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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错人这事儿,又不是啥稀奇事儿。”
陈木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想杀那个被小月模仿的人,但一时不察,杀错了人?”
“哈哈哈我随口一说,你们不要当真啊。”秦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被小月模仿的人……
余创?
对于血淋淋的杀人案,秦风不愿多提,比起女人,他更关注生意。
上官智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放在富二代圈子里,不算小了。
富二代,尤其是独子,成年之后都会慢慢接手家族生意,或者搞自己的事业,秦风本人就是个例子。
虽说父辈跟上官建林攀不上关系,和上官智攀上关系也是好的。
秦风不经意地和上官智提了几个产业,明里暗里地想着上官智一起投资,或者上官智看上哪个产业,秦风这边也可以跟投,什么关系都不如合作关系稳固。
哪知上官智根本不接话茬,一门心思问雅丽和小月的事情。
陈木倒是很配合秦风。
关于雅丽和小月,秦风确实了解不多,要说这两起命案,着实怪异。
先是小月莫名其妙死在别人家里,再是雅丽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家里,最近秦风和小网红吃饭,那些女生总是提起这两件事,搞得秦风想不知道都难。
雅丽嗨笑气这事儿,秦风本人是知情的,个人爱好嘛,充分尊重。
但这东西,秦风持看不上的态度。
“老弟,我年长你几岁,劝你一句,玩女人时间不要太长,省得她有非分之想。”
上官智轻飘飘地噢了一声。
秦风笑着:“这话确实不该我说哈,不过最近浪女玩儿多了,挺想试试清粥小菜的,今天晚上有个局,要不陈木上官,咱们三个人一起?”
“我今天晚上有约。”陈木委婉拒绝。
上官智话都不想说。
强人所难可不是君子所为,秦风怎会不知其中道理。
陈木和上官智离开会所的时候,钟表上时间显示中午十二点十分。
秦风有意请两人吃饭,被上官智一句有事打发了。
“啊……终于清静了。”
“挺热情的。”
上官智砸了砸舌,何止是热情,简直是太热情了好吗?热情的上官智只看到好几条狐狸尾巴在秦风身后摇啊摇。
要说秦风态度,不至如此啊。
“可能是我最近找他次数多,让他存了非分之想。”上官智很会学以致用。
把换女人速度换种说法,连秦风整个人都变得正派不少,上官智很不喜欢这种推卸责任的做法。
“师傅,我觉得感情就应该认真对待,我爸爸和我妈妈就是彼此的初恋,然后两人一起打拼,才有我现在的美好生活。”
陈木偏头看向上官智,“是吗?可我记得,你爷爷那辈就挺富有的。”
上官智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所以你看,富不过三代,到我这一代成这样了。”
陈木知道,上官智与秦风庄恕那些人不一样。
但他不知道,上官智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细细想来,可能也有父母的因素在吧。
“上官,你喜欢做警察吗?”
“喜欢啊。”
“喜欢到能做一辈子的警察吗?”
上官智沉默了。
他不确定。
一辈子太长,上官智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将一份职业做一辈子。
谈及未来,陈木倒话多起来,陈木和上官智父母偶尔会聊聊天,从跟上官建林夫妻相处,陈木可以感受到,上官智成长氛围很好,父母足够尊重他。
可事关人生选择,父母那边,可能会有不同看法。
上官建林那边不明显,上官智妈妈那边相对明显一些,上官智妈妈希望上官智乖乖回公司,走一条坦途。
有时候,上官智母亲会和陈木提起,让陈木规劝下上官智。
父母说的话,上官智听不进去,但对这个师傅,上官智打心眼里尊重,且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
搁往常,陈木无意关心别人的人生,但这个人是上官智。
“《月亮和六便士》这本书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看到了月亮。’”
上官智问道:“师傅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走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吗?”
“我的意思是,仰望月亮时,莫忘脚下的六便士。”
“六便士是啥意思啊?钱吗?”
陈木:“你认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上官智唔了一声,“那月亮呢?不会是理想吧?”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上官智凌乱了……
“到了。”陈木说。
抬眼看去,是万和互娱公司大楼。
“师傅,我们就这样进去吗?”
