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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端木晋旸终于没忍住,手掌一下拍在张九挺翘的臀/部上。
张九瞬间愣了一下,迷茫着睁着大眼睛,还保持着刚才动作,随即猛地跳起来去扑端木晋旸,说:“啊!你又打我,让我打回来!不然我咬你!”
端木晋旸赶紧伸手去接,张九扑了满怀,因为张九实在太能折腾了,端木晋旸只好抱着他倒在了床/上,亲了亲张九的额头。
张九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东西顶着自己,僵硬了一下,然后想要赶紧把自己的裤子提上去,结果事与愿违,端木晋旸伸手拉着,还夹/住了他的双/腿。
端木晋旸挑嘴笑起来,说:“现在不好意思了?”
张九小声抗/议,说:“我……我是病人。”
端木晋旸说:“哦?病人把自己的裤子扒了在我眼前扭?”
张九脸上一红,说:“你才扭!我没扭!”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啪!”一声,又在张九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手/感真是好。
张九脸色涨红,推着端木晋旸,说:“你干什么!”
端木晋旸说:“疼吗?那我帮你揉/揉。”张九赶紧扭着腰躲开,然而他的腿被端木晋旸固定着,身/体也被他搂着,没办法躲开。
张九说:“别别别,不疼不疼……”
端木晋旸说:“那你刚才要咬我?”
张九说:“我那不是……不疼也不能打屁/股啊!你这个……你……老流氓!”
张九想了半天措辞,终于找到了这个词,顿时感觉无比贴切,这倒是把端木晋旸笑坏了,亲着张九的嘴唇,说:“嗯?你才发现,我就是喜欢对小九流氓。”
端木晋旸皮太厚,根本不怕开水烫,反而张九脸皮都要烧掉了。
端木晋旸说:“你乖乖的,我现在不闹你,等你好一些我再讨回来。”
端木晋旸说着,把张九的裤子穿好,给他盖好被子,想要翻身起来,张九却伸手抱住他,还用腿夹/住端木晋旸的腿,说:“陪我睡一会儿。”
张九的脑袋还在端木晋旸身上蹭了蹭,活脱脱一只猫咪,端木晋旸笑着说:“小九在跟我撒娇吗。”
张九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不理他,端木晋旸就没起来,伸手搂住他,说:“好,你好好睡觉。”
张九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睡着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脑袋上的耳朵,还有臀/部的尾巴瞬间冒了出来,发出“噗”的一声,耳朵耸/动着痒着端木晋旸下巴,尾巴在梦里也不老实,卷来卷去的。
张九没醒来这几天,端木晋旸是天天担惊受怕,现在张九醒了,端木晋旸也放松/下来了,结果张九一醒就撩他,还各种撩,现在尾巴耳朵又变出来撩。
张九“嗬……”的一声就醒过来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水上,身/体不断的摇动着,一波一波的快/感冲上他的大脑和尾椎,让张九加紧了腿,仰起脖子,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呻/吟。
张九有些后知后觉,惊讶的说:“端木……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捏着张九的黑色的尾巴,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说:“小九,舒服吗?”
张九满脸都是惊讶,一边抵御着强大的快/感,一边惊讶自己的尾巴竟然又跑出来了,他哆嗦着,颤/抖着,尾巴主动卷住端木晋旸的下腹,轻轻磨蹭,眯着眼睛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说:“嗯,舒服……端木先生,好舒服……”
端木晋旸简直要被张九给撩死了,张九浑身无力,坦然下来任由端木晋旸发疯,中途晕过去一次,后来又醒了。
端木晋旸把他抱到浴/室洗澡的时候,张九已经睡过一觉/醒来了,感觉精神特别充足,并没有疲惫的感觉,还一脸好奇。
端木晋旸伺候着他洗澡,说:“我那宝贝可留在你身/体里,你当然不会疲惫了。”
张九老脸一红,伸腿去踹端木晋旸,说:“快点……快点给我弄出来!”
