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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浸在某种悲伤中,完全不知道身后正有一双深邃,滚烫而炙热的眼神正望着她……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让站在那儿的女人有了感觉。
她缓缓的转过身,模糊中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睫毛轻颤,眼泪滚了下来,她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
他身上穿着洗的有些掉色的军服,不是国内的款式。
沈清澜的呼吸一顿,一瞬间,她的心脏激动的似乎要撞出胸腔,她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直盯着他问,“是你吗?”
他依旧挺拔,黑发下的轮廓深邃,那双黑色璀璨的眸子正深深的望着她,声音低沉,“是我。”
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双手环住他,“你去那里了?这几个月你去那了?”
他垂着眼眸,手覆上她的脸颊,他的掌心炙热,很宽厚,很糙,他的抚摸会有点疼,丝丝缕缕的漫过,难以喘息。“澜澜,很想你。”他逐渐变得冷静,声音越来越低。
“我是不是在做梦?是又出现幻觉了吗?”她无法平静内心的风起云涌,像是梦幻,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是真的吗?
他完好无损?
“是我,是我。”一声一声像是海浪,一层一层的递进她的心里。
她激动颤抖,脸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双手抓着他的衣服,“你知不知知道我多担心,害怕……”
夜夜难以入眠。
“为什么才回来,你去哪里了?”沈清澜仰着头,望着他。
贺景承的眸光微微敛起,幽深——!
车子颠簸磕醒了昏迷的贺景承,他皱了皱眉,微微的睁开眼睛,他记得陪着沈清澜去M市处理秦怀铭的葬礼。回来的时候飞机方向失灵,只有两个降落伞一个给了沈清澜,另一个给了严靳,在飞机快要撞到山的时候,他选择了跳机,下面是湖泊。
掉进水里他就还有生的希望,水很深,很深……
他昏迷了,醒来时在一辆吉普车上,全身被绑住完全不能动弹,他微微的抬起眼眸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忽然,冰冷的枪杆指着他的头,“少校,他醒了。”
用抢指着贺景承的军人,朝着副驾驶坐上,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说道。
“看好了,将军要的是活人。”少校低沉的声音命令着。
军人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枪支,朝着贺景承用英文说道,“别乱动,我们不会伤害你。”
贺景承沉默着,因为他很清楚目前的情况并不是他能掌控的,他需要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他们说将军?
什么将军?
要活人?
看着他们的装扮,贺景承已经猜到他们是某国家反对政府的军队,但不管是什么事,他知道在没有知道是什么事前,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他,只是,现在他需要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接下来,贺景承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车队朝着越来越深的树林开去。
一路上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虽然太阳还没下山,森林里树枝繁茂遮住光线,明显暗了下来。
车队忽然停下来,一对军人从草从中出来,将他们围住,最前面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才放行。
车队继续行走,通过了几个站岗处,直到太阳落山,天边雨丝残阳,才看到一片建筑区,都是简单的房子,看起来像是平常的村落,但是全部都被武装了起来,外围火把熊熊,照亮了整个根据地,透着凝重的杀气。
车队在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前停下来,门口设置了明哨和机关枪,车队的军人立刻下车迅速成列,其中一名士兵来这和景承从车上下来,随着少校走进去。
站岗的人上来查看情况,朝着少校敬礼,才走了进去。
“将军在里面等你。”被称少校的人独自走进去。
贺经常承被两名士兵看守着,身上还被绑住,只能静静的站在这里,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从刚刚来的路上他已经发现这里是一个隐蔽性极高的军事基地,这里并不富有,但是每个士兵却十分威严。
“这个人,就是将军要找的人?”
看守贺景承的两位士兵看到走过来的人,立刻敬了个军礼,回答,“是的,上校。”
被称为上校的女子叫做娜塔,她特意前来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将军不守承诺,并且大费周章的把人弄来这里。
他神情寡淡,五官轮廓利落分明,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温和,却是难以靠近。
而贺景承却只是轻撇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旁边的士兵看到他这番举动,立刻推了推他,喝声道,“大胆,见到我吗上校还不问好?”
贺景承就算是听得明白,也没理会这个士兵的话,依旧沉默着。
士兵见他这幅高傲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正要开口训斥,娜塔抬起手,示意他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这时压着贺景承进来的少校走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娜塔上校行了个军礼,然后朝着和景承用英语说道,“贺先生,将军有请。”
他朝着两个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开贺景承,让他自己进去,因为将军已经交代,让他独自进去。
贺景承身上的绳子被解掉,他揉了揉手腕,什么话也没说,毫不畏惧的就朝着里面走去。
士兵看着他这样子,不免冷冷的一哼,说道,“都被俘虏了,还装什么清高——”
话还没说完,就被少校拍了拍后脑,呵斥道,“他可是将军请来的上宾,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
士兵被这么一提醒,心里也不免有些诧异,不明白将军请这么一个看起来并不像当兵的人过来干什么。
“少校他……”
“不该你知道不要瞎打听。”训完自己的手下,少校将目光移向娜塔,来这微笑,“上校怎么也来了?”
“将军抓他来,到底想干什么?”娜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
其实,他很清楚,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娜塔好奇,就连整个军队的人都好奇,但是,暂时又不好当着所有人说,所以,他拉着娜塔走到一边,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说,“我们军资短缺,听说他很有钱……将军把他调查的很清楚……”
娜塔的表情一顿,虽然他们很艰难,但是去抓个商人来,娜塔不是很赞同。
此刻,贺景承已经走进屋内,他不紧不慢从容淡定,房间的空间很大,中间的盘踞着一张巨大的会议桌,一面墙上挂着很多军事资料。
巨大的会议桌前,黑色的皮椅上,坐着一位身着迷彩军装的男人,黑色的军靴,腰间挂着一把枪,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