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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突然想到,或许只是同名,然而这种想法一下就打消了,因为蒲绍安根本不是同名,他还讲述了很多家里的事情,例如父母离异,例如母亲抚养他等等……
张九后背发/麻,就在这个时候,蒲蓉的手/机无声的响了起来,因为已经静音,连震动都没有了,只是屏幕在闪烁着,来电显示应该是蒲蓉的熟人。
蒲蓉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就站了起来,拿着电/话到了客厅的角落。
张九戳了戳端木晋旸,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蒲绍安到底是什么来头?”
端木晋旸摇了摇头,说:“或许一会儿我们要找一下陈医生了。”
他这么一说,张九也点了点头。
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蒲蓉那边突然传来很大的笑声,似乎还是冷笑,声音也不由的拔高了,说:“真的?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早就该死了!我家绍安的死跟她脱不开关系!你真是告诉我了一个好消息!”
张九有些吃惊,不知道是谁死了,不过蒲蓉提到蒲绍安的死跟这个“她”脱不开关系,所以张九比较在意。
蒲蓉很快又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把手/机放下来,手还在抖,张九说:“我能冒昧问一下吗?刚才那通电/话是?”
蒲蓉的情绪还很激动,伸手捂着脸,说:“你们是绍安的朋友,这么多年来,我儿子从没有交过朋友,我真是很欣慰……”
蒲蓉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那通电/话,刚开始说着蒲绍安,后来又说:“她现在死了有什么用?我儿子已经没了!”
原来蒲蓉刚才接的电/话是朋友打来的,这个朋友是蒲蓉的闺蜜,很小时候就玩在一起,蒲蓉结婚的时候,这个闺蜜就告诉她,她老公一看就不是专情的男人,不过那时候蒲蓉还是坠入了爱河,也就没有管。
后来真的言中了,他们离/婚了,蒲蓉搬到了c城,闺蜜还在原来的城市,但是两人经常打电/话,在蒲蓉最困难的时候,蒲绍安的父亲也没有打来钱,而是这个闺蜜救济了他们一把。
后来蒲蓉发达了,就和这个闺蜜合作生意,两个人至今关系还不错。
刚才闺蜜打来得电/话,因为闺蜜还在原来的城市,所以对那个城市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比较详细,闺蜜说蒲蓉的前夫,也就是蒲绍安的父亲,连昊的这个现任妻子刚刚去世了!
连昊现在的这个妻子就是当年连昊的出轨对象,但是也并不是唯一的出轨对象,这个女人比较能忍,她嫁了连昊之后,显然是喜欢当阔太太,所以连昊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没事,但是不能有儿子。
幸亏连昊根本没有一个儿子,除了蒲绍安之外,就连这个女人也没有生出儿子,一连生了三个闺女。
所以连昊才觉得慌张,想要把蒲绍安接回来。
结果这个女人突然死了,而且不是病死的,据说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蒲蓉冷笑着说:“不知道她干了多少亏心事,竟然吓死了!”
吓死的过程张九没有多问,他想问的是,蒲绍安的死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蒲蓉说:“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三年/前,连昊突然打电/话来给绍安,说要把他接回家。”
张九点了点头,蒲蓉感叹说:“你们果然是他的朋友,绍安把这件事情也跟你们说了。”
当时连昊要接蒲绍安回家,只要蒲绍安重新姓连,就可以陆续接手连昊的家产,进入连昊的公/司,直接做空将领/导。
连昊的那三个女儿今年也读大学了,以后都会进入公/司,但是她们无法继承家产,因为她们的性别不对,这让连昊的女儿和他现任妻子都非常担心,万一蒲绍安回来了,连昊也不是专情的男人,家里还有她们存活的地位吗?
不过蒲蓉没有证据,因为蒲绍安的定位是死于交通意外,就在蒲绍安去见他父亲的路上……
蒲蓉觉得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儿子,从受益人来看,这个女人的确有动机,但是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全都是蒲蓉的猜测。
张九带着满腹的疑问,和端木晋旸走出了蒲家,两个人坐电梯下楼,张九说:“真是太奇怪了,蒲绍安三年/前就死了,那么现在的是谁,一直以来咱们认识的都是已经死了的蒲绍安?那也不对啊,我根本没有感受到蒲绍安有什么不对劲,一点儿死气和阴气也没有感觉到。”
端木晋旸眯了眯眼睛,张九没有感觉到,其实端木晋旸也没有任何感觉,和蒲绍安接/触的何止是他们,温离和他是同学,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之前解然和影也见过蒲绍安,但是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张九说:“咱们去找陈医生问问情况。”
陈医生早就下班了,回家去了,他的眼睛恢复的很好,已经能看清楚东西了。
陈恕接到他们的电/话还挺高兴,张九没有直接打听蒲绍安,而是问了问他的近况,然后请他吃饭,现在是七点多,正好到了饭点儿。
陈恕笑着说:“好啊,难得你们请我吃饭,我还没吃,在哪里见面?”
