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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剪除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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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钟无悔走时,菱香一脸死灰,回来时,却满脸兴奋。

    她满怀佩服之情告诉曹云娥说:“钟大哥真有办法。”不知不觉,钟无悔在她口中也变成了大哥。

    曹云娥打趣的说:“这么快,淫贼就变成你大哥了。”

    曹云娥和菱香虽为主仆,但两人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早已情同姐妹,因此,闺秀之间的事无话不说,一见菱香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便忍不住和她调笑起来。

    谁知她这话一说,菱香倒扭捏起来,捏着衣角嚅喏道:“才……才不是。”

    曹云娥可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这哪像平日风风火火、泼辣利索的丫头。

    她诧异的问:“你该不是喜欢上钟大哥了吧?如果你喜欢他,我叫爹把你嫁给他怎么样?”

    “我不,我这一辈子就跟着小姐。”女孩子的脸真跟山区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菱香刚才还笑容满面,即刻又是泪水欲滴。

    “好了,好了,跟你说笑的,刚才你说钟大哥真有办法,是不是已经知道内贼是谁了?”曹云娥问道。

    “嗯!”这一问,菱香又兴奋起来:“如果不是钟大哥问出来,小姐肯定猜不到是谁。”

    “是谁?”

    “曹二,就是护院的头领曹二!”

    “竟然是他?”曹云娥一听是曹二,不觉感到一阵后怕。曹二是她的表哥,正因为这样,他父亲才把护卫曹家的重任交给他,如果他是内应,岂不是敞开曹家大门迎进来犯之敌。

    “这消息确实吗?”曹云娥仍不敢相信这事。

    “肯定是的,你不知道,钟大哥在外面把陈明派来的人抓住以后,那人什么也不肯说,只说是为了打猎才学山鸡叫,钟大哥对那人说,你很喜欢山鸡吗?山鸡肉你是吃不到了,不过山鸡毛的滋味你倒可以品尝一下。”菱香学着钟无悔的神态说。

    “山鸡毛的滋味?”曹云娥有些不解。

    “我开始也不知道,钟大哥就要我用一根山鸡毛,不停地搔那个人的脚板心,开始那个人,不停的笑,不过笑到后来开始哭起来,不停的求饶,最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全都交代了。”说到这里,菱香还浸沉在方才的兴奋中。

    “这些千奇百怪的审问法,钟大哥是怎么想出来的?”曹云娥自语道。

    菱香接着说:“那个人说,后天夜晚,陈明的人要曹二把迷药拌到饭里,由他请护院们喝酒吃饭,迷倒护院。

    然后由他带人潜入内宅,用迷香将小姐迷倒,在人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将小姐悄悄送往陈国。曹二自己也假装被迷倒,这样,没人追赶,等大家醒来时,小姐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席话听的曹云娥直打寒颤,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她想死都难。

    “真没想到,堂堂卿大夫竟这般不讲廉耻。”曹云娥气的直咬牙,恨恨地说道。

    “高官的廉耻是说给下面人听的,实际上,最好的话是他们讲的,最肮脏的事都是他们做的。”这时,门外传来钟无悔的声音。他想起自己时代的官场速写:无官不贪,无贪不官,因此情不自禁的答道。

    “钟大哥来了!”菱香喜滋滋的说。

    这时,曹翁和钟无悔已来到在门外,曹云娥忙将两人请到室内。

    坐定之后,钟无悔说:“没想到,事情已经非常危急。但是曹翁有些想法,我估计与小妹的想法有些相同,这就是不敢相信曹二是内奸。你们害怕对方故意这么说,好让我们借自己的手除自己的人。

    我想稍稍作点安排,请小妹和曹翁一起去求证查实,如证据确凿,还请曹翁不要心软,常言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咦,这常言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的确很有道理。”曹云娥看着钟无悔的眼光,又多了层含义。

    曹翁叹了口气,没有作答,这也算作同意了,像他这样在生意场上周旋的商人,怎好开口要对别人自己大哥的儿子下手呢。

    钟无悔带着曹翁和曹云娥来到关押奸细的地方。

    钟无悔拿着一个黑色丸子对那奸细说:“这是我在山里收集毒蛇、蜈蚣、毒草配制的独门毒药,名曰‘蚀心腐肠丸’,吃下之后,没我的解药,三天以后毒发,不过,毒发时,不会要你的命,而是会一点一点将你肚里的心、肝、肠这些内脏慢慢烂掉,不到十日,绝不会让你断气。”说罢,钟无悔迅速将药塞到奸细嘴里,在他背上猛击一掌,药便滑到他的肚里。

    那奸细吓得大哭,拼命给钟无悔磕头,求他饶命。看着那人泗涕横流的惨状,曹云娥都有些于心不忍。

    钟无悔说:“要饶命可以,只要你听我的话,办点小事,事完之后,马上把解药给你。”说罢,小声在这奸细耳边说了些什么。

    “记住,不要过三天,我保你的生命无恙,过了三天嘛……嘿嘿嘿”钟无悔一阵阴笑,直笑的那奸细毛骨悚然。

    这奸细像母鸡啄米一般,一个劲儿的只点头:“您老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去吧!”说完,钟无悔便让奸细走了。

    曹云娥有些担心:“你的药那么毒,能解吗?”

