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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独特的味道,从而衍生出许多网红店,经常可以见到许多人排队购买,然而这家中餐厅老板完全懒得营销,何时营业也全看心情,貌似是家里拆迁,政府赔偿一大笔钱,钱多没处花,顺手买了五万块钱的彩票,又中了两千万。
拆迁分的房子全部出租出去,每月按时收租金就好,老板闲来无事,更是不想脱离社会,索性开了家店,一旦觉得生意太好,便关门歇业,出去旅游到处玩儿,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们来十次发现有八次都不开门,客流量自然不多。
这次也是三人运气好,赶上老板愿意开门,店里陆陆续续进人,伊濛带领着陈木和上官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极力推荐着这家饭菜。
“服务员,点单。”
因着陈木和上官智没有点菜习惯,又不了解这家店什么菜好吃,伊濛承担.asxs.菜的重责,多问了两句两人有没有忌口,按照自己饮食习惯点了几个菜,并叮嘱所有菜式都是微辣。
陈木状似不经意地瞥向窗外,路边行人或匆匆,或疾行,路边停着不少车辆,或许路边停着的某台车里,有一双注意着伊濛的眼睛。
“最近有发生异常情况吗?”陈木问。
说来也怪,自从那次在家里发现黑色塑料袋后,再没其他情况发生,表面上看来,凶手似是并不在意伊濛。
每天该直播直播,该玩儿玩儿,日子过得还算惬意,上次天河农庄的事情,原以为和自己有关,但上官智说跟她没啥关系,就是纯粹巧合,那也没什么了。
她有心想要为警方提供线索,帮助警方快速侦破案件,但能提供的帮助实在有限。
“对了,天河农庄打上官的人最后怎么样啦?”
陈木不动声色地转移着话题,“你认识张旭吗?”
“张旭?”伊濛重复道:“没印象。”
自上次跟张旭谈完话,后突然失踪,现仍不知所踪,故有此一问。
上官智不愿让餐桌吃饭话题这么沉闷,托着腮盯着伊濛看,坐在对面的伊濛被盯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你看什么呢?”
上官智神色颇为认真地问了句,“姐姐,你多大了?”
伊濛:“……”
敢情不知道她多大就姐姐长姐姐短的喊么!
她说:“年龄是女人的小秘密。”
然而这个小秘密还没捂热两秒,上官智做恍然大悟状:“噢,25,我忘记自己看过你的资料。”
“我比姐姐你小两岁。”上官智说完还不忘介绍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感慨自己快过生日了,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他都23了。
年纪最大的陈木不发一言。
小时候总想着长大,长大之后又回忆起童年,上官智想起,小时候爸妈生意忙,陪他时间有限,更多的是跟保姆一起,后来他哭闹过一次,爸妈便经常带他一起谈生意,忙的时候就把他放置酒店里,让保姆看着,导致他从小到大去过不少地方……的酒店。
上官智追忆完自己的童年还问了问陈木和伊濛的。
陈木不愿多提,伊濛也仿佛不愿多说的样子,气氛瞬间有些凝滞,好在上官智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好手,不一会儿场子又热络起来。
饭菜依次上桌,满桌飘香,闻着这味道就忍不住让人大快朵颐,水煮肉片作为压轴菜式登场,上菜的服务生却跟刚才的不太一样,服务员低垂着头,端着水煮肉片自顾自地向前走,眼角余光紧紧盯着独自坐在桌子一边的伊濛。
伊濛瞥到服务员端着水煮肉片过来,开口言道:“我点了微辣,你们应该……”
服务员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伊濛,手中端着滚烫的水煮肉片欲往伊濛脸上泼去,正在此时,陈木似是察觉到什么般,站起身一把将伊濛向自己背后扯去,那盆刚出锅的水煮肉片悉数洒落在方才伊濛坐着的位置上,个别油滴溅到另一桌客人身上,引发一阵惊呼声。
服务员见一击不成,拔腿就跑。
“上官!”陈木呼喊了一声上官,连忙追了出去。
伊濛惊魂未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上官智反应过来后,紧紧在后面跟着,服务员边跑边向后方扔掷障碍物,市区道路蜿蜒复杂,此时又是吃饭时间,路上车辆行人不少,上官智见服务员跑向右手边,迅速抄近路包抄。
毕竟普通人比不上训练有素的警察,终于在一个胡同里成功将人逮住,陈木深呼两口气,用手铐铐住服务员的手,上官智呼哧带喘的来到胡同,弯腰扶着膝盖说:“接着跑啊。”
显然服务员也累得不轻,大口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着警察的面袭击群众,不得不说服务员胆子有点儿大,若不是事先不知道陈木和上官智身份,那便是藐视警察。
“认识蔡勇吗?”陈木问。
服务员眼神不善地瞪着陈木,并不打算回答这句问话。
上官智疑惑:“师傅,你觉得这件事和蔡勇有关系?”
