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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京城里掀了三股风波。
这第一股风,自然要数皇宫趣事。据说,宁王和隋王都已经回了自己的封地,独独南阳王不肯回去。皇上每次召见都催他再三,他却说要自己曾经殿前失仪,把皇上宫宴的地板弄得一团糟,作为自罚,他要帮皇上修葺完毕后才能回封地,还大方的说修葺地砖的钱,他来出!
然后……
一块板砖修一天!这进度,修得连太监都毛了。
第二个让百姓津津乐道的趣闻,当属京城首富富察书和他的贵公子,听说,他们爷俩为了抢倚梦楼里的一个花牌,日日吵夜夜吵。爷俩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原本就少见,更何况发生在首富身上,这能不轰动么?如今赌坊里都已经挂了牌,大家都在押宝,看看最后究竟是老爷获胜,还是少爷独守美娇娘,还有一些押宝,说最后爷俩为了和平,肯定公用一女。之类云云。
最后一条热浪,也是在赌坊里。
听说,最近新出来一个赌具,特好玩,需要四个人一起,玩法很简单,十分容易上手。为了这个赌具,赌坊的坊主特地又租了一大间屋子,摆了七八十张圆桌,登记好了贵客名字联系方式,日日夜夜追人,如今大街小巷随从可听见,‘三缺一’的口号。
太子微服出巡,坐在茶楼喝着酒水,精神萎靡不振,总觉得丢了魂似得。不需要属下们提醒,他知道自己出了啥问题,只是他不想承认。他竟然还在想着那女人!
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不去搭理她,可他还是心心挂念着她。
原本那日皇榜被摘,他还以为是那丫头,派人查探下来,竟然是京城首富揭了皇榜。之后几日,他就一直这般神情恍惚。
这日喝茶,突然听闻旁桌几个汉子在聊天。
“艾玛!我就知道不能给那小子吃一口,一吃就让他自摸了!”
轩辕世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盏,回头腻了过去。
“我也是!昨个儿手气真他妈背。被对家碰了一下,碰掉我杠头开花!后几圈,就一直让他自摸!特倒霉!”
听完,轩辕世眼珠子一凸,瞪向身后,“岩白。”
岩白黑着脸,低头应道,“主子。”
“那日,你有亲眼看见那女人和那些镖师在房里做什么么?”
“呃——”
“哼!你没有亲眼看见,为什么要说这些误导我的话?该死!”
“是是!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算了,将功补过吧,去把那死女人找回来!”
岩白低头,“现在皇榜已经被人揭下,就怕她不乐意回来了。或者,皇上愿不愿意再划一块地皮给她?”
“不可能。”
“那……主子,您让我拿什么东西去勾引她?”
轩辕世一阵静默,哼气,“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把她带回来。”
“……是。”
太子这一声命令,岩白只好巴巴的跑出去寻人。上次他只跟踪到她去钟华镖局,所以他这次也去镖局里找人,不过可惜,那些镖师们都出门走镖去了,留下三两个在镖局里打杂。失去了那女人的线索,眼下叫他如何把人挖出来?为了完成使命,他不得不去请教老大。
第三天……
叶遥还在菜园子里折腾着,叫了一堆农民过来播种,又叫了一堆工人过来堆砌围墙,工程浩大。
这立春都还没过就播种,会不会太早了些?有一些还是晚秋的植物。
“姑姑,今天又来了三个媒婆给你说媒。其中一个是城南花茶世家少东。还有一个是老西街的太岁刘老爷,那位老爷年纪虽大,不过他家特有钱,而且他的大儿子还是个副元帅,驻守西江,很受皇帝器用。最后一个是暴发户,听说他以前是卖猪肉的,不过后来被他从猪肚子里挖出来一块猪宝,一夜暴富后转而成了盐商,现在整个京城的盐脉,都是从他手里经过的!”
叶遥拿着小本子,画着画,听见这话后,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心爷,你很有空是不是?天天和那些媒婆聊得起劲?你确定那些媒婆是来给我说媒的?而不是给你说媒的?”
“为了不让人误会,我故意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那些媒婆看不见我胸前那条渠沟,就不会把我错认为女人。怎样?我聪明吧?”
