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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初回头拉他:“你在看什么?”
景薄晏摇摇头:“没什么。”
“瞎说。”顾云初指着女人远去的背影说:“是看她吗?猥琐的大叔!”
景薄晏显然还有点神游:“看到她想起以前的一个故人。”
顾云初撇撇嘴,“切,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大叔!”
“吃醋了,嗯?”景薄晏微微低下头贴近她的脸。
顾云初给吓到了,她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才放心,“你好好说话,靠那么近干嘛?哎算了,你还是上车吧,悠悠一个人在车里我不放心”
景薄晏点了点头,把钱包塞给她,转身回到了车上。
看着手里的钱包,顾云初有些无奈,她今天拿着包,包里也有钱,但这个男人似乎给钱上瘾。
最终选了一盆铃兰,正是花开的时候,雪白的花朵配着嫩绿的叶子,在寂寞清冷的冬天看着格外舒服。
顾云初觉得景子墨肯定会喜欢这个,说不上原因,只是直觉。
景薄晏坐在车里,拇指一直在手机的金属壳上划来划去,然后拨了一个烂熟于胸的电话。
“刚才,我看到一个眉心长痣的女孩,忽然想起了小五,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不等电话那端回答,他直接掐断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感觉到悠悠的目光,他回头,眼睛里含着几分薄笑,“你说要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做了伤害她的事情,她会原谅我吗?”
悠悠黑眸如琉璃,通透清澈的看着他,然后把攥着拳头的手伸过去,慢慢打开,掌心里是一颗糖。
“谢谢。”景薄晏也没跟他客气,解开包装扔嘴里。
淡淡的奶味还透着巧克力的苦香,中和腻人的甜,味道不错。
悠悠看着他蠕动的嘴巴,忽然瘪瘪嘴,只是想让你帮我解开包装而已,你怎么就吃了!!!
……
有了景薄晏这尊大佛,顾云初轻而易举见到了景子墨,而且还是他亲自迎接。
接过花,他果然喜欢的不得了,亲自搬到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
景薄晏蹙眉,像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他竟然拿也觉得自己桌上缺了这么一盆。
顾云初眉眼间柔和的对景子墨笑,“景医生,我一直都没机会说谢谢,那天的事真是太感谢了。”
没等景子墨答话,景薄晏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子墨,看病。”
顾云初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哪一天我请你吃饭吧,聊表谢意。”
景子墨已经收到了景薄晏的眼刀,忙说:“二哥的事就是我分内的事,不要再跟我客气,二嫂。”
这句二嫂叫的顾云初脸上一红,和在龙庭的那一晚不一样,那种红是甜蜜的羞娇。
景薄晏倏的把她拉近,身体重重的撞在一起,贴着她的耳根,他小声说:“她二嫂,你到底要不要给孩子看病?”
顾云初天生的脸皮薄,她怕景子墨笑话,可意外的捕捉到他观望的目光,虽然在她发现后迅速转到一边,但绝对是一直在看。
脸更红,她推开他,“马上。”
景子墨对悠悠伸出手,笑容柔和似水,“悠悠是吧,乖,到叔叔这里来。”
悠悠一直往后躲,最后索性躲在顾云初身后拽着她的衣服,很抗拒穿着白色医生袍的景子墨。
景子墨走过去,蹲下,他看着悠悠的眼睛,用平缓温柔的声音说:“悠悠,别怕,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站在阳光和微风里,小鸟在你身边歌唱,妈妈抱着你,你们的手心里全是甘甜的草莓浆果……”
悠悠很快就进入了催眠状态。
顾云初紧张的看着,却听到景子墨说:“二哥,你带顾老师出去一下。”
顾云初本来不想出去,可是景薄晏对她摇摇头,“你要听子墨的。”
等在门外,顾云初觉得分外煎熬。
景薄晏单手插裤袋靠在墙上,另一只手捏着顾云初的颈窝让她靠着他。
顾云初舔舔唇,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景薄晏黢黑的眸子像透不进光的深海,他沉声对她说:“和我,你永远都不要说对不起和谢谢这俩个字,你是我的女人,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顾云初往他怀里靠了靠,活了24年,终于明白被人爱被人宠是个什么滋味。
就好像,在狂风暴雪夜里的温暖被窝,在热日沙漠里的绿洲水源。
景薄晏的嘴唇很薄,颜色浅淡,形状也好看,这么好看的唇果然说的情话也分外好听,虽然,在很久的以后,她才知道,其实这些话根本不是说给她听。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房门打开,景子墨从里面走出来,他步履有些飘,脸上也有汗。
“景医生?”
