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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你逾越了。“景薄晏低吼一声,黑眸顷刻之间覆上一层阴霾。
“怎么了?”顾云初迷迷糊糊的去抓他的手,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
景薄晏果断的摁掉手机,随便扔在桌子上,然后把女人搂在怀里,“没事,讲电话呢,你睡吧。”
“嗯,好困。”顾云初把身体往他怀里缩了缩,就像只可爱的小雏鸟,依赖的意味十足。
景薄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揉揉她的头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跟着躺了下来,可并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图案,他深邃的眼眸云山雾罩,情绪难明。
景薄晏还是没能陪顾云初到初四,初一俩个人腻歪了一天,晚上8点,私人飞机来接他,渝城那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
不过这次顾云初的心笃定了许多,脖子上的蓝宝戒指时刻熨烫着她的肌肤,让她感觉到景薄晏的真心。她想,为了这个男人,哪怕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再有一分的迟疑。
心里有了希望时间自然过的就快了,初四这天,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拿着行李坐上了飞机。
短短几个小时的路程,却是一场甜蜜的煎熬,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受,只是在飞机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为自己的脸红更脸红。
到了渝城机场,景薄晏却没有来接她,顾云初刚要打电话,出口那儿有人叫她:“云初,这里。”
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但顾云初也没矫情,她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景医生,怎么是你?”
景子墨高而瘦削的身体上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更显得清淡俊雅,虽说薄薄的镜片挡住了纤长的双眼皮弧线,却无法忽视他眼眸深处透出的迷人色泽,似乎能让人在不经意的时候便让人沉溺其中。
景子墨接过顾云初手上的行李,温柔的说:“二哥让我来接你,他那边有个应酬走不开,我先把你送到他别墅那边。”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景子墨是个很绅士的男人,他的幽默风趣让她一路笑声不断,缓解了不算熟悉的男女相处的尴尬。
刚进家门,景子墨的手机就响了,他笑着对顾云初说:“二哥的电话,看来是不放心我,怕我把你搞丢了。”
顾云初放下行李更羞囧,她假装去倒水,却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
电话的时间很短,就看到景子墨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见景子墨挂了电话后对她说:“你收拾一下,二哥让我带你去吃个饭,顺便见见我爷爷,奥,也就是他的外公。”
顾云初搁在行李箱上的手一顿,不自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景子墨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儿,柔声安慰着:“别怕,我爷爷人很好的,他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吞下一口唾沫,顾云初紧张的喉咙都痛了,她有些无所适从,摸摸头发又整整衣服,“第一次见他老人家要带礼物的,对了,他喜欢什么,我去买。”
景子墨很自然的在她背上拍了拍,“这个我二哥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洗个脸收拾一下,我去楼下车里等你。”
顾云初感谢景子墨的贴心,她也再来不及和景薄晏打电话确认,忙去洗了个脸换衣服。
把长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涂了唇蜜却让清丽的五官鲜亮起来,上身穿了件红色长款毛衣,稍微宽松的款式并不很显身材,下身是条黑色仿皮打蒂裤,把纤细的小腿勾勒的更加修长。
当她拿着大衣出现在景子墨眼前的时候,他明显的失神了。
顾云初很没自信,她拽拽衣服怯怯的问:“景医生,我这样行吗?”
景子墨掩饰的摸着自己的手腕,“很好,非常漂亮。”
景薄晏选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吃饭的地方隐在一片亭台水榭中,冬天天黑的早,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挂起了灯笼,红通通的光点影影绰绰。
顾云初失笑:“想不到景薄晏还有如此恶趣味,大红灯笼高高挂,他这是要拍戏呢。”
景子墨一板一眼的回答:“是爷爷喜欢。”
又说到了重点,她立刻感觉到紧张,脸都白了,手心也开始冒汗。
“云初,这边。”景子墨回头,打住了她要逃跑的念头,伸手把她拉到船上。
划船的是个年轻女孩,木质的船桨破开水浪,哗哗的响,伴着远远飘来的丝竹声,显得格外悠远宁静,顾云初的心暂时安定下来。
船刚靠岸,一双男人的大手拉住她,接着她被箍进熟悉温暖的怀抱,男人醇厚的声音含着笑在她头顶响起,“姑娘,今晚可要小生陪寝?“
顾云初被他性感的嗓音迷得心尖儿一颤,头轻轻的在他肚子上一撞,笑着说:“不要小生要鸭子。“
景薄晏迅速转身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景子墨和船娘的目光,然后大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我怎么说的?“
亮晶晶的眸子里柔波荡漾,顾云初软着嗓子说:“二哥,我不敢了。
一句二哥叫的景薄晏心都酥了,在她脸蛋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等回家再收拾你。“
这么一闹紧张情绪又少了点,顾云初被景薄晏十指相扣,带到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景薄晏拢着她的腰小声说:“待会儿给你个惊喜。”
顾云初僵硬的笑了笑,感觉上嘴唇都粘到了牙齿上,舔舔唇,她往他身上蹭了蹭,“确定吗?”
