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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潭的虾兵蟹将齐举兵器组成了一道刀枪甬路,李月华脸上笑容甜的都能刮下蜜来:“二位请吧?只要走过甬路,就到了幻潭的水府了。我想就不用我带路了吧?”
李月华这是给二小一个下马威,那意思要下书可以,只要你敢进刀枪甬路,那就可以去里面下书,就看你有没有这胆子。
刁浩灵和义心咽了口吐沫,觉得脖子直冒凉气。可这时候要是退缩,不但自己丢人,连师傅的脸面也得没处放。二小对看一眼,他们把牙一咬心说:有什么好怕的?即使他们真的对我们下手,我们身上有师伯给的宝衣,他们就伤害不了我们。二小腰板儿一拔,胸脯挺得老高迈步走进刀枪甬路。
李月华看他们走进甬路,她微微皱眉,心里暗自赞成二小胆子够壮。小小年纪竟然胆量惊人,他们一进入甬路,两边的虾兵蟹将的兵器就开始往下落,每一把兵器都贴着二小的身边左右落下,二小的脚步和步伐频率不变,两眼平视,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甬路的深处慢慢走去。
刁浩灵和义心穿过了甬路,走到了幻潭水府的大门口,这时候李月华过来了,她微微一笑:“两位请随我来。”她说完就在前面引路,把二小带到了幻潭水府大殿。
刁浩灵和义心一进入大殿,就见这座大殿的两边站立三排虾兵蟹将。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座莲台,莲台上并排有五把椅子,正中央是一把玄冰椅,上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长相儒雅就好像一位教书先生似的。浑身穿白挂素。
在他的左边的椅子上坐的也是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黑黪黪的面皮,剑眉虎目,狮鼻阔口。颚是连鬓络腮的胡子,头发披散在背后直垂腰际。身上穿着皂青色的箭袖袍,脚下乌云屡。他屁股下坐的是紫珊瑚的椅子。
在他的左边,是一位穿七彩霞衣的女子,这女子长得也是溜肩膀水蛇腰,论模样也是个大美人。只有一点她的眼睛是两道缝儿,这就觉得有点儿怕人了。这女子坐在一把黑色枯骨做的椅子上。
坐在第四把椅子上的也是位女子,这女子身穿乳黄色的衣衫,一举一动是千娇百媚。看岁数能有个二十五六岁,一张鸭蛋脸儿,脸上闪着莹润的光芒,一对细眉,两只媚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口。乌黑的头发高梳美人鬏,在美人鬏的根部有八颗鸽卵大小的珍珠,另外她还攒着一支晶莹的发钗,发钗上还镶嵌着四棵算子大小的血珍珠。这女子赤足没穿鞋,一副慵懒的侧坐在一把看似贝壳的椅子上。
在第五把椅子上坐的还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冷若冰霜,艳若桃李。脸色白的都没有血色,两只眼睛和一般人不同,她是两只青白色的眼珠。一对银色的眉毛和一头银色的头发,高鼻梁,嘴唇通红,由于她的脸色太白,所以显得嘴唇如鲜血般红艳。在她的身上穿着一领淡如蝉纱的霞衣,上面用白色的冰蚕丝锈的一朵朵的白色梅花。她坐的椅子也很特殊,是一块冰贝。
刁浩灵和义心挨个给这五把椅子上的人相了相面,义心上前走了两步:“啊---,不急(知)您几位,谁系航蛟王(谁是寒蛟王),谁系晃天奥奥(谁是幻天姥姥)啊?”
这时候坐在正中央的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说话了:“你们就是奉刘清云命令前来下书的吗?那不知书信现在谁的手上啊?我就是寒天漓,你们把书信给我就行了。”
刁浩灵摆了摆手:“这个还不忙啦!蛟王大人,我们哥俩可是一大早就往这边赶,连早饭都没吃,到现在都快中午了,我倒是没事,可我师兄还是凡人,在路上我就听到师兄的肚子咕咕叫了,您能不能先给我们弄顿吃的呀?要两人份的啊!要不我怕师兄抹不开,我得陪着他。”
寒天漓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摆手:“吩咐下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招待来使。”大殿的众妖一个个拧眉看着刁浩灵和义心,心里纳闷:这俩小子敢到幻潭下书也就罢了,就然还跑到这来蹭吃蹭喝。真佩服他们的胆量。
这时候义心又上来了,义心左右看了看:“蛟王大因(人),你们界(这)紧(怎)么连把椅子都没有哇!我们赶了好长系(时)间的路呢?腿都酸了。现在口干舌燥,你再桑(赏)杯茶喝好吗?”
