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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给罗溟典打了个电/话,剩下的事情就让罗溟典去约了。
下班之后,唐麟带着张九坐上车,就准备往餐厅去。
张九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后座上的花盆,说:“你带着他干什么?”
唐麟说:“当然要带着啊,让他们看看我的种花技术。”
张九脑补了一下唐麟给众人介绍,这朵“娇花”是他男朋友的场景,顿时觉得罗溟典可能一巴掌抽过来,对比一下端木晋旸只是个天魔而已,实在不算什么,起码根本不重口啊!
两个人开车到了餐厅,非常高档的餐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辆车子,一路默默的跟随着,当然是端木晋旸了。
端木晋旸一路暗搓搓的开着车子跟随他们,而且不敢跟得太紧,但是又怕丢/了,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开到了地方,端木晋旸特意等他们进去之后,才把车子开过去。
唐麟把花盆抱在手上,差点被迎宾拦在外面,幸亏唐麟是这家店的会员,很快经理就跑出来了,赶紧把两个人迎进去。
罗溟典约的是包间,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了,罗溟典的身材高大,其余人的身材都没有唐麟高,连逸和花向彦都是清秀型,看的唐麟只流口水,笑眯眯的说:“哎呀我的哥/哥都是美/人儿啊!”
张九:“……”
张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结果包间的门又推开了,温离洗了手从外面走进来。
温离的长相最符合唐麟的审美,不只是清秀,而且五官精致完美,温离的样貌真是一点儿都没浪费,全随了万俟景侯,眼角的那颗红痣还带着一股妩媚又清冽的风情,看的唐麟只咽口水。
温离被唐麟看的吓了一跳,罗溟典招手说:“来,小离坐这边。”
温离赶紧跑过去,发现了张九,笑着说:“九哥。”
张九看到小天使一样的温离,感觉心都要化了,他一直是老幺,终于有个弟/弟,当然要心疼了。
唐麟笑眯眯的说:“呦呦大哥,你眼光真是太厉害了,嫂/子长得太漂亮了。”
温离一听,顿时愣了,罗溟典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弟/弟。”
所以“嫂/子”这个称谓显然是叫温离的,温离有些后知后觉的脸红,还是和唐麟打了一个招呼,看起来分外乖/巧,唐麟飘飘然的。
唐麟以前就喜欢耍宝,是他们之中最不沉闷的一个,而且很会活跃气氛,连逸笑着说:“你后面那是什么,怎么还带着一个花盆?”
唐麟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张九夹起一个大虾球,塞/进嘴里,顺口说:“哦,七哥的男朋友。”
连逸:“……”
不只是连逸,花向彦和罗溟典也是一脸无奈,似乎不相信张九的话一样,张九觉得自己分外无辜。
好不容易聚一聚,众人当然要喝酒,有唐麟在,怎么可能少了喝酒,唐麟要了一瓶红酒,又要了白酒,最后喝的都不过瘾,又要了啤酒喝。
唐麟酒量不错,但是混着喝立刻就倒地不起了,趴在桌上嘴里唔唔的说话,跟含了一个枣子似的。
温离坐在他旁边,突然“哎”了一声,说:“他怎么哭了?”
众人这才发现唐麟酒品不好,喝多了之后趴在桌上正在哭,嘴里隐约叫着顾山泽,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过张九知道顾山泽是谁,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伸手拍了拍唐麟。
唐麟吭吭唧唧的哭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真的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跟刚才哭的不是他一样。
花向彦说:“老七到底怎么了?”
张九怕吵醒他,把事情小声的跟其他人说了,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那盆花真的是唐麟的男朋友!
罗溟典顿时很头疼,他的弟/弟们怎么找的不是精魅就是鬼怪,要不然就是天魔,全都是和九泉地狱相克的人。
不过看着唐麟哭得眼睛直红,罗溟典心里也不好受。
罗溟典叹了口气,突然站起来,手指在空中虚点了点,一抹绿光突然划在空中,瞬间灌入了花盆的土壤中。
花向彦有些吃惊,看向罗溟典,罗溟典淡淡的说:“我不想再做自己后悔的事情,虽然可能会头疼。”
花向彦笑了笑,也学着罗溟典的样子,一抹绿色的荧光突然融入了花盆的土壤中,连逸和张九也将自己的阴气灌输进去。
他们几个人阴气都是最纯正的,而顾山泽又是山魅,本身就是阴修,阴气灌进去,就好像突然得到了别人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修行一样,简直就是开了外/挂。
土壤中的小芽芽一抖,慢慢的伸展开枝丫,竟然真的破土而出了,不过揠苗助长的事情是办不到的,还是要顾山泽慢慢地长大。
唐麟睡着觉,眼睛哭的直疼,火/辣辣的,突然感觉有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轻轻的“摸”自己的脸,凉丝丝的搭在自己眼皮上,感觉很舒服。
张九眼看着那个花盆里的小芽芽长出一些,慢慢抽/出枝桠,长出第一片绿色的叶子,嫩绿的叶子舒展开,伸过去,轻轻的蹭着唐麟的脸颊,抚/摸/着他哭肿的眼睛。
张九似乎有些感慨,众人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还有很多人没有找到,然而他们竟然都活着,还能看到彼此,已经觉得非常幸/运了。
张九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感慨,唐麟“阵亡”之后,张九也成功的“阵亡”了,张九喝的上头,走路打晃儿,嘴里嚷着要去洗手间。
众人都有些无奈,张九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前也一样,看起来无比的高冷,一说出去是九泉地狱的杀神,没有人再比他高冷傲慢了,然而这并不是事实,张九不开口的时候还好,一开口的时候活宝程度直追唐麟。
温离赶紧扶着他,说:“九哥,我送你去洗手间吧?”
