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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产品还在卖,景薄晏在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说:“我也该去买了试试,要是再长5厘米就能从你的子宫到你的心了。”
“你……”顾云初气结,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们在冷战吗?说这些干嘛?
景薄晏把车开到一家气氛很好的西餐厅,他熄火拉开安全带:“先吃饭。”
一想到那些牛排什么的顾云初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摇摇头:“你下去吃我在这里等你。”
一想到那些牛排什么的顾云初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摇摇头:“你下去吃我在这里等你。”
景薄晏要去拉车门的手顿住,他敛着一脸的寒气问:“那你想吃什么,你说。”
听听这口气,多让人心冷。
顾云初其实想吃饭,只是不想吃牛排,她想了想说:“吃粥吧,就我们去那家,我想喝甜甜的红枣核桃粥。”
他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到底是敷衍还是真心,顾云初坦荡荡的迎着他的目光,眸子清澈如水。
景薄晏差点忍不住亲过去,他怕她反感,硬生生的憋住,又发动车子调转方向,走上了另一条路。
这个时间段正是这个城市堵车厉害的时间。
西餐厅和那家粥店正好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开过去加上堵了半个小时的车,到了粥店已经快8点了。
他提前点好了菜,一到包间就让顾云初洗手坐下喝粥,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她的肚子在车上一直咕咕叫。
顾云初也推给他一碗,“你胃不好,别喝那个太热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他眼睛亮起来,“你关心我。”
顾云初觉得他这句话很无聊,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低头喝粥索性不看他。
他却看着她,好像秀色可餐一样。
顾云初心头梗的越来越厉害,她根本就看不懂这个男人,很多时候被他这么看着幸福的都能飘起来,可被他对她的冷漠,虽然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但是顾云初却觉得一下子就推翻了所有的甜蜜和幸福,甚至比正常的苦还要苦上一百倍。
就像一个吃惯了糖的小孩,你给她黄连吃,她又怎么能忍受的了。
不轻不重的放下勺子,她问他:“你怎么不吃?”
景薄晏忙捧起碗,“吃,我吃。”
这顿饭差不多吃了40分钟,顾云初最近吃饭很慢,也只能吃清淡的,快了油腻了都容易反胃,而且她不想在景薄晏面前表现出来,包里还有验孕棒,也不能让他看见,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没考虑好怎么跟他说,或者,他还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为他生孩子。
吃完饭,他说带她去个地方。
顾云初有些累了,头枕在一边的车玻璃,都市华丽的夜景在她身边倒退又在她身边延伸,可她都没观赏的心情。
她好像睡着了,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才停下,直到景薄晏弯腰想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她才清醒,蓦的推开他。
景薄晏一愣,脸黑了大半。
等他下来,才发现他带她来的原来是家婚纱摄影公司。
顾云初站着不进去,“我今天很累。”
“又不是让你拍,坐着看看他们的样片,确定下风格和拍摄地点就行。”
顾云初有些不耐烦:“你不是很忙吗?忙到扯结婚证都要领个小孩回家。”
她扬起爪子呲着小尖牙的样子就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气势不小却没什么威力。
景薄晏心底那层柔软慢慢铺展开来,他笑意绵长,抬手揉了揉顾云初的头发,“云初,我爱你。”
这个时候突然的表白让顾云初一愣,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却生生卡住了她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她抬脚往店里走。
景薄晏看着她纤丽的背影,眼睛跃上一抹暖色,他抬手松了松衬衣的领口,跟着走进去。
店是白禾提前给预约好的,店里的经理正亲自候着,见人来了立刻迎接,态度殷勤热情。
景薄晏扫了一眼墙上各种精美装饰的宣传婚纱照,对经理说:“白秘书都跟你说了吧?”