景子墨微微喘息着,“孩子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发生自闭症普遍的精神发育迟滞,这应该是后天的,孩子受过什么刺激吗?”
在医生面前也没什么避讳,更何况他是景薄晏的表弟,便把简慕白伤害悠悠的事情说了。
景子墨抬起眼皮温和的说:“自闭症又叫孤独症,基本上都是天生的,表现为语言障碍人际交往障碍行为刻板等,但悠悠他不是,他能听懂我们每一句话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甚至我觉得他的智商情商都高于同年龄的小朋友,只是他在封闭自己,保护自己。”
“子墨”景薄晏问他,“能治好吗?”
做医生的都慎重,不会给好不好这样的答案,就算面对自己的亲表哥,景子墨也不敢过于直白,他点点头,“百分之百把握没有,八十还总是有的,这个需要家长配合,让孩子生活在快乐的环境里,最好是父亲母亲……”
说到这里,景子墨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眼,他们都紧张的注视着他,一个蹙着眉一个樱唇微张,竟然连动作都那么的协调般配。
“最好是爱他的人和他生活在一起,多跟他互动,我觉得孩子这几年是因为住寄宿学校给耽误了,造成他更孤独的心理障碍,关于治疗计划我会抓紧时间做出来,二哥,到时候我发给你。”
然后景子墨又说了些日常,顾云初静静听着好好记下,最后又聊到催眠术,顾云初心中一动,不知道催眠术会不会把她记忆里那块空缺唤醒。
这时,床上的悠悠醒了,他安静的坐在那里,黑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个洋娃娃,正没有焦距的看着他们。
顾云初的下思绪及时拉回来,她现在有悠悠和景薄晏,已经很幸福了,何况犯贱的去挖那些不堪的过去?
临走的时候,景薄晏忽然搬起了桌子上的花。
景子墨伸手去拦,“二哥,这是我的。”
掀了掀唇角,景薄晏眼皮都没撩景子墨一下,“是你的,现在送我了。”
顾云初没想到景薄晏这么无聊,她也伸手去拿,“你把这盆放下给景医生,我们回去再买。”
“不用,我就看中了这一盆。”
景子墨笑着摆摆手,“二嫂,二哥喜欢你就让他拿去吧。”
顾云初很为景子墨抱不平,而且觉得景薄晏的做法略丢人,在电梯里还一个劲数落他,结果景薄晏不耐烦了,挑起剑眉威胁她,“再说我可吻你了。”
顾云初乖乖闭上了嘴巴。
景薄晏低头看着软软小小的孩子,得意冲他眨眼睛。
游乐场这地方景薄晏觉得自己可能八百年前来过一次,大冷天的,又不是周日,看起来无比空旷。
点上一根烟,他冲顾云初招招手,“想玩什么,我去买票。”
顾云初对这个完全没有概念,她问悠悠:“悠悠,你想玩什么?”
悠悠手里拿着一个进场时候送的喜洋洋气球,淡漠的眼神缓缓的从旋转木马到了海盗船,然后定格。
顾云初夸张的翻白眼儿,“悠悠,妈妈有恐高症呀,要不……”
抱着双手放在胸前,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顾云初冲景薄晏撒娇:“二哥,求求你。”
景薄晏把她的脑袋推开,颤着唇角那根烟很高冷的说:“不行。”
顾云初简直跟牛皮糖一样缠住了他,一个劲儿的说:“二哥,求求你,就满足悠悠的一次愿望吧。”
景薄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抓住顾云初跟上了弹簧一样乱动的腰,咬着牙在她耳边低声说:“再乱动小心我办了你。”
顾云初知道他不是吓唬她,小二哥已经发威了。
“求求你,你看悠悠长这么大还没这么高兴过,我们不能让他失望。”为了悠悠顾云初也是豁出去了,没像以前那样吓得跑开,反而紧紧抱住了他。
景薄晏觉得自己太惯她了,瞧瞧,这都上天了!
