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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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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聪反应极快,挡住他们的去路,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前排的男人十分刻板,迅速在包间扫了一圈,转身对为首的墨镜男耳语了几句,“东西就在里面。[燃^文^书库][].v.om”

    短暂的静默过去,中年女人傲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把东西拿出来。”

    “是!”

    墨镜男快步走来,看见权慕天和白浩然,立刻收住脚步,礼貌的说道,“权少,白少都在。夫人让我把玫瑰之星取回去。冒昧问一句,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他是邱家的管家陈威,也是邱夫人的私人助理。

    据说他是英国皇家酒店管理学院的高材生,而邱太太曾经在英国留学,对这个英式管家特别器重。

    陆雪漫和魏蓓拉都懵了。

    这什么情况?

    哗啦啦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哪国的凉凉出巡了?

    “是我让老二从老三那儿借来瞧瞧。我太太对花粉过敏,可没有女人不喜欢玫瑰花。如果邱夫人不介意,玫瑰之星我要了。”

    权慕天神色如常,微微挑眉,林聪便把支票本和金笔递了上来。

    东西虽然是邱家的,可邱夫人连招呼都不打,就让人闯进来抢东西,当他是透明的吗?

    在海都,在他面前没人敢这么放肆。

    邱夫人的行为让他非常不爽。

    “该付多少,我出双倍。算作对邱夫人忍痛割爱的答谢。”

    潇洒的签了字,修长的指尖一勾,他甩支票的动作优雅的让人想哭。

    陆雪漫震惊了。

    大叔,我怎么觉得你在用钱砸人呢?

    板着手指算了算,她也没数清后面究竟该加几个零。

    魏蓓拉拽了拽闺蜜,小声问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

    想了想,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万?”

    陆雪漫摇了摇头,姑娘你太天真了!

    “三百万?”

    她又摇了摇头。

    “三千万……”

    “……美金。”

    听到后面两个字,魏蓓拉差点儿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土豪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我的好漫漫,因为你花粉过敏,你家男人眼睛都不眨,甩手就扔了六千万美金!

    “夫人就在外面,要不您二位商量一下?”愣了愣,陈威不敢擅自做主,转身去请邱夫人。

    “拿上支票,带着你的人出去。”

    冷漠的俊脸多了几分阴鸷,他目光沉凝,冷冰冰的话扔出来,极具威慑力。

    下意识的后退,陈威拿过支票,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尽管不甘心,可他别无选择。

    权氏是五大家族之首,即使四大家族联合起来,也不是权氏的对手。

    黑衣人走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又僵住了。

    白浩然本来是一番好意,想让权慕天小两口消除误会,谁知道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邱子峰他妈真够小气,借出来看看还能看坏了?

    “这是即期支票,六千万算我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支票推了回去,男人起身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老二一杯,“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东西是我拿出来的。”

    白浩然明白他是好意,可祸是他闯的,不能让兄弟替自己顶雷。

    “记住,东西是我让你拿出来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二家的情况也不乐观。

    十年前,他母亲就去世了。

    直到继母进门,他才知道父亲早就有了外室。母亲一走,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便华华丽丽的转正了。

    虽然他父亲是个明白人,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

    “前阵子,你爸跟老爷子下棋。苏伯偶然听说,在今年年会的时候,你爸会正式宣布由你来继承家业。在这之前,你得稳住,不能让你后妈逮到把柄。”

    “消息确实吗?”

    他天天回家,怎么连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你应该清楚老爷子的习惯。”拍了拍他的肩膀,权慕天说的意味深长。

    不论老爷子跟谁下棋,都不许任何人打扰。

    难道……

    口风是老爷子故意让苏伯传出来的?是为了给他提个醒儿?

    “别争了,这雷我顶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慢慢还!”

    邱子峰的妈不是好惹的。

    可除了权慕天,他还真想不出有谁能对付的了那头神兽。

    被闺蜜陪着去洗手间,可她始终抿着唇瓣,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魏蓓拉不懂了,“你怎么不高兴?”

    “没什么。”推开门,她扶着闺蜜走了进去。

    “有心事不告诉我,友尽了是不是?”

    “你可不能说出去。”

    认真的点头,她已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趴在她耳边,陆雪漫把两个男人的对话说了个大概。

    魏蓓拉呆掉了。

    “漫漫,咱们坐在一起,我什么都没听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忘了,我懂唇语。”

    花粉过敏的事儿,她只提过一句,权慕天就让人把花园里的花都拔了。今天,又买下了玫瑰之星。

    他虽然既霸道又冷漠,但总能带给她惊喜。

    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总板着一张冰块脸,他做的一切却有着极致的温柔,分分钟让人感动的想哭。

    她不是块石头,当然明白男人的心意,可他跟白浩然的对话颠覆了她所有的悸动。

    陆雪漫,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看着她纠结郁闷的表情,魏蓓拉猛戳了她的脑门,戏谑道,“说你傻,你还不死不承认!这下露馅了吧?”