经理点头哈腰的回答:“是,我们都准备好了,景总您和夫人在那边一坐,我们马上播放宣传片。”
景薄晏过去揽住顾云初的腰,柔声说:“坐下看。”
顾云初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她不想在外人面前给景薄晏难堪,便任由他搂着,坐在那边的沙发上。
堪比模特的店员马上送上两杯薄荷茶,还有几碟精致的小点心。
顾云初看着造型精美的玻璃杯里清绿的液体,不由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清清淡淡的味道不错,她便接着喝了好几口。
“很好喝?”景薄晏忽然凑近,笑着问她。
顾云初点点头,看了另一杯一眼,意思你的在那里。
景薄晏薄唇印在她的杯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顾云初:。。。。。。
“是不错,口味很清淡。”
店员别过头偷着笑,这二位哪里是来选婚纱照的,分明是随时随地谈恋爱调情的。
顾云初把茶杯放下,眼睛落在屏幕上,看的很认真,再没有动一下那个茶杯。
景薄晏眸子沉了沉,忽然觉得很无味。
静默了一会儿,两个人似乎都在认真的看宣传片,几个片子放完,经理问:“景总和夫人,您二位觉得哪个系列比较喜欢?”
景薄晏微微转过头看着顾云初的眼睛问:“云初,你比较喜欢哪种?”
喜欢哪种?说实话,这里每一套都很漂亮,哥特式教堂、蓝天碧海、古堡花园、还有水下游艇的,可顾云初觉得拍这个需要的俩个人柔情蜜意你情我愿,就是再普通的也会觉得美,可眼下的情况就弄个天宫拍,心里也是无味的。
“你看着办吧,如果你有那个时间。”懒懒的扔了一句话给他,她的眉眼都透着疏离。
景薄晏笑,但是看不透他这笑里到底掺杂着多少忍耐,“只要你喜欢就算去欧洲拍我也能抽出时间。”
顾云初眉目温婉,透着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直接戳碎了两个人之间掩饰的那层薄冰,“我哪儿也不去,万一又给人当了赌注什么的怎么办?”
所谓伤害,只要有一次就会在心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痕,不去提起和触及不过还是想给彼此个机会,可时间才过了多久,又因为他同样的武断造成了她新的伤口。
景薄晏,你不是不是觉得对于这样错误的打开方式,我没有勇气关机重启?
这个时候,店员和经理才看明白了这俩位哪里是什么调情,分明是有矛盾。
景薄晏墨黑的眸子里掠起薄薄的暗色,他抬眸,沉沉的看着她,“云初,你别闹。”
这个词,感觉很有分量,像一把锤子,瞬间击中了顾云初的神经。
她不受控制的扫落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后站起来暴躁的走了几步,回头,对着景薄晏吼:“我们俩个到底谁在闹。”
经理和店员都吓坏了,可下一瞬经理马上拉着人退出来,给他们夫妻创造一个吵架的空间。
“云初……”景薄晏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浅浅慌张。
“景薄晏,在巴黎,你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当赌注;在民政局,你又为了一个孩子把我丢在那里,甚至连云初你先回去这样简单的话都不肯留下就走了;在家里,你又让那女人带着孩子躺在我们卧室的床上。是,我是个二婚女人,我还被人强一暴过,我还生过强一暴我人的孩子,我没有父母疼爱,我受了你很多恩惠,可这不代表我就该像个没有自我的娃娃一样随意对你对待摆布。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唯一,可你呢?难道我只是你手里的宠物?玩具?”
