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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松手的空档辛甘醒了,她紧闭的眼睛动了动,睫毛颤抖。
左然郴正在讲电话,声音温柔。
“嗯,我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去,回家的路应该找到吧?”
电话那边的人大概是抱怨了,左然郴安抚,“突发事件我也没办法,你自己先睡,对了,照顾一下如花。”
辛甘听出这电话里的人一定是今天在酒会上看到的熟女,真快呀,几个月前左然郴还说着喜欢,说破镜重圆,可是马上有了关系这么亲密的新欢了。
胃里一阵阵抽痛,辛甘又想吐。
忽然大幅度的起身,她自己拔了针头,冲进了洗手间。
左然郴挂断了电话,跟着进去,他从后面拍着辛甘的背,“辛甘,怎么样?”
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的也全是胆汁,辛甘漱口擦了擦,转过身后冷淡的对他说:“你帮我通知曹辉过来就行了,不耽误你休息。”
左然郴蹙起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忽然瞥见了辛甘手上的血。
刚才她粗暴拔针,不流血才怪。
血流的挺猛,她又呕吐了一段时间,现在整只手都血淋淋的,看起来非常可怕。
左然郴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擦干后用手紧紧按住,等回到房间里忙按铃,让护士来处理。
护士进来看到后一脸的不悦,她没好意思说左然郴,却一个劲儿说辛甘,“你这是干嘛?想自杀吗?真不要命了,不知道针扎的都是血管吗?”
左然郴不爱听了,他拉了一把护士,“你别说她,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现在请你给她处理一下,然后重新扎针。”
左然郴的话有威力,护士听了果然不敢再吱声,但是辛甘的那只手已经肿了不能再扎针,只好换了另外一只。
弄好后,护士嘱咐,“现在一定要看好了。”
等人出去,左然郴小声跟辛甘说:“我让人送点清粥过来,这段时间你只能喝粥,听到没有?”
辛甘疲倦,她闭着眼睛坚持,“要不你让辛天来。”
“不行,辛天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好你?”
“你也是。”
“我不一样。”
辛甘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大,加上又瘦又苍白,看起来挺惊悚的,像鬼。
"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你男人,曾经的。”
这几个字在辛甘看来带着滑稽的效果,前男友是吗?她可不是个喜欢和前任模糊不清的人。
左然郴见她是一副拒绝的态度,怕她激动伤身,站起来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接着就是脚步声,关门声,屋里彻底安静了。
左然郴做到了辛甘的要求,不去打扰她。
可是就当他这么走了后,辛甘的心就像掉在冰窟窿里,冷的彻底。
他不再跟以前一样死缠烂打,是因为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他对她温柔,把如花交给她照顾,还让她住到家里。
辛甘闭上眼睛,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觉得自己哭的毫无意义。
手机一直在响,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却不敢先说话,怕泄露自己在哭。
来电话的是顾云初,她似乎是在山上,那边风很大,“辛甘,你在哪里?”
辛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住院,今晚她很开心,应该跟景薄晏过个二人世界,所以她撒谎:“我回家了。”
“辛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左律师身边的女人?”
顾云初生育这段时间很辛苦,一直卧床养胎,所以自己的那些烦心事儿一直都没告诉她,到了现在更不想她担心了,“云初,我很好,就是有点累而已,而且我有曹辉了。”
“那个人呀。辛甘,二哥说他人品不是很好,你可要当心,还有,我怎么觉得你们不是真的,一整晚我都没看到你对他有个笑模样。”
辛甘笑,“哪里呀,你太敏感了。”
“辛甘”顾云初迟疑了一下,“我一定要幸福呀。”
辛甘抹去脸上无声滑下的泪水,“嗯,云初,你也是。”
挂了电话,她拉起被子蒙住头,却阻挡不住越来越大的啜泣声。
站在门外的左然郴眉头一皱,手放在门把上几次,却最终犹豫了,没有进去。
过儿一会儿,他找了一个护士,让她进去看看。
护士出来后跟他说人睡了,他这次敢进去。
他看到辛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疼的皱起眉头,把被子往下拉,他看到了她脸上还没有干掉的泪痕。
她哭了,是因为曹辉没有管她吗?
