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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近一个多月杜家小姐那是见天的往贤王府跑,但这杜小姐却是愁眉不展的去,郁郁寡欢的回,人人皆在猜测这杜小姐是不是看上了贤王府的主人贤王爷,又被贤王爷身旁的那位姑娘给赶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对一旁议论纷纷的人嗤之以鼻。
“你们懂什么,这杜小姐是见那个姑娘去了。”知情的人到底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多知道一些,心中难免得意多几分。
“这是怎么个说法?”旁人停下了议论,望着这人,虽同这人不算相熟,但茶楼嘛,来来往往皆是些无事做,在这寻乐子聊点八卦的人。
“前段时间,那贤王爷不是突然找了许多郎中、太医入府,听说啊,连那二十多年都未出过府邸一步的国师都去了。”知情人毫不吝啬的向众人分享着自己所知道的故事,想听故事的人多,这知情人心中的虚荣便越发膨胀,拎着一壶茶水,下摆一撩,没有醒木便用手那么一拍,当场当起了说书先生。
“话说这贤王爷自打去年南城一案立功后便深受皇上喜爱,但他却偏爱跟着二皇子秦王爷一块去查案。这大大小小也查过不少案子,大家伙还记得之前的突然出现在城门口的女尸案吗,据说那就是贤王爷身边那位女子帮着才给破的。”
说书先生话音刚落,便被身旁人嫌弃:“这个我们当然知道,这满京城谁不知道贤王身边跟着一位姑娘啊,这贤王那是去哪都带着这人啊,你倒是说重点啊,别拖拖拉拉的。”
说书先生不满的哼了一声,瞪了说话那人一眼,很是不满那人打断自己说话:“你倒是知晓了有位姑娘,那你可知那姑娘是何身份,同王爷是何关系啊。”
“这......”旁边听故事的人面面相觑,无一人知晓,众人只知那贤王身边一直以来都有一女子跟着,但却从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同贤王是何关系。
“要知道王爷对那女子可真是不一般啊,那夜太医、郎中、国师都到了贤王府,你们当真以为是王爷出事了吗?”说书先生骄傲的扬起脸,伸出食指摆了摆:“不不不,那是那位女子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那姑娘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众人不解,大家都听过那姑娘捉拿李博明的事,下意识的便将她同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混为一谈了。
“那是因为有人给那姑娘下咒了,要害她。那姑娘救过杜家小姐,如今她出事了,杜小姐为人善良,她怎能不管不顾,自然是得天天上门去看看恩公了。”
“这杜小姐还真是个好人啊。”一旁一位受过杜柔恩惠的大妈擦了擦眼角的泪,向众人诉说着杜柔的好。
“那杜小姐经常施粥布善,上次我在路上摔了一跤也是她带我去看的大夫,见我家没几个钱还主动帮我出药费,这杜小姐真是个大善人啊。”
“是啊是啊,这杜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我经常能见着她在西区那边帮助那些穷苦的人。”另一位大叔也站出来为杜柔说话。
两人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啊,这杜小姐真是个好人啊。”
“人家两位女子互帮互助,你们却在这里编排她们之间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你们也真是太不要脸了。”那说书先生说到这情绪都激动了几分,谴责着最开始议论杜柔是去追求贤王的那几人。
那几人被众人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自然知道害怕,不敢过多说话,只是嘟囔着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说出来却无人倾听。
“不对啊,那这杜小姐怎么这几天都不进贤王府了呢?贤王都不让她进府了。”
说书先生听到这声泪俱下,擦了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痛心的敲打着自己的心口,“唉~”
众人见他这般心都提了起来,一个两个追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那为大家铲除邪恶的姑娘怕是快要不行了啊。”说书先生痛心到难以呼吸,久久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将这个悲痛的消息告知给大家。
“什么!!!”众人虽与贤王身边那位姑娘不熟,但大家也知道她破案那就是为百姓们好,问百姓们锄奸惩恶,如今这种好人竟然也要没了,共情能力强的人此时倒是也跟着那说书先生开始抹眼泪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那么多人出动了,都还没好吗?”人群中有人提问道。
“神屋迫害,偷魂偷命,那姑娘是得了失魂症了啊。”说书先生悲叹一声:“可怜这姑娘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四五岁,竟就折在了恶人手里啊。”
“这神屋不是替人满足心愿的吗?为什么要害这姑娘啊?”受神屋影响的人并不少,此时的他们无法接受那在他们心中能够同神仙对话的神屋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替人满足心愿,那有恶人向他们祈求让着姑娘消失,那神屋不替他满足心愿了。”说书先生句句在理,对那些提出质疑的人给反驳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那姑娘快要不行的了?”
