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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四 前往镇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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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给了我漆黑的双眼,而我却用它来看你金色的眼睛。

    我靠、我靠、我靠!谁特么半路掉链子!我艰难的吞咽口水,那魔物不动,朝着我眨金色的眼睛,啊咧,他这算和我卖萌么?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每个妖兽也有它的脾气,它刚刚只不过是刚睡醒没清醒过来而已,魔物忽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想将我的头咬下来。

    这魔兽还没站起来就想躺着将我吃下肚,如果我精通兽语,我定会和他说:越是贪心越是得不到。我将手中灵剑亮出顺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就刺进去,妈的,我没想到的是剑太短,那魔物的嘴太大,剑被魔物紧紧咬住不肯松嘴,我去,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我做梦也没想过我的剑会被一只丑不拉几的魔兽咬着。

    魔兽已经完全苏醒,立起庞大的身子,尾巴一扫就已经将两个筑基期的弟子甩开,而我握着剑柄被魔兽带着高高荡在空中,秀语朝着我这靠近,手中紫色圆月弯刀冲着妖兽的尾巴砍,但妖兽就是不松口,摇晃着头将我上下乱晃,我都快吐了。

    “秀语,你们快走,我拖住这魔物。”猛烈的风灌进我的口鼻,我呜咽了几声:“快回青云宗,禀告长老们派人去镇妖塔。”这魔物我不知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我可以对付的了的,不仅我对付不了,秀语、和尚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这魔物的对手。

    我说过不会让跟着我出来的弟子受到生命的威胁,此刻形势紧迫,我只有先抵挡一阵,让秀语他们都先走了,我再使用御风咒瞬间转移。

    偏生秀语这货仗义不肯走,又朝着我这跑来,袖中剑朝着魔物射,发出阵阵紫色幽光,魔物身子虽大但动作敏捷,一瞬间就躲避开秀语的暗器,将我高高抛起,我手一松不打算要飞剑了,身子一纵跳跃到那魔物的头上,死死拽着魔物的耳朵,另我意外的是这魔物的手感真是太好,耳朵上、头上的,包括身上的皮毛都超级柔软而且暖和,如果这只魔兽不是那么凶残的话,我一定会爱上这手感。

    “秀语快走,我有御风咒,且能抵挡一阵,你们快去师门复命重新集结人手。”我冲着秀语叫,那魔物已经将我的飞剑吐出口,发出“嗷呜”一声似在寂静的夜里回应我的高声传话。

    秀语犹豫一番最终转身离开,和尚朝我望了一眼似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拉着秀语的手离开了,我总觉得将秀语交给和尚有些不妥,但思及秀语修为不低,对付和尚应该不成问题,现在有问题的是我。妈的,这魔物是要将我玩死么,不断摇着头要将我甩下来。

    魔兽的皮毛很软很滑,我手没抓紧直接从魔物的背上滑落下来,这一落不要紧可空间玉佩却从我身上滑落,魔物一脚往我的空间玉佩上踏,随着魔物一脚踩下,特么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空间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堆积在魔物面前,空间玉佩已经四分五裂。

    最要命的是,一阵风吹来,我之前所画的雷符全特么被吹飞了,雷咒飞就飞吧,可长老给的御风咒也跟着飞了,一时间黄符满天飞。

    现在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心塞。

    长老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宝贝着用的御风符被风吹的不知飘向了哪里,那魔物一脚又朝着我空间玉佩里所有散落的东西一脚踏去。

    我靠!不要啊,这里面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所有压箱底的宝贝啊,它特么要将我宝贝全毁去了,还不如先一脚将我踏扁,我不管魔兽听不听得懂,我大吼一声:“壮士,脚下留情!”我的声音撕破黑夜的寂静,带着灵力发出的一声呵斥可以传到五里远。

    魔兽的脚居然真的没有落下,它歪着头眨巴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看我,我一看有戏又道:“别踩别踩,宝贝,千万别踩!”后来,我果然是高估了这魔兽的智商,特么我刚松一口气,他那大脚丫子毫不犹豫的就落了下来,我当时的心情,也是日了狗了!

