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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少给夏初秋看的是他亲自手绘的图片。
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一男一女,男的是炎少女的是夏初秋,人物画得十分清晰,而且从画上可以看得出,炎少的绘画功能特别的强,好像特意学过一般。
但是这画里的内容,以及这一男一女干的内容,却让人无法直视。
夏初秋之前猜得没错,炎少这个不要脸的果然绘了十八式,当然没有十八式,也差不多。
夏初秋脸羞的一片通红。把那叠纸扔给了炎少。
“给我看这个干吗?”夏初秋红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炎少明知故问。
她的心里早已经清楚炎少的用途,脸上开始装糊涂。
“女人,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炎少斜了一眼夏初秋,“你之前瞒了我这么久,害我那么担心,不是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蒙糊过关的。”
夏初秋开始流冷汗。
“你不会要我照着上面的图陪你全部演练一遍吧?”夏初秋深吸了一口冷气,慢慢地说道。
“算你聪明。”炎少冷哼一声,面上一片得意,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
夏初秋眯起了眼睛,起身向外走去。这种没尊严的事情,她才不会做。
“你去哪?”炎少一把拽住夏初秋的胳膊不让她走。“你想逃?别那么容易。”
“炎少,你这样太为难我了。”夏初秋回过头看着炎少,一脸的不情愿,“要演练你自己一个人来,我是不会陪你一起疯的。”
“你不答应?”炎少挑了一下眉毛,眼睛暗了暗,“你对不起我,和外人联合起来骗我,看我伤心难过痛苦着急,你把我当猴儿一样耍,你好意思吗?你对得起我吗?…”
“停,停!”夏初秋耳朵一阵发痒,是是,她做错了,但是能不能不要一直提一直提啊!
“好,你不答应我也行。我现在就去找季翰墨那个王八蛋算账,我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要揍得他满地找牙。”炎少嘴里恶狠狠地说道,说完松开夏初秋的胳膊气哼哼地向外走。
“一半。”夏初秋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嗯?”炎少怔了怔,回头不解地看着夏初秋。
“我只和你演练上面的一半,你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夏初秋咬着牙齿说道,这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如果炎少不同意,那就让她去找季翰墨吧!
“好。成交!”炎少爽快地答应。
夏初秋一下子警惕起来,依她对炎少的了解,他不可能答应的这以爽快。果然,夏初秋的念头刚刚升起,炎少又从身上掏出一叠纸来了。
夏初秋的脸一下子绿了。
“炎俊哲,你…”
“对付你们这样的商人,我早留了一手。”炎少狡黠对夏初秋笑了笑,“一样一半。”
“炎俊哲,你给我玩阴的?”夏初秋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不是和我玩阴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炎少颇为得意地看着夏初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婆这可是你答应我,天一黑我们就好好操练一把。”
“我操你个大爷。”夏初秋狠狠地骂了一句,瞪了一眼炎少,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有病,完全有病,最近她忙得焦头烂额,可他倒好居然还有闲心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真是够行的。
“你要操就操我好了,我让你随便操。”炎少死不要脸的贴了上来,猥琐地对夏初秋说道,伸手就去抱夏初秋,嘴巴在她的脸上乱啃,“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就怎么样。”
夏初秋想喷炎少一脸的口水,见过不要脸,像这样极品不要脸,真是少见。认识他时,他高冷一言不发,让人望而成畏,现在简直无法形容,完全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家伙。
对于那方面的热衷度,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之外,她现在完全吃不消了。
炎少的吻在一步步加深,手向夏初秋的衣领探去,呼出的热气洒在夏初秋的脸上。
“炎少,嫂子,有人找。”楼下传来小弟的声音,惊扰了炎少和夏初秋的好事。
夏初秋推开炎少,“别闹了,有人来了,下去看看是谁。”
“管他是谁。”炎少正在兴头上,身体正处于一种渴望的状态,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来了,他都不见。
“现在离天黑还早着了,晚上这么长时间,我们一个个来,别闹了,走,赶紧下去看看。”夏初秋像看到救星一样,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步就向外走去。
炎少的脸阴得快要滴出水,烦躁地床上使劲地砸了一下,这才黑着脸踢着鞋子向楼下走去。
欲求不满的脸上明显地不好看,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个爆竹,一点就爆炸。
夏初秋看着客厅里顾温瑜,眉毛轻轻地皱了一下。
“爸,你来了。”纠结了一下,夏初秋叫了一声,又让佣人给顾温瑜倒了一杯茶,在顾温瑜的对面坐下。“这个时候来,有事吗?”