陈恕答应了他们,端木晋旸打电/话预定了一个高级餐厅,现在预订私家菜已经没有位置了,只能预定一个看起来比较高档,又方便说话的餐厅了。
张九和端木晋旸赶到的时候,陈恕还没有来,因为周五的晚上,连包间都没有了,大家只能坐在大厅的位置,是一个靠窗的位置。
大厅的中间还有一个穿着礼服的女人正在弹钢琴,环境看起来非常优雅。
张九不由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好像有点廉价,但是幸亏今天穿了西装上班,不然他可能会被挡在门外。
两人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侍应生拉门的声音,还有“欢迎光临”的声音。
一个温暖的男声说:“我找/人,端木先生,有预约的。”
张九一听,果然是陈医生了,陈医生很快被侍应生带了过来。
陈医生当然没有穿白大褂,他今天穿着一身很休闲的白色西服,没有领带,看起来很清爽的样子,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因为有融天鼎在里面,笑起来带着浓浓的暖意。
陈恕坐下来,说:“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陈恕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不过他的样子竟然有些憔悴,脸颊凹陷了一些,比之前见到的憔悴得多。
张九诧异的说:“才几天没见你,你这是累的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陈恕也有些差异,说:“是吗?我没觉得啊,也没量体重,不过最近没怎么累,吃的也够多。”
陈恕的脸颊都凹陷进去了,竟然说不怎么累。
张九和陈恕聊了一会儿天儿,才开始打听蒲绍安,说:“蒲绍安怎么不在,他平时不都是围着你转的吗?”
一提起蒲绍安,陈恕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说:“他说学校最近有校外拓展,去别的城市还没回来。”
张九立刻看了一眼端木晋旸,端木晋旸眯了眯眼睛。
温离说蒲绍安请假了,一直没来学校,蒲蓉说蒲绍安死了,在三年/前,而陈恕说蒲绍安去了校外拓展,并不在c城!
张九不由的联想到了连昊现任妻子的死亡,突然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
张九说:“那你有联/系蒲绍安吗?”
陈恕笑着说:“张九,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八卦了?”
张九翻了翻白眼,他承认自己平时的确挺八卦的,但是他现在并不是想八卦,而是像打听蒲绍安的行踪。
陈恕说:“他每天晚上都给打电/话过来,有联/系啊。”
张九心里真是不知道什么感觉了,难道蒲绍安真的死了,现在的蒲绍安只是一个魂魄,但是他的修为太高强了,或者是他的怨气太充足了,所以导致蒲绍安没有去阴府轮回,也没有被鬼帅抓/住,而是逗留了阳府。
蒲绍安逗留阳府的唯一目的,肯定就是报仇,那么现在连昊的妻子突然死了,接下来很可能是连昊或者他的那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当然这也只是张九的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也够吓人的了,蒲绍安如果是枉死,还能轮回投胎,如果往死之后犯业,那就要抵消他的福/分,最后甚至无法投胎成/人,很可能会被压/入地狱。
张九说:“一般什么时候打电/话来?”
陈恕说:“八/九点钟吧?怎么了张九,是不是你有事找他,联/系不上吗?我现在帮你打一个?”
张九立刻说:“不不不,别打别打,只是问一问,没关系也不是急事,别打扰他,要不这样吧,咱们先吃饭,一会儿如果蒲绍安打来了电/话,让我接一下。”
陈恕点了点头,他点了自己的那份饭菜,然后抬头看向张九,说:“张九,你真的没事瞒我吧?”
张九心中一凛,差点忘了陈恕的眼睛里有融天鼎的碎片,而且陈恕的思维很敏/感,和融天鼎的碎片融合的不错,不仅能见鬼见神,而且还能窥伺别人的心思!
张九立刻说否认,说:“没事没事!”
吃到八点半,众人都已经吃的不能再饱了,陈恕要去一趟洗手间,把手/机拿起来就去了。
张九着才小声和端木晋旸嘀咕,说:“你说蒲绍安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样子看起来是想报仇,如果蒲绍安真的是鬼,那么连昊和那几个女儿不就危险了?”
端木晋旸说:“这一点倒是不怕。”
张九说:“为什么?”
端木晋旸笑着说:“如果蒲绍安是想要报仇的话,那他恐怕这几天也要回来了,因为我正好和连昊有个项目要谈,连昊这两天应该就到c城了。”
张九吃惊的睁大眼睛,说:“端木先生就是给力啊。”
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说:“哦?那我这么给力,小九不亲一下,表扬一下吗?”
