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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他所以才会为了他而放手。
若以前,白一会认为那是傻瓜行为,直到如今,白一才明白这是一种何等的复杂心情。每个人对爱的方式都是不同的,但真爱只有一种,比至死不渝还要坚贞,放手不是不爱而是为了更好的相爱。
所以,那日她眼睁睁看着紫幽把秦炎带走,她不哭不闹不追不赶只静默的站在原地,她要他知道,她爱他所以才不愿看到他受伤,因着爱,所以才懂得何为舍。
她只告诉他:“我会等你。”
有人一生会喜欢上不一样的人,这是大多数人的爱情,毕竟不是所有人第一次都可以找到契合的另一半。但那只是喜欢不是爱!一旦错过就是不够爱,既然不够爱错过也不值得遗憾。
白一不管别人如何,她只知,她此生只认定秦炎一人,无论他是去是留,是回不回,她都一颗丹心付于他。
只人世间最煎熬人心的莫过于等待,仅仅才过了一日罢了,白一便如坐针毡起来。一切似是又回到原点,只那原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原点,文旭死了,书灵走了,秦炎的归期不定,许是一日许是两日亦或是一生一世...好在白兔还留在身边才不至于让她又孤苦伶仃孤家寡人。
再开庭竟是与师傅对簿公堂,文旭已死,叔叔阿姨自是心力交瘁,他们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也就是袁律师,再见,大家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此前与文旭有关的一切关系都成了断片,她才知她识得的人都是因着文旭才识得。那些曾把酒言欢视为知己的友人,因着她是亲手杀死文旭的人而与她断绝一切来往。
就连别墅区租的房子,房主宁愿违约也不愿再租给白一,无奈,白一在白兔的帮助下,拿着为数不多的违约金及一些简单的行李搬出了别墅区,秦炎离开的匆忙一切都未来得及给她交代。她既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大家公认的他名义上的女友于是无论是市区的公寓还是他别墅区的别墅亦或者是他的海景别墅还是其他剩余财产。她都无权接手。她便在找房子与打官司的奔波忙碌中缓解因为思念秦炎而带来的悲痛伤感。
开庭结束,在法院门口相撞,叔叔阿姨看她的眼神早没了当初的疼爱怜惜。那眼中因为背叛而充斥的恨意将白一灼烧的遍体鳞伤。
她好想上前去道声对不起,只他们连她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二人在保镖的护卫下进进出出,瞧见她被保镖推搡在地他们也视若无睹。
宋白杨不忍她如此于是命了手下上前去护了她一下。他伸手要去拉她起来,她却在白兔的搀扶下对他的援助视而不见。
如今宋白杨可算是春风得意。打了这么大几只老虎又查出一连串的大案,升官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他失去的何止是一个简单的兄弟。
“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宋警官!”白一假言假语很明显的讽刺,她抬眼瞧瞧法院门口那庄严的象征:“只~刚才在庭上。宋警官在说每句证词的时候可曾想起你那曾虚情假意称兄道弟欺骗的人。”
宋白杨脸色变了变:“你!非得这样才会好受?”
“我好不好受宋警官不必操心,只要宋警官不好受就行!”她可记得,秦炎被抓。她为此欺骗文旭甚至亲手将他杀掉都是宋白杨一手做的局。
“我知道你为秦炎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我当时~”
“不必了!”白一不耐的打断宋白杨的解释。再不再瞧他一眼,转头浅笑看向白兔:“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做,走吧。”
看着白一坚毅的背影,宋白杨愁眉紧锁:“白一!这几天不见秦先生,他是否伤的很严重,我~他在哪个医院?”
白一身子明显一颤,好在身边有白兔搀扶不然她定会支撑不住。
白兔气不过转头杏目圆瞪的朝宋白杨吼道:“不必了,我家少爷不想见你!”
因着心情郁结,白一没有打车而是在白兔的陪伴下在路边缓步慢行。
忽的一辆低调却不落奢华的黑色轿车在她们身边停下。
白一识得,那是袁律师的车。
下车的正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师傅,只是如今只怕他已不愿她再唤他师傅了吧。
“一一~”
白一浅笑:“袁律师。”
她这一句极为客套生分,她只是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他还唤她一一,她便该知足了。
“一一,我们坐下来谈谈吧。”袁律师也自知如今身份尴尬,只是~这孩子他岂会不了解,他们之间的问题他早有苗头,只可惜兜兜转转还是断了。
“不了,您现在是叔叔~”白一一时难以改口,顿顿又道:“文老爷请的律师,无论人情还是立场您与我私下见面都不妥,您的关心白一心领就是,至于其中缘由,开庭时我已说的清清楚楚,您要恨要惋惜还是不解,白一都无话可说,无论最后法官如何判决,白一不恨不怨都会接受,也请您保重身体不再挂牵。”说着微微躬身低头告辞。
“一一,你这孩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袁律师只能哀叹一声,他想问她是否要去参加文旭的葬礼,只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还有什么可问的,她若是去了岂不是白白拿给文家的亲戚朋友欺辱?断了、终归还是决绝的断了。
赵月宁风尘尘仆仆从国外回来,刚一下车便抓着前来接机的何闻的衣领:“不可能,我不信,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瞧着她眼睛红肿,明明已是哭过了可还要假装坚强,假装受骗,他也很想自己是欺骗她的,只能骗了她却骗不过自己,她有权再见文旭最后一面!
“姐~”何闻少见的正经。他撒谎搞怪后被人发现的反应不该是这样!