叶遥一翻白眼,“既然你确定自己不是女人,那你干嘛这么三八?天天帮那些媒婆传话?”
“感觉自己不受器用,闲来无事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咯!姑姑你要是闲我烦,你就派些任务给我,我来帮你张罗。”
叶遥一叉腰,歪头问,“比如?”
“比如你画的那是什么画?跟我说说,我来帮你画?”
“这是将来刻在围墙的图案,我自己设计,自己雕刻!不能假手他人。”
“那后面那一页呢?那个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要造啊?要不要我来帮你监工啊?”某心指着她的小本子,眼睛闪亮亮的说。
叶遥脸一黑,“你偷看我的记事本?”
“哎哟!怎么能叫偷看呢!你光明正大放在桌上出去解手。我光明正大翻了一眼而已!”
“我怎么觉得自己收留了个小偷?”
王馨媛端着茶水进来了,正好听见这句话,她噗嗤一笑,一边沏茶,一边调侃,“你收留的小偷还少么?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叶遥干瞪眼,无语一吐气,“算了,懒得理你们!”
刷刷刷,继续画——
“姑姑,要不要相亲?我去帮你跟媒婆联系一下?”某心悠悠喝着茶水问。
叶遥把笔一放,“你找打是不是?”
“那你给我点活干嘛!”
“下去砌墙去!”
某心把手一伸,“你看我细皮嫩肉的,那些粗活不适合我做!真心的!”
“真心你妹!滚远点!”
“小姑姑……你就跟我解说一下吧。我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了,我就不来烦你啦!”
王馨媛急着点头附议,“是啊,也跟我说说嘛,我也好奇死了。”
叶遥无奈一摇头,真心拿他来没辙,“这是宝塔风车。”
“风车?有啥用?”
“装饰品,没啥用!”
装饰品?这话能信么?
“我看我还是帮你联系一下媒婆吧!”
叶遥恼了,“真的是装饰品!我画的这些图案也都是装饰品!本人最好追求华丽的风景!将来我还要在地里种一大片的花海,配上风车,仓库,再养几头母牛,带着凉帽,拿着三叉枪,拍一堆的写真集,呵呵呵……”这丫很会自我陶醉,说着说着就眼冒星光去了。
身后一男一女,摆着一副不肯被她忽悠的嘴脸,头一甩,自己找事情去做。
不稍片刻,某心又扑扑跑了回来,“姑姑,外面又来了个帅哥,说是找你?”
“不见!”叶遥想也没想,直接回绝。相亲什么的最讨厌了。
某心跑了出去回话,“姑姑说,不待见你!”
“您有跟她说我是谁么?”
“有啊,我跟她说了,你是钟华镖局里的大师兄嘛!”
“那她为什么不见我?”
“我也不知道呀!你走吧!”某心甩手说,“我家姑姑最近很忙!”
项勤拧着眉,吐气说,“好吧,那我明日再来。”
第二天,墙已经砌完,水泥也在上午刚刚刷上,趁水泥没干,叶遥赶紧拿着竹竿过去绘画。
按照自己手稿的图案,把符文阵隐藏在画稿里,雕刻在墙上。
这个是水系的防护罩,听天辅说,防护罩的妙用有很多,例如防风挡雨,还有,潜水的时候把防护罩带在头上,可以保持在水里呼吸十分钟左右。对于魔法攻击,水系的防护罩可以抵御百分之三十多的伤害。在天辅它们的魔法国度,每次魔法师们出去屠龙,水系魔法师必须带上。
叶遥要把整个二十亩地全部防起来,那这个魔法阵消耗很大,魔法药剂算算起码要上千人的血液才行。
要去收集鸡血鸭血容易,要收集人血?这借口总得找的漂亮些才行!不然,要是处理不好,她会被人说成是吸血妖精。
“姑姑,今天又来了几个媒婆给你说媒……”
叶遥听见这话就烦,“滚一边去。”
“那……外面来了两个帅哥说要见你。”
“不见不见不见!都滚滚滚!”
某心扑扑跑出院子外回话,“姑姑说不待见你们!”
岩白上前一步,“你有跟她报我名号么?”