端木晋旸笑着说:“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张九气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种事情永远也不可能习惯,而且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端木晋旸勤勤恳恳的给他洗澡,张九就像地主一样躺在浴缸里,然后发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竟然可以变来变去了,想要的时候变出来,不想要的时候变回去,还有尖锐的爪子。
甚至是……黑豹的整体外形。
“哗啦!”一声,张九整体变成了一只矫健的黑豹,浴缸里的水全都溅了出来,溅了端木晋旸一脸。
端木晋旸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说:“小九,你看看我身上,全都被你弄/湿/了。”
端木晋旸穿着家居服,已经湿/了好大一片,张九倒是来了兴趣,用爪子拍着水面,“啪啪啪”的溅了端木晋旸一脸。
张九回了床/上继续休养,温离和罗溟典早就回学校去了,一个要上学,一个要上班,花向彦倒是没有事,就留在这里陪着张九。
张九和花向彦的关系越来越好,那是出自一种下意识的好感,花向彦的记忆全都恢复了,自然也对张九非常好。
端木晋旸被排挤到了二线,同样身居二线的还有秦轩铭,秦大少本身是个富二代,整日游手好闲,所以秦轩铭天天泡在端木晋旸家里,也没人管他。
花向彦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而且这也不算是前世,因为花向彦本身就是阴泉狱主的元婴,因为得到了融天鼎的碎片,所以得以存活,投入到了人间。
确切的说,花向彦就是阴泉狱主,只不过花向彦现在有一具肉/身了,他具有人的肉/身,同时也具有阴泉狱主的灵力,但是因为当年受损的事情,他的灵力并不没有应有的强大,看起来有些微弱。
秦轩铭心里有些焦躁,因为他也知道了花向彦竟然就是那个被自己打伤的狱主,花向彦自己也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和秦轩铭说这些,两个人会继续做那种事情,只要是秦轩铭想/做,花向彦从来不会拒绝。
这种态度让秦轩铭焦躁不已,花向彦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想要报复自己?
但是秦轩铭也不敢挑明这件事情,仿佛怕自己一挑明,花向彦真的会和自己翻/脸,到时候他根本见不到花向彦。
秦轩铭坐在一楼沙发上抽烟,端木晋旸从那里路过,皱眉说:“小九不喜欢烟味,掐了。”
秦轩铭把烟掐了,扔进烟灰缸里,说:“你怎么不上楼去陪着你家小九?”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他在和花向彦聊天。”
秦轩铭听到这个就烦躁,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端木晋旸说:“怎么,从地狱里跑出来之后不习惯,我看你这些天一直很烦躁。”
秦轩铭看了他一眼,说:“你呢,不烦躁吗?张九是谁,我想你很清楚,我看他的元婴受损,以至于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张九想起来是早晚的事情,经过上次的刺/激之后,他的灵力开发的越来越多了,你没有危/机感吗?等张九想了他是酆泉狱主的事情,你们还能这样相处吗?”
端木晋旸笑了笑,笑的很绅士有礼,说:“这不用你操心,我说过了,不管小九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他。”
秦轩铭一愣,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楼上的方向,似乎有些想法,说:“你是怎么和张九认识的?在地狱的时候?”
端木晋旸耸了耸肩膀,说:“他想让我做他的式神。”
秦轩铭吃了一惊,挑眉说:“真难相信这是酆泉狱主说的,毕竟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天魔。”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你说的对,我做过太多的事情,就算现在我拥有了一具肉/身,也并不是一个好人,我当时觉得小九是在羞辱我。”
秦轩铭说:“后来呢?”
端木晋旸说:“后来?”