景薄晏掐住她的腰不让动,“你搞什么,大庭广众的想让我出丑?”
微微仰起小脸儿,她辩解:“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自己试试。”景薄晏带着她的臀往自己身上按,她立马像被扎到一样,要不是被按着,估计能跳起来。
她红着脸,“你不要脸。”
景薄晏咬着她的耳朵表情很逍魂,“这还不都怪你。”
“你讨厌。”顾云初一张小脸儿透着粉,伸手去推开他,后边还有景子墨呢,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穿着青花儿旗袍的女服务员打开雕花的包厢门,景薄晏攥紧了她的手指,“进来。”
刚迈进一只脚,顾云初就僵住,什么惊喜,尼玛那么大的惊吓在等着她。
原来,餐桌边的小茶几上,有俩个老头在下棋,其中一个老头穿着陆军常服,虽然头发白了身体却很健壮,正是郑浩南的爷爷郑老首长。
在她手心抓了抓,景薄晏小声说:“别怕。”
说完,他修长笔直的腿迈进去,扬声说:“外公,郑爷爷,我们来了。”
“将军。”坐在郑老爷子对面头发黑亮的老人猛地一落棋子,然后一脸的得意,“老郑呀,愿赌服输吧。”
沙发角儿里站起个人,顾云初这才发现郑浩南也在这里,他走过去压住他爷爷要悔棋的手,“您行了,下不过景爷爷就是下不过,这么大个人了还赖皮,小心在你军部开会的时候给你广播出去。”
郑老首长的嗓门儿忒高,“妈的,悖时砍脑壳的小崽子,胳膊肘往外面拐。”
这时,景薄晏的外公看到了他们,冲云初招招手:“你,过来。”
“我?”指指自己的鼻尖,顾云初用口型询问景薄晏。
景薄晏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景老爷子面前。
近了才看到景老爷子真的和一般的老头不一样,不但染头发,还穿牛仔裤套头毛衣,打扮的相当时尚,又因为体格不错,要是远远看着还真有点棒子国欧巴的意思。
顾云初的心就这么放下了不少,她对老头鞠躬,“景老先生。”
景老爷子摆摆手,“干嘛呢,欺负我老糊涂呀,你都跟老二到了什么程度了还这么糊弄着叫我,赶紧叫外公。”
顾云初目瞪口呆,果然景薄晏说的对,他的外公的确和一般的老头不一样。
景薄晏脱下大衣顺手交给景子墨,“外公,不准难为云初,她脸皮儿薄着呢。”
景老爷子笑呵呵的拍了拍大腿,对阴着脸的郑老首长说:“老郑,看看我这外孙,有了媳妇就把我这老头子给踢一边儿去了。”
景薄晏顺势在老头身边坐下,拿了颗棋子看了看,“外公,云初给您带了好东西,保准比下棋有意思。”
顾云初知道景薄晏一定给老人家准备了礼物然后说是自己买的,但这样总感觉不够真诚,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同时也好奇景薄晏到底送了什么。
景薄晏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纸条送到老头手里,谁知道老头看到后眼珠子都亮了,他大声问:“你从哪儿弄得这个号,我给那孩子10万块他都不卖。”
景薄晏摇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怎么样,有意思吗?”
“那是必须的有意思,吃饭吃饭,吃完饭我要赶紧回家试试。”
郑老首长看到他兴奋的样子用鼻子哼哼,“玩物丧志。”
景老爷子一边儿站起来一边儿说:“老郑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小心我天策府的人喷死你。那个,云初,过来,坐到外公身边来。”
一时间,拉凳子的声音乱响,几个人分别在餐桌上坐下。顾云初被拉在景老头子的身边,老人家还递了个红包给她。
薄薄硬硬的,应该是张卡。
顾云初想拒绝,景薄晏却替她装在包里,“还不说谢谢?”
