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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宜光居住的驿站居然着火了?!
华锦媗从凤金猊臂腕中下来,茫然望着那个方向,眼神深邃幽暗。
凤金猊反射性要前去调查,可是手中还攥着华锦媗的“爪”,他回头看着她,华锦媗便怯弱道:“凤凰,我不要一个人呆着,我跟着你好不好?”他思虑了下,便牵着她往前跑。
驿站火光冲天,厮杀成片,无数黑衣刺客窜行在驿站各处,与侍卫厮打一片,熊熊烈焰来不及浇灭就越烧越旺,故而火海中越来越多的建筑崩塌,引得惨叫声一片片。
凤金猊和华锦媗趴在屋檐某处观察,见场面越发失控,而唐宜光等人被刺客围攻在中,节节后退,他忙道:“神婆,呆在这里等我回来。”然后就纵身飞跃出去。
华锦媗看着唐宜光、刺客群、漫天火焰,不由得蹙起眉头,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复杂光芒。
“微蓝色的焰火?看样子,不仅萧鸿昼急了,就连天师宗都忍不住出手了。”她拂袖起身,负手而立,俯瞰前方烈焰,眼角笑意越见冷冽。
火光中,凤金猊势如破竹的闯入驿站混战,袖影剑呼啸闪动,随他一并闯过人群冲到唐宜光身边。唐宜光这边已陷入疲惫的防御状态,因为凤金猊的加入,总算恢复反击能力,让刺客一时无法得手。
“既然是火焰,最好看的莫过于金黄色,何必搞成这种刺眼的颜色呢?天师宗就非得标新立异,独创一支么?”她的语气有些微妙古怪,“都是凡人,老标榜高高在上的仙人之态,看了真让人作呕!”
玄金二色自她手中交缠而起,随即冲向驿站而去。此时凤金猊和唐宜光正与几名喷火召水的术士纠缠,那些奇奇怪怪的术法闻所未闻,让他们好不容易反击成功后又豁然攻来,应接不暇。
跟术士交手原本就吃力,更何况突然间来了六七名术士。凤金猊心下徘徊,能够直接出动六七名术士的到底是什么人物?而唐宜光亦是惊诧。不过好在凤金猊武功高强,奋力一站还能与这些术士持平。只是他和术士相互牵绊,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则趁机攻向唐宜光,再加上四周摧枯拉朽的倒塌之势,唐宜光的处境堪忧。
——华锦媗并拢交叉的指掌,慢慢竖起二指。
两色首尾纠缠的光芒飞到驿站上空快速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一面阴阳八卦,引得苍穹浓云密卷,雷鸣电闪,然后将这些大自然的力量统统吸聚其中,最后化作一阵金色雨水铺洒而下,快速浇灭驿站大火。
“这是……”这一瞬,在王城的各个角落,或明或暗,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天上。
不远处的宓鸿山率领巡防营、盛飞銮率领烈风营火速赶来,也看到了空中旋转的阴阳八卦,看着它最后停止旋转了,然后化作一只开屏的孔雀。
“孔雀?圣裁门的总门主!”
“他怎么会出手?”……
驿站火焰渐灭,无疑让这些刺客术士们渐渐失却优势,面对凤金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他们当即狠了下手,全部联手诛杀凤金猊一人再来灭唐宜光之口!
——华锦媗皱眉冷笑:“本门主难得有此兴致等喝一杯喜酒,天师宗如此扫兴,非要杀了喜当新郎的唐宜光,让本门主改喝一杯丧酒吗?”
风云退去但却开始地动钟鸣,苍穹之中响起了一个清朗如玉的声音:“本门主难得有此兴致等喝一杯喜酒,天师宗如此扫兴,非要杀了喜当新郎的唐宜光,让本门主改喝一杯丧酒吗?”
凤金猊认得这个声音,旁边的唐宜光却松了口气,喜出望外:“太好了,是孔雀!”
凤金猊不由得诧异圣裁门的孔雀怎会出手,更诧异唐宜光对孔雀似乎是无比信任?