他说着笑了一声……
端木晋旸是一个天魔,他的罪行十恶不赦,但是酆泉狱主却要端木晋旸做自己的式神,当时端木晋旸觉得狱主在羞辱自己,和自己开玩笑。
酆泉狱主锲而不舍的看了他好几次,问他要不要做他的式神,端木晋旸也找到了一个羞辱他的好办法,那就是把他压在酆泉的地狱里,狠狠的侵犯着。
但是他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酆泉狱主每日还会来看他,问他同样的问题,端木晋旸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让那个不可一世的酆泉狱主哭出来,痛苦的呻/吟,却又紧紧缠住自己,恳求自己。
那个时候的端木晋旸,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得到了一种极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毕竟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九泉狱主,反而辗转在自己身下,放下尊严的哭求自己。
端木晋旸永远都记得那天自己发狠的问他,为什么要执意收自己做式神,小九因为受不了端木晋旸发狠的“折磨”,终于吐露了一句。
这句话让端木晋旸觉得那是天大的笑话。
小九说,因为你并不坏……
竟然有人说天魔并不坏,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没有人比端木晋旸自己更清楚这件事情了,然而张九却说他不坏,那一瞬间,端木晋旸觉得自己突然得到了一种救赎。
之后的日日夜夜,端木晋旸还会将过来询问的酆泉狱主压在地狱的栅栏上,看着漆黑的铁栅栏映衬着他白/皙的皮肤,然而端木晋旸变得温柔了一些,他能感觉得到,只要自己温柔一些,那个高高在上的酆泉狱主就会更加兴/奋的和自己缠/绵。
那种不可一世的目光之下,竟然掩藏着青涩和不好意思,让端木晋旸更加发狂。
秦轩铭似乎也觉得这是个笑话,说:“你说呢,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吗?”
端木晋旸抬起后来,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那个地方被张九抓伤了,然而在受伤之前,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印记,就和涂麓的印记一样,是一条黑色的蛇纹,在他激动的时候就会出现。
而和涂麓不一样的是,这条黑色的咒印,早就深深的印在他的脸上,甚至是骨子里……
在端木晋旸还没有被抓到酆泉地狱之前,就已经印在了他的骨子里,端木晋旸会莫名暴躁,莫名残/暴,莫名的嗜血发狂,渴望鲜血的味道来救赎自己。
而这一切,只要你能说出咒印的“密码”……
端木晋旸的身上有一条无解的诅咒,谁也破/解不了,只要你能说出诅咒的密码,端木晋旸就会发狂,六亲不认,而他身上具有连九位狱主都不能企及的能力,一旦真正爆发出来,那就是一场灾/祸。
端木晋旸有的时候会想,虽然不是自己愿意的,但是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做过的,等他清/醒过来,仍然历历在目,那就是他自己。
端木晋旸曾在无边的地狱里想了很久,他突发奇想,想要做一个好人,而不是作为酆泉狱主的式神来躲避九泉地狱的惩罚。
端木晋旸能明白小九的心思,只要做了狱主的式神,一切的罪过就可以赦免,不需要再被/关/押在这种地方,然而端木晋旸忽然不想,之前以为是羞辱,但是真正想通之后,端木晋旸更想/做一个好人,这样不需要拖累酆泉狱主的名声,否则酆泉狱主收了一个天魔做式神,就算那个式神身上有咒印身不由己,那也会被人重伤污垢。
端木晋旸的刑罚很快下来了,那当然是融天鼎,但是这是端木晋旸自己选择的……
秦轩铭也在融天鼎里,等待炼化,因为他打伤了阴泉狱主,几乎让他魂/飞/魄/散,两个人就成了“牢友”,但是并没有多少交集,因为融天鼎炸裂了,所有的妖魔鬼怪全都跑出了融天鼎,肆虐人间。
秦轩铭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终于可以出融天鼎,谁还会留在原地。
端木晋旸伸手揉了揉脸,说:“我/干的。”
秦轩铭眯起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注视着他,说:“你打破的融天鼎?你怎么做到的……不,我觉得我应该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因为受不了融天鼎里的炼化,那是一种可怕的刑罚,炼化你的一切,五/脏/六/腑,灵魂神识,最后变成一团浓水……
端木晋旸突然站起来,说:“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我会弄清楚……我上去看看小九。”
端木晋旸一边上楼,一边给罗溟典发了一个短信,约他出来见面谈谈,当然是心平气和的谈谈,但是端木晋阳觉得自己可能又做不到心平气和。
对于当年的事情,因为花向彦在融天鼎炸裂之前已经没有了意识,所以根本不知道张九和端木晋旸之间发生过什么隔阂。
他只知道,小九看起来虽然厉害,能凌/驾于万物之上,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但是他其实是最单纯的,在他陷入沉睡之前,他就知道小九恐怕喜欢上了一个天魔,而且陷得很深……
端木晋旸敲了敲门,他在门外就能听到张九的笑声,推开么之后,发现两个人竟然都躺在床/上,头抵着头的在聊天。
端木晋旸走过去,花向彦就起来了,说:“你休息吧,别太劳神了,休息两天再去上班。”
张九说:“我腰都要躺折了!”
