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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拜见总管。”隔壁响起那女孩柔弱的声音。
“免礼免礼,快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老跪着怎么说话?”
“救不了小弟,小女子有负于父母在地之灵,有愧于列祖列宗,死不足惜,跪跪何妨!”
“你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捧着都心痛,哪能让你跪着呢!”潘府总管的声音越来越轻佻。
“啊!你这是干什么?”突然传来张小梅的惊呼。
“我不抱你起来,你跪着就能救小弟?你的事我已问过下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想想,子仪和公子燮劫走楚王,就是想挑动国家大乱,你小弟在这种时候给潘府捣乱,是不是想更加添乱,好让敌国浑水摸鱼?尽管你小弟没想这么多,可实际结果就是给叛贼帮忙!当然,这事也可以当作你小弟人小不懂事,由于突遇父母双亡,心情不佳而造成的。”
“小弟的确是由于突遇父母双亡,心情悲愤。”那姑娘哽咽着说。
“你可以这样想,但这事关国家大事,别人会不会这样想呢?潘府是国家的栋梁,给潘府添乱,就是给国家添乱,这可是死罪呀!”潘府总管严厉地说。
“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都行。”
潘府总管干笑了两声,说:“一辈子做牛做马就不用了,看你的样子,还没被人开过苞吧?我呢,现在正处于练功的关键时段,需要处女之血助我行功。这样,我救你小弟,你就用你的处女之血,助我练练功就行,怎么样?”
房间里沉默下来。
“机会给了你,不愿就算了。”看样子,潘府总管似有些不耐。
钟无悔在隔壁听着,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潘府总管。可是,此时真杀了潘府总管,这女子的弟弟必将难逃一劫,说不定会是她一辈子的痛。钟无悔现在救她,反是害她,说不定会被她痛恨一辈子。
在宗族为主的社会,男丁是家庭的中心,女性可以为了他们,牺牲一切。
“唉!”钟无悔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隔壁响起一声痛楚的悲叫声后,便是阵阵翻云覆雨的粗暴声,时而伴着娇弱的悲啼,好一阵,隔壁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真看不出来,你倒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真是很刺激。老夫几十年才碰到你这个珍品,若不是……可惜呀可惜。”潘府总管此时的淫语秽言,尤胜青楼的嫖客。
在女孩子呜咽声中,传来凄楚的声音:“我弟弟的事……”
“没问题,你先躺躺休息一下,我马上叫人来办。”潘府总管轻言细语的安抚那女孩道。
“总算还有点良心,不然,杀他几次都不为过!”钟无悔暗自想道,他准备稍歇一会儿,等潘府总管走后,再回钟府。
统治者的权力至尊无上,权倾四海,恃强凌弱是****社会的特色,钟无悔也没办法,在春秋时期,他还没达到解放全人类的神话境界,即便有,也是有心无力。
过了片刻,只听得潘府总管在外面一声怒吼:“来人,给我把这个****的女人抓起来,居然脱光了衣服来引诱我,老夫岂是你能轻易引诱的好色之徒。”
钟无悔在这边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潘府总管竟然如此卑劣。他义愤填膺,毫不犹豫的将黑纱往脸一蒙,提剑向外冲去。
刚一开门,就听见一声娇喝:“看剑!”
院中的两名家丁应声而倒。面对强劲的敌手,潘府总管站在院中,手提一柄大刀纹丝不动,恍若半茬枯树。
良久,才听他嘿嘿一笑:“小贱婢,原来就在老子跟前,该不是听见**声,春心思动吧。”
“死淫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钟无悔在酒楼前见过的俊美书生,现身在潘府总管身前。
“你想死,我可以向你打包票,一定让你如醉如仙般的死。”潘府总管淫笑着说。
仅凭他他口齿轻薄这点,钟无悔已看出潘府总管的阴险老到,他表面上淫像十足,其实内心气机丝毫未动,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许会作出道貌岸然的姿态,可在这四下无人的时候,他这种阴招针对年轻女子,必将激起对方怒火,气机一乱,必然破绽连连,潘府总管的****之念说不定真会得逞。
果不出所料,俊美书生一听他轻薄的语言,气得满脸通红,一扬利剑,便猛扑过来。