“谢谢外公。”说完,顾云初乖巧的给老人倒了茶。
喝着外孙媳妇倒的茶,景老爷子拽的二五八万,对郑老首长的挑衅意味十足。
看到景薄晏的外公如此好相处,顾云初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她也不再害怕郑老首长,反正有景薄晏在,他又能敢怎么样。
果然,郑老首长从脚跟到头发丝都透着一股不对劲儿,可是没人理他,包括他孙子郑浩南。
顾云初的目光几次落在郑浩南身上,想问问他悠悠过的好不好,可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郑老爷子和景老爷子是要喝酒的,景薄晏和郑浩南和陪着,景子墨不喝,要开车。
男人喝酒的时候免不了唠嗑儿,景老爷子是个非常会活跃气氛的人,他把话题放在了郑老首长身上,什么戎马一生战功赫赫自然先要夸上一通,接着却话锋一转。
“你们郑爷爷呀不但英雄盖世,而且还重情重义,郑家老伯是开国元勋,在内战的时候曾经被敌军围困生死不明,你郑爷爷被他的乳母救下,乳母用自己儿子换了他的性命。后来,抗战胜利后他被接回到父母身边,又经历了很多的大风大浪,可他从来都没有中断过寻找自己的乳母,终于找到了老人为她养老送终,你郑爷爷说过一句话我特别佩服,叫养恩更胜亲恩,来,我们敬你郑爷爷一个。”
众人端起酒杯附和,但是心里都明白了几分,顾云初的心更是砰砰直跳,景老爷子先给郑老首长戴高帽后面是要牵扯出悠悠吗?
提起这段往事,郑老爷子总是唏嘘不已,被岁月硝烟磨硬了的心也软了下来,景老爷子借着机会说:“你们郑爷爷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就好像刚才跟我下棋输了说答应我一件事,老郑,我可要说了。”
郑老首长知道自己掉坑了了,可不好说什么,只得粗声说:“你说,别太过分。”
“去,难道还能要你家老婆子陪我环游世界?你看看我外孙媳妇,她虽然不是你重孙的亲妈妈,可却从他出生一直养到现在,这份情义又比亲生的差多少。”
听到景老爷子这么说,顾云初眼泪就下来了,她可怜楚楚的说:“郑老首长,悠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却是我的命根子,他那么小还有点毛病,求求您就让我看看他。”
郑老首长寒着脸,一双细小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定在顾云初身上,沉寂中夹着肃冷的光。
“爷爷”郑浩南忽然站起来说:“你把悠悠还给我二嫂吧,悠悠他还小,需要妈妈”
郑老爷子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粗暴的把酒杯摔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是没有摔坏,一路滚到了景子墨的脚下。
“妈拉个巴子,孩子要妈妈你这个小王八蛋不会去结婚给他弄一个妈妈?凭什么我们郑家的血脉要流到别人家里,你养不起吗?”
郑浩南这么大个人了,一和他爷爷抬杠就范小孩子脾气,“那怎么一样?后妈能对他好吗?进人家家里又有什么,只要对孩子好。当初你的乳娘要不是拿着自己的血脉换了你的命,你还有今天吗?”
“你……”被郑浩南一句话击中,郑老首长气的右手剧烈颤抖,大声喊着:“大刘,拿我的鞭子。”
警卫们一直在外面,却没有人敢进来。
顾云初也站起来,她哭着哀求:“郑老首长,我没有要霸占孩子的意思,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悠悠还不到四周岁,他那么小……”
把泣不成声的女人拥在怀里,景薄晏一字一沉的说:“郑爷爷,您不觉得您太自私霸道了吗?孩子有病,子墨也在这里,您可以问一下,如果孩子在你的手里只有毁灭难道这就是您当初学到的恩情吗?想必您那位乳母在天之灵也看不下去。”
郑老首长瞪着衰老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个个,他竟然,没有一句话能反驳。
景子墨把酒杯捡起来,然后走到郑老爷子身边,他轻轻的抚着老人家的背声音柔和的说:“郑爷爷,我是医生,您该相信我。悠悠有自闭症,他需要有爱有亲人的家庭来帮助他打开心扉,孩子拖不起,趁着现在小好治疗,您也不希望他长大后和正常人不一样吧?”
