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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背后的人,我只感觉凉飕飕的有些紧张,将香炉摆回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关了门离开。
等回到家里,心依旧有些忐忑。直到晚上接到丁凯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才安心了些,不过他说林立没有找到,机场也好火车站也好都没有林立买票的信息,现在有两个可能,第一,他没走,第二,坐出租车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急问。
“你……”丁凯刚说一个字电话就被人抢了过去,听声音是张冲,“小曦啊,你这两天千万别出去,就在家里把门锁好,丁凯和我说了那天的事儿,我怕林立要报复你,哎,他为了他妹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现在他妹妹被你们逼死了,一会我去给你送吃的,丁凯这两天跟着警队不让他单独行动,有时间我让他给你去送些吃的。”
我答应着,张冲嘱咐完了说很忙就挂了电话,我摇了摇头,棋差一着满盘皆输,没想到林笑竟然还是个硬骨头,我左手右手相互揉搓活动了下骨头,露出痞子的笑,张冲不知情,林立如果想报复我,锁好门是没有用的。
眼见着现在已经九点了,还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却有了计较,拿出柜子里的行李箱,将老葛留下的阵旗铜铃全都拿了出来,最后将阴司典籍打开翻到捉鬼篇,阴司典籍上记录的捉鬼篇有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天方夜谭,特别难先不说,就是那些法器找都找不到。
翻开最简单的一种方法:鬼火隐踪。
原文记录的是手持桃木剑,踏入光线暗的地方口念咒语,撒磷粉,便有了点点磷火,如果有鬼出现,磷火就会渐渐飘去。
下面还有一行细碎的注解,和阴司典籍一样是毛笔记载,看来年代很久远了:龟壳守四象,桃木镇中,做困鬼阵,阵中杂骨(处理过的瓷碗和黄纸也可)。随后下面附着困鬼阵的摆法。
说来惭愧我并看不懂这个困鬼阵,老葛留下的阴司典籍里面阵法倒是不少,但我真正能摆出来的仅有三个,一个是八卦阵,一个是连环八卦阵,一个是五行八卦阵,只有八卦阵是老葛和我讲解过的,剩余的阵法只是死记硬背下来的,属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类型,今天一旦发生危险就是生死存亡,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困鬼阵虽然也属于这一类型,但是今天却硬着头皮不得不用,不过好在看起来不太复杂。
我利落的在屋子四个角落摆了四个龟壳,查看了一下中间位置,恰好是床的位置,随后我将阵法摆放在了床上,困鬼阵所需二十六个铜铃,十个阵旗,四九之数,关上门坐在阵法里,拿着桃木剑朝着四周撒了一些磷粉,磷粉燃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磷火飘在空中,之所以用磷火去发现鬼是因为磷火燃点低,在黑暗的地方若隐若现,并不能对人体造成伤害,且一旦有风磷火就会飘动,要知道随着鬼的出现会有一股子阴风。
可是也正因为磷火有风就动,我抱着桃木剑坐在阵法中一动也不能不动,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心里在打鼓,简直就是煎熬。
等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在我困倦的都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磷火动了,幽幽的在空中朝着我这边飘过来,我拿出桃木剑朝着门的方向刺去,忽而磷火朝着门的方向而去,不一会没了动静,警惕的等了半晌,确信没有丝毫动静,才猜想应该是走了。
想罢,下床将灯打开,看了一眼时间,竟然是子时刚过。
以防万一,床上的阵法并没有收起来,而是开着灯守着阵法溜边睡了一宿,兴许是这两天太累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饥肠辘辘的去给自己做了饭,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自称是我报的帝都学校,电话里问我是不是葛晨曦。
我将嘴里的东西咽进去慌忙说是,虽然平时朋友都叫我陈曦,但是户口本上的确是葛晨曦,当时将户口迁过来的时候虎叔曾经说将名字改回去,我没有同意,是为了纪念老葛。
“葛晨曦同学,欢迎你被本校录取,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收到了。”话落,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
“喂?”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屏幕,“怎么挂……嘶!”
只见电话屏幕上显示着‘鬼来电’三个大字,一时间心跳到了嗓子眼,手机从手上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不住的摇头,怎么会这样,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是谁碰过我的手机搞得恶作剧?一般有来电显示的都是电话,除非是存了名字。
想着蹲下身子拿起电话,手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将电话联系人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鬼这个名字。
心里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紧接着院子里的敲门声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跑出去打开门竟然看到丁凯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拎着菜:“今天住你家里。”
我点头,等到丁凯进去将门锁紧才往屋子里走,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不想让丁凯担心尽量装作正常:“虎叔那边怎么样?张冲不是让你跟着警队吗,现在才两点。”
丁凯进了屋子将菜放在桌子上坐下笑道:“我只是跟着他们又不跟查案子,别忘了我被停职了,师父还那样,幸好之前没告诉他快要出来的事情,不然大起大落的他又得走心思。”
我笑着说是,又问他林立的消息,丁凯皱着眉头说还是没有找到,说着突然抓住我的手,凉飕飕的让我回了神,抬眼看他一脸的关切:“小心点,师父最担心的就是你,今天师父还问咱们查的怎么样了。”
我一怔,想起了七天之约,点了点头告诉丁凯如果虎叔再问起就直接说局长将限期延长了就行了。
丁凯点了点头才将手收回去,伸了个懒腰说累了去休息,晚上不用叫他。
我这就纳了闷不吃饭买那么多菜,丁凯只说:“这是你这几天的伙食,你忘了张冲昨天说让我给你送吃的来?”
“想起来了。”我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菜道谢,“谢了,去休息吧。”
等到丁凯去了虎叔的屋子,我将菜放在冰箱里,屋子里几天都没有收拾了,有些脏乱,脑子里乱哄哄,做家务的时候都是蛮干不用动脑子,就当作打发时间了,到了晚上自己做饭吃了才躺回床上,丁凯从下午进去一直没出来,这两天一定是累坏了。
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屋子里还是昨天摆的那套阵法,我溜边躺着拿起手机,咽了口唾沫找到今天的来电消息回拨,电话那端只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随后就是一阵忙音。
“尼玛,到底是谁。”我骂着将电话往床上一扔,“真是够了!”
嗡嗡!刚被丢在床上的电话传来震动声,屏幕亮了起来,写着三个大字‘鬼来电。’
心漏跳了一拍,紧张的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喂。”
“刚才你打来了电话,呵呵……”女人阴恻恻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咽了口唾沫:“是我打的,你到底是谁?”
“鬼。”女人笑得我皮肉发紧。
害怕归害怕,见对方直入主题的吓唬人,心里却起了一股子无名火,声音不禁大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呵呵……”女人笑得诡异,“你开门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动,迅速的朝着门口看去,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锁上了,仔细听着门外并没有什么动静:“你在门外?”
女人呵呵的笑着,紧接着挂了电话,我看着门口发怵,突然门外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我虽然将门锁上了,但门外是有钥匙的,紧接着就见门把开始转动,动作越来越大,咔的一声,锁被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