寒蛟王的眼皮明显的一耷拉,寒蛟王一挥手:“来人,看坐,上茶。”寒蛟王这六个字好像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一般。
这时候一边的赖九成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蛟王大人,这两个小兔崽子,您---。”他还想往下说,寒天漓一摆手止住了他下边的话。
寒蛟王面露微笑:“九成,他们远来是客,我们作为主人,就要有个主人的样子。虽说他们是来下书的,可俗话说得好,两兵相交,不斩来使。你下去吧!”赖九成看了看拧着鸭子腿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二小,心里这气。可就算是有气,也没办法。他气呼呼退在了一边。
这时候酒席已经摆好了,就在大殿里摆的。刁浩灵看了看一桌子的酒菜,又看了看周围的众妖怪,他小声地跟义心说:“师兄,就就,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吃吗?被这么多家伙看着,我会难以下咽的。”
义心那眼角看了看他:“你还系(是)不饿,我可系(是)早就饿了。你不其(吃)我其(吃),要系(是)待会伸起手来,最起码有力气和精心(神)。”义心说着端起酒杯下喝了一口,喝完之后脸色通红,赶紧的又夹了口菜往下压了压。之后他就没敢再碰酒杯,而是埋头吃了起来。刁浩灵一看义心已经开吃了,他也把头往下一扎,不管旁边众妖的目光也开始大嚼起来。
义心和刁浩灵这顿饭吃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吃的他们胸脯子和下巴颏一边高了都,后来实在吃不下了,他们这才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寒天漓看他们吃完了,一摆手把残席撤了下去。寒天漓一笑:“二位,吃的可还得口哇?吃饱没有,没有的话再上一桌。”义心赶紧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呀,不用呀。刚写(感谢)蛟王的狂待(款待),我们已经其(吃)饱了。”他是吃饱了,旁边的赖九成都气饱了。赖九成在一边直哼哼。
寒天漓点点头:“好,既然你们已经吃饱了,那我们就谈正事吧?刘清云的书信现在哪里?可以拿出来了吧?”
义心从怀里拿出了那片扶桑叶,双手呈上。这时一个虾兵过来了,他接过这片扶桑叶,把扶桑叶呈给了寒天漓,寒天漓看着呈上来的这片扶桑叶,他明显的身子一震。脸色变了三变。他也没看扶桑叶上的内容,先一挥手:“两位小友你们远道而来一定累了,且先下去休息。我们先商量一下书信上的内容,等过一会儿再答复你们。月华,带两位小友到偏殿休息去吧!”
义心和刁浩灵被李月华带着去偏殿休息去了,等他们离开,那个冷如冰霜的女子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寒天漓:“师兄,你脸色好难看呐?难道是因为那封书信吗?可我并没看你有看上的内容啊?”
寒天漓一句话也没说,过了一会他才冒出了一句:“事情恐怕要大条了,一个解决不慎,有可能我们说都得没命。”
紧坐他旁边的幻天姥姥一直没说话,就算是面对义心和刁浩灵蹭吃蹭喝,她也是一副慵懒面带微笑的样子。可这时候寒天漓一说事情大条了,有可能会威胁到众人的性命,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大王,究竟怎么回事?你可以说清楚一些吗?”
寒天漓把扶桑叶晃了晃:“这片叶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扶桑树的树叶。三界中能拿出扶桑树叶的只有陆压,陆压你们应该知道,他可是封神时期就已闻名三界炼气士,论身份比阐教的十二上仙还要高上一线。他手里的法宝斩仙飞刀,问三界有谁惹得起?”
幻天姥姥和其他众妖听闻脸色也是一变,幻天姥姥手都握紧了:“这件事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物牵扯进来呢?难道小武和小莲的仇不能报了吗?”
这时候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又说话了:“师兄,那封书信上写的是什么呀?咱们还是先看看上面的内容再说吧?”其他妖怪也点了点头。
寒天漓把扶桑叶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遍,就见上面写着呈上寒蛟王,我刘清云于幻潭冤仇纠结,现在首恶已除,我也不想我们之间的冤仇越结越深。只要你们交出影魅,以往的事我也不想追究。影魅是地府十大阴灵之一,由于他在人间伤生害命,被天所惩。不想这孽障狡猾逃出,先藏身于幻潭,在下希望寒蛟王秉承修道之人的悲天悯人,惩恶扬善之道交出魅影,押回天庭受审。如有此意,刘清云感激不尽。上坠千下坠万。扶桑叶上的内容进本就是这样,因为一张叶子也写不了几个字。
寒天漓看完微微皱了皱眉,他把手里的扶桑叶给了一边的幻天姥姥:“这事你最清楚,你先看看。”幻天姥姥接过扶桑叶,看了之后她也沉默了。她又把扶桑叶给其他三妖看了看。
等大家看完之后,那七彩霞衣的女子叹了口气:“唉!幻姐姐,我就说吧?当初不是我胆小怕事。你看这事果然与天庭有关系,连陆压神君的扶桑叶都出现了,这事能假得了吗?依我看咱们还是把影魅交出去吧!”
幻天姥姥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看了这女子一眼:“云海清,照你这么说,我的徒弟就白死了不成,他想化解恩怨就化解恩怨?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黑面中年挠了挠下巴:“这件事还真不好办,先不管这刘清云和陆压神君是什么关系?光是天庭我们就惹不起。可要是就这么把影魅给了这姓刘的,那我们以后也不用在三界混了。哎呀---,真是让人头疼啊!”
寒天漓食指敲着椅子想了想:“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幻儿,看来你只能舍弃影魅这个朋友了。但它也不是没有价值,就拿它做文章,想办法为小武他们报仇吧?”
其他四妖一愣不知道寒天漓打得什么注意?几妖全看向了寒天漓。幻天姥姥忍不住地一个问:“大王,你就被卖关子了,是什么注意呀?”寒天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