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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叶凡身上的这种变化,从何而来。是本来就已经有,或者,是最近才出现的?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让柳坤对叶凡的态度,打从心底发生改变,不再随意。连带着,他此前准备好,应对叶凡的各种方案,也都全部不能用了,只能作废。
仓促之间,柳坤也想不出,其他的应对方案,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原来我误会你了,那好,以后我必定常来。”叶凡顺着柳坤话说道。
“欢迎之至。”柳坤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多出了几分真诚,能和叶凡搞好关系,也是不错。只要叶凡不是贪得无厌,想趁此要挟,提出太多要求,本身,他是愿意和解的。
也是因此,叶凡和柳坤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半陌生人,竟是很快熟络,建立起联系。而且,相比其他,两人认识的过程,还颇多波折,说起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看叶凡和柳坤关系迅速转变,陈诚和祁雨,都是有些看不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叶凡和柳坤十分默契,都没解释。这个事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办?”寒暄一阵,见叶凡不似找麻烦,柳坤随即问道。
“要有什么,我能帮得上手的,尽管说就是。”虽然叶凡没提起,但他还是想着,要出点力,彻底化解他们间,不多的恩怨。人情债,从来都是,最难以还清的。
柳坤既然敢这么说,可见他在这里,还是颇有实力的。
这点,从祁雨介绍,以及,他敢公然不给刘天华面子,可见一斑。
“还真有些小事情。”叶凡没有说下去,向四周看了看。
柳坤会意,就带着叶凡走进他的办公室,并把门关上,然后等着,叶凡提出条件。
“实不相瞒,我来找你,是想你介绍些,古玩方面的资料和书籍。”叶凡这时才说明了来意。事情本身,并没有多重要,只是他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晓此事。
“啊?”柳坤闻言傻眼,有些无法理解。像这样的要求,完全没有在,他的预想。
“你来找我,是要我介绍古玩书籍资料?”他唯恐听错,复述了一遍。
“对啊,有问题么?”叶凡给予了肯定。
“那我能问问,你现在,到了什么水准?”找资料对柳坤而言,是随手就能做到。但是为了更好地表现,他必须想更多。知晓叶凡水平后,才能据此给最佳答案。
古玩这个行当,真要踏足进来,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各人水平也不尽相同。牵涉到知识,更是出奇的多。真要全部都吃透,哪怕是,穷尽一生都很难做到。如此,就必须有侧重点选择。
“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吧。”叶凡听明白柳坤意思,“不瞒你,我对古玩是一窍不通,也就谈不上什么水准。”这时,叶凡是把柳坤,当作陈诚那样的存在,是接引他踏足古玩行当的引路人。
自然,就不会对他有隐瞒。
“零基础?”柳坤皱了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叶凡,既然能在古玩街捡漏,怎么着,水平也不会很低才对。
“麻烦你了。”叶凡点头。
“这……我要好好想想。”柳坤想了想说道。他踏足这个行当,有十数年的时间,基础方面的书籍资料,早就,没有再接触。一时间,还真无法,给出什么介绍。
“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然,你明天再来?”叶凡提出的要求简单,但要做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别看只是基础知识,其中牵涉到的范围之广,超乎想象。
真要全都找出来,需要,花费很不少的时间。
也是柳坤自觉有愧叶凡,才会十分尽心尽力,换了其他人,未必肯下如此大工夫。
“那好,我明天再过来。”虽有些疑惑,但既然柳坤这么说了,叶凡也欣然接受。反正,他不用去工作,是个懒散闲人。其他什么或许不很多,时间,却是不缺。
拒绝了柳坤的礼送之后,叶凡走出房间,连同陈诚和祁雨,很快地离开了品金斋。
