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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在吗
张天师:[自动回/复]]您好~欢迎光临张天师捉鬼事务所!专八级张天师为您服/务,专/业捉鬼、风水预/测、棺/材翻修、手/机贴膜,相面不准不要钱,另高价回收五十年以上黑驴蹄子和狗血,发/票保真![不再提醒]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怀疑我老婆在外面偷人!
张九:“……”
夏天的太阳很毒/辣,从窗户射/进来,端木老/爷/子因为是新死的鬼,所以还有些惧怕日光,坐在角落里的八仙椅上,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正在给自己纳凉,而张九则最喜欢这样的日光,因为暖和。
端木老/爷/子一看就是生前逼格很高的那种人,就算死了之后也稳稳当当的,完全运筹帷幄。
三分默默的想着,如果自己是端木老/爷/子,把后半辈子做鬼的命运托付给了大人,那一定会提心吊胆的,三分不由的佩服起老/爷/子的淡定来。
三分将一杯凉茶放在老/爷/子面前,然后给二毛面前放了一杯加两块糖的温牛奶,给一百面前放了一杯……可乐。
没错,面瘫脸的一百喜欢喝可乐,并不是单指可乐,带气儿的碳酸饮料他都喜欢,什么可乐雪碧芬达醒目健力宝,只要是碳酸饮料,什么味道他基本都尝试过,张九觉得一百做鬼的生涯除了发呆,就是尝试各种碳酸饮料了。
三分又在张九面前放了一壶茶,紫砂小茶壶配上五蝠茶杯,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张九觉得,做一个有格调的天师,就应该喝这个才对。
张九刚喝了一口温热的香茶,结果就听到q/q“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张九嘴里的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噗——”的一口全都喷了出来。
三分笑眯眯的瞥了一眼电脑,说:“恭喜大人,您的业/务项目又扩大了。”
张九:“……”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在吗?~!!!!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很急的!!!
张九心说,急你就去上厕所啊,我没拦着你啊!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老婆出轨了!!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哦不是,我怀疑我老婆出轨了!!她背着我偷男人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你知道吗!我老婆这几天回来的都很晚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她说她要加班,每天都八/九点钟才到家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她还带回来了小礼物,说是同事送的!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还没有到七年之痒的时间,爱情这种东西保质期真是太差了!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你谈恋爱了吗?
张九已经无/言/以/对了,他突然被这个文艺的名字刷屏了,竟然插不上一句话,张九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招牌,绝对是“张天师抓鬼事务所”,并不是“知心张姐姐工作室”,或者是“张天师侦探事务所”……
张天师:呃……没有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那就对了!!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告诉你,女人不是好东西,她们会背叛你,一旦你长了啤酒肚,秃头谢顶,脚臭狐臭,睡觉吧唧嘴,吃饭飞唾沫,看电视喜欢剧透,她们就会嫌弃你!
张九“噗——”的一声又喷/出来了,心说这不是女人的错好吗,男人也会嫌弃你的,尤其是剧透,绝对不能忍。
张天师:也就是说您长了啤酒肚秃头谢顶脚臭狐臭睡觉吧唧嘴吃饭飞唾沫看电视喜欢剧透了?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没有!绝对没有!
张九觉得该言归正传了,他可不是知心姐姐。
张天师:不好意思客人,我这里是抓鬼事务所,不管婚内出轨的。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们还没结婚,谁说是婚内出轨了?
张天师:……
好想死……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想请私/人/侦/探帮我调/查她,把她出轨的证据拍下来!
张天师:不好意思客人,我真的不是私/人/侦/探,我这里是抓鬼事务所,是抓鬼,并不是抓奸……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我想要尽快,今天晚上她又要和奸夫去约会了,地点我已经在她手/机短信里看到了,但是我不适合出现,会被发现的,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张天师:……
那个文艺的名字根本不看张九的回/复,打字堪称神速,“哒哒哒”就发过来好几条,张九已经要疯了,心想还是拉黑吧!
就在张九要拉黑对方的时候,对方祭出了撒手锏!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五千怎么样?拍到有力照片,再加五千!
张天师:谢谢您的光临!虽然我这里不是抓奸事务所,但是抓鬼跟抓奸其实是一个道理,放心吧客人,只要您夫人真的有奸夫,我一定拍下来!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很好,张天师,我看好你,地址时间我发给你,还有我老婆的一张照片,记得一定要拍回来,定金我怎么打给你,支付宝吗?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对了,支持花呗吗?
