影顿了一顿,哭笑不得。
莫笛月感受到,自己朦胧中好像有人钻进自己的被子,她迷糊的摇摇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耷拉着,身子骨碌骨碌的向里滚啊滚,让出了些位置给来人。
来人伸手揽过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很心的避开了她的‘大猪脚’,心里却颇为郁卒的想,要是来人不是他,那这丫头是不是也一样让人抱着?
自己钻进被子里她也不看一眼,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人抱了去,正想着,莫笛月一只手搭来,紧紧抱住来人的腰身,身子四处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又像猫儿一样睡下。
南宫煜顿时瞠圆了眸子,这死丫头,不知道是谁就敢这么乱搂乱抱的,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准相公!
莫笛月睡得不熟,脸蛋因为一直埋在被子里头,所以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粉粉嫩嫩的,甚为可爱。南宫煜眼里极度哀怨,死死盯着浑然不觉的某人看,却又不忍心吵醒她,只得手臂紧了紧,宣告他的绝对权。
莫笛月本来是面对着南宫煜的,这样被他一紧,久了就有喘不过气来,她脸一皱,暗中蓄力,抬脚就狠狠的把南宫煜踹下了床。
这一踹可好,直接把那只‘大猪蹄’给痛的叫苦连天,莫笛月顿时痛醒,像兔子一样猛地弹跳起,皱着脸叫了一句,手还没动,立刻就已经有人在揉她的脚。
她就静静的坐着,待到疼痛消散后,才发现了旁边一脸紧张的南宫煜,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嘻嘻的笑了声,“怎么是你呀.....”
她的样子也不像还疼,南宫煜止了手,委委屈屈的坐到床上去,大掌握住她白嫩的手,“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啊,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南宫煜瞪圆了一双凤眸,就看着这姑娘边笑边扯住被子,最后一把蒙住头,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敢情她刚才做梦摸他头来着......
夜色中,月光清辉雅洁,银色如水中绿叶娇花,就算是在黑夜中也依旧绽放生机,白皑皑的雪层在清亮的月光下灼灼生辉,虽冬意正浓,却也不免会有一些提早盛放的花儿。
莫笛月在半夜悠悠转醒,眼眸上还带着一层蒙蒙的水雾,五官意识大概都清楚后,她顿时被腰间的大手吓了一跳,哪个色鬼敢上本姑娘的床的?!
她骤然抬头,看到人时被惊了一下,揉揉眼睛再看,哎哟喂,还真不是做梦。
“宝宝醒了。”
他眼睛也带迷糊,声音慵懒,看来也睡了一觉,只不过比她醒的早一而已。
“嗯!”
紫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瞧起来梦幻而不真实,此时南宫煜在这背景的衬托下,感觉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啊呸!睡美男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几天没好好见过了,莫笛月只觉得南宫煜好似变得更俊美耀眼,若质地绝佳的宝玉,只想让人一直瞧下去。
“你怎么提早回来啦?”
南宫煜眼眸一深,只是看着她,就是不话,莫笛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贸然话,摸摸鼻子,一副‘我没错,你干嘛用这么看坏孩的眼神看我’的理直气壮模样。
南宫煜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细细的审视了她一下,起初地震的时候他就怕她出事儿,叶枫又给自己了她骑马受伤,书信简单,把一切简单描述了一边,他也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的,不过还好,脚崴了就是,身上别处没什么伤口,此刻她惘然不知的样子,似乎是自己有题大做了。
“不会骑马还去赛什么马。”
他脸色好看,明显的只是怪她不爱惜自己,莫笛月心底一甜,双眸一弯,瞬间又活跃起来,人虽然还睡在床上,话表情却眉飞色舞:“我怎么不会骑马,上次我可骑过了佟画的!我马术很厉害的,你要是不信的话,下次我们可以比试比试,你肯定没我厉害!”
“那么厉害还能受伤?”
他淡淡挑眉,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不由得被她感染,眼底晕满笑意。
“哼,要不是有人算计,我哪里能那么倒霉,”莫笛月耸了耸鼻子,倏然又想到,都是因为莫如歌,自己才那么倒霉的跟南宫弦撞在一起的,不由又撇嘴,“都怪莫如歌......”
这些南宫煜自然是已经知道,有头痛,这丫头桃花真不是盖的......树敌,也挺多的......
他一口咬了下她的鼻尖,上半身压着莫笛月,表情十分狰狞,看起来很幼稚,“死丫头,你睡觉没一防备的,啊?随随便便就能让人上你的床?”
莫笛月莫名的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黑眸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脸上摆上一朵大大的笑容,“你这不是随便的人啊,要不然我哪儿能让你上来......“
南宫煜眼睛眨了眨,长睫扑闪两下,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狭眸再看向女子的时候,那密密麻麻的情丝就像是春蚕吐出来的茧,一圈又一圈的似乎要将莫笛月就包在目光里。
莫笛月被他看的脸红,心神微漾,“诶对了......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话音未落,粉唇便被人覆了上去,毫不犹豫的被人开,瓜分她每一分的甜蜜和呼吸,强迫她不得不忘记一切,接受和回应他的qin袭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