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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什么画,是我夫人送给我最后的作品。"公孙云的思绪开着窗,飘出去很远。
"我们相识的时候,她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结婚之后生下可儿,天妒英才飞来横祸,从此之后什么人都不认识了,只知道画画,做艺术品,这公馆里挂着的,都是她的作品。
卖不出去,也不值多少钱,但是她疯了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过,最后有一天,她跑到了天台,打电话笑着我说,她终于能够画出最好的画了,然后她一跃而下...
这是在医院里呼吸机上最后的画面...我按照她的意愿,把这个留了下来...仅此而已。"
祁方和祁乐蓉听着,思绪万千,公馆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摆了许多的雕塑,本以为都是一些艺术家的真迹,没想到都是一位已逝疯女人的画作,而那个重重保护下面的画,也只是一张可怜的呼吸机的图。
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现在儿子和画作一同丢失,相比这位又是丈夫,又是父亲的人,心里很难受。
"我们会找到可儿的,"祁方郑重道:"一定!"
不管是因为那副画的含义,还是因为可儿的关系,这一次他都必须找到。
在不断的奔波中,也知道了许多有用的讯息,从公孙云的手机中翻到了最后打来的号码,却被祁乐蓉一眼相中,支吾了半天后,终于是想起来,那是在公厕的小广告上见到过。
是一个在市里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人了。
有了这个消息,两人为之一怔,连忙动手开始寻找有关这个电话的所有线索,而所有的线索,又都指向了祁方之前的租出去的房子。
在那里,一直有一个人在监视着。
祁方和祁乐蓉两人赶了过来,很难想象,这个在这里租了这么长时间的文明租客,是一个黑市商人。
或者说,和黑市商人有着密切的联系。
简单和**交代了几句,三个人轮流守夜,生怕惊动,躲在了对方单元的天台,吹着冷风,时刻注视。
良好的掠食动物都有足够好的耐心,剩下的,或者是有力量,或者是有速度,又或者是有非同寻常的智谋。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何况那只是一个黑市商贩。
**十分的自信,估算对方的实力在二段上下,而祁乐蓉的实力应该是在伯仲之间,而且他们现在不是和对方硬拼,只是去救个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祁方还是有些担忧,而他的担忧在早上的时候,爆发出来了。
祁乐蓉不见了!
原本只是让她看两个小时,没想到等他睡过头惊醒起来后,祁乐蓉却不见了。
这让他很担忧,祁乐蓉很有可能是去查水表了。
天色不早,现在竟然已经是八点多钟,放做往常的日子,他们早就起床了许久,奈何昨天太累,奔波了一个晚上,早就累的不行,一闭上眼,就沉沉睡去,没有受过夜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我去眯一下。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尽管知道祁乐蓉是二段的高手,也知道她是正儿八经的房东,但是她一个人过去,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担心她没有正当的理由,被人发现马脚,担心她被人抓住把柄,也担心对方暴起直接动手。
说道现在,他们还都不知道祁乐蓉的觉醒到底是什么,祁乐蓉没说,他们也没问。
对视了一眼,也不管眼角的眼屎,嘴角的口水,往对面的楼里冲去,冲到那个看了一个晚上的门口的时候,正好看着祁乐蓉愉快的和房间里的人打着招呼说再见。
她对着两人耸耸肩。
一声叹息,两个人同时发出。
果然不是这里。
这个黑市商人行走多年,手段远超他们这几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能够比的,说不定这只是几百个会面地点中的一个。
"应该就在这个栋楼里,我能感觉的到。"
祁乐蓉低着头,思索着,说出了两个人不太相信的话。
"这里?这里这么多人家,会是哪家?"
"不像是楼上的住户。"
"地下室?"
三人对视一眼,急匆匆往地下室跑去,这个房子买来的时候,也有一个地下室配套,不过并没有一同租出去,而是自己留着用了,很多爷爷留下的东西都被放进了那里面,不想去接触。
不过这一次不想也要试着去看一看了。
假装看一眼。
他们不可能空着手去,又空着手回来,只能假装去地下室拿东西,顺路看一眼,让祁乐蓉感受感受。
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她的能力了。
三个人打开门,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打开许久之后,都没人愿意进去翻找东西。
不过一道亮光吸引住了祁方,让他没有捂着鼻子就进入到了储藏室里面,从一堆杂物中找出了一块晶莹发亮的徽章。
这徽章上面有着复杂的纹刻,却看不出是什么花,像是一朵莲花,又像是一朵玫瑰,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都不太一样。
"这不是小时候经常拿在手里玩的么,我说怎么有一段时间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丢到了这里。"
祁乐蓉从祁方手中夺过,笑嘻嘻的抹去了上面不多的灰尘,小时候没东西,都是这些小东西陪伴着他们成长。
笑着的她,像极了这徽章上的花,像天下所有美丽的花,又只像她。
是个美丽的人儿,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儿,在佩戴的时候,手上比划的动作让祁方明白了指的是哪一个地下室。
就在这条路的尽头,那个门口堆放着许多杂物的储物间,灰尘沉积,蛛丝布满,一个看上去绝对不像是会有人来的地方。
两兄妹对了一下眼神,在储藏室里闹出了更大的动静,争吵了起来,争吵越来越激烈,祁方手被祁乐蓉打了一下,那块木板脱手而出。
砰的一声,敲在了那个紧闭的卷帘门上。
发出了噪音,也打下了一层灰,留下了一条印记。
争吵还在继续,只不过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门上,等待着那个门会有什么动静。
晃荡了一下,发出几声让人皱眉的声音,卷帘门便没了动静。
门后也没出来什么人。
诡异的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