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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扣好被他解开的两颗扣子,从他怀里起来,撩开了被子下去。
欧牧夜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有点讪讪的收回手:“敢情,你刚才是在演戏。”这小女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然呢,我以为你知道的,想不到你当真了。”唐晚宁坐在床沿上整理着头发,笑意中带着一点嘲讽。
老婆昏迷不醒,他就有心情在这里吃粥,还允许那狐狸精喂他,他是真的清者自清,还是也暗暗享受这美人恩呢?
“我不觉得你有演戏的必要,自然认为你是真情流露,是我太单纯了?”欧牧夜笑的温和无害,一副你在想什么我不懂的模样。
装傻,是男人惯有的伎俩。
“老欧你确实很单纯,卡沙的粥里下的**药,你还跟个孩子似的吃的乐滋滋的,你怎么就跟唐僧似的屡教不改,每次都上妖精的当呢,长着一双特别的绿眼睛,你也发挥点功效啊。”唐晚宁苦口婆心的训他,连讽带刺,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气调。
哼,他以为狐狸精的粥这么好咽下去么,她要让他把肠子抠出来给她洗干净了。
欧牧夜如此精明睿智的一个人,哪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挖苦与讽刺,他不自在的咳了咳:“老婆,你心里现在不痛快我知道,卡沙她跟我十几年朋友,她一直都跟我像跟晋泽一样的相处,有些举动确实是亲密了一点,也有可能她对我的确有那么点超越友情的想法,不过我个人觉得与其把这个点挖出来放大,不如忽视的好,你是我老婆,是个很好的女人,要对自已有信心。”
他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安心下来。
唐晚宁甩开他的手,苦恼的说:“卡沙她对你绝非只有一点点的,欧牧夜,我是个女人我感觉的出来,她对你是有野心的。”
“什么野心?”欧牧夜看着她苦恼的小脸,去拧她的鼻子:“我都结婚了,她不能怎么样。”
“你们男人怎么这么白痴啊,”唐晚宁气死了,用力的拍了他一记:“她会破坏我们,还会勾引你,总之,她会想尽办法分开我们,得到你。”
“呵呵——”欧牧夜低声而笑:“你把她想的太恐怖了,卡沙没有三头六臂,她不过一个普通的女人,相信我,做朋友这么多年,我很了解她,就像我知道晋泽表面是个花花公子,放荡不羁,其实内心深处并非如此一样,你认识她时间不长,久了就知道。”
“哎——,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唐晚宁很是无力:“欧牧夜,有一个关键问题你忽略了,苏晋泽他跟你一样是男人,而卡沙——是个女人!”
站在看男人的角度去看女人,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光是身体构造都不同,还指望去看透心灵。
欧牧夜耸肩,笑的更加深刻:“男人跟女人都是人类,不同的是你们女人总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比如爱情,比如浪漫,比如直觉,成天天马行空的抓些跟鬼魂一样不存在的事物,而我的老婆,好像特别在行,放轻松,这个世界上复杂的事情多了,不过绝壁不是你想象的。”
对他而言,去收购一家公司,资产重组,各地分公司每年每季度的报表同比去年是收益更高还是亏损,在这些星罗密布的数字中,进行优胜劣汰的残酷绝杀,还要防止家里各股势力的壮大,这些才是值得他去费心的正事。
什么叫对牛弹琴,唐晚宁终于明白其中的真谛了,不,他不是牛,他是块白金,即精贵又坚硬。
“口干了!”她颓废的起身去倒水喝。
跟他聊感情跟女人,简直像是青蛇勾引法海似的,她在他周围各种搔首弄姿,他在那里气定神闲不为所动,感觉就是侮辱人嘛,爷爷都比他心境年轻有活力。
医院外无人的湖泊边,卡沙坐在湖边,忽然之间,她气疯了似的用拐杖敲打着湖面的水波,将平静的湖水搅得一团乱,涟漪四起,晃动不止。
她眼睛盯着湖水,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握着拐杖的手因为握的实在太紧而抖的厉害。
夜是她的,她不会罢休的!
唐晚宁喝完了水,坐回床边:“其他人呢?”
“都去吃饭了,你饿不饿,我们叫东西吃吧。”欧牧夜拿出手机。
“好啊,你点吧,对了,唐北琛在那间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欧牧夜按号码的手指顿住,抬起眼帘来看她:“有什么好看的,他没事,不用管他。”
“什么不用管他,因为我他才被蛇咬的,何况他是我哥,我们也十几年的家人关系呢,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清者自清,坦坦荡荡,”唐晚宁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未了,她斜视过去,嘴角勾笑:“怎么,你对自已这么没信心吗?”
欧牧夜一下被堵住了。
这就叫六月债还得快!
现在男女平等,不流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权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要放火大家一起放呗,多愉快啊!
“不说话就是同意喽,几号房啊!”唐晚宁老神在在站起来。
“不知道!”欧牧夜用冰块脸淡淡的吐息。
“没关系,我去问前台好了。”唐晚宁不仅不生气,还很体谅。
她走了几步,他不快的声音就传来了:“不许去!”
唐晚宁转身:“干嘛呀,这么火急火燎的。”
“唐晚宁你给我过来坐下,不许去找唐北琛,你老公我不允许,听到没有。”欧牧夜有点不平静,唐北琛终究是个心腹大患。
“淡定点,第一,我不会买粥去喂人家老唐,第二,我不会卿卿我我的叫他琛,类似于卡沙千娇百媚的叫你夜一样,第三,我真的要去谢谢他,救命之恩,换古代是要以身相许的,我去说声谢谢是必须要的,自个躺在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吧,饭来了给我留着。”唐晚宁说完,对他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让他好好体会体会她的感受,省着某人成天站着说话不腰痛。
欧牧夜越想越不郁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把被子都蹬掉了,越是琢磨就越发不能镇定,不行,他不能放任他们有机会旧情复燃,他撩开被子下床,出了房间,走到唐北琛的房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