“报了报了。”
报了名号她还不见?这丫头排场真大。
项勤歪着头,无法理解,“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岩白心头揪了一把,“该不会,她还在记恨我吧?之前说了几句话,惹毛了她。”
某心一耸肩,“对不住了,两位请回吧!”
“哎!那我明日再来!”
又过了一天!院子墙外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个子很矮,娇小玲珑,另一个,身材纤弱,手里撑着一把巨伞,走起路来飘入云烟。而带头的那位,气宇轩昂,身材健硕魁梧,腰杆挺得笔直笔直,步伐稳健。
某心一见来人,眼睛闪闪发亮,下跪迎接,“爷,您终于来啦!”
“嗯——”轩辕文爵就简简单单应了一句话。
宿奕爽朗一笑,笑容可掬,“那丫头可在?”
“在呢在呢!昨日她忙着在墙上画画,今日不知道她又在忙乎什么!不过她再怎么隐瞒还是瞒不过我这双犀利的法眼!哼!她肯定在建她的宝塔风车!”
“宝塔风车?什么玩意儿?”
“我也不清楚!这娃嘴严的狠,就是不肯透风!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她的塔要建在田地的正中央!而且,宝塔下面还挖了一口水井!”
“宝塔下挖了口井?”说到这儿,就连不常三八的妖歌,也好奇到死,“为啥要建宝塔?为啥宝塔下要挖水井?”
“将军大人别问我了,我真的打听不出来!这几日她在忙乎,其他人我都替她挡在门外,不让别人来打扰她!”呵,这第一手资料,哪能轻易泄露出去?就算是太子的人也不行!
轩辕文爵吭气了,“佐愿,我让你打听她的喜好,你打听了么?”
被逼变了张脸的某心,就是佐愿本人。千辛万苦终于如愿潜伏到叶遥身边当内奸。
“我记得她提过,好像,她很喜欢花!”
轩辕文爵拧了眉,“现在还没入春,花开不了!”
“那就等入春了再送嘛!”
“等入春?我已经没这耐性了!”
“那……”咋办?
“既然没有花送,那就送草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三个男人全傻了一张脸。
“草?”
草和花?这能比么?
“爷,有些事,不能‘将就’滴说。”没花可送,他就送草?他把她当成母牛了是不是?
轩辕文爵从胸口掏出一株野草,递给佐愿,“拿去送给她!她应该会喜欢的。”
我了去!这位大爷还随身携带杂草呢?他是不是早就准备把这草送给心爱妹子来着?
佐愿脸都黑了,“爷!”
“还不快去?”轩辕文爵板着脸哼哧。
佐愿腿一软,立马扭头跑了进去。
哎——一百个叹气。
叶遥和新聘来的木匠聊着天,比划着自己需要的物件框架。她瞥见佐愿在身后踌躇的模样,恼着问,“怎么了?又来媒婆说媒了?”
“不不不!今天来了个特级品的大帅哥找你呢!”
“不见!”叶遥想也没想直接回绝。
“姑姑,今天这个大帅哥非常的与众不同,他不仅相貌俊朗非凡,品行温煦,谈吐文质彬彬,家世更是无可挑剔!”
叶遥一挑眉,“你被贿赂了?”
“哪有!”佐愿急着澄清,“我浑身上下没收他半毛银两,就只接了他送给你的小礼物!让我转赠给你!啊,说道他送的小礼物,那可真是别出心裁!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呵呵呵……”
知不知道他笑得有多尴尬?不需要别人提醒,他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看旁边那木匠夸张的眼神。
哎——
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呗!
佐愿一闭眼,掏出怀里的杂草,递过去,他已经准备好被姑姑劈头痛骂的心理准备了。
看看,那木匠看见他掏出杂草时惊讶的眸光就知道!被骂是迟早的事!
被姑奶奶骂一顿其实还是小事!等这小姑奶奶把杂草往他脸上狠狠一丢,可回头,他怎么跟主子交代?
完了!他的人生何等暗淡啊!
叶遥本来连瞄一眼的时间都省了,可是突然,她听见天辅在说,“呀!水源珠!极品魔法草药啊!”