夏初秋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顾温瑜。
炎少从楼上下来,一看是顾温瑜,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越发难看起来了。冷着一张脸在夏初秋的身边坐下,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顾温瑜看着眼前这一对,头疼不已,他们就不能让他省一点心吗?他们简直是把他的脸丢光了。
顾温瑜把前几天的报纸拿了出来,狠狠地摔在茶几上。
“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温瑜冷着一张脸对夏初秋说道。
夏初秋瞟了一眼,是关于她被强暴的新闻。
很不以为然。
“这跟你有关吗?”炎少挑了一下眉头看着顾温瑜。
“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我是你的父亲,你娶了她也就算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婚礼上请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也算了,这才结婚你们就闹出这样的新闻,你们让我这张脸往哪搁?”
顾温瑜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现在他不管走到哪里,他就感觉人们在嘲笑他,对着他指指点点,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今天他必须要炎俊哲和这个女人离婚。
娶了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他们顾家的一个大丑闻。
炎俊哲看着顾温瑜,突然间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全是讥讽,“你的脸往哪搁,这跟我有关系吗?你原意向哪搁就向搁。我最近很奇怪,你还有脸吗?”
炎少的话说得毫不客气,顾温瑜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起来。
“你个畜生,你是怎么说话的?”
“啪!”炎少把手边的一个杯子重重地扔在地上。
“滚,你这里不是你的家,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炎少毫不留情地对顾温瑜说道。
脸上一片冰冷,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憎恨。
“炎俊哲,你别忘了,你是你的父亲。”顾温瑜气是脸色铁青,“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着炎少的大声喝道。
“那是你以为。我早就没有父亲了。”炎少凉凉地说道,一脸讥讽地看着顾温瑜。
顾温瑜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别忘了,我现在姓炎,你姓顾。”炎少的话还在继续。
“炎俊哲,不管你如何否认,你都是我的儿子,我是你老子。”顾温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炎俊哲大声说道。
“如果有可能,我情愿我不是你的种。”炎少盯着顾温瑜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的表情要多嫌恶就有多嫌恶。
“你…?!”
炎少的话成功地让顾温瑜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夏初秋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顾温瑜该不会被气出心脏病来吗?
夏初秋的念头才刚刚升起,只见顾温瑜手捂在心口,身体就向倒去,脸上非常的痛苦。
夏初秋一子子跳了起来,向着顾温瑜跑去,“爸,爸,你怎么啦?”
顾温瑜的嘴唇呈现一种青色,夏初秋一看就知道顾温瑜的心脏病犯了,扭过头对炎少叫道,“赶紧过来帮忙。”
炎少满脸的不情愿,起身慢腾腾地向顾温瑜走来,手一伸把顾温瑜抱起平放在沙发。
“药,药。”顾温瑜的手指向包里,嘴里艰难地发出声音。
“哦哦!”夏初秋赶紧把顾温瑜的包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地在地上,找到一个药瓶子,她拿起来看一眼,赶紧拧开,倒出一粒塞到顾温瑜的嘴里。
炎少一脸嫌恶地把顾温瑜的嘴巴向上抬了抬,药丸随着他的动作一骨碌下去。
顾温瑜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脸上的痛苦一点点消失,呼吸也平稳了起来,意识慢慢拉回。
炎少嫌弃地放开他,抬脚向卫生间走去,打开水笼头开始洗水。
夏初秋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顾温瑜的嘴边,“感觉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喝口水?”
顾温瑜看了一眼夏初秋,手一挥,打翻了夏初秋手中的水杯。
水洒了一地,杯子骨碌骨碌地滚在地毯上滚出去老远。
夏初秋直起腰来,看着顾温瑜,突然袭击笑了起来,“看样子你没事了,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夏初秋凉凉地扔下一句话,抬步向楼上走去。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对于厌恶自己又不知好歹的人,她没有一点点耐心。
顾温瑜气得大声咳嗽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打算让我死在这里吗?”