目送叶凡离去身影柳坤,却是没有闲着,开始搜肠刮肚,回忆起了各种参考资料。这还没完,他又溜出品金斋,去找不少这方面的高手,进行询问,并多次验证。
柳坤的举动,让众人议论纷纷,怀疑,他是不是得到什么隐秘消息,在图谋好处。按照柳坤尽心尽力的做派,哪怕收关门徒弟,或者引亲近人入门,都不至于此。
不用想,他们都明白,柳坤,应该有其他目的。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去打探,都没能获悉真相,这才了青墨交易行一个热议话题。
作为青墨交易行的管理人员,陈家子弟陈风行,自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获悉此事。并且,让手下的人去了解,这个事情背后隐藏真相,柳坤,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可惜,哪怕是陈风行出手了,也都没能够打探出内情。
“我们只查到,柳坤是在见过几个人之后,才如此做。”交易行的工作人员汇报。叶凡他们前往品金斋,毕竟不是隐秘行动,除了品金斋的伙计,以及众顾客外。
也没能逃出,交易行的监视系统。
“是什么人?”陈风行沉默片刻,随即追问。如无意外,这些人,就是答案所在。
“一共去了三个人,祁老三也在。但是,真正和柳坤进行交流的,是个陌生脸孔。”顿了顿,那人继续说道,“说是陌生,其实也不然,陈经理你,和他打过照面。”
“哦,我认识的,什么人?”听手下人说得这么玄乎,陈风行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上次唐老过来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年轻人打过招呼。去见柳坤的,就是这个人。”之所以他能够记得,主要是当时叶凡险些被赶出去,差点,就惹得唐老动怒。
“我有印象。”听到这里,陈风行脑海中,浮现出了叶凡身影。相比手下人,他知道得更多,毕竟,他当时全程陪伴着唐老,也见到过那张字帖。
连唐云雪返回,向唐老告状时候,他都在。
自然,也就知晓了,叶凡和刘天华的过节。以他对刘天华了解,叶凡必遭到报复。此后这许多天,叶凡始终没有再出现过,也证实了他的推测,认为刘天华出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叶凡不仅出现了,而且十分意外的活蹦乱跳。
要说叶凡和柳坤搞出这许多事有关,他也就不觉得意外。甚至,还由此想到更多。
“听说,刘天华被关禁闭了。这事,和叶凡有没有关系?”既然叶凡没遭到报复,那么,只可能是在两人的交锋中,叶凡掌握了主动权,让刘天华,不得不吃瘪。
“叶凡、叶凡……”然而,陈风行怎么都想不到,天水市有什么人,和叶凡相关。
“行了,先就这样吧。要是那个人再来,记得告诉我。”越想不出,他的好奇心,也就,愈发的浓厚。觉得,叶凡已经有足够的分量,让他去结识,或者是试探。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叶凡,才真正进入陈风行视线。
青墨交易行,被柳坤搞得沸沸扬扬,叶凡却完全不知。也怪他,没做出更多交待。
出了交易行,看着祁雨急切的表情,叶凡也就愉快的跟随祁雨,前往交易的地点。此次前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时间,既不想浪费在,那些工艺品上。
跟着祁雨前去,似乎,是不错主意。
“还是老地方?”叶凡稍感意外的是,祁雨并没带他去另外地方,还是到了老街。他们居然把试探的地方,和真正的交易地点,设置在相同位置,很是让他意外。
然而,更惊奇的是,就连前往的楼层以及房间,都完全没有区别。
甚至,接头的马五,仍是满脸横肉,凶煞异常。唯一不同的地方,他们这次前来,有祁雨全程陪同。叶凡隐约猜到,祁雨这是成为了他的担保人,也是交易前提。
倘若没有祁雨跟着,无论他来几次,也都是,看不到真正的物件。
祁雨就像是把钥匙,也像是道桥梁,勾连着,叶凡和马五这些人,之间那道天堑。而且,叶凡能看出,马五对他态度,好了些。虽然还是冷脸冷面,但马五的眼神,已经变得柔和些。
这样一个变化,让马五,看上去没那么可怕了。
当然,无论是自身特训的结果,还是陈诚跟着,都让叶凡毫无畏惧。
至于陈诚,跟着到了这里之后,也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叶凡会找他,学那些东西。除了预防来自刘天华的报复,还有重要原因,是他要和走在黑暗中的人打交道。
从某个层面来说,陈诚和马五,他们是同类人。只不过,陈诚的段位,要比马五,高出几个档次。很久没有接触到这样的人,看见马五,陈诚还觉得,有些亲切。
只是,马五可不这么认为。而且,很是被陈诚吓了一跳。
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