“前几日那杜小姐从王府出来的时候,脸色惨淡,那可是我亲眼所见的,我还亲耳听见她同婢女说“这青儿竟然呼吸一日不如一日了”这种话,且这几日,那贤王府一直不见人,连杜小姐都不见,看来啊,这人就是快要没了才杜绝了杜小姐的见面。”
“可是......”总有人还想继续替神屋辩解两句,却被那说书先生给搪塞了回去。
“大家就等着看吧,过不了几日这贤王府必是要办丧事了。不过按贤王与这种姑娘的关系来说,虽说不会很郑重,但最起码得守灵跟出殡应该会有。”
“唉~”大家心中各自感叹,但这感叹终究还是只存留在这楼里,出了这茶楼,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不会记得在这座京城里是不是有个人即将濒死,也不会在意这个濒死的人到底是谁。
故事都留在茶楼里,出了茶楼那是个人的生活。
毕竟消息真真假假,有的人茶余饭后闲聊几句便过了,话只有说给真正想听的人那才叫话。
茶楼深处有一人还未听完那装扮成说书先生的男子说完便放下几个铜板然后离开了茶楼。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他一动身,那说书先生的眼神便注意到了他,见他离开嘴角不经意的往上带了几分,那飞扬的手指也趁机给混迹在人群中的同伴信号。
那人离开后便快步往西区走去,这人神色匆忙,脚步紧迫,紧迫到都没有发现身后还有人跟踪着他。
眼见他见了瓦舍,入了一个勾栏,身后跟踪之人偷偷记下了勾栏的位置以及名字便离开了瓦舍,他得回去汇报了。
连续几日的恢复,此时的叶渐青已经开始能够自己走路了,对身体的掌控也已回到了百分之九十,只是现在的她还暂时没有办法使用她的功夫,打出来的拳都是软绵无力的。
陆辞秋左右也无事做,便一直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重新走路,陪着她一起吃饭,一起打拳,虽说打出来的拳软绵无力,但型还在。
叶渐青也不放弃,每天醒来就在院子里练,从早练到晚。
“王爷,鱼上钩了。属下刚刚跟踪他到了瓦舍。”陆辞秋正陪着叶渐青在院子里练着的时候,那个去跟踪的人回来汇报了。
“刘家班是吗?”叶渐青一边试着出拳,一边问道。说是问,但其实她心中早就已经有答案了,这个套就是为的刘淼设的,若是刘淼不上钩,那还有什么意思。
“是。”
“知道了,你们继续向外宣扬,特别关注一下刘淼跟那个曹家班,这件事必然不会那么简单,那个曹家班也不能放过。”陆辞秋侧身挡过叶渐青的拳。
“是。”下属退下,留出空间给他们。
“累不累?”陆辞秋这边又挡过了一拳,叶渐青已经在这练了一个多时辰了都不带休息的,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颇有些心疼。
“还好。”叶渐青在逐渐寻找回自己以前所用的锻炼方式,她刚入伍的时候也如同现在一般,就是个弱鸡,那双手连拎个哑铃都没力气。
那最后她不也练出来了吗,她就不信了,现在的她难道还会练不成,难不成就这样子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刘淼?”陆辞秋又问,他已经按照叶渐青的意思,让人到处散布她要死的消息,也让杜柔帮着演演戏,但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每天在这锻炼。
“那不也得等我彻底恢复了嘛。”打了一上午手也酸了,叶渐青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停了下来。
“刘淼到底做没做,做了什么,等到时候我要他一件一件主动给我说出来。”叶渐青揉着自己的手腕,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就恨不得将那幕后之人赶紧给揪出来。
当然,她还没有告诉陆辞秋,在去见刘淼之前,她得先去见见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