郑老首长喘着粗气,眼睛狠狠的瞪着景老爷子。“你个老狐狸,养了一帮小狐狸,现在又弄了个小狐狸精,专门来算计老子。”
景老爷子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劝他:“老郑,你想开些,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有这些火爆脾气了。听我的,以后玩玩游戏上个默默,生活丰富多彩,子孙自有子孙福。”
“姓景的,你别太得意,我把孩子给你家的小狐狸精是有条件的,孩子要姓郑,郑悠然。”
顾云初一愣,悠悠的户口本上是简悠然,本来想着给改成自己的姓,现在姓郑也没问题,只是……他这话的意思是要把悠悠还给他妈?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郑老首长说:“小狐狸精,老子问你,悠悠可不是你的种,以前你对他好是因为你以为他是你儿子,现在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你还能对他好吗?”
景薄晏见她还傻傻的,忙捏捏她的手心,“云初,说话,问你了。”
股云初忙拼命点头,“我一定会的。”
郑浩南喜出望外,“二哥二嫂,我明天就把孩子给你们送过去。”
“你咋呼什么?郑浩南,你赶紧给老子结婚生子,否则我照样可以把小孩儿给弄回来。”郑浩南的头被他爷爷狠狠的敲了一下,声儿很大,估计特疼。
果然,郑浩南的脸拧成了麻花,“都听你的,我去相亲,我去结婚给你生孩子。”
这饭也吃不下去了,郑老首长站起来甩手就要走,临出门儿还恶狠狠的说:“姓景的,你给老子记住喽。”
景老爷子根本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儿,“老郑,你可别让我记住太久呀,人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见了上帝,到时候还牵挂着你不好。”
郑老爷子说不过他,气的脸都铁青,郑浩南跟在他身后,冲着景薄晏挤眉弄眼,“二哥,明天我把孩子给你送过去。”
景薄晏虚虚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赶紧滚。”
郑家人都走了,包厢里只剩下了景家的人。景老爷子笑米米的对顾云初说:“外孙媳妇,吃饱了没?喜欢吃什么再给你加个菜。”
顾云初忙摇头:“外公,我已经吃饱了,今天真是谢谢您,二哥他说要给我个惊喜,这真是天大的惊喜,我,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就不用说,一家人不说俩家话,只要你和我外孙好好的老头子就开心了,等哪一天到了底下见到他妈妈,我也可以告诉她我把她儿子照顾的好好的。”
老人提到这个景薄晏嘴边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外公,大过年的您说这个干什么,云初都给你弄哭了。”
顾云初却听到了这话里的心酸,景薄晏再强大也曾经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一时有些情感冲动,她握紧了景薄晏的手,然后对景老爷子说:“外公,您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某总裁在家人面前忽然害羞了,耳朵边泛起了一层薄红,他企图挣开小女人的手:“蠢丫头,谁让你照顾。”
景子墨站在门口,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站的位置灯光太亮,看久了会觉得他的笑很刺眼。
景老爷子急着回家,就和景子墨一路,景薄晏喝了酒,自己不方便开车,就打了电话给阿齐。
顾云初想起了什么,去掏景薄晏的大衣口袋,果然掏到了钱包。
“你干什么?”景薄晏看着她皱着秀气的眉头把里面的百元现钞都拿出来,没明白她要做什么。
顾云初又在自己包里翻了翻,终于凑齐了自己想要的数,然后问酒店的服务员要了个红包把钱都装进去才说:“给阿齐的红包呀,好歹人家还叫我姐呢。”
景薄晏凑过去低声问:“那我的红包呢?”
顾云初推了他一把,“回家给你,一块钱。”
“太便宜了,我不卖。”某总裁傲娇起来。
“那我就去人多的地方喊一嗓子,问问一块钱谁跟我走。”顾云初把手放在他大衣口袋里捂着,因为心情好的关系,人也特别活泼。
“你敢!”景薄晏伸手把她困在车门和胸膛之间,给她来了个车咚。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要请他们去我家吃火锅……”
剩下的话给景薄晏堵在口腔里,他压上来热烈的吻着那张粉红的小嘴儿,气息越里越粗重。
“扫黄,那边的人给我蹲下。”嘹亮的男声突兀的在背后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