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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纸人被张龙等人弄到了公堂之上,一行人都在围着纸人相看。林琳是知道内情的。自然明白一会可能要有的战斗,于是将鞭子抽了出来。时刻准备着。
果不其然,说话间,这些纸人便开始攻击其他人。林琳一下子便挤了进去。上上下下数次挥动鞭子,将纸人抽得面目全非。可就算是这样,那些纸人仍是不断的攻击着。
林琳和展昭对视一眼后,一鞭子将一旁的蜡烛抽了过来。在蜡烛飞过去的时候,又悄悄地打了一个火系魔咒,于是在众人毫不奇怪的时候两只纸人三两下便被烧成灰。
至于要留下线索仔细察看的事情,对不起,林琳忘了。
“总是被你保护着。”展昭对于林琳保护她的姿态,早就习惯了。可是每每遇到,还是要感慨万端。
“公孙先生,展护卫,金姑娘。你们有谁可知这纸人的来历。”包大人摆着一张比平时更黑的脸,沉声问道。
公孙先生和展昭皆是摇头。倒是林琳在摇了一半的头后,瞬间想起,她只顾着和展昭约会,竟然把那位新科状元给忘到脑后。
想到纸人消失的时间,再想到些距离状元府的路程。林琳不用想,便知道那位新科状元估计是回到天上去了。
“金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包某人的一双利眼,自然看到了林琳的反常。
“没什么,只是我有些担心我爹。这种怪事,也不知道宫里有没有事情。”
“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一会儿我陪你去看看。”展昭安慰道。
林琳摇头,“我爹今晚在宫中轮值,哪是说见便见的。等天亮吧。”若是有事,一会宫里便会来人,若无事,天亮的时候,金宠便会回府。
再一个,那冥河姥姥意在包公,自然不会对自己家那势力的尚书爹出手了。老么卡擦的一干瘦小老头,吃了都不够塞牙的。
众人打斗了一场,都有些累了。展昭想到偌大的尚书府就林琳一个人,便准备让林琳今晚在他院中休息,而他避嫌地去公孙先生的院中居住一晚。
刚互相道了晚安,府外便起了一阵骚动。
“包大人,我家老爷被人害死了。”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男人,扑了进来。
“你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何人?”
那人颤声回道,“小的刘庆。是新科状元府的管家。我家主人正是新科状元郎。”然后便将自家老爷如何在路上偶遇一学子,然后邀请其入府居住。又说今晚何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便发现自家主人死于非命的事情。
听到这里,林琳不用想,都能知道被新科状元府邀进府的是谁了。百分之九十九,是那张真。
这人还真是事故体,走哪哪有事。跟柯南似的。
林琳打了个哈欠,展昭见状便让她先回房间休息。然后他陪着包大人去状元府验尸。林琳也不想去,正好顺着展昭的话,回房睡觉去了。
虽然是展昭的房间,但林琳却是并不嫌弃这屋子简朴异常。
只可惜,林琳感觉自己刚睡下,便又被人叫了起来。展昭无奈地对她说,包大人请她上堂做证自辩。
我去你个玛丽隔壁的呀。
该死的鲤鱼精小怜,你又变成姐的样子去私会良家妇男了。
是不是?
原来一刻钟前,在开封府大堂上,被压跪在地上的张真有鼻子有眼地说自己不曾杀人,杀人的时候,正在私会金府的小姐。
包大人便问她是哪个金府的小姐?
“回包大人,是礼部尚书府的金小姐。”张真这人是非常不地道的。
当然这要看跟谁比了。那个颜查散,可是为了姑娘家的名声连杀人这件的罪名都认了。可张真呢,既知道是私会,却在此时拿来作证。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放肆。一派胡言。”不等展昭发怒,坐在高堂上的包大人,便大声喝斥张真。
“大人,学生所说,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可以传唤金小姐过堂一问便可知真相了。”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狡辩。那金姑娘自晚饭时进入开封府后,便一直没有离开。此时尚在我开封府府中,何来与你私会一说。竖子休要胡乱攀咬,毁人姑娘名节。”
林琳带着食盒入开封府时,包公和公孙策正好还在一起。还以此说笑了一番。后来展昭与林琳坐在房顶看月亮,更是府中所有人都看见的。从书房出来,包公还对着公孙策笑道‘展护卫每每遇见这金姑娘,便活泼不少。’
及至后来,众人一起对付纸人,到状元府的管家来报官,林琳就没有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过。因此包公才认定这张真所言也是假话。
“这不可能,金小姐知道我内囊告尽,还特意送我明珠一颗。大人请看。”张真将怀中的那颗水府明珠拿了出来。想要取信他人。
“休要胡说,张真,你还是从实招来。本宫以及开封府所有的衙役都可以作证那金姑娘一直留在我开封府,半步未曾离开。”
张真不相信,一定要见林琳。最后包公看了展昭一眼,展昭点头去了自已的小院。
展昭临走前,还特意看了一眼张真。幸好当初的婚事只是一句戏言,无媒无妁。不然真让牡丹嫁与这人,岂不是生生糟蹋了。
于是被展昭叫醒的林琳带着一身的起床气去了前衙。而此时新科状元府的那位管家,也看清了林琳的样子。心中也记起,这位姑娘是自己报案时,便在开封府中的。可见这张真说的都是假话了。
唉,想他家老爷,真是不招不慎,引狼入室,丢了性命。年纪轻轻,还有大好的前程......