张九这个样子,温离是真的不放心,他扶着张九走出包间,时间已经非常晚了,大约十一点左右,外面大堂里已经没有人了,唯独有一桌,而且桌上也没有摆着什么菜,只摆着一杯咖啡。
端木晋旸一身西装坐在大堂的散座上,正在喝咖啡,看见张九和温离从包间出来,似乎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温离看到端木晋旸也很惊讶,毕竟张九之前说让端木晋旸先回家了,没想到端木晋旸竟然坐在大堂里。
端木晋旸追进来之后,发现他们要了包间,端木晋旸就在大厅里吃了晚餐,因为怕要包间错过张九,只好坐在大厅里,等了很久,一直不见张九出来,算一算端木晋旸已经总共喝了三杯咖啡了。
端木晋旸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扶着张九,一股浓郁的酒味冲头而来,张九在他怀里打着挺,嘴里含糊的说:“要嘘嘘,憋不住了!”
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我送他去吧。”
温离见端木晋旸来了,就直接回包间里了。
端木晋旸扶着张九,半扶半抱的把张九带进洗手间,张九埋头在端木晋旸怀里蹭了好几下,笑着说:“小七你最近是不是长个子了?啊……好像长的比罗溟典还高了……”
他说着,戳着端木晋旸的胸口,说:“身上的肉也好结实……你怎么长的,唔,喝牛奶吗,也教教我啊……我要……要长得比端木先生还高……”
端木晋旸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长的比我还高?”
张九的身高正好到端木晋旸下巴,而且已经二十好几了,这辈子想要长高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张九进了洗手间,反而不去上厕所了,一看就是撒酒疯,打着挺的闹腾,说:“不要不要,不去洗手间,我要喝牛奶!我要长个子!”
张九闹腾的厉害,一下倒在洗手间的沙发上,满脸都是汗,伸手扯着自己的领带和领口,胡乱的把自己西装外套扒下来,然后还把衬衫都揪了出来,可算是觉得凉快了,仰起头来,深深的喘着气。
端木晋旸眼看着张九撒酒疯,领口凌/乱,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个,几乎能顺着他的衬衫,一直看到张九的小腹,衬衫拉出来有点长,还有点宽,更衬托得张九身材纤瘦,皮肤上亮着薄薄的热汗,反射着柔和的灯光。
张九眼神迷茫,喘着气,嘴唇立刻被吻住了,感觉到嘴上柔/软的阳气,不由得“嗯”了一声,伸手主动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
张九张/开嘴唇,让端木晋旸的舌/头谈进来,嗓子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喘息,主动挺/起腰,磨蹭端木晋旸的下面。
端木晋旸粗喘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压低头,笑着舔张九的耳朵,说:“小九,想要长高吗?要喝牛奶?”
张九耳边都是阳气的温暖感觉,弄得张九一缩脖子,轻轻抖了抖,下意识的说:“嗯……要……要喝……”
端木晋旸有些忍不住,一把将他拽起来,两个人快速的走进洗手间,“嘭!”的关上/门,将张九压在墙上,快速的解/开张九的衬衫,抽掉他的皮/带,随着扣子解/开,张九的裤子“唰”的一下滑/下来,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
端木晋旸一条腿曲起来往前伸,顶/住墙壁,插在张九双/腿之间,张九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抱住端木晋旸的脖子,轻轻的蹭,说:“好舒服。”
端木晋旸轻笑说:“只是这样就舒服了,嗯?小九。”
张九把头埋在端木晋旸的肩窝,轻轻的摇头,伸手抓/住端木晋旸的手,慢慢滑/到自己身后,说:“还要……端木先生,这里……”
端木晋旸的呼吸声有些粗,轻轻/咬着张九的耳朵,笑着说:“我家小九真不得了,能让人发疯。”
张九轻笑了一声,下一刻突然“嗬——”的仰起脖子,猛地战栗了起来,就听到端木晋旸说:“抱紧我的脖子。”
张九满脑子都是舒服两个字,他醉的不行,就更是坦然,脑袋里一阵阵的炸白光,满脑子都是烟花,一下一下的炸上天,舒服的嗓子里发出轻哼的声音,耳朵和尾巴瞬间就冒出来了,尾巴卷住端木晋旸的腰,顺着端木晋旸的腰往上滑,在端木晋旸的腰/腹肌肉上轻轻的抚/弄。
端木晋旸嗓子里抖了一下,发狠的说:“还淘气,嗯?”