那些刺客和术士听着这话却面面相觑,震惊起来,因为孔雀直接道明了他们的身份。看来……这里的人都不能留活口了!当即,这次刺客不约而同的杀上来,术士们则联手捏诀,召唤出满天幽蓝鬼气,地面甚至崩裂爬出许多具骷髅尸,使得驿站更添无数哀号惨叫。
如果只有凤金猊一人尚可自保,但是他要保护唐宜光他们……
华锦媗站在屋顶看着不远处的盛飞銮和宓鸿山,等他们赶到还要一小会,但凤金猊和唐宜光的安危容不得这一小会的等待,凤金猊的剑再快再利,也杀不了这无数鬼物。
她只好抬起右手,叹道:“凤金猊,看来我得好好教你怎么破解术士的招了……连韦青都知道如何破这种鬼阵,亏你还比韦青厉害那么一大截呢!”然后扑棱棱一声轻响,无数蝴蝶从她摊开的手心展翅飞出,宛若幽灵般朝前方飞去。
在无数骷髅和鬼气中突然间多出一群美丽不可方物的蝴蝶,不仅仅是凤金猊他们惊愕,就连刺客术士们亦是震撼,人人不由得心里都冒出了寒意——在这种阴冷季节,更何况是如此恐怖的夜晚——这些蝴蝶翩然降临,好似带着某种征兆。
苍穹上,那个声音重新莅临,带着某种审判意味的冷笑:“天师宗敢在天子脚下出手,胆子真够大的,不由得让本门主好好学习一番了!”然后那些蝴蝶飞过鬼气和骷髅,鬼气轰然消失,骷髅瞬间粉碎,它们又落在刺客和术士身上,然后从容优雅的展开蜷曲的锋利针管,刺入他们血肉之中……一个、两个……慢慢地,这些刺客都带着惊惧交加地神色转眼血肉全部,化作骷髅,又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那些术士惊恐地想要逃,但是蝴蝶群盘旋着环绕在他们头顶乃至四面八方,将他们困在其中,进退不得。
盛飞銮他们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番犹如炼狱般的诡异场景。四面狼藉之呢过,他急忙朝凤金猊喊道:“小凤凰,没事吧?”
“我没事。”凤金猊回道,然后转身扶起将近虚脱的唐宜光,“阁下还好吧?”
唐宜光死里逃生,全身冷汗,摇着头说无事。
凤金猊便点头,然后看着盛飞銮和宓鸿山仗剑走来。
宓鸿山看着被蝴蝶困在中央的术士们,皱眉道:“这些是什么人?”
“天师宗的人!”唐宜光咬牙道。
天师宗?盛飞銮他们蹙眉,“这天师宗乃江湖第一门派,身居萧国,素来兼济天下,怎么会偷偷摸摸行刺杀之事?宜光皇子,你为何如此确定?”
唐宜光顿了下,道:“刚刚多亏孔雀大人出手相助,既然他如此确定,本皇自然相信他。”
盛飞銮望向凤金猊,后者亦是点头。然后众人就见这些环绕着术士的蝴蝶慢慢散开,就地盘旋成一道极似孔雀身影的光。光影负手而立,幽幽望着盛飞銮等人,道:“怎么,诸位是怀疑本门主的话?活口就留在这里,本门主已将他们全身筋脉废去,怎么让他们招供……诸位自有手段,本门主便不过问了。宜光皇子,还望你留着小命一条顺利成亲,让本门主喝上一杯喜酒呀。哈哈……”一阵狂嚣笑声后,这光影瞬间散去,消失无踪。
孔雀这话,听着完全是在嘲笑唐宜光短命那般,使得唐宜光身边那些侍卫恼怒不已。但唐宜光知道,孔雀是故意撇清他们之间的联系。果然,盛飞銮他们只道孔雀喜怒不定城府太深,并不问唐宜光更多消息。
凤金猊顿时上前看着六位倒下的术士,检查一番后,确认他们只是昏厥而已,性命还在,只是筋脉却如孔雀所言一一被断。
盛飞銮便派人押走六名术士,指派宓鸿山清查现场是否有蛛丝马迹,正准备问凤金猊为何在这,孰料凤金猊突然跑开了。
他走到某一处屋檐下,正准备跃身飞上去,却顿了顿,转而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抱臂状态,顿时惹得屋檐上一阵怒吼:“姓凤的,赶紧接我下来!”
华锦媗小心翼翼地坐在屋顶上,甚是惧怕地扶住凸起的屋檐,提高了声量喊道:“我要下来!”
“自己下来。”
凤金猊要让她彻底明白他的存在对她是何等重要!
华锦媗急了。一头白眼狼。她自觉白做救人好事了,气得咬唇:“好,我摔死也不要你帮忙。”
凤金猊想起她小时倔强时跳下高脚架的事,顿时蹙眉,果然——就见她直接跳了下来,他赶紧翻身跃起将她接入怀中,然后旋身落地。
华锦媗拍着心口先是虚惊一场,然后就横眉冷对某白眼狼。凤金猊放下她,直接抡着拳头恨不得敲破她这颗猪脑袋!这么高跳下来,就算不摔死也会摔断两条腿,她怎么老有这闲胆?