    “东西又不是给我买的,有什么可高兴的?”

    打开水龙头,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想把糟糕的情绪统统洗掉。

    “买了玫瑰之星,他没送给别人,这已经说明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就算他是为哥们顶雷,可这么仗义的男人去哪儿找?”

    抽了两张面纸,魏蓓拉抹去她脸上的水渍,笑着打趣。

    “如果我是你,早就找个墙角偷着乐去了!”

    “真的?”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感觉怪怪的。

    “你只有在看见古董和尸体的时候才那么聪明伶俐,真不知道你家男神看上你什么了!”

    “待会儿好好问问他,我也很想知道呢!”

    呆萌的话扔出来,却换来闺蜜一个白眼,“陆雪漫,你这么二,你家男神造吗?”

    她正准备说点儿什么,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女人怎么来了?

    走进隔断,魏蓓拉刚要锁门,闺蜜就冲了进来,她一阵心塞,瞪着她问道,“小解这种私事儿就不劳您亲自陪同了吧?”

    “嘘!”捂住她的嘴,陆雪漫压低声音,指了指外面,“华亭露在外面,我不想见她。”

    “那个死女人,放着我来!”

    她撸起袖子,准备开架,却被好姐妹摁了回去,“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个别人当然指的是权慕天。

    “你没跟他提过?”愣了愣,她瞬间懂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再说,他没必要知道……”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来,抱抱……”

    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魏蓓拉给了她一个熊抱。

    洗手池边,两个女人对着镜子补妆。尽管不是姐妹,但两人的眉眼、神态竟然惊人的相似。

    共用一个整容大夫,真的好吗?

    拿出迪奥散粉,华亭露问道,“你真打算撮合婉婷跟峰少?”

    “这事儿我跟爸妈商量过了,他们已经同意了。要不是我押错了宝,绝不会把这个好机会留给我妹妹。”

    妩媚的笑了笑,谢雅婷依旧自信满满。

    “露露,你再不抓紧,白大少可就成了别人的菜了。”

    一挺胸,华亭露得意洋洋的卖弄,“我这不正想办法呢嘛!你看看我这法式鼻做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从前的那个要好看多了?”

    “好看是好看,你总折腾自己也不是办法。”

    摸出烟盒,递给姐妹一支,两个人倚着洗手台喷云吐雾。

    “被你家扫地出门的丫头都成了权家少奶奶。前几天的新闻你看了吗?权慕天以她的名义捐了一千万。”

    “从小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学霸、跳级都是假的,要不是我爸,她能有今天?”

    呸了一声,她一脸不屑。

    挑挑柳叶眉,谢雅婷嗅到了绯闻的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十二岁的时候,她和我爸被我妈堵在了书房。她想跑,却因为做贼心虚,滚下了楼梯。说来也奇怪,她居然没死,只在额头留了一道疤。从那天起,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你是说,她跟你爸……”

    消息太具有爆炸性,惊得她瞪大了眼睛。

    要是这件事被姑妈权国秀知道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我妈亲眼看见的,那还有假!”

    冷哼了一声,华亭露掐灭香烟,继续道。

    “她从小就是个狐狸精,刚上大学就钓上了周迈,后来又盯上了权慕天。像她这种女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紧咬下唇,陆雪漫真想冲出去,把她们的舌头割下来泡进福尔马林。

    万分同情的看着闺蜜,魏蓓拉气的心塞。

    漫漫不是那种人,她们怎么可以拿别人的名誉开玩笑?

    简直可恶!

    “权慕天娶了她,洛琳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泡汤了。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权家少奶奶,这下玩砸了吧?”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幸灾乐祸的说着。

    “洛琳跟了他那么久,却换来这么一个下场。如果我是她,早就没脸见人了!”

    话锋一转,谢雅婷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露露,陆雪漫从前那么开放?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听我妈说书房里有摄像头,整个过程拍的清清楚楚……”

    阴险的笑着,华亭露低声说道。

    “视频还在吗?”

    她立刻紧张起来,眼神中满是戒备,“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可以好好利用那盘带子吗?如果你是陆雪漫,为了保住眼前的一切,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就范。”

    “谢雅婷,你这么恶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脚踹开房门,愤怒的声音传来,吓的两个女人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