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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洞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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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洞房之夜

    村里人来了许多,小娃子就发两颗硬糖甜甜嘴,倒也让他们欢天喜地,送了礼的一率回上两个大包子,猪肉剁得细细,混了白菜的猪肉白菜馅包子。

    礼送的也都是简单之物,两颗白菜、一只木桶、两块枕巾、五角钱、一只搪瓷杯……耿建国拿了张牛皮纸,一一记上,这些人情以后都要还的。

    夫妻拜堂是封建陋习,早在破四旧时就清除干净了,现在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人了,结婚也要向党表决心,革命同志互相团结帮助,建设新中国。

    耿正阳跟木英坐在桌子后,桌上放着毛主席语录。至亲朋友,还有村里有威望的干部围坐着。按以往惯例,夫妻两人轮流宣读毛主度语录。

    今儿很是不同,耿正阳带着木英站起,他声音响亮,抑扬顿挫读一段毛主席语录,就停下来望向木英,而木英就朝着大伙,微笑点头颔首。

    耿正阳身材高大,俊朗轩昂,木英娇俏秀美,似水温柔,郎才女貌中竟带着如此巨大的遗憾。两人眼波流转,心灵相通,不觉得什么。可底下众人暗暗惋惜,两个女人更是落了泪。孙小美是心疼不已,李慧凝则是狠狠拐了耿建国一肘子,这么好的儿子,最终竟得了个哑巴!

    待得两人念完,钱卫田带头,站起说了番思想觉悟颇高的话语,勉励新人一番。大伙也纷纷表示祝福,这婚礼就算成了。

    饭菜摆了两桌,钱卫田坐了首位,耿建国陪在旁边,大伙说说笑笑,喝着老白干,到得天黑才散。拉来的电灯白晃晃,照着新屋子一片红通通。

    这间屋是新建的最西屋,上辈子一直是正海住的,后来正阳也搬来住了,那时她的新房是隔壁的那间旧西屋,屋子里头木床老旧,常年很暗沉。真没想到,这辈子竟是把这间新屋做了新房,墙壁上刷得雪白,借着窗外的电灯光,崭新亮堂。

    木英一人在屋子里,手指抚过那些新家俱,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窗口下的四方桌、长凳,墙边立着的一人多高的大衣橱,屋子正中的大床,床头的方凳,一水刷着猪肝红的漆,不艳却纯正,透出隽永的味道。她打开橱门,东西不多,两条薄被子,几件衣裳,但压在被子上的红绸被面耀着丝光,跟大床上的百花朝凰相应和,洋溢着喜气。

    她关上橱门,走向床头,床头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很大,有一张报纸摊开那么大,比那时见到的国栋的结婚照大多了。

    她凑近了看,照片上两人笑得很欢,她嘴唇饱满,好像还泛着水色。

    “英子,我拿了两个包子,你先对付对付吧!”推门声传来,耿正阳乐呵呵走进来,手上端着的搪瓷盆中,放着两个雪白的大包子。

    木英侧身回头,只看了他一眼,却再不敢看,只觉得他的眼光侵入她的全身,害得她一颗心呯呯直跳起来。

    “饿了吧!你先吃,等他们闹完了,我烧水给你泡脚。”正阳拉着她手,在床边坐下,凑过她耳边轻声笑道。

    呼呼热气夹着点点酒香扑上她耳朵,带着丝丝麻痒染红了她的耳,熏上她心尖。此时她无限庆幸她不能说话,就怕颤抖的语音泄露了她跟他同样迫切的期待。

    他拉起她手,放到嘴边,轻轻吻她指尖,一双眼灼热如火,“等我啊!”

    她胡乱点头,抽回颤抖的手,听着他脚步点点移去,屋门拉上,她捏起包子放进嘴里,除了甜味再觉不出其他味道,咬一口直如含了蜜。

    冬日日短,浅灰色天空很快转成了黑,八道沟笼进黑暗中,声息渐平。空气中寒冷,大伙一一告辞,耿正阳带着木英站在屋门口,微笑相送。

    客人离开,杯碗狼藉。木英挽起袖子,要帮着收拾。

    “嫂子,不用,我来吧!”耿正海端着木盆收拢碗筷,朝她友好笑着,拦道。

    木英抬头望一眼一旁的耿母。

    李慧凝有心想训她两句,立立威,一抬头,大儿正朝她挤眉弄脸笑,脸上焦急之色再明显不过,她气极而笑,“你进屋吧!也就没几个碗,一会儿就洗完了。”

    “对,对,嫂子,你快进屋吧!”耿正海一旁帮风,手上动作飞快,很快碗筷就入了盆。

    耿正阳扶着她肩膀直往门口推,“娘,那我们先进去啦!”

