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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请顶着刀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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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前辈们!~”说话的人当中的一个少女,看到菲妮娅等人看向她们,居然挥着手打招呼。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大话呢?”菲妮娅走到班级的最前方。

    “我们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全都不对。”菲妮娅露出认真的表情。

    “嘻嘻,可是你们有的人连魔法都放不好哦。”

    “好几个吟唱时注意力都没集中。”

    “还有半天聚集不了魔法元素的人。”

    “难道说亲和性太差?”

    “哈哈哈有可能!”

    “有个家伙小火球的魔力回路都出错了,这可是第一学年就重点教的内容诶?”

    “你们这些家伙!”菲妮娅眉头紧皱,“给我适可而止?!”

    “抱歉抱歉!”希维月儿从远处一路小跑着过来,她气喘吁吁的说:“对、对不起!”

    “希维老师?”菲妮娅和艾雅等人惊呼。

    “不好意思……这是我班上的学生,本来我们在那边场地的,可我没有注意到她们跑过来这边了,真是不好意思!”希维月儿深深的弯下腰,朝着比自己小上十多年的菲妮娅道歉。

    “没事,不是希维老师的错。”菲妮娅深呼一口气,她说:“请老师把她们带走,不要打扰我们练习。”

    “你、你们快跟我回去啦,不要闹啦!”希维月儿手忙脚乱的想让那几个少女离开。

    那几个少女倒也没有多待,跟着希维月儿走掉了。

    “略略略。”临走之时,其中一人转过头来做了个鬼脸。

    “前辈们让我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哦!”

    “……”

    场地中剩下十八个少女和一直默默看着的眼镜老师。

    “那、那个,”菲妮娅转过身来,举起手说:“大家不要在意,多练习就可以了!”

    “恩恩!”艾雅似懂非懂的用力点头。

    “她们还小,不懂事啦。”林灵灵也尝试安慰伙伴们。

    然而少女们的表情显得很是沉重。

    “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回去吧……吃饭去!”菲妮娅说。

    “那个……菲妮娅。”一名少女在寝室里找到了菲妮娅。

    “诶,怎么了?”

    “我……我想退出。”

    “退出!?”

    “是这样的……你看,班级对抗赛也只需要五个人参加,我这样的人参不参加练习也没关系啦,少我一个还是能凑够五人一队嘛!就这样了,对、对不起!”

    少女说完,就跑着离开了。

    “哎!”菲妮娅伸出手去,又收回手。

    “恩……”寝室里的另外三人也看着少女离开。

    “什么嘛,居然敢不听老大的话。”文文显得有些气愤。

    “唉。”小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说:“像我这种一年过去还没有办法提高亲和力的人,确实不参加也没关系。”

    “小五……”

    “嘛,毕竟考试和比赛都只需要选五个最优秀的人出场不是么?”小五抬头看向菲妮娅,勉强弯了弯嘴角。

    “不过,我会一直陪着老大的!”小五认真的说。

    第二天的“特训”一下子少了四个人。

    “我们重新分一下队吧。”菲妮娅尽可能的保持冷静,她按照目前人员的实力,重新划分了四比五比五的队伍。

    比赛在稍冷的气氛中重新开始。

    “予以世人救赎——初级治疗。”卷儿选择吟唱最短的回复魔法,让计量器显示橙色的队友脱离了退场危险。

    “快躲开!”菲妮娅大喊。

    “我……我……”

    敌人的魔法轰到她身上,刚刚被卷儿回复上来的导力器顿时变成了红色。

    “你怎么了?”

    “对不起……”

    少女们很快结束了训练,在场地里三三两两的聚集。

    “菲妮娅,对不起……”一名少女深深低着头:“我拖后腿了。”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吧。”菲妮娅摇了摇头。

    日曜日。

    “艾雅,艾雅。”林灵灵爬到上铺,用力摇晃着艾雅。

    “呼……呼……”

    “快醒醒!”

    “呼……呼……”

    “真是的……”林灵灵长长叹了一口气,跳到地上。

    “我先走了。”海德科洛丝背上背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发,向林灵灵点头示意。

    “等一下,科洛丝。”

    “怎么了?”

    “那个,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科洛丝目光挪向床上的艾雅,看了一会,她转身走到门口。

    “没什么要说的。”

    “诶。”

    林灵灵跑到隔壁的隔壁寝室。

    这会女生们大多数都回家了,菲妮娅寝室只剩下菲妮娅一个人。

    进门口之后便能看到菲妮娅的侧脸。

    寝室的床铺在进门的左手处,菲妮娅现在坐在进门右手边的自己的座位上。

    “菲妮娅……”

    “是灵灵啊。”菲妮娅转过头来。

    “你没事吧?”

