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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江左过来的祝氏二人到达江浙,‘碰巧’遇上了路过的四皇子,在表明自己二人过来的原因后四皇子佯装惊讶表示,太子如今正忙于赈济灾民,并未生了什么奇怪的需要血亲血脉的病。
祝氏二人心下恶心,面上却带着惊吓,怀疑显然对四皇子所言不太信任。
四皇子自然不指望两人会相信自己,只说太子白日繁忙,待到晚上设宴为二位接风洗尘,到时便知太子是否安好。
祝氏二人得了六皇子的密信,四皇子的阴谋已全然知晓,现如今只配合的面露嘲讽不屑之色。果然,四皇子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只以为鱼儿上钩。
傍晚时分,太子接到四皇子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祝家有人来访,特意为此在知府衙门办了一个简易洗风宴。
太子进门时就看到自家舅舅和侄女坐在上座,旁边是四皇子对面坐着巡抚知府等一顺溜的江浙官员,恐怕是他的好四弟特地邀要看他出丑的证人。
太子落座后正准备做个样子询问一下舅舅二人为何到江浙来,不过还未开口就被四皇子连带祝元一连串恭维祝贺给打断了,没了开口的机会。
不多时酒宴开始,先是祝家二人因为被侍女打湿了衣物,被知府带着去偏房换衣物,再是太子被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弄得不胜酒力,先行回去了。
四皇子端起酒杯,遮住控制不住上翘的唇角。如今灾情进展一片顺利,他以为太子外家来人接风洗尘为由办了这个宴会,太子却在宴会上做出如此不伦之事,且还有数十地方官员为证,太子为了外家的名声却不好辩论,正是再好不过。
四皇子越想越快意,头脑渐沉,只觉已经看到太子被废,自己黄袍加身登临帝位,振臂一呼,百官俯首高呼万岁的样子。
酒坛换了一壶又一壶,眼前逐渐朦胧,恰巧这时一婢女不小心将一壶酒洒到了四皇子身上。四皇子心情颇好,也没有责怪,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婢女的肩膀,回房准备换身衣服。
房间里弥漫着奇异的香味,闻得人心神舒爽,血液流动逐渐加快,一股难耐的躁动从下/体涌上,直冲脑门。
房门忽然被推开,四皇子回头看去只见一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浴/火渐盛,四皇子心中瘙痒难耐,一把扑了过去。
宴会上,四皇子离开不久祝家的两人和太子便先后回了宴席,看到空着的四皇子席位只顺口询问了句,便不再注意。
随着宴席继续,江浙巡抚脸色越发沉了下来,不多时起身便要离席,太子连忙拦住。“巡抚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巡抚冷哼一声,“如今江浙百姓正保守饥寒煎熬,太子殿下如今却开如此席面招待外家,恕老臣无理,老臣宁愿回去吃糠咽菜也不愿再待下去。”
“可是,”太子佯装惊讶,“这不是四弟说要开宴席庆祝一下江浙灾情好转吗?”说完看向舅舅二人。
“回太子,臣和小女乃是收到密信说您染上奇病,须得血亲骨血方可痊愈才在家主指示下赶往江浙。”
“这......”巡抚大人摸了摸胡子,颇有些茫然,“太子殿下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们刚入江浙便遇到了四皇子殿下,四皇子只说太子无碍,且白日繁忙,让我父女二人在知府衙门等候,这宴席......却是不知道的。”
巡抚大人不说话了,看这样子,这大概是四皇子给太子下的一个套。可只一次宴席,并无大用,且为何又要叫上太子殿下的舅舅呢?
“对了,四弟怎么去了这么久,莫不是睡着了?”太子忽然开口,众人还未开口之间一声尖利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那个方向,好像是四皇子去的方向?”巡抚大人迟疑开口道。
太子神色一凛,“孤现今要去看看,诸位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巡抚大人率先开口,“老臣自是虽太子殿下一起。”其他人纷纷应和。
一行人方一走近,只听房内传出床榻晃动,男子低吼的声音,众人都不是毛头小子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外乎酒后乱性之类,只感叹祝大人老当益壮。
不过只是房中之事,丫鬟又怎会发出如此尖利的叫声,众人再仔细一听方觉这另外一个声音好像不对劲,好像是个男人?还是个很熟悉的男声。
太子面色阴沉,刷的一把推开房门,迎面撞入眼中的场景直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胃里酸水直冒。
只见房内,四散着各式男子衣物,依稀可见是属于四皇子和江浙知府祝元的,衣服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白/浊,房内家具倒了一地,而床上,大燕朝的四皇子,当朝皇子正被将近半百的祝元压在身下挺动。
面泛红晕,口中□□不断,直听得人面红耳赤。
太子身子未定,刷的一把抽出侍卫的佩刀走上前去,手起刀落,温热的血液顿时喷洒了四皇子一身,四皇子却仿若不觉,径自扭动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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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顾长恩因着宣文帝命四皇子协同太子查理江浙水患灾银私吞一案,心下正有些惴惴不安,直暗骂下面几层官员不知有个度。
以往灾银私吞也不是没有,但只要掌握好这个度,让灾民饿不死,起码不要饿死太多便无大碍。哪像这次,直接让巡抚告到了京城。这几日先是欺君之罪又是九族之罪,各种麻烦事一个接一个的,顾长恩只觉头痛不以。
若是查理此案的只有太子或许还有转机,看在他嫡亲弟弟六皇子娶了顾家女儿的份儿上说不准还会帮着隐瞒一二。可四皇子和两位元后所生嫡子一向不和,自己想必已经被认做太子一脉,有此机会能除了自己四皇子想必也是求之不得的。
顾长恩正焦虑间只听下人来报,说夫人有请,原来是二小姐今日忽然晕倒了,顾长恩只好着急着忙的赶了过去。
“......这是喜脉,不会错了。”
刚踏进房门,顾长恩就听大夫这样说,忙问道“喜脉?什么喜脉?”等看到面色苍白的李氏和面露娇羞的顾清曼时,心里顿时明白了一二。
顾长恩大怒,顾忌着在场的丫鬟小厮只压住不发,令人将大夫送走堵住他的口后便将房门紧紧关住,除自己外只留顾清曼母子二人在房内。
“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孽种是谁的?”顾长恩眸色深沉,压抑着怒气。
“爹,”李氏还没说话顾清曼便率先开口道,“这是喜事,爹为何要恼?”