一听,叶遥刷的一下扭过头,接过佐愿手里的杂草,捧着端倪,“这玩意儿?难道就是……”
天辅呵呵一笑,“是啊是啊!在这个国度里,很难找到的极品稀有魔法草药呢!是水系的哦!”
叶遥瞬间流了一缸子口水,“哎呀!那位帅气的公子哥人呢?快带他来进来呀!馨媛,快去沏茶!”
佐愿看不懂了,这世上竟然还真有女孩会对着杂草砰然心动的?“姑姑,你喜欢杂草?”
“是啊是啊!喜欢,特喜欢!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更多滴,呵呵呵……”
佐愿一听,连忙弯腰捡起一颗杂草递过去拍马屁,“喏!姑姑,这草送你,呵呵呵,你要多少杂草我都送你类,你告诉我,这宝塔风车是用来干啥子的呀?”
叶遥腻着他手里的野草,嘴一抽,猛地一抓,往他脸上狠狠砸去,“滚!”
被狮吼功一吼,他哪有胆子不滚?只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主子送的杂草她这般稀罕,他送她的杂草,就被她扔了一脸蛋?
王馨媛看她这般宝贝那草,也急急忙忙凑过来瞄一眼,“遥儿,这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是很珍贵的药草。”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它和莎草差不多?”
“我也在研究它的区别之处呢!你别吵!对了,外面来了送宝贝的贵客,你快去帮我沏几杯好茶!”
“哦,好的。”
叶遥捧着小草,站在窗户口,端倪来端倪去,“魔法草药找到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炼制解药了?”
“主子,你想治那小少爷的病?你别忘了,还得要龙血呢!”
“哦!对哦!”要去哪里找龙血呢?
叶遥拖着腮子,苦思着。抬头看着那片白云,纠结的一塌糊涂。
远处,建到一半宝塔边,摇摇望去,好像看见几个人影。
嘶——
这几个人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其中一个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她自然认得,这几天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跟屁虫某心。至于那个个头特矮的矮冬瓜,估摸他是个十三四岁的骚年?那么那个大白天还撑着一把巨伞的某货?
叶遥一条眉毛抽疼了一下。
眉毛乱跳,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那日我在凉亭等你多时,为何我回头,你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你可知道,我在凉亭等你多久?一夜!再加一个白天!”
这声音就像鬼魅一样,从她头顶处飘来,两只厚实的手掌,圈在木窗口,把她紧紧圈在窗边。
叶遥吓了一大跳,瞪着圆凸凸的大眼睛,咕噎一声,僵着小脑袋瓜子都不敢回头。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貌似不需要她去证实了吧?看看远处围着她宝塔兴奋异常的三个男人,她心头拔凉拔凉的。
田野正中央的宝塔附近,佐愿扣着那木匠不让他走。
那木匠结结巴巴着说,“真的,几位大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姑奶奶的计划!”
“你来这儿一上午了,她跟你说了那么多,都说的是屁话么?”
木匠瘪嘴,“她就是让我测算下宝塔到围墙之间的距离,再让我挑许多的通心竹子,说是要把围墙和宝塔链接起来,她只是问我需不需要搭支架。”
佐愿捂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距离这么远,当然要搭支架啦!”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嘛。”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这里给她计算支架的距离和竹竿的数量呀!”很简单的活,又不是什么重要任务。
宿奕看了看宝塔的基层,嘀咕了句,“看这基层,这座塔貌似会很高?”
“是的是的!约莫四丈呢!”木匠应了句。
佐愿跟上,“我看过图纸,好像还有三个翅膀!”
“翅膀?”一堆人惊呆了。
“嗯!听她说,那叫风车!”
宿奕沉默了,避开日光,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用竹筒链接宝塔和围墙?如果只是让植物攀藤的话,这耗资未免也太巨大了一些!”
妖歌吭笑,“她是想在这土地上,撑起半边天么?她真的是在建菜园子?不是在建她的行宫么?哈——”
佐愿一掌压在木匠肩头,给他施加压力,追问,“你确定,她只是让你计算支架和竹竿的数量?”