左然郴一股火气顶到脑袋里,他拿起辛甘的手机找到了曹辉的电话号码,然后拿着手机就去了停车场。
在车里,他点了一根烟,拨通了曹辉的电话。
曹辉这个点儿已经回家了,他刚洗过澡,发现有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问了一声“谁呀。”
“曹辉”左然郴的声音森冷入骨,“你在哪里?”
曹辉听着这音儿觉得骨头缝里都冒凉风,不过因为是电话胆子大些,“你谁呀?”
“左然郴。”
“左,左然郴。辛甘被你带走了吗?”
左然郴拧着眉,重重的吐出一口眼圈儿,然后那只拿着烟的手从降下的玻璃窗伸出去,抖掉了烟灰。
“你家个地址给我。”
曹辉听他要地址有些害怕了,毕竟吃过他俩回亏,大晚上的他不会杀人抛尸吧。
“你要干什么?”
“给你俩个选择,一是自己给我,二是等我查出来。”
曹辉简直想哭,当年左然郴打他那次他就派人查了,这主儿不是他能惹的。可是这也没惹呀,怎么麻烦就自动找上门了。
无奈的报上家门,那边就断了电话,他听着滴滴的盲音,人生真是何等的卧槽呀。
曹辉换好衣服又喝了一杯酒压惊,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他吓得退后两步,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来者不善,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印象中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是精致的,从发型都鞋子一丝不苟,可现在的左然郴就像换个一个人,头发凌乱的覆在额头上,白衬衣皱巴巴的,领口处解开了俩颗扣子,下摆也拽出一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狂野。
他手撑在门上,往里看了一眼,“跟我走。”
曹辉平时也不是个软蛋,可是见到左然郴他腿就发软,咽了口唾沫他算是讨好的笑了,“哥,有事进来说不行吗?我这里有不错的酒。”
“少他妈的跟我啰嗦,走。”
这一嗓子吼的,曹辉觉得他不是什么律师,根本就是黑涩会老大好吗?
“好,哥咱这就走,我拿一下钥匙。”
曹辉这次学乖了,先叫哥来软的,他就不信左然郴还能把他杀了抛尸?
左然郴让他上了自己的车,车子绕了大半个城市,上了山。
曹辉真的快尿了,他手指紧紧捏着手机,随时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哥,左哥,咱能不上去吗?大晚上的挺危险的,辛甘不会同意我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左然郴并不会回答他,反而变档加速,他打开车窗,让山风嗖嗖的刮进来。
曹辉小脸煞白,他还没给曹家留个后呢,这么死了不甘心!
终于到了山顶,左然郴把车一停,自己先走下来。
曹辉换了一会儿才下去,他抖着腿儿走到左然郴身后,“哥,到底有什么事儿?”
左然郴没有回答他,他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曹辉马上讨好的掏出打火机,用手拢着给他点燃。
嘴边的红色光点一闪一闪,在这浩瀚夜空里微不足道,但是却让左然郴更有了一种莫名的气质,孤独?沧桑?曹辉说不好。
“曹辉,你知道辛甘在哪里吗?”这大半天的,这位终于说了一个长句子。
曹辉摇摇头,“不知道,我好像看到她去洗手间了大概自己回家了。”
曹辉这话刚说完,左然郴伸手就揪住他的衣领。
“哎,你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又欺负我?”
左然郴皱起眉头,目光湛湛如寒星,“曹辉,你身为她的男朋友就这么不关心她?大晚上她一个女孩子孤身离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曹辉听他这么说倒是吓了一跳,“辛甘怎么了?她一向如此的,很独立。”
“女人独立是因为没有男人可依靠。曹辉,辛甘胃病犯了差点晕倒在洗手间里,你却只顾着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
“啊?辛甘病了?送医院了吗?我现在去看她。”
左然郴抓着他的衣领子把他重重的掼在车上,“等你?黄瓜菜都他妈的凉了!曹辉,你回答我,你爱不爱她?”
