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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战火,两军消耗极大,尤其江雨晨一方更可谓损伤惨重,在败战连连之下,损兵又折将,物资短缺,最后生生被饿醒了,而且,在睁开眼的时候,入目便是侵略者的大脸。
宫千然忐忑又期期艾艾的等了半天,终于待得睡美人醒过来,不禁向前一扑,幸福地一手将江雨晨捞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温柔地亲了一口,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抱歉,昨天喝了酒,冲动了一点,不知轻重弄痛了你....身体还痛不痛?”
江雨晨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疼喊叫了一夜,喉咙有些发痛。她身上到处都酸痛无比,尤其是某处私密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感提示着她勿要轻举妄动,扯动被撕裂的伤口。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江雨晨更是又羞又恼。她虽然也有喝酒,可脑子依然清醒,更可况酒量比她不知多少倍的宫千然?
这一定又是一场阴谋。什么补偿生日,都不过是藉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智商掉在哪里,可笑地相信了他,毫无防备地走进了虎穴,到被吃的时候才知道一切都是陷阱。
在大厅的时候,单是烛光晚餐还看不出里内的阴谋,可是,后来被扛入睡间后,那洒满床上与浴缸的玫瑰花,全都在摇旗吶喊着关于啪啪啪的罗曼蒂克。
当然,她难免也受到了酒精的影响,在气氛之下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可后来,在尺寸不合卡着时,她已经大叫停下,欲要终止这一场杀戮,可对方却强行进行下去,挥军城下,誓要一战到底。她知道事已起了头,就很难让人半路收兵退回,可是,对方除了在口头上有安抚体恤,实际上一点诚意都没有,毫不怜香惜玉,甚至任意妄为,杀个片甲不留才方肯罢休。
可恶,实在可恶......
此时江雨晨已经满腔怒火,见着鬼畜之力的宫千然精神满满,依旧体力充沛的样子,更是一个讨厌嫉妒恨呀。
她忍着痛转过身,背着他,不言不语的闭着眼,将他当作空气的存在,完全忽视之。
宫千然想不到她如此反应,并非羞恕捶他几拳,或其他*上的惩罚,但偏偏,这样子的态度令他最是患得患失,有一种捉不住的惶惑。
嘴角的笑容一僵,他心感不妙,立即下床跑出了房间,几秒后蹬蹬的托着餐盘跑回来,在床沿蹲下身,打开盖子谄谀道:“雨晨,你饿了吧...你看,我点了一些水果、沙拉、果汁,还有你最爱的炸鸡块......”
江雨晨闻言眉头一蹙,睁开眼淡淡看了他与食物一眼,随即合起双眼,又转身,用被子蒙着头不作理会。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他肯定她会觉得饿,可这淡漠的态度让他彷彿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几分,知道事情并不能简单平息。他牵强的维持笑容,挨近轻轻拉了拉被子,轻声问:“你是觉得累了吗?我来喂你好不好......”
