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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被捅破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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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捅破的窗户纸]

    青学以6-0获得初战胜利。

    这次参赛的队伍一共有十四支, 我们轮空一次, 复赛对手陇成高中毫无悬念被解决,止于四强,奠定了我们冠亚军的基础, 如此简单顺利,让我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决赛要等到下个星期才举行, 所以,剩下的基本都是自由时间。

    “呵呵, 静不用太在意, 能够成为青学对手的本来就不多。”走在去观看立海大vs冰帝比赛的路上,不二微笑着开导,对于这种无心无力的状况, 多年来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其他队员们虽然表情各不相同, 不过意思类似,反正就是凡事向前看就对了。

    缓缓的点点头, 我打起精神, 却被远处传来的暴吼给吓得脚底一滑,险些跌倒——

    “立海大,加油,立海大,加油, 立海大,……”

    “迹部第一,冰帝最棒, 迹部第一,冰帝最棒,……”

    “……叽叽喳喳……唧唧喳喳……”

    多么和谐的助威口号,多么完美的呐喊方阵,和他们(她们)相比,青学显然太过斯文,太过内向了。

    无奈的望一眼我额头瀑布般的冷汗,菊丸万分善良的拍肩,“天上湖,你要习惯,无论他们谁赢,都会和我们碰头,不要让意外影响发挥。”

    “……!”菊丸学长你实在不适合如此严肃的话题,怎么看怎么搞笑。

    这场龙虎斗估计已经接近尾声,第一单打,迹部vs幸村,正在角逐最后的胜利,比赛状况非常惨烈,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

    看着场内如影般往复穿梭的小球,乾翻一翻笔记,发表感慨,“迹部变强了。”

    “嗯,是呐~。”不二微笑着接口,默然睁开的蓝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赛场,“隐隐有赶超之势,很好奇他的动力呐~。”说着,他还若有似无的瞟一眼脸色平静,毫无起伏的手冢,偏偏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迹部会赢吗??”我好奇的问,印象中幸村应该很厉害,不过,关东大赛我们赢了,也就是说他输给越前,那迹部要赢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吧。

    “呵呵,静希望他赢吗??”

    表情一呆,我苦恼的扯扯头发,老老实实的回答,“嗯……,关东大赛他已经输过一次了,所以,和幸村比起来,我还是希望他能赢。”

    “但是他要赢没那么简单呐,现在是幸村占优势。”

    “是啊,”耷拉着脑袋,我实在不想再看见迹部失落孤寂的背影,只能异想天开的喃喃低语,“只要他能赢,怎样都可以。”

    “呵呵,是吗!”不二意味不明的应声,不再和我闲扯,侧头,望向已经开始显露疲态的迹部,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精光,几乎是一瞬间,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寒气从脚底升起,毛发本能的全体起立致敬,多么彪悍的反射神经啊~!

    不知道算不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应验,中场休息时间,不二向冰帝的队员们打个招呼,跨进他们的休息席,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微笑站着,直到比赛再度开始,迹部即将上场的时候,他才突然附上耳语几句,内容我们自然是听不见的,但,迹部脸上的表情却从疑惑到惊讶,从惊讶到愕然,愕然过后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不二交代完以后,迹部突然回头望向场外旁观的我,即使隔了如此遥远的距离,那双桃花眼中灼灼如焰的光华仍然刺痛了我的双目,不知该作出如何反应,我只好微笑,以一种“绝对相信你”的表情绽放着最甜美的微笑,换得他一瞬间闪亮得连太阳都失色的神采。

    于是,水雀爆发了~!

    ……

    “gameover,7-6,冰帝学园!!”

    直到裁判宣布胜利,我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华丽丽的水雀大人居然以两球只差险胜。

    转动着当机的脑壳,我眨巴眨巴空白的眼眸,映衬着不二如花般灿烂的微笑,“周助学长,这……,这……,这……。”

    “呵呵,迹部赢了呐,静不高兴吗??”仿佛没有看见我的白目状态,不二带着功臣得意的坦然。

    “当然高兴,可是……,为什么?!”你老人家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我充满求知欲望的眼神如是追询。

    “呵呵,他过来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迅速转身,望着大汗淋漓却迈着稳健步伐向我走来的水雀,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的情绪隐隐升起,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不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隔着护栏,迹部认真的盯着我。

    “什……什么话?”舌头打结的回复,我不安的再退一步。

    挑挑眉,他望一眼柔情似水的不二,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说,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之前的要求……,是不是真的?”

    “……!”瞠然的睁大眼眸,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在众人比太阳叔叔还炙热的注目下机械的转头,“周助学长,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呵呵,是呐,为什么呢?”

