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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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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说起那陌生男人似乎擅长用枪,叶庭鹰跟打了鸡血一样,腾地站起,“那男人是不是姓凌,手臂有没狭长的刀疤,他的一个手下是不是叫苗伟?”

    唐逐雀点点头,透过那些守卫的对话,除了那男人手臂有没狭长刀疤之外,其它都可以确定。

    叶庭鹰见她肯定地点头,扯了扯领带,踱步到落地窗前,叭叭叭叭地打起响指——

    半分钟后,他才转过身,笑道,“呵呵,胸小无脑,你命真硬。睡不睡?不睡的话,走吧,我们下楼去跳跳舞,或者看别人跳跳舞。”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唐逐雀心存不解,也不多问。

    *******

    三楼,集体的餐宴之后,威利斯.尼尔安排了乐团,让贵宾随着音乐尽情跳舞,好增进彼此的交流。威利斯.尼尔,这东道主与一金发美女跳过开场舞后,乐团奏起的是一曲浪漫的华尔兹。

    威利斯.尼尔健步走向餐桌边的叶庭鹰两人,绅士地弯着腰,用着不太流利,生硬的汉语邀请道,“唐小姐,不知尼尔可有荣幸与你跳支舞?”

    闻言,唐逐雀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威利斯.尼尔知不知道是她偷拍五楼那些火热画面,若是知道了,兴师问罪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侧头,望着一旁的男人:叶庭鹰的两片薄唇含着支牙签,不时往鼻尖上方呼气——

    她的眼里,满是求助性的意味。毕竟,叶庭鹰是名义上的丈夫,他反对的话,邀舞者便得作罢。可是,一秒,一秒,七八秒后,叶庭鹰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根牙签一抖一动。

    唐逐雀只得强作微笑,把自己的手交给威利斯.尼尔。

    威利斯.尼尔迫不及待地揽上她的腰,走向舞池,两人翩翩舞动起来。

    跳舞期间,感觉到一双蔚蓝的眼眸紧紧地锁住自己的脸,里面带着探究。唐逐雀有些惊慌,眼珠往左,往右,不定地四望。趁着背对着威利斯.尼尔的短暂间隙,她下意识往餐桌旁看去,叶庭鹰正与之前那两名金发女郎,凯特,萨莉,笑谈。凯特笑得花枝乱颤,隔着餐巾,喂着那男人吃生蚝——

    见状,她心里不太滋味,身板再度挺直,眸光垂下,随着悠扬的曲调,踩点移步——

    威利斯.尼尔将舞步放缓,拥着她擦过一对对的舞伴,来到宴会厅的阳台。在几分钟内的起舞里,唐逐雀的肌肉一直绷得紧紧,此刻,竟已有些许发酸。

    “唐小姐,怎么没见苏先生他?”威利斯.尼尔放开她,靠着栏杆,视线落在不远的草坪上。

    威利斯.尼尔,近190公分的身材,看上去高大健壮,腰圆虎背。唐逐雀165公分的身子,还不到他的肩膀,不过,这倒是挺好的,起码她垂下眼帘,四处张望,威利斯.尼尔应该也不会发现。

    唐逐雀随口应道,“苏先生他因公事出差了,还不知何时回来。”

    她话音落下,一阵沉默。阳台,阵阵清风拂来,惹人发冷,唐逐雀耸了耸肩,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威利斯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

    威利斯.尼尔不作应答,她便快步离开,往餐桌一角走去。

    餐桌边,并不见人影,舞池边,那抹熟悉的蓝色身躯搂着凯特那金发女郎,优雅起舞——两人那灵巧的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动作连绵不断,博得围观的人群一阵阵的鼓掌。

    他真的跳得很好,唐逐雀感叹一句,婉拒了几位前来邀舞的男宾,快步回了房。

    威利斯.尼尔那些探究的目光,不是无的放矢,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还未有所质问,应该是没有证据在手,那十亿酬劳,附赠而来的是威利斯父子这般的强敌。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桩交易她还是亏了。

    躺在床上,唐逐雀惴惴不安,她好一段时间没见父母,表妹了,还有那个得意洋洋的小三,白若玫。叶庭鹰,为何要派人追杀苏温泽,想了这么多天,依旧没有半点头绪。叶氏,苏氏两家集团,是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那两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争执,要闹到取人性命——

    ******

    晚上十一点,频频被女人邀舞的叶庭鹰才回到套房,直接进了浴室,稀里哗啦地淋浴。淋浴完毕,他拿着大毛巾,进了卧房,把大毛巾扔到床上,冷声吩咐,“胸小无脑,别装睡了,快起来帮我擦头发。”

    唐逐雀双眼瞪圆,目露凶光,懒得理睬他。这男人,留下自己去面对威利斯.尼尔,只顾泡妞,根本就没管过她的生死。要是,威利斯父子真的对她下手,她求助无门,退无可退,什么下场,都不敢去想。