花向彦笑眯眯的挑眉说:“你确定是躺的,而不是端木先生的缘故?”
张九没想到自己被调/戏了,脸上顿时一僵,花向彦已经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张九扑过去,把端木晋旸按在床/上,说:“都是你,老/子被小花花嘲笑了,你刚看到了吗,他竟然嘲笑我!不行,你让我上一次,必须让我上一次!”
端木晋旸挑眉说:“雄心壮志不小?你的腰受得了吗?”
张九被他一揉,立刻软/了,倒在端木晋旸身上,有些痴迷的嗅着他颈间的气息。
端木晋旸笑着说:“小九想要了?小九现在越来越热情。”
张九说:“没……没有。”
端木晋旸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要接/吻吗?”
张九眼睛注视着端木晋旸的嘴唇,“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发狠的扑上去说:“咬死你这个小妖精!”
两人很快就气喘吁吁了,张九鼻子舒服发出哼声,端木晋旸说:“要我继续吗?小九,全听你的。”
张九眼睛里全是水光,喘着气,尾巴已经变出来了,卷住端木晋旸的手,拉着端木晋旸的手抚/摸自己,眼睛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的说:“要继续……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眯着眼睛,声音沙哑,说:“小九你真是太可爱了。”
就在两个人如火如荼的时候,房门“当当”两声被敲响了,张九吓了一跳,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花向彦笑眯眯的探头进来,说:“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端木晋旸黑着脸,说:“有事吗。”
花向彦笑着说:“有事,虽然也不是什么急事。”
张九:“……”好想死……
花向彦晃了晃手里的书,放在张九的床头柜上,说:“我听说你们认识蒲绍安,能帮我把这个还到蒲家吗?这是蒲绍安之前借给我的,一直没来得及还。”
张九恨不得从二楼跳下去,就这事情,花向彦肯定是故意过来的!
张九伸手抓起床头上的书,什么鬼,还是英文的,张九看到英文就想睡觉,刚要放下,就听得到“啪嗒”一声,从书里掉落了一个小卡片。
卡片扣在床/上,张九捡起来看了看,眼睛立刻睁大了,一脸的兴/奋和八卦,抓着端木晋旸说:“端木先生!端木先生!我发现了特大新闻!”
端木晋旸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觉得你其实挺适合当狗仔的。”
张九说:“真的是特大新闻!”
他把卡片拿过来给端木晋旸看,那竟然是蒲绍安写的卡片,署名也是蒲绍安,卡片已经发昏了,看起来有点老旧,应该是很多年/前写的。
那竟然是很多年/前,蒲绍安写给花向彦的一封表白书!
张九“嘿嘿嘿”得笑起来,说:“我要把这个拿给陈医生看!”
端木晋旸看到这个表白书也愣了一下,突然翻身坐起来,把卡片拿过来,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皱起眉,眯着眼睛,说:“小九,你注意到没有,这个卡片上竟然有一股死气。”
张九吓了一跳,立刻重新感应了一下,真的有死气,一股浓烈的死气!
这种死气一般是即将发生死亡的人身上才透露/出来的,有两种死亡可能,第一种就是病逝,这种病逝早就在生死簿上写好了,所以是可以预知的死亡,死气也会提前透露/出来,但是并不会透露太久,死气也只是在死亡前的一到两天内透露/出来。
第二种可能性,那就是有预/谋的谋杀,死气也会在提前的一到两天透露/出来,所以很多天师才会给人看相,说某某某有血光之灾,不过可以破/解,但是时间紧迫什么的,并非都是江湖神棍,如果是道行修为高深的天师,也的确可以看出来。
这是蒲绍安写给花向彦的,花向彦是好端端的,绝对没有死亡,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蒲绍安在写信的时候,身上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死气,或许是正常死亡,也或许是谋杀。
而这封信,是在好几年/前就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