最终点了头,顾云初一下跳起来,“耶,二哥万岁!”
她的笑容灿烂明亮,眼睛又黑又大,就像有星星的夜空。
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梗在咽喉里,景薄晏喜欢她这样的笑容,而且希望她在他身边,可以永远都这么快乐。
二哥喜欢宠女人,但是要付出代价!
从海盗船上下来,景薄晏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他怕出丑,摆摆手自己站到角落里,赶紧点上一根烟。
顾云初很怕悠悠不舒服,忙抱着他问东问西,小家伙却一点儿事没有,黝黑的眸子一次次落在墙角的景薄晏身上。
景薄晏眯起眼睛,如果他的感觉没错,这小家伙是在嘲笑他!
顾云初去买了水,拧开盖子递给他:“喝口水漱漱口,你不要觉得难为情,人上了年纪都这样,禁不起折腾!”
景薄晏眼角一抽,年!纪!大!顾云初你敢说我年纪大,皮痒了是不是?
顾云初可没给他发飙的机会,看看左右没人,踮起脚尖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顾云初。”景薄晏长臂一伸把人捞怀里,他飞快的转过身,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悠悠的视线,把顾云初抵在柱子上狠狠的亲了一顿。
末了,顾云初用星光点点的眼睛瞪他,“大白天还是在外面,还有孩子,你还能不能好了?”
男人舔着薄唇回味刚才的甜美,狭长的眼睛掠过无人能及的邪魅放肆:“也就是说晚上在家里没孩子的时候就可以了?”
“景薄晏。”
男人被她的粉拳捶打着,鹰隼般的眼睛却落在小亭子的拐角处,如果刚才他没看错,应该是有人拍照。
他不动声色,让顾云初带悠悠上车,自己则拿抽烟当借口,悄悄拐过去。
没人。
景薄晏四下里看了看,他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大概偷拍的也是老手,知道景薄晏发现了他就逃了,这样看来后面的日子过的不会太安生。
把烟蒂扔进垃圾箱,他大步走向需要他保护的女人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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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了这半天都过了午饭的点儿,景薄晏提出要在外面吃,征求顾云初的意见。
顾云初有点两难,显然景薄晏适合安静高档点的店,但是悠悠好久没有吃麦当劳了。
说出想法,果然景薄晏一口拒绝:“不行,那是垃圾食品。”
“知道,但是偶尔吃一次就好,求求你了,二哥。”今天的二哥百试不爽,只要有什么要求叫一句就OK。
果然,景薄晏做了妥协,答应她去买了但是要带到车里。
顾云初点头就像捣蒜,“嗯嗯,我快去快回。”
维亚商场附近的麦当劳,景薄晏把顾云初和孩子放下。
他们进去点餐,他则降下一点点车窗抽烟。
顾云初下去的时候没带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
他看了看,显示是辛甘。
他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辛甘说:“宝贝儿,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她没空。”冷漠驳回,他很不高兴辛甘打扰他们约会。
辛甘一听他的声音立刻挂了,妈呀,吓死宝宝了。
顾云初买完东西回来,上车后自然拿起手机看,“咦,辛甘给我打过电话?”
男人升起车窗,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接了。”
顾云初已经把电话回拨,水润的眼睛看着景薄晏说:“她没说找我什么事?”
景薄晏薄唇抿成一条线,自己怎么就忘了把来电显示给删除?
辛甘接起电话先试探的喂了一声,听到是顾云初才敢放肆的说:“顾云初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在景二叔身下爽的都不顾上接我电话了?”
顾云初尴尬的看了一眼景薄晏,她低声说:“你别胡说八道,刚才我带悠悠去买汉堡了。”
“你在哪里,方便说话吗。”辛甘喝了嘴里的苦咖啡,汉堡呀,好久都没吃了,自从上次被某人说了胖,她吃素一个周了。
“怎么了?”顾云初单手撕开番茄酱的包,挤了一些在薯条上,然后拿了一根给悠悠,然后又把另一根喂到景薄晏的嘴里。
景薄晏皱着眉头嚼了两下,还是给咽下去。
辛甘的声音小小的,“你记得我上次跟你说那个事儿吗?”
