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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向她的几个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钟斯年。
那瞬间,林听想转身就走。
杏眸转向林楚翘,带着明显的不高兴,脸上书写,‘’有你这么坑朋友的?‘撄’
凌楚翘呵呵一笑,轻吐下舌尖,边拉她进门,便压低声音解释,‘’失恋是真的,至于他们,对不起啦,下不为例。‘’
若不是有人指使,凭她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再做这种撮合他们的事偿。
尤其是在得知两人分手的原因之后。
林听被拉进包厢,门也随之关上。
除了钟斯年,包厢里的人也都很熟悉,分别是任嘉志兄妹,钟逸城,丰自明,安子墨。
互相打了招呼,林听找了个位置入座。
这个位置是大家提前挪出来的,紧挨着钟斯年。
林听端坐着,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安子墨倒了杯酒递给她,“分手了跟我们也还是朋友,出来聚聚,该怎么嗨还怎么嗨,用不着拘谨。”
林听盯着递到自己面前酒杯,微微一笑,下意识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钟斯年面无表情,并没有看她,更没说不准喝酒这样的话。
心里的尴尬溢出脸庞,林听僵笑着脸,接过酒杯,“谢谢。”
安子墨微挑眼尾,咧嘴而笑,“不客气。”
恋爱时,她都没有主动跟他这些朋友联系过,分手以后,除了添加过她微信的安子墨偶尔会在她朋友圈里点个赞,其余人再无瓜葛。
集体碰杯时,林听也端起酒杯起身与大家碰了一下。
深知自己的酒量,酒品,她随意,也没有人提出反对。
只是......
再度入座,自然垂放在沙发上的手被温暖覆盖。
林听感觉自己的手被电过似的,酥的一下子,那种颤栗瞬间传遍全身,以为只是碰巧,立刻想要抽回,却直接被他包裹进掌心,紧紧握住。
“......”红果果就是故意的,林听暗恼,偏头瞪向他,压低声音也掩饰不住她的咬牙切齿,“放开。”
钟斯年仿若未闻,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强硬地分开她的五指,与之十指紧扣。
林听越发觉得火大,暗暗较劲,挣不开,便想用指甲扣他。
然,她的指甲还没有真扣下去,钟斯年就先松开了手。
除了脸上一闪而逝的邪肆,他全程淡定自若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生气的林听还是没有忍住,把手伸过去,在他手臂上狠捏一下。
“嘶......”钟斯年倒抽口冷气,声音大的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原本他们的小动作就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这下,几个人还是默契的,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林听脸上绯红,心里暗自骂了好几遍心机老流氓。
他就是故意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引起其余人的注意,让她难堪,无地自容。
这场聚会的主要目的,再明显不过。
坐下不到半个小时,林听拿包起身.......
钟斯年立刻偏头看她,目光凌厉。
其余人也纷纷把注意力转向她。
“才刚来就要走了吗?”丰自明发问。
林听心里真是尴尬,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我就去趟洗手间,大家先玩着。”
甚少发言的任嘉致,看眼她手里的包,轻笑,“该不会去了就不回来了吧?”
“......”动机被戳破,林听心中微滞。
安子墨见了立刻补充,”想上洗手间就去吧,包包放这,反正我们也不会动你东西。”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林听心里不高兴也觉得反感。
见不得朋友被如此‘’欺负‘’,凌楚翘雨欲起身帮衬却被丰自明一把拉了下去。
凌楚翘扭头,愤愤地瞪他一眼,扬声,“几个大男人连姑娘上洗手间都要问,不嫌害臊啊?”
几个男人不出声了,俊脸皆是一僵,凌楚翘仍不罢休的戏谑出声,“钟哥哥都没发表意见,你们一个个这么起劲他同意了吗?”
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钟斯年。
气氛有些尴尬。
坐在她身边的丰自明忍不住低声呵斥他,”你给我闭嘴。”
“呵。”凌楚翘扭头对上他黑沉的脸,不屑冷笑,“言论自由,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谁?怎么自我感觉就那么良好呢?”
我在乎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在乎你时你说什么,我他妈认识你吗?
凌楚翘对丰自明就是这种心态,最好别见,见了最好互不搭理,不然她会忍不住体内的煞气。
更何况,她今天的心情本来也不是很好。
两人原来是地下恋,在坐几位无人知晓,现在,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瞅着他们这状态,心知,不妙。
林听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一触即发的地步,当即放弃计划,“行了,包我放这,去去就回。”
一声冷笑至身边响起。
钟斯年拿上她刚放下的包起身,塞进她的怀里又面无表情地坐下。
林听:“……”
众人:“……”
林听到底是拿了包出门。
上厕所时她就一直在想,等下要不要直接走人?
直接走应该是不会影响到别人的吧?
这样想着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然而……
她一走出厕所隔间就被吓了一跳。
钟斯年倚着洗手间门框,仿若无事地抽烟。
林听脚步一顿,微皱起眉,盯着他,小半响还是装作视而不见的走向洗手台洗手。
伴着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身后响起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嗒嗒嗒,几下在她身后停住。
林听背脊一僵。
接着男人手臂伸到她面前,按掉未抽完的小半截烟,手擦过她胳膊,扔进一旁垃圾桶。
垃圾桶跟她胳膊根本不在一个方向。
林听关上水龙头,转身,有些恼怒的瞪他,“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是不是有毛病?就这么变态的喜欢往女厕所里钻?”
她本来是不想理的,但忍了忍没忍住。
钟斯年冷着脸,没空跟她扯这些犊子,“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他复合了?”
除了王婶,这一次他没有让人暗中跟着,若不是她今天去医院被丰自明碰见,他根本不会知道,她这段时间跟沈暮安走动那么频繁,那么近,更不可能看见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
而他开始还以为她生病,或是......
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林听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愣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这样的误会能够让他对自己死心,那就让他误会吧。
尽管她知道这很残忍。
可如果一时痛苦能够换来终身解脱,何尝不是幸事一件?
“贴着我女朋友的标签,跟前男友大玩劈腿,你敢说这跟我没关系?”钟斯年已经被她的承认气昏头了,神态,语气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
林听被他这副恨不得吃了她的凶狠样吓到了,连退几步,直抵洗手台,嗫嚅嘴唇,还没说出话就被他强势圈胸膛与洗手台间。
林听只能后仰拉开与他的距离。
钟斯年倾身,把她压在洗手台上,贴着她脸庞,恶狠着声,“回头草的味道是不是特别贱?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他们抛弃的,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欠操?”
这话听在耳林听心里是***裸的侮辱,惧意瞬间被怒气取代。
她抬起撑在洗手台上的双手,有条不紊的帮他扣衬衣扣子,目光触及挂在他锁骨中央的玉坠,心中钝疼。
她脖颈上也有一块,是之前在云南买的情侣项链,也算是定情信物。