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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林听就毫不客气的拿开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钟斯年知道她生气了,配合的松开她,随她坐到沙发上,避过这些问题,转而问,“今天去学校做什么?”
该解释的解了,故意表现亲密的原因她也看出来了,但这仍不能清除林听心里的不爽。
而两者相比较起来,她最不爽的还是后者偿。
虽然邢晓旭帮过她,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破了天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网友,但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好像她对邢晓旭有什么心思,或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需要他提防一样。
感觉是不信任,这种不信任让她很不高兴。
现在听他转移话题,她回复也都是带着情绪的,“填写资料,准备毕业的事。”
下周,她就该大学毕业了。
而他们说好了,等她毕业后出去旅行。
这话题可到此结束,前两个话题不想继续,钟斯年晲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时间,让她自己过滤消化,故起身,“我继续工作,你在这休息,想吃点什么,让我秘书出去帮你买。”
她是有点矫情,但并不是那种完全不懂事的姑娘,知道他有工作,林听不会继续纠缠,只是侧身看他,“你这有没有多的笔记本或平板?”
就她一个人在这坐着,再多吃的她也是坐不住的。
“有,我让秘书去帮你拿。”他没有,公司里也是有的。
后面一个小时,林听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秘书送进来的平板体验安子墨公司最新发布的游戏,不时喝口果汁,吃吃点心。
钟斯年在办公桌前里处理公事,不时朝她的方向看眼,见她玩得欢,见她笑,他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下了班,如约请邢晓旭吃饭。
在公司是上下属,出了公司就是朋友,一餐饭吃下来,基本是他们说,她听。
当然,单还是她买的。
吃完饭也没有别的消遣,邢晓旭离开时说的是,“当电灯泡就算了,我可没有吃狗粮的兴趣。”
他用的网络用语,看人秀恩爱等同于吃狗粮。
送走邢晓旭,林听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下你该满意了?”
钟斯年偏头看她,“我该满意什么?”
林听看他,“你自己心里知道。”
在办公室里秀亲密,宣示主权,吃个饭也要秀恩爱,秀体贴。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钟斯年答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顿了顿还反问她,“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把你介绍给我朋友?不能对你温柔体贴?”
“....”她没说不可以,但他动机不纯,林听看着他终是送了两个字,“幼稚。”
反正怎么说,他都能理直气壮的应对,而偏偏他的应对理由她无言反驳。
第一次被人说幼稚,钟斯年非但不介意还心情不错的笑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我这叫防范于未然,把豆芽扼杀在摇篮里。”
“谬论,你明明是不信我。”
“我信你,但不信别人,哪怕他是朋友。”他可还记得,她那晚回来还围着邢晓旭的衣服,他也看过两人聊天记录,很欢。
邢晓旭那个人,若不是对她有点兴趣,怎么可能花时间跟她聊天?
林听哼哼,想到下午接电话的女人,“我也不信别人,哪怕她是你朋友。”
钟斯年闻言再度笑开,搂住她,“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回到家,王婶照列是迎过来跟他们招呼,而在她来之前最先跑到他们面前的是卡卡,一个劲的对他们摇尾巴,跟他们嬉戏。
是的,她搬回了南风,在金书琴被判刑之后的第二天,半推半就的被他拐回来的。
他给的理由是,“我一个大男人整天住在女朋友家传出去不好听,别人会以为我是倒插门的。”
倒插门实在是说得有些夸张。
她不依,他就软磨硬泡的磨,磨到她脑袋混沌不清,晕乎乎的就从了。
未带寸缕,到这边,他什么都帮她准备妥当了,包括内衣裤。
当然她不否认,她从的主要的原因是觉得他们的故事是从南风开始的,这里有很多他们共同的记忆,她住的很习惯,很有归宿感。
陪卡卡嬉戏,夜跑,洗澡,到了床上会很自然的滚到一起,拥抱,亲吻.....
丝滑轻薄的睡裙,细细的肩带从肩膀滑落,褪下.....
他的吻从脸,耳畔,唇舌,下延至锁骨,雪峰,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放肆揉捏,抚摸,从雪峰一路,到腰腹,腿间,每过之处都让人身心颤栗。
她受不了会叫,他也会覆在她身上粗喘。
他总能让他们各自得到满足,不同花样但却从来都没有真枪实弹的做到最后一步。
今夜,亦是如此。
刚开始,她会感动于他的隐忍,觉得那是在顾虑她的感受,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的感动变成了没有安全感。
一个人闲下来时,她总会胡思乱想,会有种强烈的,他随时都会离开自己的感觉。
这让她感到恐慌,如遇风吹草动,这种恐慌会加倍。
她有时甚至会想,他当初突然跟自己表白是不是因为同情?或者,他只是为了让她心无芥蒂的同意让他陪她度过那些心惊胆战的夜晚?他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爱上她?
如果没有爱,那他平时对她的好又算什么?
林听站在浴室里,冲洗自己身体,热水触到大腿根部会有点疼。
心里的委屈被放到极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的很想哭。
而她也确实是没忍住落出泪来。
低低的抽泣,被流水声覆盖。
外面的人听不到一丝半毫。
上床前已经洗过澡,这次也就是简单的冲洗,可她却用了跟前面洗澡一样长的时间。
待她出去,钟斯年已经撤换掉之前的床单,坐在床上,捧着本书看着打发等待她的时间。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向她,只一眼就发现她眼圈是红的,心口一紧,忙放下书本翻身下床,走向她,“怎么了?弄疼了?”
林听定定的盯着他,仔细辨别他脸上神色,明明白白的写着关心,紧张。
那些问题在心口发酵,膨胀,争相恐后的挤到喉咙口,卡在喉间,随时准备破喉而出,可最终又都被她压了下去,如巨石压,如黄连,闷,疼,苦。
她的样子让钟斯年误以为自己猜对了,当即把她抱起,边走向那张床,边道,“对不起,我以后注意。”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你先等会,我去买药。”
林听前面都是任由着他,此时听到他要出去买药,立马将他拉住。
钟斯年抬眸看她。
“我没事。”努力扬起一抹微笑,“我是有点疼,但不用买药,明天就好了。”
继幻觉跟噩梦之后,她又有了一件害怕的事,从不知何时开始对他的爱没那么笃定之后,她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答案是让自己心碎的那个。
钟斯年怀疑的看着她,“真的不用?”
林听摇头,肯定,“真的不用。”
见他还不信,她拉着他的手,往下带,“不早了,我们睡吧。”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出去买药的。
钟斯年盯着她,仍不信,“用不用,我检查下就知道。”
说着不由分说掀开她裙子.....
林听下意识夹紧双腿。
“听听。”他头从她下身抬起,很是亲昵的叫她,柔着声带着轻哄,“腿打开,让我看看。”
他其实是可以强行分开她双腿的,但他并不想那样做。
林听盯着他,憋红着脸,终是慢慢分开双腿。
不让他确定,他今晚是不会安心睡觉的。
这点,她能肯定。
只是让个男人检查自己那个地方,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们已经坦然相诚过很多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