    “学长~!”我忍不住哀嚎,“这种事情你不要随便帮我答应啊。”

    “真的是‘随便’吗?”不二还在微笑着,但渐趋深蓝的眼眸却令人不敢直视。

    慌乱的眼神迅速一扫,心绪已经开始动摇,我只能假笑着转移话题,“哈,水雀,恭喜你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抬腿,我撒丫子就跑,成窜动作一气呵成,身后却传来迹部不愤的怒吼——

    “你个笨女人,给我站住!!”

    撑着护栏翻过,迹部压根就不在乎周围其他人好奇的目光,跨步冲出了赛场。

    “倏~”的寒风吹过,惊裂了青学众人的眼眶,映衬着寂静如无人般的满座观众席,更显诡异。

    不二心底升起一股微微酸涩……,为什么自己没有迹部那样的勇气?

    他侧头望着面无表情却指关节“咯~咯~”闷响的手冢,深深的无力令心尖都开始颤动……,你到底还要隐忍到什么时候?不要让我的成全变成一个笑话!!

    跑出体育馆,我七拐八拐,随便找个草丛钻了进去,伏在闷热的矮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不二周助,我这次真的被你给害惨了。

    不到两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粗重的呼吸显示着主人体力的巨大消耗。

    迹部在公园的小路上来回转着圈找,“该死,怎么跟只兔子一样,转眼就不见了……,天上湖静,你个笨蛋快点给我出来。”

    不要。张嘴做着唇形,我幸灾乐祸的盯着那个像无头苍蝇般的身影,死都不出去。

    夕阳下的公园很空旷,眼见着迹部找不见人,即将消失在视线里,我满意的收回目光,感觉肩膀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着,我侧目而视……,下一瞬间,身体立刻变得僵硬如磐石,丝毫不敢动弹,瞠大的眼眸盯着肩头爬动的身影。

    人说,一物降一物。

    蛇,我不怕,那东西我曾经养了很多;暴力,我不怕,毕竟比我拳头硬的没几个;鬼怪,我不怕,虽然偶尔心里会发毛,但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恐怖有限;……。

    可是,这个世界上终归是有一样令我不敢直视,只一眼就足够吓没魂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我惊恐的尖叫着蹿出草丛,鬼哭狼嚎,“蜘蛛啊,救命啊~!”

    呜呜呜,该死的水雀,第一次就是因为被蜘蛛吓到才会掉了钱,结果为了捡钱而跑到马路中间,害他出车祸,孽缘就此开始,这次居然又因为他而碰上蜘蛛……,果然是我命里的克星。

    恐惧的惊叫吓得蔫蔫的小鸟都害怕得展翅高飞,还没来得及走远的迹部更是快速冲了回来,“你还躲……,发生什么事了?”

    “蜘蛛啊,蜘蛛啊,我的肩膀上有蜘蛛。”

    惊惧的哭喊着,眼泪开始泛滥,我的心脏已经濒临停跳的边缘。

    “别动。”迹部大吼一声,把我拉进怀里,巴掌一挥,就将那只该死的蜘蛛打下地,我却仍然兀自颤抖着,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你这个笨蛋,蜘蛛也怕。”虽然嘴上嘲笑,他却很温柔、很温柔的擦着我脸颊上的泪水,不想我却因为他的话而炸了毛。

    “你才是笨蛋,遇上你准没好事,放开。”狠狠的擦一把丢人的金豆豆,我迁怒着挣脱他的爪子,甩头就走。

    “怎么又怪我?要不是你逃跑,本大爷哪会这么穷追不舍。”迹部不甘的上前,堵住我的去路,“说实话,不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那是他瞎说的。”

    “他瞎不瞎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

    “……。”

    “喂~,你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态度对待本大爷好不好?”

    “……。”

    “喂~……。”

    “好啦,好啦,迹部景吾,我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疏远你,但,这仅限于朋友。”

    “你……。”

    “这是事实。”眼见着他又要发飙,我赶紧打断,“只有真正的朋友才可以不在乎身份和差距,其他的,不行。”

    “为什么?”

    “迹部,通过我处理天上湖家的手段,你应该知道,我向往的是平凡而简单的生活,这个你给不了我。”

    “这么说,你承认手冢是你想要的?”

    “关他什么事?”