    叶庭鹰大步绕过床尾,弯腰,一把揪住被窝里的女人。

    他气力很大,揪得唐逐雀的手臂发疼,她不耐地起身,嚷骂道,“叶庭鹰,你这鸟人!你爸妈生你养你这么大,三十岁的人了,连头发也不会擦,是残废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今晚,看着他佯作不知自己求助的目光,只顾与那两名金发女郎谈笑,调/情,她的心里莫名地愤怒起来,还有些闷闷不乐。此时,加上揪痛,唐逐雀的火气突突地烧了起来。

    叶庭鹰愣了下,然后沉声问道,“胸小无脑,鸟人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睡了。”唐逐雀没想过他这样问,再次钻进被窝。鸟人,一句粗话。此处的鸟是另一种发音,是指雄性的生/殖器官——但这个,让她怎么解释。

    叶庭鹰拿过大毛巾,自个儿擦了起来,“不知道你还骂,你洗澡没?没洗的话,不准睡床上。”

    唐逐雀这才记起自己回来后便赖在床,还没泡澡,洗漱。她翻身下地,从行李箱抽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沐浴过后,她特意换上一件密不透风的睡袍。

    落地窗前,叶庭鹰背对,站着——夜风呼呼而进,送凉。

    他真的很喜欢站在窗前。窗外,不过是一望无尽的草坪,没什么风景可看,那么,他是发呆?之前在叶宅,叶庭鹰与她同塌而眠,改嫁后也是分房睡,这男人属于坐怀不乱的人。现在,再睡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唐逐雀毫不扭捏,躺进被窝,侧身睡去。

    十多分钟后,叶庭鹰见她闭眼睡去,灭了灯,跟着躺进被窝。侧身时,他的脚触到两只冰冰的脚板。叹了口气:身旁,这女人的体温永远那么低,她的身子总是冰到让人不愿去抱。

    苏温泽那八卦小人到底藏哪去了,看来,要想个法子引他出来才行。苏温泽,你可别怪我心狠,这条死路,是你自找的。叶庭鹰心里带着杀意,努力入睡——

    次日十点,唐逐雀睁眼醒来,感觉腰间一股重量,一大手搂住她,背后,沉稳的呼吸——她轻轻把那手拿开,掀被起身进了浴室,换衣。

    今天中午,他们就该上机回国了。她洗漱换衣后,床上,那男人依旧沉沉睡着。平时,都是他起得最早,今天怎么赖床了。

    “叶先生,你醒醒。”唐逐雀坐在床沿,轻手推推他。推了好一会,熟睡的男人一动不动,呼吸依旧沉稳,睡得很沉。

    她索性自个儿出房去吃早餐,早餐后。叶庭鹰嘴里叼着根电动牙刷,大步在沙发上坐下,“胸小无脑,怎么不叫醒我?”因为开口说话,一些牙膏泡沫已渗出他嘴角。

    “你睡得跟猪一样,叫不醒,你刷快点,赶不及上机了。”唐逐雀提醒着,一边把换洗的衣服统统装进透明旅行袋里,快速整理起行囊。威利斯.尼尔给他们安排的航班是在中午十二点多,而威利斯酒店离机场还有一个多钟的车程,时间真的很赶。

    “不用那么急,我们另行订票,晚点再回去。”叶庭鹰一边刷着牙,一边咕咕哝哝。

    唐逐雀收拾行李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早点回国才好,威利斯酒店这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半小时后,酒店的工作人员,两男两女前来,帮忙把两人的行李空寄回去。一身蓝色西服的叶庭鹰拖着她,走廊对面的套房走去,在408房门停下,“胸小无脑,你敲门。”

    408房,这正是她昨天中午躲进去避难的那间套房,开门的是那持枪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笔挺西服,白色衬衫,领带,腕表,皮鞋也是纯黑的,搭配冷若冰霜的脸庞,看上去冷峻深沉。

    凌霄纶淡淡看了眼她,视线转而停留在身边的蓝色身影,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现恨意。炯炯有神的双眼,里面全是恨意,唐逐雀自然感受到了,准备好的感谢话一时说不出口。

    叶庭鹰的眉眼,嘴角倒是浮出浅浅笑意,“凌大哥,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些年你躲哪去了?”

    他话音未落,对面一记鹰勾拳袭来,叶庭鹰看似反应不及,那拳直直打在他嘴上,很快,两侧嘴角,不少鲜血流出——

    唐逐雀怎么也没想到那男人会无缘无故突然出手打人,啊地惊叫一声后,急忙往旁边退开。

    叶庭鹰伸手抹了抹嘴边的鲜血,浓眉顿时打结,“胸小无脑,快给我手帕。”

    “我没有手帕。”唐逐雀摇摇头,她平时都只带湿巾,纸巾而已。

    叶庭鹰大手捂住嘴角,朝她冲去,一把扯下她脖颈的丝巾,快速擦拭嘴边的鲜血——

    “叶庭鹰,你还给我!”他速度很快,唐逐雀抢不过来,气得快哭了。

    那条淡黄色的手工丝巾,百分百的天蚕丝,是奶奶送她的15岁生日礼物,10年了,无比珍藏,平时都不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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