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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你的药我给你碾好了,你看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对的?”小恭把碾好的药一一摆了开来,好让村长瞧瞧。
“小伙子,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刚才我看你那么认真地在碾,还用检查吗?”村长让伙计把药包了起来,揣进了兜里。
村长走到柜台前,拿出一沓银票,把药钱给付了。伙计见一个老头竟然有那么多钱,心生疑虑。
“客官,我冒昧地问一句,您买这么多治外伤的药,拿来做什么?”原来南宫虎早就在全国贴了抓捕凶牢逃犯的通告,尤其是药铺更要注意。
“这个药是拿来给我儿子的,他前几天上山打猎,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郎中叫我来抓这些药的,我不和你们多说了,我还要将药送回去,煎给我儿子喝,就先走了。”村长担心会生出啥事端来,钱也没找就走了。
貌似店小二发现了什么,凭他们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人受伤是不会用这么名贵的药,除非他受的伤很不一般。
“客官,您慢走,下次买药还来这里,我给你打折。”店小二一边招呼着村长走,一边告诉其他伙计赶紧去举报。
村长拿着药,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他感觉这些伙计有古怪,一般的店家是不会问这问那的,莫不是他们追杀这孩子的?
村长不敢再多想下去,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云封就有危险了,幸好老婆子机智将云封藏进密室里。那密室可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只有他们夫妇两个人知道,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进去过那里,不过那密室已经好久没有去用了,通常都是存放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
村长一路上都在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将云封留下来,要是将他留下的来,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要是将他送出去的话,他必死无疑。
村长走的很急,想赶紧回到家中,与老婆子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村长一回来就进到了房间里,将门紧紧地栓牢,生怕别人会知道。
村长将药放在了桌子上,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老婆子,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那么神秘,咋还关起门来了。”老妇人不理解他为何会这般害怕,莫不是遇上了麻烦?
“我刚刚去药铺抓药时,店小二竟然问我这药是拿来做什么的,幸好我机智地说了一句,是给我们儿子用的,我担心他发现了什么。”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还是真的会这样。
“就这点事瞧把你急的,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真是妇人之见,这可不是件小事,关乎着全村人的身家性命。
“这事还不算大吗?要是真的被他发现了什么,他肯定会去报官的,到时候我们怎么交代。”但愿是他多虑了,不然真的不知道该咋办。
“应该没什么事吧!是你自己想多了,别人也许只是好奇,问一问而已。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没有死,不会出什么事的。”老妇人见村长如此着急,心中也生了些害怕。
“但愿没啥事,那我先去将这些药煎了。你先去房间里拿一些丹药来,给他服下,也许对他的内伤有好处。”村长不知从哪的来的一些疗伤圣药,一直锁在柜子里。
村长拿着大包小包的药进了厨房里。村长家的厨房并不是很大,小小的茅草房,只有一个的烟囱,看起来整个厨房都是乌漆抹黑的,一股浓重的火炭味迎面而来。
找来了一些干柴,拿起两个石头,就这样简单地磕了几下。没几下便将火点着了,村长拿着一把大大的蒲扇,扇了起来,火势一下子大了起来。
村长连忙找来一个煎药的陶罐子,盖子打开后,一股苦涩的药味冲了出来,把村长呛住了。这原本是用来给老妇人煎药的用的,村长的老伴,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经常都要熬一些味道奇怪的草药,以至于这陶罐都变了味。
村长将药放进陶罐里,加了点水后,便将陶罐放到了炉子上面,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村长不敢离开一步,生怕水会蒸干,那就没有一点作用了。
村长搬来了一张椅子,干脆就坐在上面,尽管整个厨房都是黑烟,村长还是愿意坐在炉子旁边,守着药罐子。
就在村长守着药罐睡着之际,妇人的惊叫声惊醒了村长。
村长听到声音后,立马走了过去。
“老婆子,你在做什么?”村长不解地看着密室里的老妇人。
“你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我刚才给他喂药的时候,这孩子的手指竟然动了一下,把我吓个半死,你说我能不叫出来吗?”云封刚刚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才会做出这番举动的。
“你说什么?他刚才醒了?”听说孩子醒了,村长别提有多开心。
“不是醒了,而是有一点会醒的迹象。”老妇人的解释像一盆冷水,直接把村长的热情浇灭了。
“会动就好,会动就说明他还活着,也不枉我费那大劲将他救回来,我赶紧去将药端过来。”不管怎样,至少可以证明孩子是活着的。
“至于那么激动吗?他又不是你的孙子,就算你救醒了他,他也不会报答你的。”老妇人的价值观和村长的截然不同,难道要别人回报你,你才肯帮别人吗?
“老婆子,你怎么这么肤浅,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我要是真的为了让他报答我才救他,那我还不如不救呢。”云封有苏醒的迹象,村长很是高兴。
村长连忙走到厨房里,将刚刚煎好的药端了出来,这时的村长已经顾不上烫手了,他将药倒在瓷碗里,小心翼翼地端到了云封面前。
“老婆子还是你来给他喂药吧!我将他扶起来,你便可以给他喂药了。”村长生怕自己的手会抖,把药洒掉。
村长将药递给妇人后,便坐在床沿,很小心地将云封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妇人先是自己喝一点,就怕烫着云封,妇人喝了一小口,感觉很烫。
等汤药凉了许多时,妇人才敢将汤药递到云封的嘴里。
“这孩子可真是有福,都这样了,还能享受,幸好是遇到了我们这样的人,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老妇人一边忙着给云封喂药,又在一旁抱怨。
“你抱怨那么多做什么,谁都有落难的时候,我们也不例外,要是哪天我们也成了这样,肯定也会有人对我们这样的。”村长的心态很乐观,说的话也很在理。
“你这糟老头子,怎么老是说我,我说的也没有错啊!”老妇人反驳着村长的话,似乎村长又得遭殃了。
“别说了,快把药给他喝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撑不住了。”云封靠的到是蛮舒服的,可苦了村长了。
妇人被村长这样一说,干脆直接用灌,没几下子,一碗满满的汤药,便喝完了。
“你这人心肠怎么那么坏,你是不是想噎死他。”村长见老妇人这般心狠,对她表示很无奈。
妇人被村长这样一说,就更愤怒了,原本妇人就不太乐意让云封留在这里的,现在这样一弄,她更加反对了。
“老头子,听我一句劝,还是将他送走好了,不然真会有杀身之祸的。”老妇人无非就是嫌麻烦,本来自己的身体就不怎么好,还要照顾他。
“你别老是说那么多,不就是救了一个人吗?至于吗?”村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他决心要把这孩子医好。
……
此时南宫虎已经亲自来到这条河寻找云封,整条河都是朝廷的人,总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听别人说,在你发现他的那个地方,近几日出现了许多黑衣人,大多数都是蒙着面的,可能与他有关系。”老妇人说的确实是实话,那些人都是燕国各党派派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不碍事,就算他们来这里搜,他们也搜不到什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这里烧了?”陆家村大大小小也算得上一个村子,毕竟这里有几百口人,要是真的烧房子的话,他也难辞其咎。
但愿他们搜不出云封,让这个苦命的孩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