“呃——到目前为止,就只是这样而已!真的!真的真的!”木匠觉得肩头特痛,为了表示诚心,他只好慎重重复。
佐愿轻声问,“她给你多少银两?”
“呃——这个嘛!”
“本官要听实话!”
木匠一抓头皮,说,“五十两。”
佐愿一听,哼了一下,“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她付了你这个数,就会让你做这个数的成品出来!”五十两,相当于木匠两三年的利润钱。只是几个竹架,怎么可能值五十两!就算真的只是搭竹架,那八成那些竹架会飞啊之类!
这木匠伍森是御帅引荐给她的,算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好手,之前给叶遥做过炉灶,和她有过不少交情。叶遥也看中了他的工艺活,所以这次搭建菜园的天棚,也叫他过来做设计师。
佐愿心急不已,眼睛闪闪动人,回头对着宿奕说道,“相爷,能先缓几日把她带回去么?就让她在这里继续折腾嘛,我会好好伺候她的!”
宿奕也是万分心动,“虽然我也很想看见她的成品。只是……咱们王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宿奕刚说完,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嘶吼,“就不嫁给你!就不嫁给你!”
回头一瞧,远处飘来一个女人!呃——
这飘字,形容得可真够恰当!看看,这娃的脚,几乎都没踩到地上!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不然他们都还以为看见了女鬼。
妖歌匪夷所思,拧着眉头,“这丫头也会轻功?”
轻功?这个应该叫邪功好不好?
飞至宝塔旁,叶遥魔法一收,小脚刚着地,后面的男人立马追上。
“我没有给你拒绝的权利。”轩辕文爵板着脸说。
宿奕一揉眉心,苦恼暗叫,爷,追女人不能用这种霸道的口吻,会把她吓跑的。
叶遥小手一抱,骄傲的昂着头,“和我玩逼婚是吧?你有本事就把我圈一辈子,要不然,我回头见一个男人就上一个男人。让整个元朝都来看你头顶上戴着的绿帽子!哼!”
轩辕文爵眸光一暗。
完了!他生气了!
轰隆隆——
嗯?这是什么声音?
脚下的土地怎么在颤动?
地震么?
轰隆隆——轰隆隆——
脚下的泥土在松动,像是随时都会裂开一样。
震感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叶遥稳住身子后,定睛一看。
一?什么情况?围着她那二十亩地的围墙哪去了?
转身一寻!
我了去!
刚砌到一半的宝塔上,竟然被压着一大块巨型岩石?岩石的形状成椭圆形,像个鸭蛋似得。
叶遥站在鸭蛋巨石前,任由微风吹乱领口。
这只大鸭蛋哪来的?难不成?这是她刚砌成的围墙?不会吧!这丫的是怎么办到的?三分钟内就把她的围墙揉成一团屎?
这混账的超能力暂且不提!问题关键是:她的宝塔!她的围墙!这么多日来辛辛苦苦的耕作!竟然就这样子毁于一旦?知不知道,光是围墙上那几幅巨画,画得她胳膊有多么酸痛?
伍森抓着脑门,盯着头顶那拖巨蛋,问,“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是啊!你老花眼了,先睡一觉吧!”妖歌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劈晕。回头对着轩辕文爵低吟一声,“爷,您低调一点!这里不是您的封地!而且现在是大白天!”
叶遥气得不轻,转身指着他鼻梁怒吼,“贱男!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我倒要看看,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敢碰你一根头发!就算站你三尺近,我见一个,揉一个,把他们统统揉成肉团!”
一句话,刷刷刷——
周围一票男人全离她三尺远。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吃醋中的男人最不可理喻了!
叶遥气大了,她一叉腰,像只母老虎似得怒吼,“你这神经病!为什么非要追着我不放?”
“为什么?”轩辕文爵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你是我的。”
“屁!老娘才不当你收藏品!我数三下,马上把我围墙复原!然后乖乖离开这里!要不然!”
“要不然?”轩辕文爵撅嘴冷笑,轻哼。
嘲笑她无能是吧?
好!“有本事你就站着别动!”
叶遥平地升空半尺,漂浮在半空中后,嘴里默默吟唱咒文。
周围的热量集聚上升。
“嘶——好烫!”宿奕脚丫子一跳,叫到,“这地好烫!”