张九抱紧端木晋旸的脖子,声音颤/抖,说:“端木先生不舒服吗?可是你的小腹抖得厉害……”
张九刚说完,突然“哀叫”了一声,差点直接晕过去,端木晋旸的眼睛变成了银白色,说:“本身想放过小九的,但是谁让小九太淘气了呢。”
张九嘴唇哆嗦,眼眶都红了,在端木晋旸发狠的状态下,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却用叹息的口吻说:“很舒服,我喜欢……喜欢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觉得他再也不能让张九喝醉了,因为喝了酒之后,张九总是挑战自己的“威严”,挑/拨的端木晋旸几乎疯了,但是又不忍心粗/暴的对待张九。
罗溟典他们眼看已经一点了,还以为端木晋旸带张九先回去了,结账之后出了包间,结果就看见端木晋旸抱着昏睡过去的张九从洗手间走出来。
张九趴在他怀里,眼眶红彤彤的,比之前哭过的唐麟还夸张,脖子上,甚至手腕上都是吻痕……
罗溟典:“……”
张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太阳照在眼睛上,他腰酸的不行,眼睫快速的颤/抖,但是不想睁开。
一个亲/吻落在张九的眼睛上,张九的眼睛颤了一下,终于还是睁开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端木晋旸温柔的笑容,不过那笑容别有深意……
张九脸色一瞬间就红了,他猛地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突然有一种想要长睡不起的感觉!
昨天两个人在洗手间里疯狂,张九已经昏睡过去了,端木晋旸开车带他回家,车停到车库的时候,张九醒了过来,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又缠着端木晋旸,两个人来了一场车/震,车子里空间不大,回到房间又来了一次……
可怜涂麓睡在他们隔壁,这几天一百回阴府去处理事情,涂麓一个人“独守空房”,还要被/虐/狗,不,是虐狐狸……
张九其实没睡多久,但是因为阳气太滋/润了,他的身/体一点儿也不虚弱,只是觉得腰酸。
端木晋旸说:“醒了?还来吗?”
张九脸上更红,把一个枕头扔过去,砸在端木晋旸脸上,豪气干云的说:“来!你趴这儿,我上你!”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这样啊?那小九要先长高才行,起码要比我长得高,可能还需要多喝几次牛奶。”
牛奶……
张九的老脸都要把皮烧没了!烧得焦焦的!他又想起昨天自己缠着端木晋旸喝牛奶的情景,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床/上,太丢人了。
张九一上午在床/上度过,下午和端木晋旸去踩马路约会,端木晋旸排队买电影票,张九就在旁边买了爆米花的套餐。
他刚买完,一转身,突然看到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窜过来,动作非常灵动,一张脸非常漂亮,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年纪很显小,那漂亮干净的感觉和温离挺像,应该是个比较腼腆的性格。
那个人兴/奋的看着张九,突然说:“你好?你买彩/票吗?”
张九顿时头疼起来,现在除了天天拉证券拉投资,竟然开始拉彩/票了?
那个人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弯起来,笑的特别有感染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卡片,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塞给张九,说:“今天晚上七点,去买一种彩/票,号码就是这个,一定要去啊,能中一千万!虽然少了点儿……”
那个人还在兴/奋的说着,就听一声“元宝?”,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远处走过来,冲张九眼前的少年招手,少年嘱咐了张九一句,立刻颠颠的跑过去,张九隐约听到那个高大的男人说:“宝宝在干什么呢?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叫“元宝”的少年笑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啊,是秘密,不能告诉太叔先生。”
一千万的彩/票,果然是秘密……
张九举着爆米花,另外一手捏着卡片,上面有一串数字,竟然还几个挨着,11、12、13,这么连着竟然也能中一千万?
张九翻过卡片,原来是一张名片,卡片的正面显得很高大上的样子,名字是——太叔天启。
张九拿着名片发呆,端木晋旸已经买了电影票走过来,低头一看,说:“小九怎么有太叔先生的名片?”
张九呐呐的说:“呃……刚才有个人塞给我,让我买彩/票的。”
他说着翻了一下背面,给端木晋旸看上面的数字,说:“这个太叔先生是谁?你认识吗?”
端木晋旸说:“合作伙伴,有几次合作。”
张九看着名片上的数字,想着刚才那个“奇怪”的少年,名字更奇怪,竟然简单粗/暴的叫“元宝”,更奇怪的是,张九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张九突然“啊!”了一声,吓得端木晋旸还以为他不舒服,张九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是老六!”
张九很在意那个叫元宝的少年,还问了端木晋旸能不能联/系到这个太叔先生,毕竟他没有元宝的联/系方式,只有这张名片。
端木晋旸则是会错了意,还以为张九在意太叔先生。
端木晋旸爽/快的干下了一万陈年老醋,但是偏要装温柔体贴,笑着说:“正好,明天晚上解然的大伯办寿宴,太叔先生肯定也会去,小九想去吗?”
张九眼睛一亮,说:“想去,想去!”
端木晋旸更是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眯起来,满含深意,轻声说:“好啊,小九今天晚上再主动一点儿,明天我就带你去。”
张九:“……”好像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