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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对啊。”
头等舱内,和江枫相邻而坐的鲁褚薛显得无聊,于是取了九枚古铜币在那里玩儿占卜。原本他是想凭此技能吸引空姐注意,顺便搭讪泡妞。
可惜事与愿违,来来往往的空姐没一个被他的六爻占卜法吸引,反而有几名空姐向江枫献了一下殷勤,其中一人还偷偷塞了一张写有她电话号码的纸巾给江枫。
气不过的鲁褚薛干脆就让江枫亲手丢了一下铜钱,想要推算一下他最近会不会走什么霉运。
江枫拗不过鲁褚薛,抓起三枚铜钱随手就扔了一下。
扔完以后他也没看,然后就听见鲁褚薛不断叫着:“不对。”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哪里不对了?”
江枫没好气地看向鲁褚薛,鲁褚薛立刻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九枚铜钱。
一般六爻占卜法只要三枚铜钱,而鲁褚薛在六爻占卜法的基础上添加了天衍六法,所以一共用了九枚铜钱。
江枫看过来时,九枚铜钱各自分散的很开,看上去像相互没有联系一般。
对于占卜之术极为熟悉的江枫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独”弊之兆。
“你不是犯的钱缺吗?怎么会突然又沾上‘独’弊了?”
听到鲁褚薛发问,江枫也是一脸疑惑。他有些怀疑地看了鲁褚薛一眼,问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把这卦象改了一下,想骗我!”
鲁褚薛没好气的白了江枫一眼。
“大哥,你搞清楚。我虽然修为不如你,但我也是术士。这卦象我敢乱改的?我就不怕遭天谴?”
江枫听了鲁褚薛的话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诚如鲁褚薛所说,术士是不会随便拿鬼神命理开玩笑的。一来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信这个,二来也因为术士多少有感知天地至理的本事,一旦乱来很可能会遭受天谴。
鲁褚薛虽然平日里每个正形,但江枫倒也相信他不会拿这件事来跟自己开玩笑。
那这样说来,自己就是真的沾上了“独”弊。
怎么可能呢?凡习堪舆术法之人,五弊三缺必占其一,但也只是其一而已啊,一下子占两个的真是少之又少。
可就算是占两个,也因为从学术法那天开始就占啊,哪有这突然出现的?
江枫正在满怀不解的时候,一名空姐突然从鲁褚薛身旁的走道经过。由于她推着餐车,所以走的比较靠里。无意之间,她衣角碰了一下鲁褚薛桌面上的古铜币。
两枚古铜币移动了位置,鲁褚薛和江枫的脸色齐齐大变。
空姐衣角无意间碰触古铜币,这看上去似乎是无意为之。
但对于术士来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本来无意,却是天定。两枚古铜币这样一移动,卦象立刻从“独弊之象”,一下变成了“孤弊之象”。
鲁褚薛抬头看向江枫,江枫嘴唇微微颤抖着。
“天……天弃之人?”
普通人顺天而行,很少沾上五弊三缺。术士窃窥天机,必受天谴,故而五弊三缺必占其中。然还有一人,天生五弊三缺占据两者,为天嫌之人。此类人注定悲苦一生,命不久存。
但天嫌之人之上,还有天弃之人。
此类人或五弊三缺占据其三,或五弊三缺齐占。
与天嫌之人不同,天弃之**害千年,与之亲近者轻则家破人亡,重则祸延三代。
简单来说,天弃之人就是扫把星中的扫把星。并且是那种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的扫把星。
江枫微微吸了口气,看向鲁褚薛道:“用梅花易数,重新算一次吧。”
鲁褚薛点了点头,赶紧找空姐要来了纸笔。
他在纸上一顿画了以后,张口询问江枫的生辰八字。江枫哪里知道自己确切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只好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给鲁褚薛。
鲁褚薛双手结印,血液自然四散开来。
很快,鲁褚薛开始给江枫解卦象。
“受而染之。江枫,不是你突然多占了两弊,而是和你亲近的人突然沾上了孤、弊两者。”
“和我亲近的人?”
江枫赶紧掐动手指,口中喃喃念着韩初雪、周雨柔、蓝小云她们的生辰八字。
这一算,江枫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不可能。我以前替她们推算过,她们的命理很好的,怎么可能命理有缺?”
鲁褚薛偏着脑袋想了想,顿时一道灵光闪过。
“啊!我知道了。是的,一定是这样!”
听到鲁褚薛这样说,江枫立刻激动地拉着鲁褚薛的衣袖。
“老鲁,你快说,怎么回事?”