夏初秋回过头看着顾温瑜,“你还有力气骂人,放心,死不了。”
“早晚有一天,我非被你们气死不可。”顾温瑜喘了一口粗气对夏初秋说道。
“错了,如果你要是死的话,我觉得你早晚一天会被自己气死。”夏初秋很认真地纠正了顾温瑜的话,突然间她觉得顾温瑜还挺有意思的,不走了,在顾温瑜对面又重新坐了下来。
“很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与炎少结婚是我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真的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地跳出来阻拦?”夏初秋看着顾温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顾温温瑜的儿子儿媳必须是高知识有修养的人。”顾温瑜理直气壮地说道。
歇了一会儿,心口不疼了,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夏初秋。
又是这个眼神。夏初秋在心中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一家人都喜欢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别人。炎少是,顾微微是,顾温瑜也是。
吐了一口气,夏初秋对顾温瑜说道,“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们都没打算再去学一点什么,因为我们觉得这样交流起来挺好的。”
“不求上进!”顾温瑜又开始生气了。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如果你觉得我们丢了你的脸,你可以登报与我们脱离关系,我们没有什么意见。”夏初秋很好心地给顾温瑜提了一个建议。
顾温瑜的心脏气得隐隐的疼,他手捂着胸口狠狠地瞪着夏初秋。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竟然让他和炎俊哲脱离父子关系?这血缘关系岂能是说断就能断的?就算炎俊哲不认他这个父亲,但是他绝对不能不认他这个儿子。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居然让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你简直实在是太恶毒了。”顾温瑜喘了一口粗气对夏初秋恨声说道。
夏初秋一脸的无辜,她真没有,她只不过是好心地提一个建议而已的,反正顾温瑜是怎么看他们都不顺眼,索性脱离父子关系,正好大家都清静。
“我觉得她的提议不错,找个时间我们去把父子关系解除了。”炎少从卫生间出来,在夏初秋身边一屁股坐下,看着顾温瑜冷冷地说道。
“你?!”顾温瑜气得一句和话也说不出来,恨恨地瞪着炎少和夏初秋。
“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可以离开了,万一你死在这里,污染空气。”炎少很毒舌地吐出一句话,搂着夏初秋起身向楼上走去。
“炎雅啊,是我没用,是我没把我们的儿子照顾好,我对不起你。”顾温瑜突然间嘴里发出一句悲鸣,很凄惨地说道。、
炎少的脸一下子冷了起来,身体僵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有个五秒以后,他的身体开始后转,一脸寒霜地看着顾温瑜。
顾温瑜打了一个冷颤。
“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炎少冷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俊哲,你母亲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你,把你抚养成人,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对得起你的母亲?百年之后,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的母亲?”顾温瑜一脸痛苦地说道,说到情深之处,忍不住还落下几滴眼泪。
“你还有脸吗?”炎少寒着脸看着顾温瑜,“伪君子,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都是被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气死的。”
“你胡说,你妈妈有病,她是因病去世。”顾温瑜脸上全愤怒,对着炎少大声喝道。
炎少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道讽刺的笑意,记忆回到他十岁的那年。
炎雅与顾温瑜是大学同学,结婚后,两个人一同留校任教。第二年炎雅就生了炎俊哲,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小日子过得非常幸福。
事情的转折在炎俊哲十岁那年。这个时候顾温瑜因为一个学术论文声名大雀,学校专门为他建了一个实验室好进行一些研究,他从学生中挑选了几个资质优异的学生当他的助手,其中就有青春靓丽的蒋慧。
同一年,学校一年一度的体检查出了炎雅患上乳腺癌。
这个消息对这个原本幸福的小家庭给予重重的一击。炎雅住进了医院,开始接受治疗,医生多次与她沟通,确定手术,因为她发现的早,前期经过手术切除愈合的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切除一侧乳房,这对炎雅来说很痛苦,但是她不想就这样离开人世,顾俊哲还小,不能没有妈妈,为了孩子她也要坚强地活下来。
那天下午,炎雅的精神特别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她要好好地为顾温瑜和顾俊哲做一顿晚餐,自打她住院以后,他们父子两个就好久没有吃她做的饭菜了。
炎雅换上衣服打的直接去了超市,买了好多的菜。从超市出来,看看时间还早,她又打的去了顾俊哲的学亲,准备接上他一起了回家。
炎少记得很清楚,那时他从学校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炎雅,当时他不知道有多兴奋,快步向妈妈跑去。
炎雅的脸上全是笑容,眼里有着泪花在闪,她手里提着菜给了顾俊哲一个拥抱。