    “我倒没有什么问题啦,只是。”菲妮娅看着一步未动的棋子,有些迷茫的说:“只是这样的话,是没有办法成功的。”

    “菲妮娅请不要太往心里去。”

    “可我答应过艾雅。”

    “她只是胡闹诶,说不定过几天就把这种事抛在脑后了。”

    “不。”

    “诶?”

    “我不能认输。”

    “菲妮娅……”

    菲妮娅唰的站起,认真的看着林灵灵说:“我能做到!”

    话虽如此,菲妮娅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能够鼓舞士气。

    退出训练的人数达到了八个。

    而最先提出目标的艾雅,此时却在安心做梦。

    “艾雅,这样太差劲了……”林灵灵这样想。

    火曜日。

    魔法历史课。

    白不醉笑眯眯的走进教室。

    “早上好啊,孩子们。”

    “怎么看你们都没什么精神,是双休的时候玩得太疯了么?”

    “是又怎么样,反正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管吧,负责老师。”

    白不醉笑着看向科洛丝。

    “你们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哦。”

    “……”

    “好了,下面开始上课。看你们都没什么精神,今天不如又来说说一些秘闻吧。”

    “哦哦?!”艾雅喊出声。

    “这件事和一方清梦、御坂丘有那么一点关系。”

    “故事的主人公叫高坂惠,她是一名出身名门的女将领,效命于当时红霜王国与灵之王国的共同邻国琉之王国。”

    “某一天,强国之一东山王国宣布向琉之王国开战,为了抵抗强敌,高坂惠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带着自己的士兵,前往战线的最前沿。”

    “与红霜王国、灵之王国、东山王国不同,琉之王国并没有什么势力作为强有力的后方支援,可以说几乎所有琉之王国的将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心参战的。”

    “但高坂惠,并不这么认为,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国家与敌对国家的差距,是多么难以跨越。高板惠只知道两件事:她想赢,以及,她会赢。”

    白不醉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用着认真无比的眼神看向底下十九个脑袋,接着讲述这个故事。

    二十分钟后。

    “在高板惠的带领下,琉之王国第一次获得了局部胜利。尽管高板惠很年轻,但凭借着远超常人的天赋,以及接连战败的磨练,让她很快便成长为一颗闪耀的新星。”

    “不管是谋略还是魔法、武技,高板惠在这三个方面的进步已经难以用常识来理解。而她的威名,已传遍了整个大陆,同时,她获得了琉之王国的总领军的职位。”

    “很快,高板惠率领琉之王国的军队不断赢下了一次又一次原本劣势的战争。东山王国步伐受阻之后,为了避免琉之王国借助接连不断的小胜利反败为胜,于是决定开展一次倾尽全力的大决战。”

    “为了拿下决战的胜利,高板惠必须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胜机。”

    听到这句话,菲妮娅惊讶的抬起头。

    不过白不醉的目光并没有投在菲妮娅身上。

    他接着说:“高坂惠向那些曾经比她地位还高的将领请教经验,也向那些弱小的平民寻求帮助,甚至请求刚刚学会魔法的小孩子也来参加战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勉强其他人的请求。”

    “然而没有任何意外,高板惠的请求全部落空了。”

    “将领们觉得,自己不管是谋略还是统领天赋都不如高板惠,平庸的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教导她。”

    “平民们认为,自己能力微薄,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到天才的地方,上前线反倒会白白丢掉性命。”

    “学会魔法的小孩子一边害怕,一边想着哪怕自己去放一两个威力小得可怜的魔法,也没有办法影响战局。”

    “人们并非不愿意帮助高板惠,只是高板惠的光芒太过耀眼了,让他们觉得,对方哪怕没有自己,也能够做到任何事。”

    “高板惠没有能够抓住更多机会。但容不得她分心,大决战已经揭幕。”

    “高板惠带领手下布下多个陷阱,成功使用了数不清的计谋,并且勇猛无双的击退了众多敌军。”

    “然而,高板惠毕竟还是年轻,她犯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小错误,一个常识性的但她并不知道的错误,这个错误是什么现在已经无法考究,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因为这个错误,让琉之王国这一边胜机少了那么一点点。”

    “而就是这一点点,打破了本来势均力敌的局面。琉之王国开始节节败退。在无数次败退的途中,高板惠也总是离反败为胜相差极其微小的距离。”

    “一次又一次与胜利擦肩而过,几乎不可能的胜利最终成为了完全不可能的胜利。琉之王国败了,高板惠败了。”

    “她颤抖的站在战场中央,敌人的刀刃已经刺穿她的身体。”

    “为什么她失败了,她一直想不明白。”

    “她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着超强的天赋,但很多甚至五岁小孩都懂的事情她却无法搞懂。”

    “她没有怪那些将领、平民、孩子,她没有怪任何人。因为她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失败。”

    “她顶着刀刃往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

    “她艰难的,颤抖着说出了一句话。”

    “我,要赢。”

    白不醉合上了教材,眯眼笑着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白不醉也不管下没下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