    一夜间痛失所有宝贝的心情你们能理解么,不说了,我先哭会。

    但是为什么这魔兽忽然被一阵柔和的白光所包围的动弹不得,我悄悄朝白光那处靠近,可那阵白光却将我弹开,在我被弹开的一瞬间,我至少看到了那白光从何而来,是从画轴中传出来的,随着白光一点点消散,那魔兽也被吸进画轴之中。

    这画轴又开启了,我捡起已经消失白光的画轴,前翻翻后看看,愣是没看出半点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画轴中的魔兽动了动,身子逐渐缩小,二哈在画轴的最左边,但这魔兽却在画轴的最右边,活脱脱就是一只黑色的猫,我伸手在黑猫脸上一点,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将我的手指吸进去,我心念一动,是否我也可以进入画轴之中了?

    但让我失望的是那道原本将我吸进画轴的力量忽然开始排斥我,我的手如被雷击一般被弹开。看来我还是找不到进入画轴的方法。为什么,这些神兽妖兽都可以进入画轴呢,难道画轴有限制,不是人的才可以进?

    我又想起这画轴启动之时被黑猫狠狠踩了一脚,是否我踩上一脚就能进入呢,这样想着我就将画轴往地上一扔,用尽全身力气往画轴上跳,可是随着画轴底部的圆木棍一滚,我屁股狠狠的坐在地上,画轴上除了多了一双脚印无任何变化。

    我去!我摸着屁股站起来,将画轴拍了拍,心里又跳出一个想法,要不滴个血试试,反正契约神兽也要用血,说不准这画轴也需要滴血认主。于是我割破手指将血滴到画轴之中,是的,画轴发生了变化,画轴上多了一点多余的血红。

    好好一张水墨山水图被我的血给弄得意境全无,我苦叹一口气:“人倒霉起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刚滴在画轴中的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画轴中的一汪清池染红,那红渐渐扩散,缓缓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心里烦躁将画轴随手一扔,去你奶奶个腿,小爷我不伺候了,不就一破画轴么,连兽都能进,我这貌美如花的少年郎怎么就不让进了呢?

    就在我将画轴以弧线朝身后抛的时候,画轴似有思想一般又飞了回来,在我头顶盘旋,我走到哪画轴跟到哪。卧槽!不是吧,这画轴要一直这样跟着我,那我这该有多丑啊,不论走到哪,我头顶都顶着一画轴,那别人还不拿我当怪物?

    我本是降妖除魔的人,别到最后被人当妖怪除!

    我伸手去扯头顶上的画轴,我一触碰到那画轴就如遭电击,浑身颤抖,眼睁睁的看着画轴在我手臂上游离,最后一下子扯开我的肌肤,没入血肉之中,疼的我只能发出阵阵吸气声,我左手紧紧捏着右手腕,那画轴似在我的手臂中搅动一般,我疼的除了吸气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额头、身上一个劲的冒冷汗,我在地上胡乱打滚……再然后意识失去控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的光景,麻雀在枝头热闹的叫嚣,我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的手臂,我手臂、手心皆是空空如也,一点也没有破裂后遗留下的痕迹,我明明眼睁睁的看着那画轴穿入我的手臂,游离在我手臂与掌心之间的啊,怎么会什么感觉都没有?

    阴阳珠我还能随意召唤出来,可这画轴无论我怎么沉下心去感应它,始终得不到回应,也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解不开那我便不去想了,传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这画轴还能在我身体里呆上一辈子。爱怎样怎样吧,总比头上长画轴要好。

    眼下无风,昨夜被风吹散的符咒现在都散乱在地上,还有一大批法宝都被那黑猫踩破了,萧重楼给我留下的丹药和我自己存的丹药,还有霍离在秘境中留给我的妖龙丹、心肝脾肾等大补之物都被那黑猫踩的稀巴烂,我收拾残局的时候那叫一个心痛啊!

    我叹气,看来是时候再去寻一个空间玉佩了,我清理了一下还能用的法宝,只有三样是能用的。

    第一样是我一直舍不得用的困顿塔,这困顿塔是以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可以将小范围内的妖兽以及修者同时困于塔中,这可以算的上是顶级法宝,我一直舍不得用。第二样就是从衡燕塔捡来的发金光的小珠子,我暂时还不知道这珠子是干嘛用的,但能不被踩破,就证明他实在是个宝贝,第三样是我的衣服,除了皱了点脏了点但没破还能穿。

    我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收进布袋中,最令我欣慰的是,虽然雷咒少了不少,但是长老给我的御风咒没丢,安安静静的躺在我脚边,我将这些符咒一股脑全塞进我胸口,保命用的东西得贴心放啊。

    最后拾起灵剑拿在手里,没了空间玉佩真是不方便,手里,身上一下子就多了重量,现在我还得背着这些重量往镇妖塔去,这日子真是没发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