顾俊哲懂事的从炎雅的手里把菜提了过来。炎雅什么也不说,眼底全笑容,手落在顾俊哲的头上,抚摸。
学校离家不远,炎雅与顾俊哲母子两个一边说一边向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炎雅小声对顾俊哲说道:“我们轻一点,给你爸爸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顾俊哲一口同意
炎雅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脸上全是笑容,怕顾俊哲声音太大,她还特意回过头手指按在嘴唇上,对着顾俊哲轻轻“嘘”了一声。
大门打开了,炎雅与顾俊哲脸上带着笑容蹑手蹑脚地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客厅,炎雅的脸色就变了,顾俊哲眼尖地看到地上有一件黑色的女人丝袜。
顾俊哲那时年龄还小,还不懂女人丝袜代表什么,他只记得当时妈妈的脸很白很白。
炎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卧室走去,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她看到那张曾经见证他们幸福的大床上赤裸裸地躺着一男一女,他们正在疯狂地做着。
炎雅看得很清楚,男人是她的老公,女的是他的学生蒋慧。
炎雅想冲出去狠狠地给他们一个一个耳光,她又想上前撕了这一对狗男女,她甚至想到点火把他们烧死。那时,她气得浑身颤抖,正欲推开进去时,她突然间想起了她的儿子。
她猛地回头,看到顾俊哲正看着她,一双眼睛充满了不解。
炎雅的理智突然间拉回。顾俊哲还小,如果她现在闹起来,对顾俊哲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在阴影中长大,她不愿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人以后势如水火。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她不能伤害到了她的儿子。
炎雅不知道顾俊哲有没有看到卧室里发生的一切,她现在急于想做的事情就是带顾俊哲离开这里。她对着顾俊哲勉强一笑,手指了指门口,拉着到他的手,快速地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家。
可笑的是,在屋里忘情抱在一起的那对男女,根本没有注意到曾经有人进来过,炎雅离开以后,他们更疯狂了。
炎雅一出门就蹲在路边开始不停地呕吐,吐到最后,她差点把黄胆吐了出来。
顾俊哲手足无措地看着妈妈,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地上,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拍着妈妈的背,小脸上全是担心。“妈妈,你没事吧?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好吗?”
“妈妈没事。”炎雅直起身,回过头对着顾俊哲虚弱地笑了笑。
“可是你很难受。”顾俊哲看到妈妈难受,眼里顿时涌出泪水来。
“小傻瓜,妈妈真的没事,估计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炎雅漱了漱口,佯作一副没事的样子看着顾俊哲,“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不要担心,你妈妈我,可是百变女金刚。”
炎雅对着顾俊哲笑,心口却是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有人在用刀刮她的心一样,刮得她是那样的难受,痛不欲生。
但是她没有时间去悲伤,她还要给顾俊哲作心里疏导。
炎雅蹲下身体抱着顾俊哲的两只胳膊,脸上带着笑,“俊哲,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妈妈的背影。”顾俊哲对炎雅说道
炎雅的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没有看到就好,没看到就好。
“俊哲,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炎雅不确定,又一次向顾俊哲问道。
“妈妈,为什么要这样问?是不是妈妈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有鬼啊?”顾俊哲一脸紧张地看着炎雅。
炎雅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手落在顾俊哲的头上,“小傻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炎雅这下真正地放心了,刚才她站在门口,门只开了一条缝隙,顾俊哲站在她的身后,她堵住了,他什么也没看到。
“儿子,我想起来了,我们好久没去姥姥家,你和我去姥姥家吃晚饭好不好?我一会儿给爸爸打电话,让他也过来。”炎雅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一脸笑容地看着顾俊哲。
“好啊!”顾俊哲猛地点头,“正好我也想姥姥了。”顾俊哲向炎雅点头,把地上的菜还有书包全部提了起来和炎雅打的去一起去了姥姥家。
炎雅只想着顾俊哲或许没有看到卧室里的情景,但是她忘记了一件事,当时顾温瑜和蒋慧忘情的叫声以及可耻的声音早已经传到顾俊哲的耳里,他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他比同龄人成熟,他懂得了一切。只想,他不想说出来。
因为他怕妈妈担心。可是心里在那一刻却恨死了顾温瑜以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那天晚上顾温瑜没来,炎雅对所有人说道,说他实验室很忙,没时间过来。但是只是顾俊哲知道,妈妈根本没有给爸爸打电话。
自那天以后,炎雅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是与顾温瑜的话少了,而且他们的话题永远都是顾俊哲,炎雅说的最多的就是,让顾温瑜对顾俊哲好一点,多关心他一点。