顾云初彻底失控,她没哭,甚至还笑着,只是那笑哆哆嗦嗦,就像被关在被风吹皱的水面下。
景薄晏用力把她按在怀里,“云初,你冷静些,何苦糟蹋自己。”
泪水,不争气的溢满了眼窝。
想都没有想,她抬手就打了他的脸。
这一巴掌打的淬不及防,清脆的响声把俩个人都震住了,景薄晏瞪大眼睛看着她,额头的青筋隐隐而动。
顾云初怒火冲头,也不计后果,大概打一巴掌还打几巴掌的后果是一样的,所以反手再挥他一巴掌。
如果是第一下他没有防备,那么这下可是在眼皮子底下打的,但是他没躲也没闪。
紧跟着,他的手抬了起来……
顾云初闭上眼睛,等着他还手。
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疼痛,手上一暖,他的大手抓在她的小手上,然后贴上他的脸,“解气了?不解气再打。”
找虐是吧?以为你皮厚肉厚疼得只是我的手是吧?还是你自以为我不敢打?越想越气,她卯起小拳头打他的胸膛,抬脚踢他的腿,简直疯狂。
他还是没有躲闪,高大的身体巍然不动,乖乖的给她打。
大概打了几十下,她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手也被他结实的躯体硌的生疼。被打的没怎么着,打人的反而哭出来,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她恨恨的推开他。
大手扳住她的肩膀,他把人拉回来,低头重重的吻她。
她不配合,反抗,想骂他踹他,泪水都流到了俩个人的嘴唇间,生生的融入了苦涩。
她哽咽的颤抖让景薄晏心疼,可是却不敢放开她,却就此再抓不住,哪怕是被她恨着,他也不想放手。
“云初……”他抱紧她,吻去滚烫的泪水,吻着她薄薄的耳垂,“宝宝,对不起。”
对不起,说的多轻松,不过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他的道歉,更让顾云初心痛。
顾云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脏那里堵的要命,眼看着呼吸一点点减弱。
景薄晏忙把她放开,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云初,怎么样?”
顾云初推开他,大步往外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把人淋湿,她抱住双臂拦了一辆出租车,刚打开车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云初,你不想我们就回家,别闹了,会生病。”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
出租车司机看到俩个人拉拉扯扯,就拿着电话问:“姑娘,用不用帮你报警?”
一听报警这两字景薄晏就来了气,他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滚。”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冷太锋锐,那个出租车司机忙拉好门一溜烟就跑了,气的顾云初直跺脚。
景薄晏怕她被雨淋坏,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顾云初被他像扛米袋一样扛在肩膀上,顶的胃很难受,她奋力挣扎,手指抓挠着他的脖子。
景薄晏咬着牙,一直到了车上。
顾云初去开车门,却被他早一步全锁上,给她扣上安全带,景薄晏粗喘着,像一头经过激烈搏斗的兽,眼睛都红了。
顾云初也累了,她停止了挣扎,安静的躺在椅坐上。
等到了家,顾云初已经睡着了。
景薄晏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来,大概她是太疲惫了,压根没醒来。
浴缸里放好了水,景薄晏把她淋湿的衣服费力的脱下来,然后抱着她走进了浴缸。
他把她搂在胸前,轻轻的给她洗着长发,大概水温很舒服,她慢慢的舒展开蜷缩的四肢,睡的更沉。
景薄晏拿过放在浴缸边缘的手机,给景子墨打电话。
“子墨,云初今天又有点失控,我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种香。”
电话那端景子墨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自己的眼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睁不睁的,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风情,“不过那个也不能常用,会有依赖性,你还是尽早的带她去看医生吧。”
“嗯”景薄晏沉沉的答应着,“明天我先和宋医生谈谈,她这人很敏感,不能让她怀疑。”
景子墨一蹙眉,“二哥,你鼻音很重,感冒了吗?”