曹辉点点头可注视到他能杀人的眼神后又摇摇头,“左哥,我们俩个的事儿说起来复杂,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辛甘就是在做戏,我求着她坐我女朋友骗我奶奶,她要用我来骗你。”
“什么?”左然郴蓦然松开手指,随后又抓紧:“你在骗我。”
“我哪敢呀,您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我脖子都快给你勒断了。是真的,其实我是很喜欢她,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你看看辛甘这个人,表面看着挺快乐冷静的,其实都是装的,她每次见到你后眼神都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当然也知道那么一点点,但是辛甘她忘不了你,真的。”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曹辉真无力气了,他倚着车身粗喘,跟牛一样。
左然郴思索片刻,放开了他,拍拍人家的脸把人扶着站好了,“兄弟,对不起,我鲁莽了。”
曹辉难受,想哭,“哥,你以后有事说事,别这么冲动了,辛甘不喜欢。”
“嗯,那你说说,到底你们怎么回事?”
曹辉嘿嘿一笑,“那你能给我根烟吗?”
左然郴掏出烟盒扔给他,曹辉也点上,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顿时给倒灌的风呛得咳嗽,“这烟劲儿可真大。”
“少啰嗦,快说。”
曹辉把他和辛甘之间的约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他还说:“其实我们说这个的时候你也遇上了,就是前头在酒吧那次,哥不是我说你,就是因为你太粗暴了,辛甘她才说我们要订婚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左然郴看了看他,“你那方面真有身体?”
曹辉生不如死,“我是豁出来告诉你们我的*的,请不要一直看着我下三路好吗?”
“曹辉,你确定辛甘真不喜欢你?刚才在医院我听到她哭,我以为是因为你把她扔下不管的原因。”
曹辉哭笑不得,“左大律师,我哪有那个魅力?她哭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是为你。”
“为我?”
“当然了,今晚你身边带着漂亮的女人出席,她要是在乎你能不哭吗?”
左然郴皱起眉头,“那是我小姨。”
“呵呵,令小姨好年轻,不过这样也好,辛甘要是在意说不定你可以借助这个刺激她一下,左律师你要了解女人,女人说不要不要其实就是想要,但是她自己不会说出来,需要你主动给她,比如她说自己胖了,你不能说就是,因为她会分分钟和你翻脸,也不要说不是,因为她会说你是敷衍她,最好的方法是过去抱住她,然后用很感性的声音说我量一下就知道了,然后惊呼,宝宝,你胖了胸瘦了肚子呀。”
他乱七八糟说一通听的左然郴云里雾里,不过细想女人还真是那么回事,他问曹辉:“你好像很懂女人?”
曹辉摇摇头,“也是万花丛中过来的人,左律师,不是我吹,你要是跟着……”
看到左然郴在瞪他,曹辉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厉害了,见笑见笑。”
“行,上车,我送你回家。”
曹辉听说这尊石像终于放过了自己才松了一口气,钻车上系上安全带,“左律师,我觉得你这次一定能行,你们其实都深爱对方,就是解不开心结,加油。”
左然郴看了他一眼,“那你奶奶……”
“我奶奶……”曹辉叹了口气,“最近眼角都看不清楚了,不用辛甘去,随便我带个姑娘回家她也分辨不出来。”
左然郴发动车子,对曹辉来了一句,“谢谢你。”
曹辉受宠若惊,“大哥,别这么说,应该的应该的。”
“那你就假装今晚我没找过你,嗯?”
“我懂。”
把曹辉放回去,左然郴立刻开车去了医院,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熟睡的辛甘,有特护在,他才开车回家。
家里,他小姨竟然还没睡。
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发现小姨陪着如花坐在沙发上,他便说:“小姨,你怎么还不去睡?”
“你的女孩怎么样了?”
“没事了,胃溃疡需要慢慢调理,你快去睡觉吧。”
“那就好,晚安。”
小姨站起来,带着如花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早上,左然郴早早起来煲粥,然后用保温壶装好了送到医院里。
看护刚起来,看到左然郴一愣,“左先生,您来了。”
左然郴点点头,问了一些关于辛甘的情况,然后把粥交给她,“喂她吃点,别说我送的。”
“为什么呀?”