手术是在一个星期后举行,手术当时很顺利,顾俊哲那天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视线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只到炎雅被推出来,医生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他才放心。
他以为妈妈手术以后就会好起来,可是没有想到三天以后,炎雅的病情开始恶化,癌细胞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扩散转移,转在淋巴上她的喉咙肿了起来,吃饭喝水就是连说话都不能了。
那天是一个下雨天,炎雅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她一直拉着顾俊哲的手,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来,看着顾俊哲只是默默地流泪。
顾俊哲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一直哭,一直哭。
他哭着不让炎雅离开他,可是上天好像没有听到他的乞求,一个小时后,炎雅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手从顾俊哲的手里重重落下。
顾俊哲当时如同疯了一样,使劲地摇着炎雅的身体,“妈,你醒一醒,妈,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妈!妈!”
顾温瑜过来抱顾俊哲,顾俊哲就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一头把顾温瑜撞开,接着跑出了医院。
从那以后,顾俊哲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改成炎俊哲,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与顾温瑜对着干,父子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他再也不好好地学习,开始在社会上打混,每天都和别人打架。
炎俊哲说到这里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顾温瑜,手指着顾温瑜恨声说道,“我妈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如果不是你们,她根本不会死。我恨你,这辈子我都恨你,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顾温瑜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全是羞愧,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炎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发出来。他低着头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只听“咚”的一声,他一头磕在鞋柜上,身体倒在地上。
夏初秋吓了一大跳,赶紧招呼着门外的小弟把顾温瑜抬起来送进车里向着医院快速驶去。
炎少没有跟来,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他站在原地,看着顾温瑜倒地,又看着他被扶着上车最后消失在视线里。自始自终,他脸上没有丝变化,门关上后,他转身上楼。
夏初秋无瑕顾及炎少,随着车一起向医院赶去。
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是为炎少心疼。
她知道炎少有一个不愉快的童年,这或许就是异致他性格大变的原因,她想了很多原因,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炎少小的时候真的很可怜。
夏初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后座上的顾温瑜,对于他,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妻子还在住院,他竟然和自己的女学生鬼混在一起,这人口口声声标榜自己是学者,顶着教授的名号,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是那样的无耻。因为他们无道德没有底限的下线,不但害死了炎雅,几乎也毁了炎少的一生。
二十分钟以后车子驶进了医院,门口早有医生接到了通知,小弟帮忙医生把顾温瑜送进了急救室,夏初秋去办了手续,给陆凡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知蒋慧和顾微微。
夏初秋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手机,犹豫了再三,她给炎少编辑了一条短信。
“老公,不要太伤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一会儿炎少的信息立刻来了。
“赶紧回来,我们要好好演练一番。”
夏初秋默默地把手机收了起来,若是以往她一定会狠狠鄙视炎少一番,可是今天听了他的故事,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了解他了。他是这种满在不乎不着调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他憎恨顾温瑜,用自己的方式与顾温瑜对着干,看到顾温瑜痛苦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心里无比畅快。但是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矛盾,恨顾温瑜与蒋慧却不对他们下手,是因为他不想让炎雅知道,怕炎雅泉下有知而伤心难过。
这种矛盾造就了他心里的极端。