“好一手飞花漫天!呵呵,我想你就是那鄂红的宝贝女儿鄂蕊蕊吧!”潘府总管嘴里说得轻巧,手上却丝毫不怠慢,他把大刀当做利剑一般,先一刺,再以刀法缠头裹脑,画出圆圈。
鄂蕊蕊刺出的剑雨,被引向潘府总管身边。
钟无悔在一旁也大吃一惊,别看潘府总管招术简单,其实大有学问,他的一刺,是将内力呈点状打出,飞花般的剑雨受他气机牵引,自然汇向中间,他再一画圆,将力道已弱的剑势用气圈住,引向身旁,犹如旋转的雨伞,将雨点甩往一旁一般。
钟无悔知道该出手了,他已看出鄂蕊蕊最多在潘府总管手下支撑不过三个回合。
“小宝贝,小时我都摸过你,大了让我再摸摸,有什么……”潘府总管的话嘎然而止,他已感受到背后的强烈杀气。
“你是谁?”潘府总管一转身,看着蒙着脸面的钟无悔狞笑着说:“想找伴进地狱,我正成全你。”说罢,发出一阵细细的奸笑,诡异的笑声仿佛万根细丝钻进心头,在心上胡乱划痕,令人难受之极。
钟无悔大嚇,没想到气功在这么早就出现,鄂蕊蕊一个踉跄,紧咬嘴唇,嘴角旁已流下数道血痕。
钟无悔也不答话,也试着运起内力,一弹剑身,“铮”的一声,一道清悦之音犹如碧波的涟漪,向四周荡开,将诡异的笑声荡涤的干干净净。
潘府总管心中暗自吃惊,刚下的笑声,是他灌注了几十年的功力发出,没想到被眼前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击破,他暗自收起轻视之心,但装着满不在意,呵呵一笑:“看不出你这小子……”话音未落,他手上的刀已像一道闪电劈向钟无悔。
宁叫我负人,不叫人负我!刀口舔血,有命才有一切,只要没太多的人知道,潘府总管从不讲武林道义。在他看来,所谓的武林道义只是为了标榜自己的高尚,做给别人看看而已的招牌,全是一套骗人的鬼把戏,因此,他一开始就出手偷袭。
只见钟无悔疾退,潘府总管瞬间劈出的三十六刀,每刀刚好距钟无悔的胸口差一寸,劈完三十六刀,当他气势略一收敛,钟无悔的剑便马上递到胸前,潘府总管惊出一身冷汗,钟无悔仿佛一团柳絮,对方一发力,他便飘开,对方一收力,他又顺着对方退走的气流粘拢过来。
潘府总管此时大悔。每次单打独斗,他从不要手下跟随,他认为只要杀掉对方,手段无不用其极,见识过他卑鄙手段的对手,从没活人,因此,他也不愿任何人知道他的功夫,这样反而造成他的神秘和无敌的印象。
当然,如果他知道敌手与他势均力敌和超过他的,他是绝不会轻易出手的。这次他见到鄂蕊蕊,本以为大有便宜可捡,没想到半道杀出个难缠的敌手。
潘府总管对鄂蕊蕊这般熟悉,是因为他原来和鄂蕊蕊的父亲鄂红师出同门。只是,有一次,他无意中在一个山洞捡到一册保存完好的竹简。那竹简上画的乱七八糟的符号他从未见过,这符号也就是后世所称的阳爻、阴爻。
潘府总管原本聪明伶俐,只是不愿习文,年少时,已成为当时所称亏法利私,游手好闲的暴桀之徒。他习武的目的,就是想凭一身武功,倚仗王公大人豢养,好作威作福。
潘府总管虽然看不懂竹简上所写何事,但他凭着小聪明,按照竹简上的图一点点的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近十年的修炼,误打误撞,没想到居然练就了世上罕见的阴功,他以笑声制敌,也是功成之后一次无意地发现。
当时,他还在和鄂红一起习武,因为他一直败在鄂红手下,当他自认功成之后,运起内力,居然轻易打败了鄂红,正当他得意的发笑时,鄂红怒吼着叫他赶紧不要笑。
鄂红从来没有对人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开始以为是因为鄂红第一次失败,心里不舒服了才这样发火。
后来鄂红告诉他说,他一笑的时候,那笑声仿佛万根细丝钻进心头,令人异常难受,使得他差点当场吐血,潘府总管这才知道自己已练就绝世神功。
他当晚不辞而别,离开师门,来到潘府。凭他的阴险毒辣,以及过人的心智和武功,很快便坐上总管的交椅,成为潘崇极为得意的帮手。
而钟无悔表面上一直以淫乐为主,其实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着武功的提高,有很长一段时间,由于按帛图练习双修功时,屡屡受挫,因心情烦闷,在一次喝完酒后,在花园狂舞剑法,只见那满树落英随风而动,不由得出灵感,创出这种轻灵的剑法。
其实这种偶然是他苦思到一定时候必然的突现。
这种剑法讲究轻灵,当对方气势强盛时,便像落英被风吹开,当对方气势减弱时,便又悄然靠拢对方,不论对手如何强横,遇上落英剑,便有拳打柳絮的感觉。不过,使出这种剑法,要求内心功法作辅,当对方气动时,己方心已动,心动则身随,一旦动手,对方想停下来都不行。
由于钟无悔内功根基尚浅,应付潘府总管非常吃力,旁观者看起来他很轻松自在,其实,钟无悔已尽了全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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