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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入云霄的酒店,套房内。
紧闭着窗帘,房间内光线昏暗,磨砂门的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低奢的暗色地毯上,凌乱的散落着几件破碎的衣物。
某国际高奢品牌的休闲衬衣被撕扯得稀碎,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
空气中浓厚的沉香木信息素与红酒味交织着,馥郁芬香,让人沉醉。
“……唔。”
洁白而凌乱的大床上,赤裸着的人将要苏醒,眉心无意识间蹙了起来,喉间发出含糊的低吟。
昏暗的光线恰好勾勒出他的身形。
那是具极其年轻漂亮的身体,不会过分羸弱,肌肉轮廓紧实,皮肤白皙而细腻。
这样的躯体就很好。
恰到好处的诱惑,柔韧但不缺乏力量感,耐性也是极好的……
他侧躺在床上,后腰处青紫的指痕清晰可见,缠绵入骨的吻痕从后颈一直绵延到不可描述的腿根深处。
痛,身体像是被几辆卡车碾过!
萧褚忱意识回笼的那刻,差点以为自己下肢瘫痪了。
“嘶,谁暗算我……”下半身痛得麻木,除了腰子被嘎这个可能之外,萧褚忱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他恍惚睁眼,入目是凌乱柔软的大床,一条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皱成那副鬼样子的领带搭在床边上。
再看不远处垃圾桶旁,N个被撕开的小包装袋静静躺在那里。
萧褚忱用了几秒钟接收现在的情况。
他慢慢清醒了,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放昨晚的画面。
铺天盖地的沉香木信息素,灼热混乱的呼吸,滚烫炙热的身体……
客厅里,厨房里,沙发上,落地窗前,最后才转战到这张大床。
“我c……”饶是有点修养的萧褚忱此刻也忍不住想疯狂输出国粹,他有些抓狂。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昨天晚上照常去喝酒,喝得挺多的,再之后呢?
萧褚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人沙哑而粗沉的喘息声。
雄性荷尔蒙气息爆棚,性感到极致,比某些小网站的肌肉猛A还要带感。
但这不对,大错特错了!
妈的,他们都是Alpha,怎么能搞到一张床上?!
性别认知障碍?
萧褚忱更倾向于是他遇上喜欢Alpha的死变态了。
萧褚忱脑袋里几乎乱成一团浆糊,但并不妨碍他意识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他,堂堂SSS级红酒Alpha,被另一个Alpha压了,浑浑噩噩的被人折腾了一整夜!
“!”
思及此,萧褚忱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下一秒却又脱力的倒了回去。
他扶着剧痛不已的后腰,疼得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
禽兽!
昨晚那人的架势像是和他有仇似的,恨不得弄死他!
萧褚忱苍白着脸,发丝凌乱,趴在床上等那阵剧痛缓过去。
然而在他没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已经悄然停下。
冷调的木质沉香味随着潮湿的水汽汹涌出来,滴答滴答,男人没擦干的头发掉落几滴水珠。
他站在浴室门口,晦暗冰冷的眼眸盯着床上那抹身影,刚洗完冷水澡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欲望在看到某个人时,悄然复苏……
萧褚忱趴在床上,察觉到一抹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实质。
他猛的回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你变态啊!看什么看!”
萧褚忱眼底充斥着怒气,忍着浑身的酸痛,抓起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体裹住。
绝对不让这个死变态有占他便宜的任何可能!
他狠狠的瞪着浴室门口那个人,极度警惕。
或许是Alpha生来就有的警觉性,萧褚忱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等级不在他之下,于是下意识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然而相较于萧褚忱的紧绷,男人就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他收回落在萧褚忱身上的目光,从床边走过,最后在落地窗前的小桌旁坐下。
男人低头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那高挺的鼻梁,如欧洲人般深邃锋利的轮廓,连萧褚忱都不得不承认——
这个Alpha帅得有些过分。
但帅也不能改变他是个睡Alpha的变态的事实。
“喂,你还有心思抽烟,把我衣服都撕碎了,至少给我弄件新的吧?”
这样光着身体,总让萧褚忱觉得自己没底气,等他穿上了衣服再和这个死变态好好算账!
祁聿转头看向裹着被子的萧褚忱,混沌的光线里他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衣柜里,自己去拿。”
低沉冷厉的声线,自带上位者的压迫感,像是凛冽寒夜的风雪,刮得人骨缝里都发凉。
萧褚忱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选择用一种狼狈猥琐的姿态,裹着被子去衣柜找衣服。
没有别的原因,不能让死变态占到便宜!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刚从床上下来,无力酸软的双腿差点让萧褚忱跌个大跟头,他眼疾手快的扶住墙才勉强维持住自己Alpha的自尊。
“……嘶,什么破地毯。”
萧褚忱脸上发热发烫,他佯装都是地毯的错,憋着一口气快步走到偌大的衣帽间。
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身为Alpha被压了不说,还被弄得差点下不来床。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就是整个Alpha圈里的笑柄!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萧褚忱很快冷静下来,在衣柜里挑挑拣拣选了件白衬衫和长裤。
因为也没有别的可以挑了,清一色的暗色系西装,休闲点的衣服都没有两件。
衣帽间很大,但里面衣服放的不多,萧褚忱猜这人肯定不是a市本地的,或许是来出差?
不是本地的就更好办了。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萧褚忱不是缺钱的主,他有的是办法让人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这衣服肯定都是穿过的,虽然很干净,但衣服上面还是残留着淡淡的沉香木信息素。
“啧,真烦这个味。”
但萧褚忱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面色嫌恶的把衬衫套上。
完全不合身,袖口长了,裤脚都快拖地了,萧褚忱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就像那个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白瞎了这张帅气精致的脸。
他烦得要命,把袖口和裤腿挽挽,又在装饰品柜里找了个墨镜带上,尽可能的挡住自己的脸。
他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喂。”
祁聿掀起眼帘,看见萧褚忱站在不远处。
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脸上的墨镜也遮不住他眉眼间的烦躁倨傲,下颚的弧度流畅优美,色泽瓷白。
“昨天的衣服口袋里有卡,密码,我知道你不是缺钱的主,但这是我给你辛苦费。”
萧褚忱看着人,姿态有些高高在上。
“另外,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被第三个人知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萧家,萧褚忱。
但凡想在圈子里混的,应该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狠话也放了,萧褚忱转身离开。
再不走他就撑不住了,腰疼腿疼某处疼,后脖颈也疼!
这死变态不会咬他脖子了吧?
萧褚忱想赶紧回家,还要做个全身检查,谁知道这人干不干净啊?
祁聿话很少,他暗沉深邃的眼眸盯着萧褚忱离开的背影,主动开了口。
“萧褚忱,你不记得我了?”
萧褚忱顿了顿,回头看着人,他实在没什么耐心,语气倨傲。
“你算哪号人物?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记住某些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