“有点儿,没事。”
“别说没事,你忘了姑姑去世那会儿你一直高烧不退吗?家里有布洛芬之类的退烧药吗?再不行用藿香正气水倒在纱布上敷肚脐眼,藿香正气水在储物间左手边架子上的第一个格里,纱布你书房下面的抽屉里有。”
景子墨说的很自然,事实在认识顾云初之前,景薄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替自己记住的,可今天,景薄晏总觉的怪怪的,说不上种什么感觉。
“知道了,你睡吧。”
挂了电话,水温也凉了,景薄晏忙用浴巾把顾云初裹住抱出来,她睡的很沉,哪怕擦头发吹头发都没有醒来,估计都是熏香的作用,他有点后悔给她用了,别再有什么副作用。
兵荒马乱的夜晚终于过去了,景薄晏也没发烧,就是第二天起来头有点重,他也没当一回事,想去叫身边的顾云初,谁知道却发现她脸色红的不正常。
他把手放在她额头,烫的差点缩回来。
下床赶紧找了温度计,给她一量,竟然39.5度。
打了电话联系家庭医生,又按照景子墨说的用藿香正气水给她敷肚脐眼,等医生来的时候还真退下去一些,只有37度8了。
医生给她挂了点滴,说她最近身体很虚弱,还有点贫血,需要好好调理。
景薄晏送医生出去,正好遇到了景子墨。
景子墨买了各种的药一大包,他把药递给景薄晏,“二哥,把这个放在药箱里,备用。”
景薄晏恍恍惚惚记得家里的那个药箱还是景子墨给置办的,因为他不在家又极少生病,药箱简直成了摆设,也难为景子墨记得。
“进来吧,别站在外面。”景薄晏把身体往后退了退,让他进来。
景子墨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处,虽然只有几秒的停留,但复杂的情绪镜片都遮挡不住。
景薄晏用手摸摸,却笑的坦然,“给云初抓了几下,没事儿,她指甲短,没怎么流血。”
景子墨跨前一步,他比景薄晏矮所以看的时候不太用低头,伸手专业的检查了伤口,“幸好指甲短,不过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医生消炎一下,往后天气越来越热,破伤风怎么办?”
大概,景薄晏想,他们兄弟以前也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他碰到他的脖子就有些不适应,抬手自己在他刚才摸过的地方摸了一下,“没事儿,看你把云初说的。”
“二哥,你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吗?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云初现在抓你,以后难保……”
“子墨,你给我闭嘴。”景薄晏脸色很难受,他又想动手了。
景子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跟着要去看病人。
看了看顾云初的脸色,景子墨说:“退烧就没事了,二哥,我去给你们煮点粥,等她醒了好喝的。”
景薄晏点点头,“麻烦你。”
景子墨笑:“二哥,你以前从来都不和我这么客气的。”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景薄晏都不记得了。但是自从知道他对顾云初有意思,景薄晏见了他就觉得别扭,这就像牙齿里长了个洞,有事儿没事,总要用舌头顶一下,确定它的存在。
景子墨做事麻利,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香味,他进来的时候把一碗面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二哥,我给你煮了一碗面,这里我看着,你先去吃。”
景薄晏看了看过度的药水,摇摇头,“不用,她醒来会不高兴的。”
景子墨一听眸子敛了敛,长睫毛垂下覆在眼睑上,盖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好吧,那我去诊所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宋医生那里需要我帮着另约时间吗?”
“不用,我下午按时去。”
景子墨独自走了,那碗面还放在桌子上,孤零零的散发着香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顾云初醒了。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九点多了。”景薄晏按住她作势要起来的身体,“躺下,你在生病。”
看看挂起来的针剂,顾云初懊恼的说:“我上班迟到了。”
“今天是周末,你病糊涂了。”
伸手试了试顾云初身上的温度,还稍微有一点热,但比昨晚已经好了很多。
“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接过杯子大口喝水,顾云初问他:“你还不去上班?”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嗯?”他靠近她,吓得顾云初往后一倒,却发现他只是帮她把枕头调整了一下高度。
抬眸,正好看到他脖子下巴鲜明的伤疤,她立刻咬住了下唇,“你的脸……”
景薄晏抬手摸摸,“昨天不知道被哪只小野猫给抓的,左右都有,满对称的。”
“景薄晏。”顾云初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摸摸她的头,景薄晏一脸的温存,“老婆,我错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生气吗?”
这样的话很难相信是从景薄晏嘴里说出来,可他总裁再大,姿态放的再低,也暖不了顾云初那颗被伤害的心。
可是还要怎么闹,离婚?别开玩笑了,景薄晏会放手?顾云初真累了!
她算是看透了,她就像孙悟空,根本逃不出景薄晏的手心,这个男人,从她沾上他的第一天,估计这辈子也逃不掉了。
闭上眼睛良久她才打开,抬手摸了摸他脖子处的伤疤,她虚弱的说:“你下一次伤害我是什么时候?”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