“什么事,我不知道呀。”顾云初吮了一下手指上的番茄酱,没有看到某人因为她这个动作眸色加深。
“就我上次跟你说的亲子库那个事儿,我不是说当年那个外资医院很乱吗?现在又爆出她们给人弄错孩子的,有一家生了儿子,结果给换成了女儿,人家都闹到法庭上了,现在有关部门已经号召那年在医院出生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家长去做亲子比对,还可以把DNA存到亲子库里。”
顾云初听的云里雾里,“那也太玄了吧,哪有不认识自己孩子的。”
辛甘冷笑:“顾云初你还别不信,这马上就要见报了,我正在写稿子。”
景薄晏一直屏息听着她们的谈话,他淡淡的转过头看着外面,眼睛却越发深邃晦暗起来。
顾云初饿的肚子咕咕叫,她看了一眼悠悠,忙对辛甘说:“行了,我知道了,挂了,我要吃饭。”
挂了电话后顾云初又说了一句神经病,看到景薄晏正看着她,她吐了吐舌头,“辛甘这是职业病,你要吃什么,鸡翅好不好?”
景薄晏黑眸灼灼,忽然问她:“要是那对夫妻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怎么办?”
顾云初笑的有点干巴,“你是不是也给辛甘传染了,哪有那么多如果,对我来说悠悠就是宝贝是全部是希望。”
景薄晏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鸡翅,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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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睡了一觉起来,跷课老师顾云初要去上班。
景薄晏在厨房里跟她进行了一次很“深入”的谈话。
被他抱在流理台上,顾云初气息不稳,“别闹了,我真要上班。”
景薄晏一手握住顾云初的腰,另一只手隔着衣服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摩挲,“宝宝,悠悠需要你照顾,别去上班了。”
顾云初摇摇头:“那不行,先别说什么女人要经济独立人格自主,就是论职业道德来说齐也不能没头没尾的把学生扔下。”
他微挑眉,拇指抚上她柔软的唇瓣儿,轻柔而缓慢的摩挲。
顾云初从头皮都脚心都软了,她红着脸央求他:“别闹了。”
“宝宝”男人的声音因为某些渴望变得暗哑,“我和悠悠谁重要?”
顾云初气的翻白眼,“你这人,那我要是问你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
黑眸掠过一层阴霾,他抿唇回答:“我妈早没了。”
顾云初自觉失言,忙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示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景薄晏却不罢休,他利用云初的内疚心理继续逼问:“你还没回答,我和悠悠谁重要。”
这真是个世纪难题!
顾云初觉得这个问题要是发到论坛上肯定要引发千万争论,她也可以凭借中文系才女的智慧给他个漂亮圆滑的答案,但她不想糊弄他。
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手指细致的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抚摸,她明确的说:“目前当然是悠悠比较重要,他还那么小,还有病,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依靠;你就不一样了,你有钱有地位有朋友还有亲人,没有了我你的故事依然可以精彩下去,但是如果我把你当唯一,要是失去你,我的人生也到头了。”
她的话虽说得淡然,那里面的苦味太重了,一点点在他心头散开,不觉松开了环抱她腰肢的手臂。
身上一空,她失去了温暖的来源,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
他拿着手机走远一些:“我接个电话。”
大约也就一分钟,景薄晏回来却换了一张很公式化的脸,他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和公文包,似乎很不耐烦的说:“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吃,我让公司的司机在楼下等你。”
“吃了饭再走,我都做好了。”
景薄晏的声音被关在门外,说了什么顾云初也没有听清,她盯着门,一颗心慢慢下沉。
悠悠走过来用小指头勾住她的手指,仰起头很无辜的看着她,顾云初蹲下摸他的头,很无奈的说:“不是你的错,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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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车里,景薄晏脸色很不好,“什么事不能到公司去说?”
阿齐挠挠头,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他:“不是您说只要一出结果就马上给您吗?”
为阿齐的忠于职守咬牙,景薄晏温厚的指腹摩挲着档案袋,挑眉疑问:“只有一份?”
“嗯,五小姐那个做不出来,时间太长了,头发的毛囊也不完整,这份是顾老师和孩子的。”
低低的应了一声,景薄晏的手指停滞片刻,还是撕开了档案袋的口子。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