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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阴沉,满身的戾气,无声无息地走进了房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坐在沙发上,抬眉,惊讶地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顾墨,冲人的味道让她本能地皱起了鼻子,他受伤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和开口说些什么,双颊被强劲的手指掐住,嘴巴因生理上的疼痛不自觉张开,随之而来的阴影遮住了视线,手挣扎推攘男人压下来的肩,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冰冷的舌在湿热的口腔内翻天覆地,阴冷的目光扫射着她,看的人心中一阵发冷,两侧的手越来越用力,慕伊痛的眼中湿意不住打转,忍不住抬起腿想要一脚踢开,谁知刚刚动了动便被人用手大力桎住,动弹不得。
呼吸被抢走,她自己自己会窒息而亡,可疼痛却提醒她依旧活着。没有选择,无力反抗,毫无自尊的活着。
又是这种濒临死亡的无力和绝望,两腮的疼痛愈发清晰,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在无数个圈后顺着眼角滑落,灼热的泪珠滚进两人交缠的唇间,咸味在口腔中蔓延放大……
难堪地闭上眼睛,她已经忘了多久没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了。特别是当她以为这个人对她不一样时,嘴间的疼痛已经麻木,不,也许没有,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心,也在抽痛。
滚烫的泪珠越来越多,忍不住干脆放纵,只当遇上了个畜生。
不断累积的咸味唤回了男人的理智,不知所措地放开闭着眼流泪的女人,脸庞上的两个手指印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由白变红最后停留在深红色,定睛看其中仿佛还带点淤血,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捏了多有的时间。
回过神来,脸上一片茫然恐慌,那是他伤害她的痕迹,他失控了,对她嘴唇微微翕动,颤抖着语音:“宝贝,睁开眼看我。”
干涸的泪痕停留在脸上,一阵干涩。她不想看起来这么懦弱,但从来没有一刻让她清醒的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差距这么大,而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这么远,像隔着望远镜看银河,你以为触手可及,可伸出手想要感受它时,才惊觉,几万光年的距离横隔在你们中央,之前所有美丽的画面,都是你自我催眠的幻想。
慕伊脸上陌生的脆弱和异常的低靡让男人心里一阵发空,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进怀中,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怀抱越来越紧,恍若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这人真实属于他。
“宝贝,宝宝……”亲昵的呼喊不断在她耳旁重复着,低沉且惴惴不安。
睁开眼,染泪的睫毛上还有细碎的水珠,瞳孔湿而亮,眼眶微红,看的顾墨心里一阵发紧,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只觉嗓子火烧烧的疼,吐不出只言片语。
面无表情,冷冷的开口道:“放开我,我想一个人。”
手心越收越紧,眼低垂,浓密厚重的睫毛粉饰了眼中集聚的晦暗和危险,寂静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慕伊想要自嘲一笑讽刺自己不过是自视甚高,自以为这人会在乎她的情绪。低低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远方,艰难地干哑着嗓子:“好。”
莫名松了一口气,竭力遏制不理智的心绪,现在她需要时间,看清自己,也看清他。
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沙发上,审视了她一会,飞快地转了身准备出门,似再慢些就忍不住反悔。
“等一下。”
被喊住的男人惊喜地回过头,眼里闪过明亮欣喜的光。
慕伊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嘴巴比脑袋快。
她不过是想着他身上可能有伤而已,仅此而已。
抿了抿嘴巴,压着声音道:“不用出去,客厅留给你,我回房。”
脸上一划而过明显的失落,随即又弯了弯嘴角,讨好似的笑着,看得出来他不常有这个表情,脸上有些尴尬生硬和滑稽。
忍住想要溢出的笑,凭什么这样让他过关,她的气还没消了,这事儿没完。
板着脸瞥了一眼,镇定自若,起身回了房间,房门紧闭,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眼中仿佛泼了墨一般,黑压压一片,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手心的血迹从拳头的缝隙里一滴一滴逃了出来,打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墙之隔,思绪万千。
舔了舔嘴上细微的伤口,抬眉看了看房门,然后调整了坐姿,抓了抓头发,烦躁地扭动着。
她觉得自己毫无出息,明明那一刻告诉自己以后只会给一具行尸走肉他,现在呢?想来想去的竟然是血腥味是不是从他身上传来,他是不是受伤了这种破事。刚刚的愤怒暴躁绝望憎恨全都如同坠入海里的石子,没能翻出一点浪花。
他不会突然这样发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失控?和斯嘉泽的事情有关吗?谁让他受伤了?