“咳——”有人故意轻咳几声彰显其存在。
凤金猊这才放过华锦媗,回头看着盛飞銮。盛飞銮甚是诧异华锦媗也在,但见两人拉拉扯扯,而凤金猊无意间卷起的袖子下有着不少血痕,禁不住皱眉:“小凤凰,你受伤了?”
华锦媗闻言顿时心虚地低下头。凤金猊则看着手臂上那些抓痕,斜睨了她一眼:“嗯,是呀!”故意卷起袖子,纯心要她引咎惭愧。
盛飞銮从两人言行举止就猜到两个在内斗,想起凤火王曾说凤金猊早有婚约,而盛悦心没少提及凤金猊和华锦媗明争暗斗的事,当即明白了,果真是两个小冤家。兴许了两人吵架逛到这里来吧?他寻思道,然后说夜深了,让他们赶紧回府别再出来溜达。
凤金猊点头,见宓鸿山瞅见这边急忙跑来,顿时将满脸不情愿的华锦媗快速扯走,气得宓鸿山跺脚大叫。
回去路上,华锦媗一路嘀咕“白眼狼”“死凤凰”,凤金猊两耳不闻,就若无其事抓紧她的手,只要她挣不开就行,其余随她闹。然后走到了凤池府,他这才松手道:“好了,快进去吧。”
华锦媗含泪饮恨的提着裙摆快速朝家门口跑去,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回头,发现凤金猊还站在原地望着她,见她回头遂口气不悦道:“还有什么事?”
“凤金猊,你是真的想娶我?”她认真问道,然后就看着这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着一身赤炎红衫,唇红齿白,如花娇颜却有赤子血性的少年,目呲尽裂的盯住她许久,但最后还是郑重点了头。
她甚是愁苦地皱了皱眉,然后嘟囔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就转身走回去。
这下轮到凤金猊皱眉,脸黑了黑,“华锦媗,然后呢?你这是什么反应?”但她头也不回,他细细思索许久,末了忽地勾了勾嘴角,亦在月光中拂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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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宜光所在的驿站被偷袭,六名术士被活擒,而甘宁监控的萧玉卿队伍中,恰巧就少了六名看似“无足轻重”的步兵。
江一白知道此事后,面色甚是沉重,然后整理着萧玉卿从萧国抵达弘阳城的路线,又从华锦媗的提示,发现他们入住西蓝镇时,有八名步兵安排的住宿明显超过其级别。
江一白来到华锦媗身边说明此事,眉眼微蹙,终于承认自己道行比起她来甚浅呀。
华锦媗道:“八名,那减掉昨晚攻击的六名还剩下两个。还有那群刺客呢?”
江一白皱眉:“来自森罗殿。”十大宗派中排名第三,传说中律令森严的杀人组织、强盗集团。
“森罗殿只准买命,不让赎命。有人向他们买了唐宜光这条命,却被我动手截杀了他们数十条人命……”华锦媗拂袖而起,转身朝内室地道走去,“圣裁门目前还没必要跟森罗殿结仇。”
“那小姐打算如何做?”江一白禁不住跟上去,这回是他疏漏消息故而未在唐宜光那边设防,若不是华锦媗碰巧经过,唐宜光定然无命,那么后面的戏就唱不下去了。华锦媗并不怪他,是人都有疏漏,只要经一事长一智就好,但江一白正是自责忏悔中,她不介意趁机多多差遣他。
画眉舫。
肖定卓正皱眉翻阅江湖传来的消息,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着孔雀和左护法登船了,就晃了晃手中的信笺,道:“来的正好,拂樱楼传来消息,说森罗殿正准备召开长老会。”
“看来之前花足黄金购买他的地图,顺道买了他一个人情呀。”孔雀挑眉,拂袖坐下,“森罗殿开会干嘛?”
肖定卓严峻道:“诛雀。”
“用得着吗?不就是杀了数十个喽啰,他们竟要本门主这条命来陪。哎——”孔雀夸张的哀叹道:“看来我这个圣裁门总门主的身份,在他人眼中不甚值钱。闻得此言,本门主心中怅然,无比的怅然哪!”
“还能开玩笑,估计没什么事。一白,那你也无需自责担忧,毕竟这世上孔雀就一人。”肖定卓安慰道,然后一边烧掉信笺,一边说道:“唐宜光那边我已派人暗中防御,按照森罗殿的规矩,第一次刺杀失败,必须等七日之后,所以这七日应该无碍。倒是萧国太子明日就抵达弘阳城,比预计还要快上几天,正好赶上三日后的婚礼。”
“哎,如此看来,本门主这一杯喜酒显然是要喝得无比怅然了。”孔雀摇头叹道。
当晚——
森罗殿便召开长老会议。十一位相貌各异却心思俱沉的杀手首领汇聚一堂,针对昨夜谋杀唐宜光一事展开讨论。
森罗殿以杀手组织位列江湖十大帮派第三名,自然有能耐,其下高手如云,个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创殿之初仅失败过一次,就是拂樱楼初显能耐时威胁到水月阙,使得水月阙重金买其楼主之命,可惜三次行刺失败,反遭拂樱楼楼主重挫和讥讽,故而不再出手,并被迫立下刺杀同一人不得超过三次的约定。
如今,突然杀出一个孔雀扰其刺杀唐宜光,还赔了森罗殿三十七条杀手的命,真是闻所未闻,无法容忍的侮辱!