张天师:……
张天师:不好意思,本事务所不支持花呗……
爱情是枯萎的承诺:花呗都不支持?我建议你支持花呗啊!
张九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打过去支付宝的号码,结果钱真的来了,他还以为碰见了一个神/经病,结果这个神/经病还是个冤大头。
二毛这个时候探头过来,说:“哇!大人今天赚了五千块钱,咱们晚上出去吃饭吧!我想吃小牛排~”
张九掐了掐二毛腮帮子,手/感真是好,软/软弹弹的,有点像以前吃过的糯米小丸子冰激凌。
张九想了想,看了一眼那个地址,说:“好吧,晚上就带你们出去吃,吃小牛排!”
二毛第一个欢呼起来。
坐在一边的端木老/爷/子说:“今天晚上你们出去,不把我送回去吗?”
张九摆手说:“老/爷/子,今天初一啊,初一阳气最足,‘初一新月不可见,只缘身陷日地中’,连月亮都没有,你孙/子阳气那么足,今天晚上肯定送不回去的。”
端木老/爷/子说:“还有这种说法。”
张九掰着手数了数,说:“老/爷/子你是三天前去世的,也就是还有四天时间,还是等一等好,反正初一绝对不能去碰运气,你现在是新死的鬼,阴气本身就弱,万一真被阳气冲撞就惨了。”
端木老/爷/子说:“那我也跟着你们去吧。”
张九想了想,也可以,反正普通人看不见鬼,自己就算带了一箩筐鬼出门,也没人看得见。
众人晚上就出发了,二毛高兴得不得了,蹦蹦跳跳就从窗户直接跳下去了。
端木老/爷/子吓得从窗户往外看,说:“小家伙这么跳下去不会摔着吗?”
他说着,就看到从楼上跳下去的二毛,“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就跟陶瓷做的似的,四分五裂了,可爱的小脑瓜,小胳膊小/腿都散在地上,翘翘的小屁/股还趴在地上。
端木老/爷/子发出“嗬——”的一声,因为毕竟年龄大了,一下仰过去差点再死一次。
张九见怪不怪的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说:“没事的,他会自己组装的,快起来,咱们出门了。”
老/爷/子爬起来,就看到楼下的二毛已经正在“组装”自己了,还剩下最后一条胳膊没有装回去,右手捏着左胳膊,“咔嚓”一插,组装完工!
老/爷/子突然觉得,他活了将近九十年,但是要学的东西还是很多啊,果然鬼海无涯,学无止境……
张九带着老/爷/子从楼梯下楼,还教了老/爷/子怎么飘起来,老/爷/子表示比双/腿走路强多了,起码关节不疼了。
他们下楼的时候,一百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三分也下来,把二毛从地上抱起来,让二毛坐在自己的手臂弯上,无奈的给二毛掸着身上的土。
一脸宠溺的叹息了一声,把二毛装反的手臂“咔嚓!咔嚓!”两声拧回来。
端木老/爷/子:“……”
张九打头往前走,带着他们去了目的地,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张九比较习惯中/国古典文化,不喜欢吃西餐这种东西,有些吃不惯,不经常来这种地方,尤其太贵了。
一个人,四个鬼走进去,迎宾小/姐笑眯眯的走上来,说:“先生您好,一位吗?”
张九很自然的说:“不是,五位。”
迎宾小/姐说:“其他四位还没到吗?”
张九:“……”
张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啊不好意思,是一位。”
迎宾小/姐:“……”
迎宾小/姐把他引进去,靠窗的双人位,落地大玻璃,看起来特别上档次,还是盘着蔓藤的秋千座椅,适合情/侣约会的那种。
张九坐上去,感觉不是太稳当……
他翻开菜单看了看,价/格好贵,但是刚刚赚了五千,奢侈一把也行。
张九咬了牙咬,准备点餐,二毛则是眼神亮堂堂的看着张九的菜单。
张九小声说:“不要吃太多,这东西太贵了。”
二毛颇为委屈,白藕一般的小手指着菜单,说:“这个这个,除了这两个,我都想吃!”
张九:“……”
点餐之后,服/务生很快下去了,张九环视了一圈,想要看看目标出现没有,但是没找到目标,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餐厅里人不少,还都是打扮花哨的情/侣,那个那人虽然一身黑色,打扮的并不扎眼,但是混在人群里,竟然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
张九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老/爷/子……那是不是您孙/子?”