林琳来了自然是将自己的行踪说了一遍。这里面除了张真,别人却都是知道的。话落,包公问张真,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真一脸多情公子遇到负心女的样子看着牡丹,“小姐怎可如此说,你我二人明明在那花园中,说了好一番的话。怎可如此?”
林琳看了一眼张真,冷笑一声。“我跟你有什么话可说?还特特地跑到新科状元府去说?”
展昭也是一脸忿然地看着张真。幸好今天牡丹来了开封府。不然以牡丹不喜欢被人冤枉的骄傲性子,又没有人可以作证的情况下,岂不是注定要被人猜疑了。
“你说天子赐婚实非你所愿矣,你还说希望我一心向学,努力功读,三年后新榜提名。”
“呸,就这句,便知是假的。我与他的婚事,那是我自己求来的。珍惜尚且不及,如何能不愿意。再一个,姑娘是最讨厌那种死读书的废物了。还劝你一心向学,怎么可能?”
听到张真越说越不像,展昭只得将林琳拉了过来。他可是看见林琳在扭脚腕子,说不定哪下就要将人踹飞出去的。
因着都知道林琳的身份,以及此事林琳跟本与她无关,也因此,林琳来了大堂是没有跪下的。林琳没过过堂,不知道规矩。衙役看着展昭的面子,也没吱声。包公和公孙策就更不会对这点小事提意见了。
也因此,展昭看着穿着小白靴子的脚在那里扭时,便连忙将人拉了过来。当堂打人什么的,咱可不能干。
就连状元府的管家都可以间接给林琳作证的时候,张真只能被压在了开封府的大牢内。
林琳是跟着马小玲和求叔学过捉鬼驱魔的。想到那鲤鱼精很有可能半夜劫牢什么的。直接在关压张真的牢房里丢了好几颗叠成幸运星的符咒。
心下对于那只顶着她的脸到处败坏她名声的鲤鱼精深恶痛绝。让她抓住不死也要蜕层皮。
看你还敢不敢来此了。
“幸好我昨天来开封府了,不然真是冤死个人了。幸好是你和我。若是别人,只能以死明志了。还什么跑到状元府?他以为他是谁,好大脸噢。”林琳跟着展昭从牢房出来后,便气不过的小声嘀咕。
“没事的,我在这里呢。累了这么久,你是回府去,还是回小院?”
林琳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小院。“你说此事会不会真的跟突然出现的纸人有关系?也许那张真,看到的真的是我这张脸呢。可是无怨无仇的,谁这么缺德呢。”突眼鲤鱼呗。
展昭垂眉,“你信那个张真的话?”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人就是个读书读傻的二货。这么一套漏洞百出的说词,他竟然敢搬到公堂上,可见还是有可能是真的。唉,别提他。提他就烦。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还是交给公孙先生带吧。你看庞昱现在多出息。呃,呵呵。”说着说着,林琳便将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这种话题哪是一个未嫁的姑娘能说的。
展昭刚刚因张真升起的一丝不自在,这会也落了下去。
他怎么也开始患得患失了呢。
摇摇头,将人送到小院,展昭便要去前面找包大人。临走的时候,林琳拉住他,“我害怕真的有可能会有人易容成我的样子。以后若真的出现不过的地方,我们也对暗号。”
展昭失笑,“你怎么还想这茬呀。”
“你管我。必须要选个暗号才行。”林琳不依,撒娇似的拽着展昭的衣袖不松手。
展昭无法,只得顺着她,选了一句暗号,这才离去。
展昭本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却没有想到不过三个时辰,这句暗号便被用上了。
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某人,展昭只得在心中感叹,
这人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劫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