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蒋慧与顾微微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看到夏初秋,蒋慧与顾微微同时愣了一下,接着顾微微就发飙了,对着夏初秋吼道,“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夏初秋皱了一下眉头,起身,“我什么也没做,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走了,手续我已经办好了,如果有事的话给陆凡打电话。”
夏初秋对蒋慧没有好感,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她喜欢不起来。
“夏初秋,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蒋慧尖声对夏初秋叫道。
夏初秋的视线落在蒋慧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慢慢地开口了,“蒋女士,我再说一遍,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也与我们无关,他是在为他之前的事所愧疚,而你。”
夏初秋说到停顿稍稍停顿了一下,身体向蒋慧靠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没想到看起来高贵端庄的蒋女士,居然是勾引别人老公的一个贱小三,真的很让人意外。”
蒋慧脸色大变,她退后一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夏初秋。
“不用这种眼神看我,自己做过什么,我相信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夏初秋本不想这样对蒋慧这样说话,可是一看到她的那副嘴脸,她就想到了自己。
蒋慧就和宁静柔一样的恶心,无耻,她微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轻吐了一口气,夏初秋让自己冷静下来,轻蔑地看了一眼蒋慧,转身离开。
“喂,你在说什么呢?你给我站住,你还没有说清楚我爸到底怎么啦?”顾微微对着夏初秋的背影直跳脚。
“微微,别吵了。”蒋慧一把拽住顾微微,对她摇摇头,脸上一片惨白。
“妈,你怎么啦?这个女人对你说什么了?”顾微微一看蒋慧的脸,吃了一惊。
“没什么!”蒋慧缓缓摇头,一屁股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眼底一片恐惧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愧。
以前的丑事现在被人扒出来,她就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赤裸裸地站在众人的面前,羞愧的无地自容。
“妈…”
顾微微还想说什么,手术室的门突然间开了,傅泽戴着口罩了走了出来。
蒋慧和顾微微同时向傅泽走去,“医生,我爸怎么样?”顾微微一脸焦急地看着傅泽。
傅泽取下口罩,对顾微微说道:“经过抢救,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病人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如果再有一次的话,情况会很糟糕。”
“你是说我爸是经了刺激才进医院?”顾微微瞪大眼睛看着傅泽,脸上顿时气愤一片。
是夏初秋,一定是夏初秋,要不然爸爸觉得不会生病住院。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妈,你看着我爸。”顾微微的脾气来了,扔下一句话,拔腿就向外跑去。
“微微,微微!”蒋慧着急了,小跑着上前去追顾微微。
“蒋伯母,我去吧!”傅泽微叹了一口气,拦住了蒋慧,向着顾微微追去。
人是夏初秋送来的,他不想夏初秋有任何的事情。
在医院门口,傅泽拉住了顾微微。“顾小姐,冷静一下,不要太冲动了。”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一定是夏初秋对我爸做了什么,要不然我爸好好的怎么可能进医院?”顾微微一肚子的气,对着傅泽气鼓鼓地说道。
“顾小姐,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觉得你应该保持冷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顾教授现在已经醒了,你可以向他问明情况,如果情况真是如你所说,你再去夏初秋也不迟。”
傅泽娓娓劝说顾微微。
顾微微想了想觉得傅泽的话很有道理,她不应该这样冲动,她应该去找顾温瑜问个明白。
“傅医生,谢谢你!”顾微微向着傅泽道谢,转身又急匆匆地向医院跑去。
顾温瑜已经被推出来了,进了VIP病房,蒋慧坐在一旁,眼睛红红的。
“温瑜,你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晕倒了呢?”蒋慧带着哭腔看着他。
顾温瑜神情复杂地看着蒋慧。当年的事情他做了,但是他不是有心,这是蒋慧一手策划的,她借口炎雅生病住院没有人做饭,特意买好菜过来说是给他做一顿饭。
蒋慧是他的学生,他没有想太多,哪知晚上多喝了几杯,意识就查模糊了,蒋慧就开始在他面前脱衣服,勾引他。
他有抗拒,可是最终在酒精的刺激下,与蒋慧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事后,他一直非常后悔,对不起炎雅又对不起蒋慧。
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天发生的事情被炎雅和炎俊哲看得一清二楚,也没有想到因此炎雅而倍受打击,导致病情恶化,炎俊哲说的没错,他其实是害死炎雅的凶手,炎俊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对不起炎雅,更对起俊哲,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原谅自己,他没脸再见炎俊哲。了
好久,顾温瑜终于开口了,“蒋慧,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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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少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