张九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旁边没人看他们,张九就快速的在端木晋旸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端木晋旸突然拉住张九的手,说:“跟我来。”
张九惊讶的说:“干什么去啊!”
端木晋旸让侍应生别收桌子,然后拉着张九就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根本没人,隔间倒是关着好几个,端木晋旸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张九压在墙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张九的嘴唇直疼,“唔……”了一声,他怕有人突然进来,如果有人突然进来,一推大门就能看见他们。
张九被吻的直喘粗气,说:“别端木先生,被人看到太尴尬了。”
端木晋旸说:“那小九是想和我在隔间里做了?”
张九脸上更是红,摇手说:“回……回家做好吗。”
端木晋旸一把抄起张九,说:“谁让小九刚才挑/逗我,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张九根本不记得刚才怎么挑/逗他了,只是按照端木晋旸的要求,亲了他嘴唇一下啊,根本没做别的!
端木晋旸仿佛忍的很难受,抱起张九就要进入里面的隔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隔间的门发出“喀啦”一声,竟然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张九眼睛顿时都瞪大了,瞪着那个人,来人并不是刚才去洗手间的陈恕,而是张九的师父温白羽!
张九吓得眼珠子要掉下来了,他现在还被端木晋旸打横抱着,脸色通红,双手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
“嘭!”一瞬间,张九的脸色更红了,端木晋旸也看到了来人,之前张九昏迷的时候,端木晋旸已经见过了张九的师父和师爹,并不算陌生。
张九尴尬的不行,端木晋旸则是很淡定的笑着说:“师父竟然来c城了?”
张九立刻从端木晋旸怀里跳下来,说:“我师父又不是你师父!”
端木晋旸笑着说:“你师父可不就是我师父吗?”
温白羽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不过看起来相当昂贵,一头长发束起来系在脑后,有几缕垂下来,显得很随和。
温白羽的样貌并不惊人,打眼一看锅去,似乎有些大众脸,但是仔细一看,竟然不是这样,他身上充斥着一种温和,还有一种阳气,正阳之气。
张九见到温白羽有些吃惊,说:“师父您不是在北/京吗?”
张九说着就要扑过去,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被人搭住了肩膀拉开了,拉开他的人并不是端木晋旸,而是刚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大,和端木晋旸一般高,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着领带,领带上还夹/着一个蓝宝的领带夹,穿着一丝不苟,黑色的衣服衬着他的皮肤很白,一张脸孔完美到让人惊艳,眼角的地方有一颗黑痣,脸色很冷淡,似乎不苟言笑的样子。
张九又吃了一惊,说:“师爹你也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师父和师爹是形影不离的,这句话堪称废话。
张九的师爹叫万俟景侯,和端木先生一样,都是复姓,以至于张九觉得复姓的人特别装比,看起来都很高大上,听师父说,师爹最早是他家小饭馆的一个伙计,但是张九脑补不出来,毕竟师爹这气场,怎么可能端盘子擦桌子,而且师爹是个隐/形富豪,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非常有钱,这样的人竟然去当伙计,张九只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师爹去小饭馆当伙计,其实是去泡师父的……不过这个可能性张九一直没敢说出口!
温白羽笑着说:“你之前一直没醒过来就走了,天师执照发下来就寄到我那里去了,我给你送过来。”
张九差点忘了这茬儿,他的天师执照还没有换新的,差点成了无照经营。
不过没想到师父师爹竟然给他送过来了,温白羽说:“顺便再看看你,你之前的样子我不放心。”
张九立刻又要扑上去给温白羽一个熊抱,不过这回被端木晋旸拉住了,开什么玩笑,温白羽阳气那么足,他怎么可能让张九扑过去,虽然他师爹还站在旁边不可能出点事,但是吃醋是肯定的。
万俟景侯脸上没什么表情,说:“白羽跟着我来谈点生意,顺便来看看你。”
张九:“……”
众人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话,万俟景侯和端木晋旸都是分外惹眼的人,尤其两个人身材都非常高大,而且穿着昂贵的西装,显得身材一级棒,穿着西装都知道下面还有料,并不显得瘦。
四个人的回头率有点高,张九突然惊讶的说:“糟糕,咱们把陈恕给忘了,陈恕呢?”
温白羽疑惑的说:“什么人?”
张九说:“我的朋友,刚才来洗手间的。”
温白羽摇头说:“我进来的时候洗手间里没人,一直到刚才你们进来都没人。”
张九吃了一惊,那陈恕到哪里去了?
张九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陈恕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拨通了,然而铃/声竟然从他们的脚边响了起来,从洗手台的下面……
洗手台的下面竟然掉落着一只手/机,是陈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