端木老/爷/子再见到自己孙/子,特别的高兴,说:“是啊是啊!”
因为第一次见面不是太愉快,所以张九就尽量缩起脖子,降低存在感,小声说:“老/爷/子您尽量离他远点,阳气太足了,而且今天是初一,阳气更足。”
端木老/爷/子觉得有些遗憾,不舍的盯着自己孙/子,不过他是鬼了,怎么盯别人都不会被发现的。
张九见老/爷/子眼里全是不舍,心想算了,反正那个端木晋旸也看不见,老人家疼孙/子就多看几眼吧,进了阴藏地府就再也见不到孙/子了。
不过那边的端木晋旸突然侧了一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爷/子的目光太“热烈”了,端木晋旸的目光带着锐利,突然划过来。
张九立刻举起自己的餐盘,掩耳盗铃的遮住自己的脸,端木晋旸的目光只是一划就过去了,并没有在张九身上逗留,更加没有看见自己祖父。
张九拍着胸/脯,感叹说:“好险好险……”
就在这个时候,和端木晋旸坐在一桌,打扮非常高贵的白富美突然站了起来,满脸怒容,拍着桌子说:“端木晋旸,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张九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好像有八卦!
餐厅里有人拉小提琴,环境很高雅,突然有女人的尖/叫/声,大家全都往端木晋旸和那个白富美身上看去。
端木晋旸一点也没有尴尬的表情,稳当的坐着,身/体舒展的靠着椅背,给人展示出一股淡然又有威严的气场,他抱臂环在胸前。
态度很冷淡,比一百的面瘫还要冷淡,说:“严小/姐,我上个星期五答应和你试试看,今天是星期一,一共过了三天多八个小时,但是严小/姐星期六晚上见过前男友,也是在这家餐厅,对吗?”
那白富美脸上表情很精彩,口气放软/了,说:“晋旸,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是他纠缠我,我只是想把话和他说清楚。”
端木晋旸冷漠的脸上突然勾起一丝笑容,不过笑容有些嘲讽,说:“周日晚上严小/姐和前男友又共进晚餐,并且在旁边的酒店共度良宵,这样也是他纠缠你吗,需要我帮您报警吗,严小/姐?”
白富美脸上更加精彩,双手打哆嗦,突然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哗啦”泼了出去。
张九刚想看热闹,结果就发现端木老/爷/子一点也不着急。果然端木晋旸并没有出丑,他和张九的动作一样,突然抽起桌上的餐盘,瞬间一挡,但是那动作的感觉完全和张九不一样,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一秒之间,泼过来的酒渍全都被餐盘挡了下来,一滴没溅到身上!
端木晋旸施施然放下餐盘,修/长的手指捏起手边的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靠近唇边抿了一口……
张九:“……”太苏了……
白富美没有泼中,看见旁边都是看热闹的人,仓惶埋头的向餐厅外面走去,路过张九的时候,“嘭!”的一声,把张九的秋千座椅给撞歪了。
一声巨响,张九顿时栽在地上,眼镜都摔掉了!
二毛坐在旁边,嘴里塞着薯条,睁大了眼睛,说:“大人,您还好吗?”
张九的眼镜挂在耳朵上,那白富美撞了人却跑了,根本连道歉都没有,张九摸/着眼镜从地上爬起来,说:“一点也不好,你们倒是扶我一把啊!”
二毛这个时候突然说:“大人,那个大哥/哥走过来了?”
张九说:“什么大哥/哥?”
一百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
三分则是说:“大人,端木晋旸过来了,是叫这个名字吧。”
张九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端木晋旸伸手把他扶起来。
张九真是尴尬死了,第一次见面被认为是骗子神棍,第二次见面眼镜碎了,张九只希望对方贵人多忘事,别记得他是谁。
端木晋旸走过来,把他扶起来之后,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颊,张九愣在了当场,他不会说是被对方的颜值和身上的阳气吸引的愣住了。
结果端木晋旸修/长的手在他脸颊上停顿了一下,捏下来一小片玻璃碴子,是眼镜的碎片。
张九顿时更加尴尬了,不知道为什么,被端木晋旸的手指一碰,他身上有一种过电的感觉,简单粗/暴的说就是爽/死了。
阳气真是太美好了!
端木晋旸看着他顶着一个碎眼镜发呆,突然笑了一声,冷漠的脸上滑/出一丝笑容,不是嘲讽,但是带着一丝丝的戏谑,说:“张天师?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