为了维护森罗殿的颜面势必要诛杀孔雀偿命,可森罗殿只有十殿亦就是十位长老,这多出来的第十一位是来自水月阙。因拂樱楼那事后,森罗殿与水月阙略有交情,而森罗殿如今要诛杀孔雀,孔雀乃圣裁门总门主,与拂樱楼楼主略有交情,这水月阙更得来。
水月阙是搜罗消息著称天下,只要给钱,他们就卖消息。但有些消息他们不能搜罗,即便搜罗了也不能卖,否则触怒某些力量,即便水月阙再厉害也抵不过。而圣裁门是老门派,曾盛极一时,但前些年是日渐西山,直到最近突然冒出一个孔雀才再度声名鹊起。
水月阙曾暗中调查孔雀的来历,发现来自四面八方皆有阻力,其中就有拂樱楼和瑶琅钱两大派,再加上孔雀太善于隐藏,他们本想越挫越勇非要查出究竟,直到某夜之间,水月阙的总部塔楼吊着之前安插在圣裁门的三十七名间谍尸体,故而不得不放弃对孔雀的深究探查。
圣裁门后面扶摇直上,引起江湖和朝廷的侧目,人人重金购买消息,但水月阙给予外界的答复一概是:虽是凡鸟,亦如凤王。
孔雀术法高深,从他拦截萧曜的那一手就能看得出。况且水月阙在来之前,破天荒地的收到一封来自仇敌拂樱楼的飞鸽传书,上面写道——孔雀只杀阻其喝酒之人,而非森罗殿。奉劝诸位诛雀须谨慎,切勿将百年基业毁于今朝。落款是拂樱。
拂樱楼主竟亲自出面劝他们不可妄动孔雀?但水月阙也必须得承认,他们也不建议森罗殿对孔雀出手,因为谁都摸不清孔雀背后到底是什么!
可森罗殿有些长老听得进,但有些却听不进,于是投票表决时,五比五持平。大家争持不下,刺杀唐宜光的事就继续,而诛杀孔雀一事待解决完唐宜光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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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萧玉卿终于抵达弘阳城了。传说这位太子有龙章凤姿之姿,天人无双之容,故而其入京时,官道两侧均是人满为患的百姓,个个想争相目睹这一位太子之姿。
陆思媛爱凑热闹,早早就拉着秦彩青和华锦媗,订了一间酒楼靠街的厢房。华锦媗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看着那条队伍在两侧夹道欢迎中缓缓走近,只是可惜呀——这位萧国太子却是端坐一定八角垂帘的轿中,不见其庐山真面目,让众人心碎至极。
陆思媛直叹扫兴,但后面又说皇宫今夜设宴为这位萧太子洗尘,她们身为家眷亦可入宫,不愁看不见。于是她又催散伙早早回府梳洗,准备今夜一睹其庐山真面目。
华锦媗于是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又回家,然后看见华凤池在房内慎重的挑选衣服,说是萧国渊源古老,极其注重礼节,皇上命他们今日参加宫宴虽着便服但要注重着装,免得被萧国太子看了笑话。
华锦媗便帮他挑了件藏蓝色的服装,又为他折好衣襟,见华凤池将玉珏佩在右侧,她低头温柔一笑,伸手取了玉珏改戴左侧。
华凤池诧异道:“怎么啦?”
华锦媗道:“腰间玉珏的佩戴向来秉着男左女右的原则,五哥素来不注重细节,妹妹自然要提你注重啦。”然后将他衣领折成右襟在外。
华凤池笑了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那你也赶紧去梳妆打扮吧。”
华锦媗便回房。自从皇后赏赐的蚕丝缎被华水苏抢走后,帝后和诸多朝臣家眷这些时日均送了不少绫罗绸缎,虽说不及蚕丝缎的珍贵,但也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如今,衣柜里装满了各色各款的漂亮衣衫。
华锦媗慢悠悠地翻着衣柜的衣衫,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静心装扮,她底子不差,即便不能倾国倾城,但也能独领风骚。久违了七年,即将面见某些故人,她总不能表现得太寒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