“滚!”宫千然没有防备,在江雨晨愤怒的束力一推之下,始终无法稳住身体,哐当一声,托盘也被牵连跌落,碟子上的食品散在地毯上。
“雨...”他张口欲求原谅。
啪!江雨晨用一巴掌打断他,让他闭上了嘴。不过,许是这一巴掌,江雨晨觉得自己有些过火,逐平静了一些,咬了咬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硬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瞥了瞥房间,见到自己的衣衫被整齐叠放在床头矮柜的上,心情极是复杂。
在她记忆中,第一次的时候对方未待衣服褪去,已经逼不及待的闯入,更在这裙布上发生了交通事故,一个血流成河,一个吐了。而现在,衣上的痕迹已不见,从指间传来的微凉触感,很可能是被洗干净了。
她开了口,哑着声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一下。”
宫千然看着她背上的痕迹,张了张嘴,结果什么都说不出口,默默走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听到关门声,江雨晨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忍痛坐在床边把衣服穿戴完毕。抺了抺额上的虚汗,她起身欲走,不料双腿一软,身体得不到支撑,往前一倒,下意识想要捉着什么,却不料抓了一盏桌灯,叭啦的摔了个狗啃泥,还被这青花瓷灯座掷中,接下来......在她脑海里闪现幸好已经穿好衣服的感想后,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知觉。
这间套房的隔音极好,除非在里开枪或爆炸,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称得上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之地。就算是耳力很好的宫千然也对里面的悲剧一无所知,静待了近半个小时之久,才疑虑着叩门打探,得不列回应后再试了几次,才开门冲了进去,顿时呼吸一滞,见到在地上如死尸般躺着的江雨晨。
“雨晨!”宫千然搂着她用力晃了晃,岂料对方毫无反应,四肢无力地垂着,身体冰冷,彷彿一个破败的娃娃,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急忙给她探鼻息,感到尝有微弱的呼吸出入,疯了似的抱着她冲了出去,无论他人过来询问都恍如空气,只紧紧埋在她耳边唸着旁人听不到的说话,期求她快醒过来。
经理见过不少大场面,即使宫总不理不睬,从怀中的女人及其反应也知出了事,马上叫了礼宾车在到门口,把人送上车,然后上房间查看,当看地上完好无缺的瓷灯时,立即有了不详的猜测,心里只能求补拜佛对方没事,醒来后千万不要追究酒店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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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晨不知道自己昏厥后的事情,她陷入了黑暗不知多久后,在薄弱的意识里只见到一棵歪歪扭扭的梨花树。
她觉得这树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细思下来,头竟觉疼痛。
渐渐,一树洁白的花朵灿然盛放,花团锦簇,让人彷彿置身四月天里。梨花浅浅,风一吹,拂动枝头颤动着,花瓣随风四处飘零,空气中飘一阵淡淡的梨花香。风静止,花落无声,却见一个老人在树下摆摊,身边伴着一只老花猫。
一些记忆如石子投进了心湖,泛起阵阵的涟猗,牵走沉积湖底的记忆。
老猫本在睡觉,但敏锐地感觉江雨晨的存在,倏得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眼睛凝望她片刻,瞇起眼睛喵了一声后,懒洋洋的伸展一个懒腰,走向她,用身体磨蹭她的脚,彷彿在撒娇着,又似是在打招呼。
江雨晨抱起猫咪,带着浅浅的笑容抚摸着怀中柔软的背毛:“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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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雨晨已被安放在病床上,宫千然一直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眶看着这一张虚弱的脸庞,怕只要一眨眼人就不在,死守不肯愿离去,一刻休息都彷彿取了他性命似的。
林子轩见到这境况,心里实在为二人喊了“苍天啊”三字,然后尝试安慰一下友人:“我们已经替她做了脑部检查,完全没有问题,里面瘀血都没有,估计很快就会醒来,你放心吧,先吃点东西,留着力气照顾她更好。”
可惜,宫千然对林子轩的精心组织出来的说话毫不动容,一个眼神都不给,只望着昏迷不醒的江雨晨,屈犟道:“雨晨还没吃东西,我要等她一起吃,不然她会生气的。”他的心要死了,彷彿快不能呼吸。他好害怕失去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也没有如此后悔过。
比起上一次失去她,更加恐惧。上一次,即使她逃离,可人还在,只要知道她仍他的世界里,能够远远的看着,多少能慰藉一下这个荒芜的心。而现在,她了无生气的躺着,彷彿魂魄已不在,就算醒过来,也不知人仍在......
要不是他强求,也不会惹她生气,气得不想再见到自己,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回到他身边。
一想到她离开了自己,回到她埋藏在心的故乡,从此相别,一辈子都不能相见。
他知道,她是个无情的女人,纵然有点喜欢他,可只要他不在身边,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淡忘,从生活中挪开,一个人,或者跟别的男人过生活。而他,只能独自行尸走肉,想着她,回忆她,在那间小屋里渡日,然后孤独死去。
她要是再不醒来,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林子轩看着他这痴狂的眼神,觉得对方又魔怔了,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然。唉,只得希望这女人快快醒来,不然....林子轩想到上一次宫千然失去了江雨晨后的情景,就觉得莫名冷风飕飕,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