“别说就是。”
左然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怕她醒来,然后走了。
果然,病房里辛甘醒了,她昨晚其实睡的并不好,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昨天跟家里说住在辛甘那里,所以她身边除了哥看护也没什么人,她当然知道看护是左然郴雇的,而且还知道住院费用他都交了。
看护把粥倒在碗里,是白粥,她帮着辛甘下床熟悉,然后把小桌子升起来,“美女你吃饭把。”
辛甘今天的胃好受了点,粥很清淡粘稠,香香的,辛甘有了胃口,一下就喝了小半碗。
第一次进食也不敢吃多,吃完了辛甘问:“这粥哪里买的,挺家常的。”
看护不敢说:“就医院里随便买的。”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辛甘打了电话给辛天,告诉他实情,不敢不告诉他,怕以后他生气,过了一会儿,他没来乔安倒是来了。
辛甘愣住,这是什么节奏?
乔安手里也带着粥,她扬了扬对辛甘说:“别奇怪,我现在已经来这家的妇产科上班了,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住院了,咨询了关于胃溃疡的护理,还拜托我给你买粥,我们医院食堂的,你喝点儿。”
辛甘不好意思拒绝她,就勉强喝了两勺,她咂摸了俩口不禁问:“你们医院几个食堂?”
“俩个,不过早上卖白粥的就这一个。”
辛甘看了眼保温壶,淡淡的米色,不像是医院里能有的东西。
辛甘问乔安,“我哥好像跟你联系蛮多的。”
乔安皱着眉好像很烦躁,“我那儿子没事就要找你哥,我有什么办法。”
辛甘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其实满满的都是试探,“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相亲?”
她明显的发现乔安表情一僵,过了一会儿才叉开话题,“开什么玩笑呢,对了,你要住院几天,我去看看你病例。”
她慌乱的样子印证了辛甘的猜测,她对着乔安的背影喊,“其实这也瞒不住,乔安,我哥他也许已经知道了呢,只是不想揭穿你。”
乔安回过头,表情伪装的很好,“你胡说什么呢,躺在病床上最好少费神。”
辛甘神秘一笑,“我知道,你也是,养孩子很费神的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完全就不一样了。”
乔安走的远了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但是辛甘更加笃定这孩子就是天哥的,尼玛乔昊天,还不是日了天哥才出来的小天天吗?
乔安刚走不久又回来了,她拿着辛甘的病例,“你今天做个胃镜看看,这个比较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辛天推门而入,他身上还穿着警服,辛甘明显的看到了乔安眼睛里一亮。
再强悍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个小女孩,对穿制服的男人总有幻想,特别是对穿制服很帅的男人,直接就有SEX幻想。
辛甘觉得乔安其实跟辛天蛮配的,身高容貌,问题是俩个人可能还有个孩子,但是她的天哥好像不紧不慢的像个蜗牛和让人着急。
她立刻跟辛天说:“乔医生在跟我说做胃镜的事,对了,哥现在医生都上班了,你让乔医生帮忙带你去问问我的病情怎样?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吧?”
辛甘把眉头皱的死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乔安倒是点头,“这个也好,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问到了,省的有什么偏差,走吧,我带你去。”
辛天其实不太敢靠近乔安,特别这个女人穿白大褂的时候,自从那次在她家差点擦枪走火,他每次见到她总能想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辛甘做了胃镜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也要在医院里住上三天,这三天里她一直喝白粥,是看护手里的所谓医院的白粥,她不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三天里曹辉来看过她一回,其实他蛮可以表现的更殷勤,但是不敢,而且这段时间他奶奶也需要人照顾,离不开人。
三天里,辛甘的节目停播,别的栏目的主持人说她病了,她微博底下都沸腾了,还有微信公众号,大家都私信她要注意身体,辛甘也捡着回了几个,其中一个关注她很长时间的昵称是“缺心少肝”的人这样说:女神,你病了我心疼,恨不能替你生病,赶紧好起来,么么哒。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