成千上万个问号涌入慕伊脑内,啪的一声躺在床上,随即立刻坐起。再次扫了房门一眼,下定决心似的,站起。他犯的错,她特么的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咯吱之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惊讶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开门人,随后骤然笑了起来。
蹙眉看着一动不动,和她进房间前保持一致姿态,还笑得那么欠揍的男人,慕伊觉得一股火又从心底窜了出来,这人是不是有病呀。
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拳打在了他的眼上,仿佛一口恶气找到出口,随即对着这人拳打脚踢起来。
让他每天跟个蛇精病似的,让他莫名其妙神里神经,让他不经过她同意就随时随地啃她,让他无缘无故阴晴不定,让他动不动就恐吓她,让他不知道好好说话还动手,让他……
半响后,甩了甩酸痛的手,看着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男人,慕伊觉得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这是她最爽的一次,堪比中了*奖头彩。
肿胀的眼皮遮住了男人的眼神,不过慕伊也不在乎,这男人没还手就证明她不算自作多情。累的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过来。”
僵硬地拖着身体,神色莫测地来到沙发旁,幽幽地看着她。
血腥味比最初他进门还要重,恢复了理智的慕伊上下扫视着,她动手有分寸啊。然后,她看到了血迹斑斑的右手,眼神转向左边,同样的情况。
抓起两只手,强行掰开,手心血淋淋一片,却明显是自己弄的伤口,火冒三丈,脱口而出:“你有病啊。”
“你有药。”
肿着眼睛,低声说道。
“……,(╯□╰),”说段子呢?
找来药和纱布,简单给这人包扎一下。
全程这人用青肿得只余缝隙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眨都不眨。终于,慕伊不耐烦了,一巴掌盖住了他的脸,“看什么看,闭上。”
松开,那人依然如故。低眸,眼不见为净,一把按下男人坐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双臂交叉,居高临下,企图制造一种威严和压力。
清了清嗓子,硬气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失控?”
这人的气压突然一下降了下去,空气稀薄起来。
巍然不动,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腿,顾墨懒洋洋道,语气笃定。
慕伊心头一阵烦躁,到底谁问谁啊。
两人僵持了一会,用眼神厮杀着。看着那张伤痕累累的脸,慕伊哼了一声。过去就过去,谁怕谁。
故意用力坐了下去,甩着眼刀子,“好了,说吧。”
男人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漫不经心道“杀个人,没死透。”
慕伊听的满头雾水,扯着他的领子,冷声道:“别给我说的不清不楚的,老老实实,说清楚。”
原本应该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因为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硬生生的降了气势,显得有几分色厉内荏。
嘴角微微上扬,男人诡秘的笑了。
“宝贝,你真让人神魂颠倒。”
“你现在很丑,这种话的效果会大打折扣。够了,说正事。”一本正经地打击道。
顾墨原本弯弯的嘴角僵住了,受伤的脸看不出颜色,不过慕伊估计应该也不好看。
“仇人,苟延残喘,来人救走了。”
他没说清楚,仇人是机甲战队的最高指挥者——阿克多上将,也就是贝莱的父亲,而救走他的人则是她的教导员,勉强算能跟他说的上话的人。
他的父母受他迫害而亡,借口就是为了星球的安危,星球的人就应当舍身取义;而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人同样指责他,最近星际海盗蠢蠢欲动,阿克多上将是星球安危的维护者,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影响整个星球。
呵,多么大义凛然的理由,多么义正言辞的借口。
谁曾摇旗呐喊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谁振臂挥手高呼珍爱每个人的生命?在现实面前,一切都讽刺地令人恶心。
眼底的黑色越聚越多,汇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像临近爆炸的黑洞,又像即将袭卷的飓风。
慕伊眼神闪了闪,这人的模样根本一副不愿再提起的样子,话锋一转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
“刚好。鉴于你的种种行为,以后我们约法三章。”
“嗯?”上扬的语调,危险的神情。
“不准随便动手动脚,不能莫名其妙蛇精病,不准恐吓我。”虽然满腹牢骚,但慕伊识相的只说了三条,多了这人肯定无视她。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本来就肿,现在恨不得闭了上去。
“我想亲你。”
“什么?唔……”
声音被吞没。片刻之后,抿唇伸舌吸走慕伊唇上再次渗出的血,微微将头移后,餍足而平静地看着她,慵懒道:“我通知你了,不是随便。”
“……”
好有道理的样子啊!==
她高估他了,别说三个要求,一个他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