见服务员没有开口的意思,陈木也不打算在大街上和服务员浪费时间,考虑到伊濛还在饭店,陈木拉着服务员起身,“走吧,回去吃饭。”
“现在?”上官智惊讶地看了眼行凶未遂的服务员。
陈木轻声嗯了一声,便带着铐着手铐的服务员,一步一步向饭店方向走去。
经过方才那般变故,把饭店老板吓得不轻,谁曾想开门做个生意会碰到这种事情,一听说饭店里的事故,电话刚放下就火速赶了过来,耐心安抚着饭店里顾客的情绪,并着重关照着伊濛。
除却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伊濛有点儿懵,现在她心情平复不少,待得饭店里其它服务生收拾好餐桌那些汤汁饭菜之后,她顺便问着饭店老板那个行凶服务员的事情。
饭店老板很少关心这家饭店,主要是不靠这个为生,这家店的生意全部交给了自家表弟经营,正巧这会儿表弟有事不在饭店,于是又把所有事宜交给了服务员领班,服务员领班说,这个服务员平时挺老实本分的,今天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跟平常很不一样,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陈木和上官智带着被铐着的服务员走进饭店,老板重新给伊濛这桌安排了一个新位置,并且今天全部消费免单,还给了伊濛几张免费卡,接下来几次来本饭店都可以免费吃饭。
女服务员领班看了眼被铐着的服务员,像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最后却没有开口。
老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被手铐铐着的服务员,上官智拿出警官证示意,警察穿便衣吃饭,要么是寻常吃饭,要么有公务在身,不论哪种情况,老板都不能多加询问,这点儿眼力见老板还是有的。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在自家店里出的,老板总得表个态度出来,不论如何,他绝不推卸责任。可是,他确实没有授意过服务员,做出用刚出锅滚烫的水煮肉片泼客人脸上的事,他没道理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木自然知道此事大概率与饭店老板无关,关键是,这名服务员。
有关这名服务员的事情,饭店众人均保持着知无不言的态度,相对来说,女领班和这名服务员更熟悉一些,因为当初面试服务员的时候,就是女领班面试的。
女领班说:“面试的时候,看着刚子挺老实本分,我才留下他,如果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当时我一定不会把他留下……”
故意伤人,一般有一个大前提是,对方有触碰到,或者伤害到行凶人的利益,尤其是服务员伤人事件,常规情况下发生的,食客态度不佳,或者不尊重服务人员,服务人员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控的事情。
然而伊濛自始至终没有和这名叫刚子的服务生有言语冲突,事发突然,没人知道为何刚子为何这么做。
“他是哑巴吗?”上官智眼神示意了下那名服务员。
“不是啊,刚子说话办事都挺利索的。”
既然不是哑巴,那就是现在不想说话,被警察抓到之后,多的是不想说话的罪犯,他们有的是办法让罪犯开口说话。
老板战战兢兢,担心警察追责起来,百般强调自己是本本分分生意人,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伊濛劝慰了两句,毕竟确实和老板没什么关系。
考虑到手铐铐着服务员影响不好,老板有意安排一个包厢让众人坐,陈木拒绝,要求坐在大厅吃饭,并且被手铐铐着的服务员必须全程在场,希望老板能够允许。
警察开口,老板怎么可能不允许,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应声答应,还让陈木把手铐铐到一个固定位置上,这样也不影响陈木吃饭。
上官智向来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师傅说的话当圣旨,既然师傅陈木都不在意,他就更不在意了。
一顿饭下来,唯独伊濛时不时的眼神瞥向被手铐铐着的服务员,她对这个叫刚子的服务员,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