    “不要掩饰,在你眼中,我始终都是不如他的……,只有在他面前,你才会表现出一个女人该有的形态,温柔,娇媚,依赖,甜美,顺从……。”

    “不要再说了,”粗鲁的打断他的话,我难以抑制心底那渐渐无法掌控的狂跳,他说的不对,不对,“你想多了……,我要回去了。”

    转身,带着几乎是狼狈的不安,我快速逃开,没有发现身后落日下更显失落孤寂的身影……,明明最不想他难过的就是我,可是,原来最能伤他的也是我。

    跑回手冢家,连伯母的招呼都来不及回应,我直接上楼,冲进房,关门,无力的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闷头躲在被子里,复杂的思绪越显混乱。

    ……

    “……在你眼中,我始终不如他……”

    ……

    “……只有在他面前,你才会表现出一个女人该有的形态……”

    ……

    “……温柔,娇媚,依赖,甜美,顺从……”

    ……

    “啊啊啊啊啊~”发泄似的尖叫,我难以控制那翻涌而上的不安、焦躁和对未知事件的恐慌,可是,事实证明,这些莫名的情绪不但无益于事情的解决,反而让我连见部长的勇气都没有了。

    难道我在他面前真的这么夸张?难道连我自己都没感觉的改变已经人尽皆知了?难道那种心安的依恋真的这么明显?难道……

    ……

    “……他不要你我要你……。”

    ……

    突然想起那句话,当时因为被小莲分了心,根本没在意,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忍不住往那方面揣测。

    ……

    “……既然不讨厌就好好享受……”

    “……天上湖静,我喜欢你……”

    ……

    我郁闷的将床锤得“哐~哐~”直响,为什么这些以前都不甚在意的话,此刻却一股脑儿的冒出来,而且偏偏全部都驱使我往非常不纯洁的方面去想。

    没脸见人了~!

    “咚~咚~”手冢伯母被我的尖叫声吓到,死劲砸着门,担心的大喊,“天上湖,天上湖,你怎么了?”

    迅速从床上坐起,我理了理乱蓬蓬的鸡窝碎发,“伯母,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话不要闷着。”

    “……!”无奈的叹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迁怒总是不对的,起身,开门,我恢复灿烂的笑容……,虽然只是表面上的。

    “真的没事吗?”伯母担心的望着我。

    “嗯。”点头,我侧身让她进来,“伯母,我可能要出去两天,麻烦您帮我跟部长说一下。”

    “你不自己跟他说?”伯母有些讶异的望着我。

    摇头,我笑得有些勉强,“社团的事情很多,他回来得比较晚,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温柔的理着我仍然很乱的红发,伯母轻声询问。

    “……!”摇头,我能告诉你是因为窗户纸被人捅破了,没脸见他么?这样的我肯定也会让部长感觉困扰吧!

    “天上湖,”轻轻捧着我的脸,手冢伯母温柔的眼神令人无法拒绝,“虽然你才来没多久,但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已经把你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国光虽然是我儿子,但,他性格内敛,反而不如你这小丫头贴心,所以,如果他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伯母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不是,不是,”我赶忙解释,“不关他的事,部长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我自己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那你相通了就会回来,嗯?”

    “……,嗯。”

    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怀疑,部长真的是伯母亲生的吗?为什么性格会诧异这么大?不过,看他们那几乎一模一样美丽妖娆的凤目也知道,我的怀疑完全是多余的。

    “嘭~”的一声将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背包甩在柜台上,我情绪低落的懒趴着,“老板,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

    “嗯?!”伟大的“离闼”大boss抬起正在欣赏美酒的眼眸,莫名的瞪着我,“为什么?你不是要参加比赛吗?还向我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还这么没精神。”

    “没什么。”喃喃低语,蹭着冰凉的吧台,我迷茫感叹,“我在人生道路上迷了路。”

    “……!”

    一只比吧台还冷的爪子伸了过来,贴上我的额头,我不耐烦的拍开,“啧~,我没病,还有,不要用调过冰酒的爪子摸我,很冷。”

    “啧~,啧~,身体没病,难道是精神出了问题?”老板自言自语的揣测,“上次那两个帅哥把你给甩了?……,我早劝过你,不要脚踩两条船,你没有那种摆渡的技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哎……,你呀……。”

    “啪~”的一背包甩过去,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碎碎念,我瞪着两只在昏暗的环境下冒着绿光的狼眼,“你以为我是你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唔~,我现在连碗里的还是锅里的都分不清楚了。”

    苦闷的揪着头发,我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什么爱情,什么幸福,什么机会……,小莲,我真后悔当初听了你的规劝。

    “好了,好了。”同情的拍拍我的脑袋,老板以上帝的慈悲目光怜悯的望着我,“可怜的娃,我暂时收留你了,不过,班照上,薪水没有,充房租。”

    “……!”

    我oo你个xx,周扒皮黄世仁一颗绿豆还要掰两半的吝啬鬼一盆水洗菜洗碗洗脸洗手洗脚最后还要洗厕所的抠门男进馆子光喝卤不吃面的算盘虫,鄙视你(凸==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