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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叶烈正欲发怒,叶凉却抢先一步问道:“雷東?这雷東又是谁?怎么一个穆恪还没说好,又多了个雷東?”
一旁的叶延意味深长的说道:“凉弟有所不知,这雷東是名跨生死的强者,亦为南云王府三十六血云将之一。”
说着,他看向柯木真似质问般的说道:“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这穆恪小世子去往齐云峰可以说是找凉弟有事,那这雷東前去又是为何呢?”
其心可诛。
当叶延这话说完,在场之人齐刷刷的便心头浮现了这四个字。
似是知道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柯木真也是强撑着底气道:“这是王爷派给穆恪少爷的贴身护卫,他自然是要一直跟着穆恪少爷了。”
“倒好一个贴身护卫,竟然连上这护卫满山,基本上不可能出事的齐云峰,都要带上。”叶延话中有话道:“平日里,怎也未见穆恪少爷这么懂得保护自己啊。”
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柯木真急着扯语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只想知道,叶凉少爷究竟将他们给藏哪里了。”
“哈哈。”
忍不住肆意而笑,叶凉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笑道:“柯管家,柯木真,我还真是佩服你,闲着没事竟然跑我北凉王府给大家讲笑话,当真是厉害。”
“叶凉,你什么意思!?”柯木真脸色微沉道。
“我什么意思?”
叶凉笑道:“不说穆恪少爷实力在我之上,就说那雷東,可是跨生死的强者,那等层次的人对付我应该对付蚂蚁一般简单吧?”
“你觉得,这样的人我有可能能藏的起来吗?”
“那...这...”
看得柯木真有些辩驳不出,叶凉继续道:“我看,与其说我藏这种强者,倒不如说,这种强者要来谋害我,让大家信服的程度更高一些。”
脸色陡变,柯木真下意识的跨前一步,喝语道:“叶凉,你在胡说些什么!?”
笑意瞬间收敛,叶凉双眸之中银芒乍起,毫不示弱的对峙道:“我胡说些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仅仅是在外潜修一段时日,回来就遭受到了你无凭无据的指证,你如此做,还有没有将北凉王府放在眼里?还有没有将我祖父放在眼里!?”
他跨前一步,气势睥睨:“若非我有人证物证,是否今日我便要被你强行扣上一个谋害南云王府小世子和跨生死强者的名头了!?”
那话语说的句句在理,字字动心,令得在场众人都是动容。
一个个开始为叶凉鸣不平。
“叶凉,你...”
“够了!”
浩荡的玄力威压瞬间充斥于大殿之内,叶烈直接将柯木真的话语喝断,冷语道:“柯木真,你无凭无据几次三番的污蔑凉儿,可曾有将我放在眼里!”
他跨前一步,长袍无风而鼓,怒意荡然:“还是说,你们南云王府就未将我北凉王府放在眼中,所以你才敢这般的肆意妄为!?”
“在...在下不敢。”
北凉王没真正生气的时候,柯木真还敢狐假虎威一会儿,可一旦北凉王真的是生气了,那他是半点不敢多言。
不说这里是北凉王府,是叶烈的地盘,就单单从境界上说,叶烈便能轻易将其碾压。
此等完全下风的情况,他若还强行要脸面,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哼,不敢?”
冷哼一语,叶烈袖袍一挥,道:“如若无事,阁下请回吧。”
“这...”
似犹豫的看了叶凉一眼,在柯木真看来能够知道穆恪之事的,只有可能是叶凉了,让他这般走还真有些不甘心。
“怎么?不愿走?”
叶烈看得那进退两难的柯木真,脚步缓踏一步。
嘭!
脚下的玉板瞬间化为齑粉,他面色冰冷道:“如若不想走,那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此处。”
“不敢不敢,在下应该是误会叶凉小少爷了。”
如果说,刚才柯木真还抱有一点侥幸,想问点东西出来再走的话,那么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敢心存侥幸心理了。
这一个弄不好,真交代在这里,可太不值了。
他可不相信南云王会为了他的死,而和北凉王府开战。
想及此,柯木真亦是对着叶烈拱手道:“在下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既然北凉王无事,我便不多做打扰,先告辞了。”
那话语倒是为自己圆的漂亮。
话落,他亦是没多做停留,直接便带着南云王府的一干人等灰溜溜的离开了此地。
伴随着柯木真的离去,大殿之内再度又恢复了热络,不过,最多的还是询问叶凉这些时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此叶凉亦是与之前的话依旧,只不过稍稍多了些细节之事。
这倒不怪他不说真话,实在是此时此刻说真话,将带来无穷的祸端,所以,叶凉纵使心中有愧,也只能瞒着。
一时间,众人也是热络的闲聊而起。
...
下午,北竹院。
当叶凉于石桌旁饮茶赏雪时,那匆匆得到消息归来的苏恒清、上官璃和周薇三人亦是纷纷快速的踏入院落内。
苏恒清更是极为快速的走至叶凉的身旁,以折扇轻打叶凉的肩膀,道:“小凉,你太过分了,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担心死我们了。”
叶凉无奈的笑了笑,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来,先坐下说吧。”
边说,他边转目看向那跟于苏恒清身后,失去了往日活泼,那玉面之上,风尘仆仆,静立不语的上官璃,道:“阿璃?你...”
怎么了。
这三个字还未吐出,那上官璃便眼眶一红,直接飞扑到了他的怀中,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玉面肆意滑落,她用着素手,敲打着他的胸膛,道:“你都到哪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回...”
那话语说至后面,有的尽是哽咽。
“抱歉。”
伸出的手僵持了良久,叶凉终是将手轻轻按下,似宽慰般的拍了拍她的玉背,道:“让你担心了。”
这般一个独立、坚定,甚至以他的大姐头自居,说要罩着他一辈子的女子,忽然落泪,露出了柔软的那一面。
这是经历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会如此?
面对这般深厚的情感,他非草木,又岂会无半点动容?
或者,这便是所谓的挚友情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