“月儿~”赵天翔走上前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他叹了一声:“你还是回来了~”
“爹地,他~”
赵天翔心情复杂的点点头:“你与小闻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他与文老爷曾称兄道弟,只这文旭害的他们赵氏一夜崩塌再无回天之力,这个仇他岂能不记,此次吊丧他们赵氏本来一人都不必去,无奈他这个女儿。一想至此他又连叹几声。
“爹地~”
“去吧。”说着又看向何闻。
何闻点点头:“赵伯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姐受欺负的。”
看到躺在棺椁里依旧栩栩如生的文旭,赵月宁有那么一晃神间真想同他一起躺进去。
人已死,她竟也只那么一晃神间的想法。让她付诸实践却又犹豫了,剩下哭的也不似最初得到他去的消息那般悲痛了。
曾以为可以爱到沧海桑田,也认为自己能做到生死相随,只要他答应回过头来重新爱她。只如今生死相隔。生前他们相互辜负最终无法终成结果,死后。那些个情爱执念也不过如此,那一刻她才懂,人的爱不是矢志不渝永恒不变的,尤其是那种本就相互折磨最终阴阳两隔的冤家。一切都随着那人的死而烟消云散变得不足挂齿了。
瞧见赵月宁,文旭的母亲又想起了那位她曾看中的巧媳妇,一种念头冲入脑袋。她与丈夫对视,两人竟不谋而合。
一场变故。再慈悲如佛的人也会变得心狠手辣,只看那场变故是伤身还是伤心了。
文夫人爱子心切,她儿子生前如此爱那女孩,既然二人未曾在生前举办完婚礼,那~她便要她陪他而去。
文老爷本就有些手段,死了儿子,如今他还记挂的便也只有他这位夫人了,既然夫人都豁出去了,他也不必再矜持,他儿子不能白死!
吊丧完毕,文老爷竟命人弄了一堆假骨灰拿去埋了,至于文旭的尸体还放在他家地下室里的冰柜中。每日两夫妻都会前来睹‘物’思人。
每多一日去瞧文旭的尸首,他们夫妻两的恨意便会多增几分。
一开始,他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白一输了官司,最后,当白一无罪释放时,二人便开始了他们的报复之路,只这一次,他们要做的比文旭还要决绝,还要天衣无缝。
这世间什么人最可怕,那便是一无所顾一心决绝的疯子,如今还是两位!
官司完了,房子也安顿下来了,虽然依旧是租的,虽然秦炎还未回来!
这日有人故意绊住买菜回家的白兔,当有人打开房门进屋时,白一还以为是白兔回来了于是并没在意进屋的是不是那谁谁谁。
直到一股浓烈的化学药水扑鼻而来,白一才猛然惊醒却为时已晚。
几名顶级杀手将晕倒的白一扶上车时竟丝毫无人在意。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想要起身才发现这空间连她坐起来都不可能。
摸索着想要探寻出路,一伸手一只冰冷的手使她浑身一颤。
一个死人躺在自己身边,虽不知身边躺着的是何人,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双人棺椁里的氧气已经越来越少了。
她拍打着棺椁希望有谁能知道她正身处险境,手上一圈圈套着的东西使得她意识到自己浑身穿着的不是昏迷前的衣物而是~而是那只有新娘才会穿的大红喜服,凤冠霞帔好一个隆重的新娘装扮,只~到底是谁要将她与死人堆在一起。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文旭,只文旭早已入土为安不可能,那么~身边躺着的男子到底是谁?
白兔回到家时明显嗅到有不一样的味道曾出入过房间。杀气浓浓的现场让她感到主人此刻有危险。
一拨手机,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消息。
她急了,少爷不在,若是主人在她手里出事了,日后少爷回来,她该如何交代?忽的又猛拍自己脑袋一下,她不是可以嗅着主人独特的味道去寻她吗?还好她失踪的时间不太久。
嗅着那属于白一的味道,一直追踪到文家。
文家二老还不知自己是妖,看来对她倒也并没提防只当她是一黄毛小丫头罢了如此倒给了她可乘之机。
白兔不傻,文旭对自己少爷的所作所为她可是刻在了骨子里。如今文家二老为老不尊竟强行将主人带走,他们不仁那便别怪她心狠了。
宋白杨接到白兔的报警电话时,他立马便带着人朝文家赶去,他不是不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但细想之下,依着白一的性子不会做这等工于心计之事,她身边的人自然也深知其心绝不会做此等冒失之事,所以就算有那么一刻的怀疑,下一秒他便想也不想的带着人去了。
在宋白杨来之前,白兔须得确认自己主人无碍。
混入文家地下室,刚一进地下室便冻的她差点没把自己的白毛全都露出来。
“主人~”她的声音在空旷阴森的地下室里激起了回声。
棺椁被钉得死死的,隔音效果也特别的好,所以就算白一在里面虚弱的拍打棺椁壁,白兔在外面大声的喊她,她们也丝毫也听不见彼此的声响。
何况在地下室这样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中,白兔的嗅觉严重受到影响,要在硕大而杂乱的地下室寻找白一瘦小的身影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秦~炎~”白一虚弱的唤着,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只怕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
白兔小心翼翼的走着,没想到地下室这样低温的环境中往深处的房间还要设红外线!
再往深处走一点,不远处一双人棺椁正摆放在一块如床大的寒冰之上。
在白兔刚要接近那双人棺椁时,地下室的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兔只得暂时隐身消失在房间里。
走进来的是文夫人,她一身名牌走路高贵,纵使已渐渐有了些老态,那天生的气质却并未因此消散。跟着文夫人进屋的还有位僧侣模样打扮的男子,他双手合十显得极其虔诚。
文夫人从未害过人,虽有心计却不善杀人,此次强行将白一带来与自己儿子合葬,她也是迫不得已,良心过不去便请了大师来为自己也为白一超度超度。(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