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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尘大唬而退,小乙却是看的津津有味,他从未见过这些玩意儿,一时新奇,也竟浑然不知道害怕了。
只见那蓝袍人思索一会,将一只鸟形的棋子抓起来,随便的一扔,棋盘上立刻便有一个人形的棋子被撞倒,而那灰衣人也并不扶起那被撞倒的棋子,而是等了片刻,那人形棋子竟自己站了起来,并且退后三步,那鸟形棋子见自己失败,又攻了过去,但那人形棋子忽然从旁让开,它的后面正好有一个小坑,那鸟形棋子直冲过去,收刹不住,整个都掉进了那坑里,立刻便不见了,灰衣人胜了一子,脸上浮上了笑容,蓝袍人冷哼一声,又将自己棋盘上的一个人形棋子推前,而灰衣人亦是从棋盘上捏起一个兽形的棋子与之对敌,那人形的棋子哪里是对手,没几步便被兽形的棋子吞灭了,又走了十几步,灰衣人又有两个棋子被蓝袍人吞吃了,眼看灰衣人棋盘上的棋子不断地减少而蓝袍人的地盘越来越大,灰衣人越来越着急,脸也沉起来了,而蓝袍人脸上渐渐显出洋洋得意的神色。
白微尘看了一阵,只见棋盘中分明有活生生的厮杀,隐隐还能听得喊杀之声,他善心顿起,不忍再看,慢慢闭住了眼睛,而小乙却看越是津津有味,反而前进了一步,就站在棋盘边上看,他并不能看出那些棋子活动起来,只是看着好玩。
这时蓝袍人的三个棋子攻进灰衣人的地盘,灰衣人踌躇再三,抓起一个人形的棋子,欲下不下,犹豫了一下又放下,又抓起一个虎行的棋子,捏在手中,犹豫着要不要下,一边看着对方的形势,一边思索着自己该下哪步棋,他在人形棋子与虎形棋子中犹豫不决,仿佛是不知道走哪一步棋子比较合理似的,小乙聚精会神地看着,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着急了,竟脱口而出道:“对方三棋攻进,这两个棋子哪一个不是对手,先偃旗息鼓,以做疑兵才是。”
那灰衣人仿佛是听到这句话似得,恍然大悟,将手中的人形和虎形的棋子都放回原位,而将自己棋盘内的棋子都各个退后三步,对方果然不敢一齐攻近,而是一个棋子一个棋子地鱼贯而来,灰衣人大喜,立刻便捏起虎形的棋子,就要攻击,小乙忙道:“不可,虽然这一步可伤对方一子,但对方援兵来到,你就是损失一员大将了。”
灰衣人恍然惊觉,却是不知这一步该如何下了。
小乙又道:“你方的小卒一直未动,你可提起几个小卒来,等对方有什么举动,你的小卒就可攻击了。”
灰衣人大喜,连连将自己的小卒搬运到了前方,蓝袍人的三员大将果然不敢轻举妄动,而现在已深入了敌方,形势有些险恶了,灰衣人胜券在握,催促蓝袍人快走快走,蓝袍人盯着棋盘看了好久,下这子也不是,下那子也不是,眼看自己的三员大将就要被对方吞掉,心里着急,但却没有办法,忽然将棋盘一掀道:“不算不算,有旁人开口指点,非你真实本领,这局散了,重开一局。”
那灰衣人不依,但这时见那棋局以乱,以无法再继续,摇了摇头。
小乙见因为自己而使两人无法继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两位对不住啊。”
这时两人却恍然惊觉,道:“怎么有生人气味。”朝着左近而看,但眼光经过白微尘和小乙时都是一如既往地直视了过去,仿佛视两人如无物一般,两人左右看了一遍,仿佛是什么也没看到,都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来。
蓝袍人道:“我也听见有生人说话了,怎么不见呢?真怪。”
两人这种言行举止唬的白微尘和小乙都是心中大跳,他们明明站在这两人的身边,可这两人却视而不见,要说两人是瞎子,两人还能下棋,要说两人是聋子,两人又分明能听到小乙发生的声音。
小乙皱皱眉头,这两人真是怪啊,不由得抬头看看白微尘,白微尘亦是一脸的惊奇之色。
这时只听的灰衣人道:“好了,咱们得守门去了,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
蓝袍人点点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忽然说道:“上次那凡人擅闯天界,怎么就放他走了呢?”
灰衣人听了,放低声音道:“你是说那叫做公羊有命的凡人吗?他非是误闯,我听说是上面要配一种药方,而那凡人是下界的神医,便招他来配制了一个药方。”
那蓝袍人哦了一声,道:“不知是何药方,这么大费周章的从下届相取。”
那灰衣人道:“还不是天帝斩妖台的事吗?今次的天帝斩妖台迟迟不能开启,是在是大费头脑啊。”
蓝袍人点点头道:“确实是,不过不是定了人选了吗?不过天帝斩妖台和那药方有什么干系呢?”
灰衣人叹了一口气道:“今次的天帝斩妖台先锋神兽,本来是派它下界去吞噬妖氛的,可没想到它因为贪酒,反而下界到处去品味美酒去了,致使天地间的戾气大重,已经感染了许多的生灵,上界震怒,便让公羊有命配制了一个药方赐予它让他自裁。”
蓝袍人不相信地说道:“让神兽自裁,这太有些难以让人相信了吧。”
灰衣人点点头道:“也是,神兽无知无识的,怎么会自杀啊,总而言之,上意难测啊。”
蓝袍人若有同感,道:“咱们不要替别人担忧了,还是去守好咱们的门吧。”
灰衣人点点头,忽然好奇地问道:“你既然知道天帝斩妖台定了人选,可知这次斩的是个什么妖魔吗?”
蓝袍人朝四周看看,神妙莫测地在灰衣人耳边耳语道:“据可靠消息,这次斩的妖魔是荆吉门的余孽。”
白微尘听到这句话时哦了一声,但随着他这一声的哦,眼前的两人又忽然凭空消失,连那六角亭子和那棋盘亦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的那一切又都是梦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