    “去吧,去吧。”耿建国坐在堂前,醉陶陶挥手道。

    屋外寒风刚被合上,木英就落入一具温暖怀中,小脸被托着下巴抬起,一手掌住后脑,热热的唇直欺上来,含住她唇,使劲吮吸,粗重呼吸喷上她脸。

    猝不及防,她惊愕张嘴,软软粗粗的舌就滑了进来,塞满她口腔,勾缠搅动。眼前一片昏暗,等她凝神过来,只见着他微合眼帘,一脸陶醉,高挺的鼻擦上她脸。

    鼻中都是她的馨香,嘴唇嘟嘟,带着弹性,小舌细细小小,柔柔顺顺,却有着天大魔力,直勾得他要发狂。

    她使劲吸气,满满都是他硬朗厚重的男性气息,那条粗大舌头直往她口腔深处钻去,似要把她一口吞下。

    她拍他后背,灯光大亮,窗帘子都没拉上呢!要被人看去了。

    他再吮吸两口,不舍放开她,嘴角拉出一丝晶亮银色。她眼光扫到,手背捂嘴,再不敢抬头。头顶上醇厚笑声响起,“我去舀些热水来。”

    木英急忙拉上窗帘子,屋内一下黑暗起来,场地上挑着的那盏电灯在深蓝色窗帘上晕出一点微微的暖亮来。她在桌上摸起火柴,点着了油灯,一灯如豆,洒开一小片橘黄的光,好似室内的寒气都被这小小暖光驱散了。

    一大桶热水端进来,放到床前,耿正阳拉过木英,按着她在床上坐下,“英子,我给你烫烫脚。”

    木英推开他手,端过长凳放到对面,笑颜嫣然,示意他坐着两人一起泡。

    耿正阳欣然从命。一大一小两双脚伸进热水中。温热水流涌上脚背,寒冷的冬夜里,舒服得令人喟叹。

    她的脚规规矩矩踩着不动。氤氲水气中,他的大脚慢慢移动,大脚趾一点点蹭上她脚背,轻轻揉蹭,黑与白,在清清微漾的水中如此鲜明。他挑着眉朝她痞痞笑,大脚侧展开,包住了她的小脚。

    上辈子的正阳就是冷的,硬的,高不可攀的,永远离着千丈距离的,哪像眼前的他,耍赖的,爱粘着她的,爱占她便宜的,窃喜的,活生的,最重要是温暖的,她盯着他的笑脸,无意识把脚儿提了起来,踩上他脚背,轻轻抚蹭,柔滑的、舒服的、心动的、比她大,比她硬实。

    这温柔轻抚带起他心底的火,他鼻头渐渐冒出汗来,眼前的丫头是他妻子了,他们结婚了,他们能生娃了!他能这样亲她,也能那样亲她了。他咽了口唾沫,傻愣愣道,“英子,我们睡吧!”

    脚儿顿住,她微张着嘴看向他,我们睡吧,我们睡吧,我们睡吧……

    这话一出,正阳眼儿都绿了,弯腰伸手,抓住她小脚轻轻搓动,提出水面,用布擦干了,让着她上了床,他自已动作更快了,两下一搓,脚布一擦,拖着鞋端着木桶啪嗒啪嗒出门倒水了,脚步声又急又重。

    木英移到床上,掀开被子,一捧花生藏在被中,被她匆匆捧到了方凳上,盖好被子,手足无措起来。要办那事了吗!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办!不对,她准备好了,她也想着他,想跟他肌肤相亲,可……可她害怕!

    想了这么久的事,临到了,她竟然害怕!

    还没容她多想,脚步声移近,正阳已进了屋,他朝她露牙嘻嘻一笑,放下木桶,两步过去,吹灭了油灯。

    木英一声低哑嘶叫,别,别吹,她跳下床急扑过去,却扑入一个温暖怀中,她使劲挣动。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夹着浓浓欲望,一手托住她臀下,一手已摸上她衣襟。

    她搂住他脖子,只朝后伸手,点油灯,她害怕。她把脑袋抵上他脑袋,双手搂入他脖子,轻轻抱住他。

    他心中所动,抱着她退后两步,木英伸手摸索到火柴,划亮点上了油灯,火光中她暗松口气,朝他微微一笑。

    她的眼儿蒙了层水气,火光跳跃其中,宛若上好的宝石,眉儿细滑,皮肤晶莹剔透,嫩嫩的,似能掐出水来,一双唇儿被她咬过,越发红润诱人。

    “好,我们点着灯睡。”耿正阳嘎嘎笑,双手托住她屁股,犹抱小娃儿,恍若将军指挥千军万马,豪气道,“英子,把灯拿上,放床头去。”说完这句,他眉头一挑,喜悦从喉咙口咕咚冒出来,嘴唇贴上她耳垂,一口含住,嘟哝一句,“还能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手一滑,险些没拿住油灯。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是真得害怕!

    上辈子,公爹压着他低头,木英嫁进来本本份份,就是我耿家的媳妇,你在外头我管不了你,可木英再不可能去嫁别人了,你给她个娃子吧!

    那两晚,沉沉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