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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出事了!嫂子住院了!”
莫妃的声音无情的打破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那点暧昧气氛。
还没等我将这个消息消化掉,宗政烈便倏然起身,整理好衣着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门嘭的一声关上,门外隐约传来几句对话声,而后便是匆匆走远的声音。
我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清楚的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汽车发动声,而后,便是无限的沉寂。
宗政烈走了。
甚至都没有跟我打声招呼,提起裤子便急匆匆的去看望正宫娘娘了。
浴巾挂在腿上,我赤条条的坐在床上,眼底的情·欲渐渐褪去,蒙上了一层雾气。
深吸了一口气,我舔了舔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唇瓣,自嘲的嘁了一声。
将浴巾踢到床下,我掀开被子躺进去,双眸呆呆的看向了天花板:“去你妈的!”
咒骂了一声,我坐起身,收拾打扮回家。
今晚宗政烈是不可能回来了,我何必待在这个金丝笼。
时间还早,我回了家的时候我弟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妈在厨房里忙碌着,一阵阵炒菜声从里面传来。
闻着饭香味儿,我看着我的两个至亲,心里的那点失落难受顿消,却而代之的是亲情的温暖。
电视里播放着某档很火的综艺节目,我弟拉着我坐下,剥了个橘子递给我,拍着腿大笑。
我妈探头出来,看了看我们,笑呵呵的让我们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悲伤会传染,快乐也会传染。
看着我弟和我妈开心的模样,我唇角也跟着弯了弯。
不论这个世界如何待我,有他们在,我就始终有个温暖的避风港,积蓄力量,勇敢的继续前行。
吃饭的时候,我妈旁敲侧击的问我跟宗政烈之间的进展。
我笑着说我们相处的挺好的,他对我很好,在工作上也帮了我很多。
我谎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跟真的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我妈很高兴,连连夸赞宗政烈,嘱咐我多吃点蛋白含量高的食物,美容。
吃过饭,我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见我妈披了件大衣急匆匆的往门外走。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弟头疼又犯了,家里没药了,她去买点药,说我弟兴许是这几天天气变凉了,吹着了。
探头朝我弟卧室看了一眼,我皱了皱眉头,说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多大点事儿啊就去医院,她有经验,吃点药就好了。
叹了口气,我将我妈拉回来,让她在家等着,我替她去买药。
吃了药,我弟昏昏沉沉的睡着,我坐在他的床边,心里总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保温杯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我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却无心睡眠。
翻来覆去,我的脑子里满是跟宗政烈的点点滴滴。
越想越觉得烦躁,我索性翻看起了客户资料。
客户刘太太是个大家闺秀,出身名门,长相虽然一般但气质极好。
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资料里附带的照片有好几张,每一张里她都穿的十分素净,并没有太过于夸张的首饰装点,但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每张照片里除了婚戒以外,几乎都戴着简约款式的耳钉和极细的项链。
这些点缀乍看会很不显眼,丝毫不出彩,但如果仔细研究,会发现这些点缀都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她极好的素雅气质,反而令人忽略掉了她并不出众的容颜。
很显然,我针对柳一萱提出的那些创意构思并不符合刘太太。
一直研究了好几天,我都没有想出一个足够出彩的创意。
月底,我跟王远明的离婚官司开庭。
开庭前两天,郑家榆约我见面,跟我最后敲定一下法庭上的说辞。
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里,我到的时候郑家榆已经到了,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几张A4纸,拿着笔勾画着。
下意识在他的身周扫了一圈,空空如也。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我抬步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宗政烈已经十天没有联系我了,自打那天莫妃叫他离开以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我,甚至连一个微信都没有给我发过。
我自觉的没有去主动联系他。
明明心里很清楚男人在老婆面前是绝对不敢联系外面的野花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思念他,忍不住难过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
郑家榆抬眸看了我一眼:“来了?刚才在找什么呢,那小子没来,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没空过来搭理咱们。”
“他怎么了?”条件反射的,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就后悔了,连忙掩饰道:“好久没见他了,我手头的设计案子想跟他商……”
“想他就直说呗,跟我遮遮掩掩干什么,没劲儿。”
他翻了翻手里的A4纸,头也不抬的问我知不知道她老婆住院的事儿。
我嗯了一声,说他那天是从我床上走的。
郑家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抬头看我,说他还从没见过宗政烈对谁这么热忱过,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会是个禁欲系的刻薄冷漠男呢。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宗政烈的老婆身体一直不太好,住院是常事,以后这事儿会经常发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本来想问问详细内情,但见郑家榆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将离婚官司的事儿了,便没有深问。
聊完已经傍晚了,天幕渐渐变黑,华灯初上,下班的车流人流渐渐从各个门内涌出,塞满了整个城市。
郑家榆有个饭局先行离开,我步行着往地铁口走。
人潮中,我听着由四面八方传来的喧嚣声,想象着宗政烈温柔呵护着一个宛若林黛玉般的娇柔女人的画面,心里不由堵得慌。
想事情太过于入神,进地铁口的时候,拥挤的行人狠狠就把我挤到了墙上,撞疼了肩膀。
郁闷的心情愈发糟糕了几分,我靠着墙,突然有点想哭。
摸出手机,我鬼使神差的就给古慕霖打了个电话。
电话就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紧跟着,那边就传来了好听的温暖嗓音。
“有空吗?缺个酒伴,出来陪我喝一杯吧。”
“你找我,我怎么会没空,你在哪里?听起来在马路上,地址发我,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