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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永和宫前,耿宁儿仰头瞧着身前这高高大大的大红门,这会儿心中到是升起了一丝紧张之感。德妃的召见早已在她的预料中,可真到了跟前,耿宁儿这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惧意。深吸了一口气儿,又整了整自己的仪容与着装后,耿宁儿才迈开了步子,跨进了永和宫的大门。
“妾身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耿宁儿垂头跪于地上,向德妃叩了三个头,行起了大礼。
而此刻的德妃站在一金丝鸟笼的前面,拿着鸟食儿逗弄着里面的鹦鹉。对于耿宁儿的请安,她更是置若罔闻般未加理会。而一旁跪在地上的耿宁儿就一直保持着行大礼的姿势,身子更是未有一点的动弹。
约莫过了一刻钟,德妃才将手中的鸟食递给了旁边的宫人,用绢子拭了拭手,转过身来瞥了一眼俯首贴地的耿宁儿,缓缓的走到了软榻前,落了座。
“耿氏,本宫以为自围猎之后,你我二人就无见面的可能了,不成想,不过数月之久,你就出现在了本宫的永和宫中啊。”
德妃的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她耿宁儿只不过一地位卑下的格格,根本就没有资格踏进她的永和宫。如今,她亲口唤人将她召唤到她的面前,可见她这心里是有多么的不爽!只是耿宁儿这心里早已有所准备,所以不论德妃如何的刁难,她也不至于慌了神而不知如何接招。
于是乎,耿宁儿继续保持着自己俯首贴地的姿势,轻声道:“妾身惶恐,不知究竟是犯了何大错,竟然引得娘娘您亲自出面呢。”
耿宁儿嘴上虽说的尽是软话,可这云淡风轻的口吻,又岂是身居深宫数年之久的德妃听不出来的,当即这脸色就变了个色,不过也就一时而已。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德妃垂睑瞧着跪在下首的耿宁儿,不怒反笑道:“上次围猎时,本宫瞧你虽然品阶低,到也还算的上是个懂事儿的,怎么如今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分长幼尊卑?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为老四生了个女儿自个儿就是功臣了?”
“娘娘您说笑了,妾身岂敢这般?为王爷生儿育女本就是妾身之责,又何来的功劳可言?再者说,如今妾身只为王爷添了位格格又不是阿哥,妾身哪敢如此的恬不知耻啊。”
“哦?你到是有自知之明,行了,起身吧。”听完耿宁儿的话,德妃挑了一下远山眉,抬了抬手示意下首之人起身。
由于在那冰冷的地上跪的太久了,此刻耿宁儿的腿是有些麻木的,双手撑在身前,咬了咬牙,耿宁儿慢慢的自地上爬了起来,尔后又向端坐于身前的德妃屈身行了个常礼道:“谢德妃娘娘。”
“本宫最近可是听说你在老四府上恃宠生娇,霸道非常,时常一人独占老四,更不允其他人服侍老四,可有此事?”
耿宁儿一听,冲着德妃盈盈一笑,一脸的温婉,柔声诉道:“妾身在府内就时常听府内的老人儿们说,德妃娘娘最是明理之人,更是最为重视规矩,讲证据。您说,妾身不过一介小小的侍妾,又如何能在那偌大的王府内兴风作浪?且不说娘娘您,就说这府内的嫡福晋与侧福晋,哪一个不能压死妾身?再者说,这王爷是何许的脾性,德妃娘娘您又岂会不知晓?这除了当今的圣上和娘娘您,又有谁能真正的掌控了王爷?这妾身时常霸着王爷一说,它真真是无稽之谈。”
面对耿宁儿那一脸委屈的表情,加之她那近乎于哭诉的言语,又是晓之以理的,又是动之以情的,到叫德妃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了。
德妃扶了扶自己的头,轻咳了一下,目光矍铄的盯着耿宁儿道:“那老四尽一月都没到各院走动,却惟独一天天的往你那跑,你又有何说辞?”
“娘娘明察!兴许是王爷惦念着小格格,毕竟小格格也才刚出生不久,王爷他惦念也是人之常情。再说王爷不到各院走动,又岂是妾身能干预的?”
“那如此说来,你生的女娃儿带了红字,也与你毫无挂碍,更不是你在老四的耳边吹得枕边风?”德妃看似不温不火的一句问话,实则夹杂着不知多少层意思呢。
耿宁儿一听德妃这个话茬儿,就猜到了李淑翠在她面前说的有多难听,心中甚是不快,愤懑的道:“还请德妃娘娘明察。倘若妾身在王爷的身边乱嚼舌根,以王爷的脾性岂能容的下妾身?”