    钟无悔说:“我把这毒药的配方告诉你,你看能不能解。”然后,他故作神秘的凑到曹云娥耳边悄悄说:“这药的成分,是鼻子里面抠一点,脚丫子上搓一点,灶里面拿一点,你看能解吗?”说话的时候,他似有似无的将气息吹拂着曹云娥的耳垂。

    曹云娥在他的吹拂下,感到一阵酥麻,不过听到他说的话后,笑得花枝乱颤,她云鬓细发拂在钟无悔脸上,竟像搔到他的心里,顿时眼里居然绿光毕露。

    曹翁在一边不高兴的哼了两声。

    曹云娥立刻收敛起笑容,退后两步对钟无悔说:“小女子受教了。”

    凌晨时分,庄园里一处僻静的地方,居然想起山鸡的叫声,没多一会儿,曹二出现了,一见面,他便斥责那奸细说:“近来,庄中防守甚严,动手之前,你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坏了大人的大事怎么办?”

    “哪个大人哪?是曹翁,还是卿大夫陈明呀?”

    “你竟敢……”曹二话没说完,一看到钟无悔突然现身,立刻有些慌乱:“你……你不去看守庄园,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在这里,怎么知道你卖亲求荣的事啊!”钟无悔平静的说。

    “你不要胡乱栽赃,你不就想把我赶走,自己做护院头领吗?跟你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我正要抓他,问他悄悄溜进庄中想干什么,没想到你就来了。”曹二狡辩道。

    钟无悔叹了口气:“说谎至少也要有点水平才不亏了你的身份,回头看看谁来了吧。”

    曹二拔出佩剑:“想骗我进行偷袭,你还嫩了点。”

    “混账东西!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说。”曹二身后传来曹翁的叱喝,因为气愤,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曹二一看是曹翁,便知道自己的罪行已全部败露。

    他赶紧把剑扔掉,“扑通”一声跪在曹翁面前道:“二叔恕罪,我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呀,陈大夫抓走我的父母,说我不做内应就要杀掉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娥妹妹引起的啊!

    如果您叫云娥妹嫁给他,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以后我们衣食不愁、风雨无忧,曹家从此还可大富大贵。”

    曹二满口胡言之时,曹云娥就站在曹翁身后,只把她听得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钟无悔说话了,他可不愿放弃这讨好曹云娥的大好时光,只听他说:“陈明什么东西?地上的癞蛤蟆,曹小妹是什么?美丽的天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把他想的淫血崩心!”

    听到这话,曹云娥从心里都笑翻了,她娇媚的对钟无悔一横眼,只看的钟无悔手脚发软。

    曹翁似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他有气无力的对曹二说:“你马上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钟无悔刚想出声制止,曹翁摆了摆手,说:“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念在大哥的情分上,不如将他逐出曹庄,也算我还大哥的一份人情。”

    曹二狠毒的看了钟无悔一眼,爬起身来,他经过钟无悔身边时,恶狠狠地说:“此恨必报,我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天已大亮,曹翁立刻召集护院们当场宣布,由钟无悔担任他们的头领,尽管有些老护院有些不服气,但看在曹翁的面子上,也都没表示出来。

    钟无悔获悉了奸细的消息,立刻着手安排庄院的防卫。他对曹翁放走曹二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但考虑到曹翁这样做也许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也不好多说,便默认了他的做法。

    为应付来犯之敌,钟无悔在得到曹翁的允许后,将几个猎户也调入庄院,主要防卫内宅,万一外面抵挡不住,到了内宅也要大杀一通。

    钟无悔首先强化庄院的防卫,加厚围墙,多置弓箭,御敌于庄外,并且根据地形,设置交叉火力,有部分刀剑功夫强一点的护院则三人一组,专门搏杀进入院内的敌人,屋顶和小楼上多开箭孔,形成的交叉火力,既能防御,又可支持地面力量。

    猎户们则发挥他们的特长,在内院设置陷阱,陷阱中设置竹尖桩,在门道走廊放置铜铃,一听铃响,尽管对着门道走廊放箭。

    在最后一道关口时,挖了条壕沟,壕沟由最小的小猎户守卫,一旦发现前方被突破,即刻往壕沟倒松脂混合油,并负责点燃。

    对于钟无悔的这番布置,就连原本有些不服气的老护院也心服口服,长于研究,心灵手巧的曹云娥更是感到震惊,这种布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钟无悔怎么想出来的呢?

    见到钟无悔后,那位奸细不断地跪求饶命,他认为,像钟无悔这样的“士”,至少他这样认为,应该守信。

    钟无悔不怀好意,邪邪的笑着说:“我只会施毒,想解毒的话,去求我夫人!”

    这奸细被人带到曹云娥面前,一见曹云娥,他又情不自禁的下跪求饶:“夫人,我已经照你们说的做了,你相公说我可以带功赎罪,就饶小的一命吧!”情急之下,他竟没见曹云娥仍是小姑打扮。

    曹云娥啐了一口,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感,她让菱香端来一杯茶水,说:“喝下就没事了,该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到了陈明偷袭的日子,曹庄严阵以待。令人意外的是,不仅奸细交待的日子陈明没来,半个月后,曹家依然平静如常。

    曹翁父女认为,士大夫毕竟讲究“礼”,事情败露后,已无颜面再来,他们劝钟无悔赶紧准备去楚都的事。

    钟无悔想起以前老爸讲的,春秋时期,打仗那是贵族的事,是高贵的事,也是极其讲究礼仪风范的。参加战斗的一定是贵族,最低的也是一个士。这个士因为要战斗,所以称做“战士”,在历史知识的误导下,加之曹家父女的劝导,因而钟无悔也放弃了高官最无耻的现代箴言。

    没想到,这一念之下,竟给曹家带来弥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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