陈木反问:“不然我们还能飞进去吗?”
“嘭!”
突然,陈木身后穿来一声极其厚重的响声和一股气流,随即便是女人的尖叫声,他转过身,看到大概两米处有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士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双目睁开,口鼻流着血,脑浆和着鲜血流了满地。
看到这一幕的群众惊呼道:“啊!”
大庭广众之下,人从天而降,摔在地上,路过行人纷纷被吓到。
上官智似是早已习惯,“我们是飞不进去,有人飞出来了。”
“警察,大家往后退。”上官智维持着案发现场。
陈木走上前,看到西装男奄奄一息,惊恐地睁大眼睛,手似是想抓住什么般摩挲着地面,身体痛苦地扭动,嘴巴微张,鲜血从口腔涌出,呼吸十分困难,用着非常微弱的气息说:“救……救……救我。”
几秒过后,西装男失去意识。
他伸出手指探了探西装男鼻息,又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其脖颈动脉,深呼了口气。
上官智维持好秩序,问道:“师傅,人怎么样了?我这就叫救护车。”
救护车和警局同事几乎是同时赶到,不过人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医护人员朝着陈木摇了摇头。
陈木抬头望了望天,因着阳光正好,他用手挡着阳光,这栋楼是写字楼,楼顶一眼望不到边,看这位中年西装男的打扮,不像是基层员工,管理层可能性高一些。
法医宋铭递给陈木和上官智两双白手套,眼神示意道:“老李有意见了啊。”
“李队长有什么意见?”上官智没听懂宋铭的话。
李队长咧着嘴走来,“他娘嘞,还让不让人活啦。”
警戒线拉开,案发现场围成一个不规则形状,李队气的骂娘,最近命案是不是太多了点儿,大家都上赶着干嘛呢。
又来一个?
“哎,陈木,你报的警啊?”
陈木戴上白手套,“人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李队长言语十分犀利,“陈木,你招死人啊?上次我记得那个谁,噢,肖楚楚,是不是也是你?”
他:“……”
李队长叹了口气,“你俩能不能少走动,安安生生待在市局能死吗?”
“这话说的不对,我和师傅待在哪儿,都不耽误其他人死亡。”
市局同事给死者拍照画线,李队长朝上空看了眼,“跳楼啊,从哪儿跳的知道吗?”
“人掉下来的很突然。”
按理说,这栋写字楼身处繁华地段,若死者在楼上盘桓许久,一定会引起关注。
李队长最烦这种案子,还没凶杀案来的痛快,不用费劲区分自杀他杀。
说起这个,陈木问道:“听说雅丽一案基本确定是自杀了?”
“家里没有其它人进出痕迹,那瓶笑气罐里只有曾雅丽一人指纹,不是自杀,总不能是闹鬼吧。”
陈木状似不经意地说:“报案人呢?”
“报案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比起雅丽,小月死的才蹊跷,李队长没有给雅丽一案盖棺定论,他想再查查。
谁知案子一个接一个。
法医宋铭检查着死者:“胸腔出血严重,肋骨断了。”挪着死者头部,宋铭确定着致命伤,“上半身先着地啊。”
上官智瞥着死者的啤酒肚,“上半身这么沉,先着地多正常。”
“如果是扔下来的,那上半身先着地也正常。”宋铭继续检查。
李队长问道:“他杀吗?”
“死者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救救我,眼神惊恐且无助。”陈木说。
上官智疑惑:“这代表被人杀害,还是跳到半空后悔了?”
跳楼死亡人数一直占自杀人群中相当一部分比例,毕竟承受痛苦时间短,一跳解千愁,楼层够高的话连挣扎都不会有,直接当场死亡。
李队长掐着腰,审视着四周,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般问了句:“你俩咋跑这儿了?”
“本来是要进去的。”陈木看了看那栋写字楼。
李队长扒拉着死者衣服,想找找有没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最后找到一个工作证,上面写着:“王赛,财务主管。”公司logo是万和互娱。
“你们上去和死者公司领导聊聊吧。”李队长把工作证交给了陈木。
陈木看到工作证,饶有趣味地瞥了眼死者,转身走向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