“喜事?你肚里揣了个不明来路的孽种是什么好事!你究竟知不知羞耻?”顾长恩只当顾清曼所谓的喜事指的是添丁一事,怒气更甚。
“爹不是因为江浙灾银侵吞一案着急吗,若我腹中孩子能帮您一把可不是好事。”顾清曼右手轻抚还未隆起的肚皮,眼中渐露势在必得之意。
“你......”这事被直接说破,顾长恩心下一惊。
顾清曼径自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爹无需知道我是如何知晓,您只需知道,我肚里孩子乃是当今四皇子的亲生骨肉便足够了。”未婚先孕在古代乃是浸猪笼的大罪,但顾清曼自幼便有自己的想法,加上怀有龙孙更是有恃无恐。
“四皇子与太子、六皇子同为嫡子,太子早有正妃和嫡长子且夫妻间关系和睦若太子登位,如无大错,嫡长子定会被册为太子,而顾卿虽然嫁了六皇子毕竟是庶出,还是个男子,不可能有子嗣。顾家若想走得更高,需得靠着四皇子......”
顾长恩最终没有把顾清曼怎么样,只将府内外丫鬟小厮好好敲打一番,另外派人到江浙去探探情况。
不过还未等到消息,朝堂上宣文帝接到江浙巡抚八百里加急的密折,当堂大怒,当堂派人将四皇子押回来。继后闻讯赶来,却被宣文帝直接禁了足。
家丑不可外扬,宣文帝匆忙退朝回到后宫,继后还要求情,宣文帝将密折往她脸上一甩,继后拾起一看,顿时说不出话了。
“四皇子私自设宴,与江浙知府祝元行苟且之事,诸位地方官员亲眼所见......”余下的继后便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她的四皇子完了,她也完了。不说四皇子是不是被陷害的,即使是被陷害的,四皇子的名声也毁了,注定与皇位无缘,而她生四皇子时伤了身子,于子嗣却是再无可能了。
数月之后,水患已消,灾民也被安置好了,太子回京之日,江浙居民依依不舍,争相送别,十里相送传为佳话。
江浙巡抚也是专门上折赞赏太子年少有为,宣文帝接到折子后,多日来因着四皇子之事而阴沉不定的心也转晴。
回京当日,数道封赏的圣旨接连送入太子府,大皇子太子之位做的越发稳当。而江浙灾银被吞一案,所牵连大小官员,按所贪银两数额,小泽连贬数次,或直接削为平民,永不录用;大则流放荒芜之地,或斩首示众。
而家产则全部查抄,充入国库,一时间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
而江浙一案中所牵连众官员中以户部尚书顾长恩情况最为严重,查询账簿后得知历年来每每赈灾,灾银都被顾长恩扣走一部分,日积月累竟有近百万之巨。
此罪理应当斩,但顾忌着六皇子刚娶了顾家的女儿,宣文帝找了个借口将顾氏一家流放了。将来不知道,现在好歹保住了性命,而顾卿生母邱氏确是早早被六皇子派人换了出来,住进了六皇子府。
顾家虽然没了,儿子和自己却能好好的,邱氏感叹崇福寺方丈佛法高深,连连说着要去还愿,顾卿都一一应了。
流放当日,肚子有些凸显的顾清曼疯魔般大喊大叫说着自己怀里四皇子骨肉,是皇孙不能流放。不过众人只以为这是顾家庶出小姐受到打击而说的胡话,不过看这近六个月的肚子,众人对顾家的家教更是鄙视不已。
四皇子因服用春/药过量,那方面却是不行了。而听闻此言的继后却命人悄悄劫了顾清曼过来,待顾清曼生下皇子后经验证果真是四皇子血脉,命人将顾清曼灭口后将这个孙子养在了膝下,只等机会东山再起。
而解决了四皇子之后便一路游玩回到京城顾卿却发现六皇子近日颇有些不正常。
关心,或者说小心的有些过了。
他偶尔一声好无意义的咳嗽,或是吃的少了些,他就一脸担心急迫的询问,太医院的太医一天被六皇子府大的人拉过来几次,每次都是我家王妃身体不大舒服。
宣文帝虽然欣慰六皇子和王妃恩爱和谐,但六皇子妃身体如此虚弱,将来子嗣......宣文帝有些担心。
这日,天气忽的转凉,顾卿因为一时没有注意,感染了风寒。这让六皇子终日惴惴不安,时刻守在顾卿身侧,宽衣喂药一切不假借他人之手,皇子府其他人也跟着战战兢兢,生怕王妃挺不过这小小的风寒主子也跟着去了。
顾卿病好那一日,六皇子红了眼眶将顾卿紧紧抱住,顾卿只当他又黏人了,正准备推开就觉脖子一热,闷热的液体从脖颈滑入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