“移弊转缺,一定是移弊转缺。我师父以前说过,等有一天他谋划的事情成功了,他一定帮我施展移弊转缺之术,把我身上的钱缺移到别人身上,让我好好享受一把大富大贵的感觉。”
鲁褚薛的师父就是已经彻底消亡的纣王。
萧文在纣王墓里学的移弊转缺,纣王自然是会的。并且纣王墓里所记载的术法,也是纣王害怕自己灵魂状态会忘掉一些术法,所以提前刻录在纣王墓里,以便忘记以后可以再重新学回来。
紧接着,鲁褚薛将移弊转缺之术的原理跟江枫简单说了一下。
江枫听后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询问鲁褚薛:“有没有解除掉的办法?”
鲁褚薛摇头,“我只是听师父说过这门术法,但没有具体学过。如果想要知道,可能得再去一次我师父的墓,他在墓穴寝宫里刻有自己学过的术法,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好,那我们下飞机以后立刻下去看看。”
“行。”
江枫说完以后稍微挪了一下位置,以便离鲁褚薛远一点儿。
不管他是被迫沾染上的,还是命格出现了变化。总得来说他现在是身带两弊一缺的人,要是和鲁褚薛走的太近,鲁褚薛肯定会被他连累沾上霉运的。
当然,他在没有解决掉这件事以后,更加是不敢去见韩初雪她们的。
韩初雪她们现在命格本来就有了缺陷,自己这个两弊一缺的天弃之人再和她们凑一起,她们肯定不死也残。
术士修为再厉害,终究是厉害不过天道的。
要不是鲁褚薛也是术士,恐怕江枫现在就会把他害的伤残加身。
江枫心里刚这样想,突然一个空姐路过收拾客人吃牛排用的刀叉。飞机恰巧在这个时候颠簸了一下,空姐盘子里的刀叉全都落了下来,好巧不巧都插在了鲁褚薛的大腿上。
鲁褚薛受伤的瞬间立刻大吼:“江枫,你丫滚去经济舱!”
结果江枫根本就没有动弹,依旧坐在原位置上。鲁褚薛看了江枫一眼,摇了摇牙后只好无奈的对正在道歉的空姐道:“美女要不你还是给我换个经济舱吧。”
燕京离杭城并不远,坐飞机大约两小时不到,乘务长就开始广播做降落准备了。
鲁褚薛和江枫一前一后下飞机,路上鲁褚薛刻意和江枫保持距离,以免自己沾上霉运。
江枫跟在鲁褚薛身后不远处,看着鲁褚薛和一名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有说有笑。
凭借着过人的六识,江枫听见鲁褚薛和那中年妇女交谈:“美女,看你这样子今天恐怕满二十了吧。”
“嗬嗬嗬……”中年妇女轻掩小嘴一阵娇笑,“你真是太会哄人了,我今天都四十八了。”
“什么?四十八?”鲁褚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明显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中年妇女此刻却十分大方地挽起了他的胳膊,一对丰满的胸脯直接压在鲁褚薛胳膊上。
她低声问鲁褚薛:“你觉得我还年轻吗?”
鲁褚薛尴尬地点了点头,“年轻,看上去像刚过二十。”
当然,这话自然是鲁褚薛在恭维这女人。这女人虽然保养的不错,但看上去怎么也有三十好几了。哪里和二十还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随即这个女人说了让江枫都有些羡慕鲁褚薛的话。
她问鲁褚薛:“你玩儿过母女吗?”
鲁褚薛明显是菊花一紧的样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一边说,这家伙还一边咽口水。
女人这个时候狐媚地看了鲁褚薛一眼,咬着下嘴唇痴痴笑道:“那今天我让你试试怎么样?我们母女可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哟。并且我保证,你试过我们的床上功夫了,一定终生难以忘怀。”
鲁褚薛眼睛放着亮光,口水都快从嘴里掉出来了。“好哇好哇,既然你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你等着。”
女人这个时候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随后便看见她朝着一个打扮洋气,染着红发。但身体已经佝偻到快要蜷缩成一团的老太太招手。
“妈!你快过来,你快来啊!”
老太太很快推着行礼车走过来,中年妇女一把挽住老太太的手臂,笑着看向鲁褚薛道:“你看,我们母女很像对吧?你有福气了,今天我们母女一起陪你玩儿哦。你喜欢在什么地方?房费、车费算我们的,完事以后如果我们母女满意的话,还会给你包红包哦。嗬嗬嗬……”
江枫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直接笑的有要在机场大厅打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