妖歌眉一锁,一手拖着晕过去的木匠,另只手抓起宿奕衣领,飞去鸭蛋岩石顶上。可怜佐愿只好自食其力,嘿咻嘿咻的往岩石上爬。感觉特狼狈。
这地怎么会突然烫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上升了几十度!像是站在烈焰照射的沙地上。
那丫头刚才逃跑的时候,是故意往菜园正中心飞来,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入圈套?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土下,埋了什么宝贝!
轩辕文爵一压太阳穴,左眼慢慢溢出鲜血。
土地再次震颤起来,这次的震动比之前的更夸张,泥土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全部漂浮在半空中。
泥土离开地面后,土下露出一大片水泥地,水泥地上画着一圈圈符文阵,那些符文阵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热火朝天。
就是这玩意儿在搞鬼?
叶遥虽然把脚漂浮在半空中,不过周围的温度还是把她逼得汗水淋漓。魔力之前就消耗了不少,这次为了赌一口气,她几乎把全部魔力都施放了出来。好在这符文阵上原本就有很多血墨,要不然,就凭她这么点魔法,怎么可能催动这么大的符文阵?不过可惜,她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这么大的符文阵,温度再高也不会高到哪去,吓唬吓唬人还行,她想煮熟他,估计做梦比较快!
那个男人左眼睛竟然流血了?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瞳术?之前见过小说里有很多这样的特异功能,利用眼睛来控制物体。
而他的控制能力,应该是分解,再构造。像是能用肉眼看见分子结构,并且操控那些分子进行重组。免了一切的化学公式!
哼!看他眼睛溢血,估计他的瞳术也有弱点!运作中的符文阵,他没办法分解,是吧!很好!就这样子和他耗下去,她倒要看看谁的耐力大!
叶遥越想越兴奋,就差给自己呐喊助威燃烧吧小宇宙!烧死那丫!
温度依旧在上升中。叶遥的头发在空中乱飘。
在一般人眼里,周围最多就是温度在上升,但是在轩辕文爵的眼中,眼前那个女人,已经和这片火红色的大地融为了一体,像个太阳一样,升在半空中,散发着剧烈的耀眼光芒!
想起第一次见,她就像条蓝色的美人鱼一样,眼下摇身一变,变得这般璀璨夺目!这样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不肯留在他身边?为何要这般抗拒自己?
想到这儿,轩辕文爵咬牙捏紧拳头。他要压制住她!不能让她太嚣张!
宿奕揉着太阳穴,头疼欲裂,“我受不了了!这灵压,会不会太大了点?”就连不懂武功的宿奕也感觉到周围气压不正常,一个使劲把气流往上抬,一个努力把气流压下来,身处不正常的帕区,还不如陪那木匠一块儿晕过去。他撑伞的手都抖成啥样了?
对于身旁嚎嚎叫的男人,妖歌置之不理,至少,这些压力对他来说,顶多让他蹙下眉头而已。眼下他唯一担心的是。“爷,别再用力了!小心你的眼睛!用力过度的话会……”
“闭嘴!别啰嗦!”轩辕文爵咬牙呵断他的话。
听见那对主仆对话,叶遥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微笑!
嘿嘿,这家伙的眼睛果然有弱点呢!虽然她的魔力支撑不了多久,不过她就是想亲眼看见他放弃妥协的模样。或者,让她亲眼见证一下,他的超能力使用过度的话,会出现啥效果类?
骥骜的男人,左眼瞳孔里血液溢满下颚。
啪滴——
一滴猩红色血液,滴落在他脚下的符文阵上。
嗡——
瞬间,符文阵光芒放大数十倍。
“啊——”叶遥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轩辕文爵脸色突变,大手一捞,稳稳接住人儿,看着怀里的女人,小手捂着心口狂打哆嗦。“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她的胸口疼成这样?感觉像是被巨锤猛锤了一下似得。
“主子,你被魔法反噬了!”
叶遥听见天辅的叫声。
“噗——”一口腥热的血,猛地喷出嘴角。‘妈的,什么叫魔法反噬啊?’