耿宁儿的一席话使德妃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覆有开口道:“既是这般,今日本宫也就不再难为你了,只是有一样你给本宫细细的记住了。老四的子嗣本就不多,倘若再有人使那些狐媚子的伎俩迷惑他,到时候就休要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妾身,谨记德妃娘娘的教诲。”
摆了摆手,德妃有些不快的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耿宁儿垂首屈身恭敬恭敬的向德妃行了礼,便后退着走出了永和宫的正殿。
出了永和宫,耿宁儿方才一直咚咚作响的心,此时还在异常剧烈的跳动着。虽说早已做下了准备,可真正的面对德妃时,耿宁儿这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发虚的,毕竟稍有个差池,对方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好在进宫前,她给了那刘姓的公公一些好处,这才得知了德妃的一些喜恶,她啊,最是稀罕别人捧着她,而且在宫中从来都是以仁德明理的形象示人。所以,耿宁儿就利用了这些信息,来了之前那么一出戏,既捧了德妃,又在她的面前将事理都摆了出来。也正基于此,她才得以这般的全身而退吧。
耿宁儿一面理着自己的思绪,一面疾步的跟着领路的宫女向着自己进来的宫门走去。就在即到宫门前,宫女微微的向耿宁儿曲了曲身子,道:“马车在外面候着呢,您打神武门出去,在走一小段就能瞧见了,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耿宁儿言笑晏晏的看着身前的宫女,自袖中掏出了一袋碎银子,小声的道:“有劳这位姐姐了。”宫女冲耿宁儿笑了笑假意的推了推也就顺手的接下了。待宫女收下银子后,耿宁儿方转了身向神武门外走去。走了一小段儿路,耿宁儿就看到了她来时的马车,刚想加快脚步向马车走去,却被人从身后掳了去。
使足了劲儿挣扎着,可身后之人的力气之大,根本就不是耿宁儿可以争得过的。想要出声求救,却又被对方死死的捂着嘴,而不能出声。正当耿宁儿脑子不停的转着该怎么让自己脱险之时,身后的人突然松开了自己。于是乎,耿宁儿一手便拔下了头上的粉玉簪子,转身就向身后之人刺了过去。就在簪子里那宽阔的胸膛还有咫尺的距离时,耿宁儿的小手被另一只大手紧紧的包覆住了。
紧蹙黛眉,耿宁儿抬头看向袭击自己之人。这不看还好,一看她仿佛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只得怔怔的瞅着眼前那张美到不可一物的俊脸,以及那双撩人的丹凤眼。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爷?”
对于胤禟那一脸的戏谑笑容,耿宁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的甩开手上的大手,狠狠的瞪了几眼胤禟,愤懑的道:“九爷,您是太过清闲了还是怎么着?竟做出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掳劫之事。”
看着耿宁儿那白皙莹润的小脸因着气愤而染上了层层红晕,胤禟到是大笑了起来,“怎么你次次见到爷,都是这般气鼓鼓的啊?”
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胤禟,耿宁儿选择不予计较,转身就想走,却被老九一把给拽了回来。
“自从那日在北树林匆匆别过,已是数月。我、我一直挂念着你的伤势,可……”忆起北树林之事的元凶就是自己的额娘,胤禟这心中的伤口就像是被撒了盐一般,疼痛难忍。
胤禟脸上的痛心表情,也让耿宁儿忆起了北树林他对自己的舍身相救,轻叹了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耿宁儿淡淡的道:“劳九爷您挂念了,妾身的伤势早已无碍了。那日幸得九爷您舍身相救,妾身心中感激不尽,只是眼下妾身也出来许久了,该是回府的时候了,还望九爷您多多保重身体了。”
对于耿宁儿的冷漠,胤禟脸上闪过一丝的悲伤,随即换回了先前的戏谑模样,“呵,你自是急着回去的,爷都忘了你最近可是刚刚为四哥添了个格格。爷是不是也该好生的向你祝贺祝贺?”说罢,老九便一步一步的走向耿宁儿。而因着胤禟的步步紧逼,耿宁儿只得步步后退,终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抬头看着与自己咫尺距离的胤禟,耿宁儿不得不扭过头去,低声抗议道:“九爷,您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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