“嗯——就比方说,人体有两个槽,一个是生命槽,一个是魔法槽。一般情况下,主人你使用魔法槽的时候,只能去攻击别人的生命槽。魔法反噬就是你的魔法在攻击你自己的生命槽!”
瞧,他解释的多详细啊!
‘你妹!你以为在玩网游啊!我是问你,好端端的,我怎么会被魔法反噬?以前我再怎么透支魔力,顶多就是晕过去而已!呃——疼死我了!’
“魔法反噬一般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魔法师体内有黑暗元素侵袭导致魔法师无法催动魔法,甚至魔法反噬。第二种情况,元素精灵被空间逆转,这种情况解释起来十分复杂,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发生这种状况!所以我估计,主人你被魔法反噬,应该是属于第三种情况!”
‘重点!重点啊蠢货!’
“魔法师在操控符文阵的时候,符文阵被元素系的血液侵袭了”
‘说得简单明白些!’
“你们人类其实有不少人群,体内流传了魔兽的血液!例如,风狼族的血液是属于风系的,火雀鸟的血液是属于火系的,巨鲸族的血液就是水系的,鲶蛇的血液就是雷系的。如果火雀鸟种族的血液,滴落在主人你画的火系符文阵,效果会上升十倍,这片地域一瞬间就能变成火海!如果是巨鲸的血液滴落在火系的符文阵上,那么符文阵立马失去效力。”
‘啊!我明白了!有些人的血液,不能随随便便融入我的符文阵里面?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
‘那,我被魔法反噬,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这是属于最后一种,龙族的血液!龙族的血液无法和五行魔法符文阵相融洽!如果有龙族血液不小心侵袭,操控符文阵的魔法师水平不够的话,就会出现像主人您这样的情况!”
吐血!这死精灵,变了法子骂她是没能力的魔法菜鸟!
嗯?等等!她好像遗漏了什么重点!
龙族的血液?谁是龙族的后人?难不成?
“傻丫头!为什么你非要和我倔?吃苦头了吧!”
喂!贱男!能不能不要借着给她揉胸口的理由使劲吃她豆腐好不好!
‘天辅,这魔法反噬怎么控制?我快疼死了!都不给我缓口气!’
“嗯,魔法反噬的确是魔法师一个致命伤!用网游的说法就是,如果找不到解救的法子,主人,你的魔,会一直攻击你的红,你会持续性掉血。”
‘……’哈!她真的很想配合它的笑话!可是她真心笑不出来!‘可不可以直接说解救的法子?我真的快疼死了!’
“法子有两种,一种是使用圣光系的安抚魔法,可以把主人你这不稳定状态,稳定下来!”
‘你明知道我不会圣光法术,你就不能直接说第二种?’这臭小子有没有人形?她真的很想把它拉出来揍一顿!说话拖拖拉拉,永远把重点放在最末说。
“还有一种法子,就是食用克系的魔法草药!例如,主人你种的火系魔法反噬,那么你直接食用水系魔法草药就能解除不稳定状态!”
‘啊!你是说?’
“是的!主人!你真的很幸运,刚刚收到的水源珠魔法草药,正好可以解除你的不稳定状态呢!”
叶遥一听,猛摇头,‘不行!这草药是要留给轩辕凌的!我要是把它吃了,那那少年该怎么办?’
“主人,眼下你自顾不暇了啊!干嘛还要关心别人?再说,如果你不保护好你自己,那少年也等不到你去解救他了啊!”
是哦!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她这颗青山,怎么都得好好保护起来才行!日后,她还要造福成千上万百姓呢!
就在叶遥下定决心当下,她慢慢睁开忍痛的眸子。
鸭蛋岩石上,三双眸子齐刷刷的看着她。
紧接着,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就这么出现了!
某娃哆哆嗦嗦的从胸口掏出一株杂草,塞进嘴里。嘎兹嘎兹——
嘎兹嘎兹——
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呸!
什么津津有味!很苦很涩知不知道!她眉头都快拧成肉疙瘩了!更叫她气节的是,耳边传来某心一句话!“她是母牛投胎么?不喜欢鲜花喜欢杂草也就罢了!竟然还吃草?”
最终,叶遥眼前一暗,活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